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害怕这个罪名最终会落在他头上,这毕竟不是死一两个人的事,而是死了一百来人了,甚至有可能会死更多,他一夜不眠,最终,狠下心来。 大家不是觉得这是会传染人的瘟疫吗?那就让他们这样认为好了,是他们自己接触了病源被传染的,与他何干? 如此想着,他便将此事报告给了自己姐夫,并提出了一次性处理完所有害病者以防灾情蔓延的提议,让他呈报给皇帝,皇帝知晓此事后,果然深表痛心,可是为了瘟疫不扩散,只得准了此法。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来晚了,淘宝买了个贼丑的封面,被丑到了,于是自己打开了ps,然后搞了一晚上的封面,大家可以去看下我自己做的封面,坏牧羊人那个嘻嘻嘻,真好看。 然后我就9点才打开文档开始码字,啊,人啊,不逼自己一下都不知道自己能两个小时码完6000。第69章 反派一条龙11 临县将所有有了患病症状的人全部隔离起来,连着与他们有过接触的人一起吗,一人一碗毒酒处死,不肯喝的也没关系,反正也不会被放出来,最后一把大火烧了就完事儿了,其中很多人,都是被活活烧死的。 刘实估摸着,到了这个阶段,应该患了‘鼠疫’的人已经全部病发了,想要掩埋事情的真相,只能将错就错。 数百条人命,横尸城外,其中有真的患病的,也有根本没病只因为与患者接触过的,最后具是一把火,烧了个干净,分不清谁是谁。 “你这可是做了天大的孽。”临墨简直听得是火冒三丈,就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将明明能控制的病情,说成了无法轻易控制的疫情,害得数百人白白枉送性命。 “这么看来,你背负的孽债不应该由精怪来讨才对。” 刘实见临墨那副眼泛红光,怒不可遏的模样,胆怯的缩了缩脖子,然后又摇了摇头。 临墨一见他这德行,便知他那事儿居然还没完!气得临墨恨不得当场将这人踹飞出去。 控制住所谓的‘疫情’以后,临县终于不再那么的人心惶惶,可终究是大半年没人敢去城东,当时刘实上报天子的时候,就把这次灾祸定义为‘鼠疫’,所有大家也都相信了此次灾祸是老鼠带来的疫病。 至于为什么会被老鼠传染上疫病,便没太多人追究了,就算有几个,也是微乎其微的声音。 ‘鼠疫’患病的都是穷苦人家,没什么发言权,更何况大多数患病者,最后在这场灾难中是一家老小,全都被判定为疫病携带者给毒死了,好多家庭是完全的无一活口。 既然上面说了是‘鼠疫’那就是‘鼠疫’吧。 临县本就是个只有千来人口的小县城,这一遭死了一小半的人,大家都变得麻木且没有见地起来,听说是老鼠惹来的灾祸,一方面是为了断绝病源,另一方面也有点发泄报复的意思,毕竟一个不大的县城,谁跟谁是没有一点交清的啊,于是这临县可谓是开始了一场轰轰烈烈的灭鼠行动。
到了这一步,刘实父子犯下的罪孽算是全都摘干净了,让城里的老鼠背了锅,刘实父子总算安下心来,开始摆出一副义愤填膺的嘴脸,积极的展开了‘灭鼠行动’。 “你也是真的敢”这下连萧望城都没忍住冷嘲出声。 他道是怎么回事呢,老鼠这种生物,本就繁衍能力强,哪能因为死个几百个,就把人往死里惦记呢,原来这刘实搞了这一手,几乎把全城的耗子都给灭了,还让耗子背了全城人的怨气。 “你可真是活该。”临墨冷漠的开口,他真不曾想,人能无耻到这种地步。 “大人,大人救救我啊,我真的再也不敢了,你救救我,我带你去找郁洛公子啊。”刘实‘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不停的作着揖,可配着他现在这副模样,还真是跟只老鼠没什么差别。 “三天前我就发现自己皮肤上长出了灰皮,然后就慢慢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大人,你可一定得救救我啊。” 临墨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是一双金色的兽瞳,他开了自己的本体龙眼,自然也就能看见刘实身上的因果纠缠。 “跟我走吧。”临墨见刘实眉间贯出一根黑丝,上面黑起翻腾,应该就是他这次祸事的因果线了。 三人发现这根黑线出了刘府,那刘实找了件衣物包裹住自己的头才敢出门,临墨担心自己的眼睛会吓到路人,也从乾坤袋里翻出之前那件兜头披风。 刘实这样包住自己的头走在大街上,还是引起了不少人的侧目,毕竟这个造型还是很怪异的,然后靠近一点后,闻到刘实身上那身臊味儿,又纷纷嫌弃的避开了。 城中百姓还是平民居多,都是知道这味道是耗子尿,自从临县出来‘鼠疫’后,城中人对老鼠是万分的厌恶。 三人顺着黑线走过了大半个临县,来到一座府邸面前,这座府邸的门口,竟然也挂着‘刘府’的匾牌。 “这是?” “这这这这是按寂泽道君吩咐封起来的那座宅子。”刘实的声音里带着颤音,可见是害怕得不行。 临墨转头看向萧望城,萧望城低声解释到,“用的困魇之法”。 他想起刘实房间里的那副情景,瞬间便明白了。