前男友都觉得自己是真爱[系统](穿越)——期期小风
期期小风  发于:2019年05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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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晚沉看他替自己把鞋子袜子都脱了,然后还非常“贴心”地帮他盖好了被子,心里要多郁闷有多郁闷。

  他知道应鸿雪向来只吃软不吃硬,可他好话说尽嘴皮子都快磨秃了,这人还是油盐不进。

  “今晚你就这么睡吧。

”应导已经写好了剧本,把他安排的明明白白。

第十三章  薛晚沉虽然双手双脚都被绑住了,但他还能动,于是挪了挪自己的屁股,往里面滚了一圈,扬了扬下巴朝应鸿雪说道,“你也过来睡吧。

”  应鸿雪抱了两床被子,在地上铺好,摇了摇头,“就这样。

”  看他那惨白的脸色显然是大病初愈,薛晚沉哪里舍得让他睡在冰冷的地板上。

  “放心,我现在全身上下都被绑住了,不会对你做什么的,而且你看我像是那种自己睡床让自己男人睡地板的人吗?”  以前他俩在一起的时候,该做的都做了,不该做的,嗯,暂时还没做。

不过现在仅仅只是睡同一张床,有什么大不了的。

  应鸿雪听了他的话也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

  熄了灯,月朗星稀,朱红的琐窗半开着,皎洁的月色便融融地照了满室。

  应鸿雪偏过头去看床上,发现薛晚沉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挣扎地坐了起来,斑驳的影子照在他脸上,一半的面容隐在了黑暗里看得十分不真切。

  “地上凉不凉啊,你身上伤还没好呢,要是又着凉了可怎么办啊。

”薛晚沉百无聊赖地看着似乎已经打算睡了的应鸿雪心想,现在还不到九点呢,睡什么睡哦。

  应鸿雪只装作没听见,其实如果应鸿雪知道一个词的话,他就知道薛晚沉在干什么,这分明就是叫做“给自己疯狂加戏”。

  见应鸿雪根本不搭理自己,薛晚沉也渐渐不说话了,他越来越搞不清楚应鸿雪的想法,这么绑着自己有什么意思呢。

  唉……  今日流的泪,都是昨日撩的骚罢了。

  等薛晚沉第二天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了。

  而应鸿雪不知起来多久了,身上的衣服已经换了,正坐在窗边,手中捏着几张薄纸,一副魂游天外的模样。

  桌上放着早饭,清粥小菜,不过看起来都冷透了,一丝热气都没有。

  薛晚沉扭了扭脖子,痛苦道,“天都亮了,你都绑了我一晚上了。

”他觉得他的手脚都已经不是自己的了,亏他就这样还能睡着,也真是不容易。

  应鸿雪不知道在想着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接话道,“你醒了。

”  我TM早就醒了!  “我给你留了早饭。

”应鸿雪将粥放在床边的小几上,然后站在一旁看着他。

  莫挨老子!  被你绑着怎么吃!  薛晚沉有些烦躁,这样算什么,一面拿绳子绑着他一面又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相处,什么事都放在心里。

  真是别扭死了!还不如打一架呢。

  正准备开口表达一下自己宁饿不屈的态度,忽然,薛晚沉感觉到自己左手手腕传来了一阵熟悉的细微刺痛。

  不过片刻,那种细微的刺痛便被痒麻所替代,仿佛有无数小虫子在他血管里爬行。

  喝不到血的雌蛊又开始蠢蠢欲动了,薛晚沉心里觉得真是日了狗了。

  薛晚沉呼了一巴掌系统,[给我吃药!]  [您的库存已经没有了,是否花费一百积分购买?]  马上,那种又痒又痛的诡异感便蔓延到了四肢百骸,薛晚沉开始还能忍住,到后面却再也坐不住了。

  [买买买!]  [好的,请您稍等。

收货有延迟,务必耐心等待商品掉落。

]  [……]薛晚沉现在想掐死这只系统的心都有了,差评一定要给差评。

  应鸿雪见他神色有变,忙上前扶住了他的肩膀,“你怎么了?”  然而应鸿雪却惊觉,自己根本扶不住他。

不多时,薛晚沉似乎已经神智不清精神恍惚了,仿佛根本听不见自己在说些什么,只是不住地在床上挣扎起来。

  应鸿雪勉力按住他替他解了绳索,可绳索一解开,薛晚沉却挣扎地更剧烈了。

  应鸿雪半抱着他,不让他挣扎中弄伤了自己,另一只手飞快地用内力替他探了脉搏,却猛然看到了一只黑色的蛊虫在薛晚沉的手背上浮现了一下,隔着青白的血管,随即很快又隐入了皮肉之中。

  应鸿雪心头剧烈一跳,忙扒开了他胸前的衣襟,果然在薛晚沉的左胸口处发现了一片狰狞的青纹!  竟是血蛊之术!  应鸿雪一颗心瞬间如坠寒潭,原来这种阴邪狠毒的巫术竟然真的存在!  慢慢地怀中人挣扎的幅度小了一些,似乎昏睡了过去,应鸿雪心下稍安,只握着他的手仍不敢松开。

  楚江白武功在江湖中数一数二,究竟是谁有这本事能在他的身上种下如此阴毒的巫术。

  越想越心惊,应鸿雪方寸大乱,一时间竟然理不出任何头绪。

  这种奇毒他也只是偶然在异志里见过一次,此血蛊分雌雄二蛊,生于南疆极阴极湿之地,极其罕见,以人血筋脉骨肉为食,若体内是雌蛊倒还好,并不会危及性命,顶多隔断时间便痛上那么一回。

可若是雄蛊,即便内力深厚者最终也会武功尽废痛不欲生,更何况稍有不慎便会筋脉俱断暴毙而亡……  应鸿雪心头发苦,他是否早就知道自己身中此毒命不久矣,才会如此避自己如蛇蝎。

  他早该明白的,那日在扬州第一次见面,他明明就应该察觉的。

  *  薛晚沉吃完药整个人都舒服了,只是对于那种要命的痛法仍然心有余悸,当即决定下次一定要多买几颗库存着。

  再睁开眼的时候却不是在应鸿雪的敛芳居了,身下垫着软铺,摇摇晃晃,薛晚沉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手脚发现自己竟然在马车里,便起身伸手撩开了车帘。

  天朗气清,周围高大的水杉树林遮天蔽日,将日头挡了个严实。

  应鸿雪见他醒了,便勒了缰绳把马车停了下来。

回头道,“你醒了?”  薛晚沉连忙跳下了马车,却发现两人竟然已经出了栎阳城了。

  “你要带我去哪儿?”薛晚沉懵了,怎么回事?  应鸿雪也跟着他跳下了马车,上前一步走到薛晚沉跟前握住了他的手,触手冰凉,不由地皱了皱眉说道,“去药王谷。

”  “去那地方干嘛?”薛晚沉反手握住他的小手摸了一把。

  应鸿雪便又抿了嘴唇不说话了,脸上难得现出点疲惫,面色竟然比他身上穿的白衣还要雪白一些,忽然,起了一阵风,应鸿雪便转身从马车里拿出一件玄色披风,走到薛晚沉面前替他系上,目光温柔而坚决轻声说道,“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  “额……”总感觉他好像误解了什么,一定是刚才自己蛊虫发作的时候被他看到,以为自己身怀绝症了吧。

  不过,虽然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但薛晚沉表示,这样温柔体贴的应鸿雪他喜欢!  “真的要去药王谷吗?不过据我所知,颜阙好像并不在谷内,他现在应当是在九华山才对。

”薛晚沉想了想委婉提醒道。

  “你如何知道?”  薛晚沉连忙道,“你都不看《江湖娱乐八卦报》的吗?上面说他今年作为特邀嘉宾要去当评委了。

”  应鸿雪疑惑道,“他当评委?”  你这什么眼神?好歹人家是流量啊!粉丝可多了呢。

  应鸿雪沉吟片刻,开口决定,“那便去九华山。

”  薛晚沉刚想说些什么,却见应鸿雪神色微变,一手按上了碧鸳剑柄。

  周遭无一丝风,树叶却飒飒作响。

  “有人。

”  话音未落,一阵翠叶被微风卷起,一个戴着黛色面具身着白衣华服的少年踏风而来,轻功曼妙莫测,宽袍缓袖,面具雕刻着繁复的花纹只露出一段瘦削的下巴,轻飘飘地落在二人面前的树梢上。

  “不知阁下为何挡我去路?”应鸿雪往前一步挡在了薛晚沉的前面,目光如雪。

  那少年抬手按了按自己脸上的面具,长长地叹了口气,“我只是来这里找一个人。

”  薛晚沉冷冷地看着他,呵呵,装逼装到这里来了。

第十四章  少年说到这里,突然一顿,松开了自己按在面具上的手,不等他们回答便兀自垂下眉眼笑了笑,“你们见过他吗?”  薛晚沉哼了两声朝他大声说道,“没见过!”然后扯了扯应鸿雪的袖子低声道,“这人多半有病,我们走吧。

”  应鸿雪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那人却听到了他俩的谈话,脸上现出怒色,喝道,“你说谁有病?”  话音未落便双脚在背后巨木上重重一蹬,飞身掠起,手腕翻转间寒光流转,赫然从袖中飞出数枚泛着冷光的银镖,直直朝薛晚沉身寸来。

  薛晚沉心道糟糕,他怎么一时忘了,这小子最恨别人说他有病了,自己这话怕是犯了他的大忌讳。

  应鸿雪推开楚江白,碧鸳顷刻出鞘,剑身明亮得如一汪秋水,一招“回风流雪”如同行云流水般使出,将两人周身护得滴水不漏,剑锋过处,四周落叶狂卷而起。

  清喝一声,应鸿雪右脚朝前一踏,掀起层层气浪,少年背后那株巨木被剑气震得猛烈摇晃,树上枝叶簌簌落下。

  少年身形缓缓后退,如同闲庭漫步,移步换影间又跃上了另一株巨木,林风将他袖袍墨发卷成一股,反手便从后腰处抽出了一把通体雪白的玉笛,按在唇边。

  !  这小子从哪里找来的同款,薛晚沉简直要被他气笑了,同款面具就算了,竟然还有同款笛子?妈的,到处发病给他招黑是吧!  少年周身气流涌动,旋在空中的落叶为之一缓,曲声到中段处便如洪水倾泄,霎时,漫天飞叶便裹挟着劲风破空而来。

  应鸿雪眉头微皱,驭风曲,拂衣宫宫主薛晚沉?  不,不是他。

薛晚沉与他同岁,而眼前这少年却顶多不过十六出头。

  少年攻势猛烈,应鸿雪因着顾虑到一旁的楚江白,剑招使得束手束脚,漫天飞叶如碧绿的薄刃铺天盖地而来,避无可避。

  薛晚沉见情况不对便立马抱头躲在了一棵大树后面,旁观看他俩打得死去活来。

  没了自己的拖累(误),应鸿雪剑招登时凛冽了许多,步步逼近,气势大开大阖。

  典型的法师对刺客,若应鸿雪并未受伤,那薛景忆在他手上绝对讨不着便宜。

  可现在应鸿雪重伤未愈,却未必制得住他了。

薛景忆这小子暗器使得不错,又擅长用毒且轻功一绝,再配上他独家秘传的驭风曲,哪怕遇上任何一个武林高手都不会吃亏,且薛景忆的暗器上多半淬了毒,一旦沾上皮肉后果便不堪设想。

  少年步法变幻,宛若游龙潜水,应鸿雪的剑竟然碰不到他的衣袍分毫。

  少年唇角一勾,催动内力,笛声陡然清脆尖锐,团团气旋裹住剑锋,气势仿若高屋建瓴,杀气扑面生疼。

  应鸿雪额上冷汗点点,沾了不少碎叶,薄唇紧抿,脚步生生被这气浪掀退了两步,脸上也被树叶刮出了几道细浅的伤痕。

  薛晚沉思索片刻抬手从树上折下一片树叶,往前踏出几步,手指放在叶片两端,静静地吹奏了起来。

  就在此时,笛声戛然而止,漫天飞叶也轻飘飘地片片落下。

电光火石之间,少年倏忽从树上飞身跃下,几步跨至树前,五指如精勾铁爪,扣住了薛晚沉的手腕,狞声逼问道,“你如何会这首曲子?”  “你先放手,我才告诉你。

”薛晚沉睨了他一眼哼了两声,轻飘飘地说道。

  那少年似乎怔了一下,竟真的乖乖放了手。

  “这曲子是一名二十来岁的年轻男子教给我的,那男子丰神俊朗,发如泼墨,眼似星辰,气质高华,玉树临风……”薛晚沉顿了顿,然后继续道,“他那次吃了我一顿饭,没钱给银子,便把这曲子教给我了,说是对敌有奇效,我便信了,方才听你吹奏,竟发现与我这首曲子有八调是一模一样的,便姑且试了一试。



  “你在何处见过他?”少年继续追问。

  “扬州孟姚。

”薛晚沉又补充,“就是这个月初三。

”  少年垂下眼睫若有所思,似乎在思考他话里的真实性。

  薛晚沉便又假装惊讶道,“难道他便是你要找的人?”  少年点头,抬手摸了摸自己面具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般低喃道,“可他一定不会想见我的,他一定还在怪我。

”  薛晚沉心道是啊,你个蛇精病,有多远躲多远好吗?  片刻过后,就在薛晚沉以为自己唬住了他时,少年却忽然抬头,诡异至极地笑了笑,然后伸手一把抓住了薛晚沉的手腕,“哥哥……我终于找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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