但这‘困魇之法’虽不是什么高端困阵,却好歹了让那鼠王在此折腾个一年左右吧,毕竟鼠王只是一方老鼠的一个统领,又不是真的成了精,何故会这么快又找上刘实,还尿了他一身做下记号? 临墨当即表示了自己的疑惑,萧望城摇了摇头,表示不知,而刘实也一脸疑惑。 此时,他们都忽略了‘鼠疫’事件中的另一主人公。 三人推门进了院子,走到内院时,刘实却脸色大变。 之前萧望城嘱咐他离开前,要从外面用柏油将门窗封死,而现在,各处门窗的柏油封,都已经被破坏。 临墨抽动了一下鼻翼,闻到一股血腥气,只是被身边这人的耗子尿味给冲的不太明显。 “有人来打开了封印。”并且,那人恐怕已经是凶多吉少了。 刘实闻言,也是反应了过来,当即一声大喊,“爹!” 刘实他回府这几天,因为体相有异便将自己一个人关在了房里,也就忽略了其他的事儿。他当初封了这院子时是安安全全按照萧望城的说法来做的,没带走里面任何东西,于是许多贵重物品就被留在了里面。 不过他想着,人命跟这些身外之财比起来算的了什么,留的性命在,在大的身家都能挣回来。 可笑他在威胁到自己性命时,才意识到钱财比不过人命。 刘实当下也顾不得害怕了,将那已被破开了封的房门一间间推开,等到推到当初他爹的那扇主卧时,僵在了原地。 “吱吱吱——”几十只耗子被声音和光线惊扰,四散逃开,沿着墙脚壁逢溜走,屋里传出一股浓郁的血腥气带着淡淡的腐臭味儿。 “啊——”刘实惨叫一声,往后一个仰倒,竟是直接晕了过去,也不知是太过悲恸晕过去的,还是被屋里血腥残忍的一幕给吓晕过去的。 屋里的地板上躺着一具男尸,四十来岁的模样,目测就是刘实他爹了。 尸体仰躺在地面上,身体已经被老鼠吃了一半,破碎的内脏,还粘带着血肉的骨骼,脸上的肉也被吃了一半,一只眼睛惊恐的睁大着,瞳孔已经扩散到最大,另一颗眼珠半挂在眼眶外,嘴唇和鼻子已经被咬掉了,剩下两个血洞,能看见里面白蛆蠕动,从还梢显完整的一小半张脸上,能看出他临死前的恐惧。
萧望城没有凑近看,只是瞥了一眼就断定了死亡时间。 “死亡时间为五到七天前。”那时候的刘实还在奉水县堵郁洛家的院子。 “应该是舍不得自己这一屋子的宝贝,但又被儿子千叮咛万嘱咐不准过来打开屋子,最后趁着刘实出门在外,想偷偷回来拿俩件。”临墨环视了一圈屋子的摆设,各种珍奇摆件,名家字画,而尸体手里也紧握着一颗鸽子蛋大小的夜明珠。 “呵,人为财死。” 这样一来,也就解释得通为什么能困鼠王一年的布置,却一个月就让它出来寻到了刘实,它被刘实他爹放了出来,花了两天找到刘实,做了记号,于是刘实从三天前开始改变形貌,时间刚好对的上。 这可真是,自己上赶着找死的人,拦都拦不住。 “咔嚓” 房间的某处响起一声细微的响动,却依然被临墨捕捉到了,他顺着声源望去,便见那大橱柜的顶上,一只一指来长的小老鼠正睁着一双血红的眼睛,静静的看着他们。 临墨知道,这就是临县这方的鼠王了。 要说这种没有成精的东西,是不足为惧的,只是老鼠这玩意儿,数量又多,繁育又快,真被缠上,不死不休,实在是不好处理,而且那刘实背负的孽债太重,人命债需他死后去偿,但这被鼠王缠上,却是不好处理,这也就是当初萧望城一见刘实,就随便敷衍了事的原因。 临墨也是拿鼠王是没辙的,它既不是精怪那种有了属于人的思维能理性的讲道理的,又不是打痛了就知道怕的普通物种,就算他一刀宰了这个鼠王,依照鼠群的庞大,怕是没两天又能整出来一个鼠王。 他只能尝试性的和这只鼠王沟通了。 那猩红的鼠眼对上那双灿金色的眸子,下一秒,那小耗子竟两腿着地站了起来,然后甩了三下尾巴,‘吱吱’叫了两声便顺着墙缝溜不见了。 “走吧,它说它这三天不找他麻烦。”这个他自然是指刘实。 “你居然能听懂老鼠说话。”萧望城神色莫名的看了临墨一眼,回敬他的,是临墨的一个白眼。 如果物种不同就无法交流的话,那他萧望城现在是怎么理解他的意思的?萧望城明白了他那没说出口的话,低头轻笑一声。 两人跨出门,刘实还横躺在地上,天空阴沉沉的,又开始下起了小雨。 两人都不约而同的皱了皱眉,却谁也没有说出心里的疑问。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个故事写娱乐圈,起名废作者在这里征集两个名字,一个攻君(总裁)、一个攻君白月光(新人小鲜肉)的,如果征集不到,那我就在评论区捉壮丁来客串,那些有名有姓的,你们都小心点!第70章 反派一条龙12 临墨将那扇卧室门关上,然后将摊在地上的刘实几脚踹醒,刘实醒来后,似乎记忆出现了断层,忘记了他爹惨死的那一幕,想来也不是不能理解,那一幕实在太挑战人的神经了,刘实这种胆小怕死的人,一下子见到这么凄惨的死状,难免会接受不了。 “大,大人?”刘实一脸迷茫的看着临墨。 “滚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吧。”刘实一听,便明白了临墨的意思,这是事情解决了?自己身上这味儿能去掉了?刘实这辈子头一次反应这么快。 “诶是是,我现在就去,现在就去。”刘实从地上一溜烟儿的爬起来,回头看了一眼那扇门,心里有点疑惑,自己怎么在门前就晕倒了?虽然对自己莫名其妙的晕倒感觉到有点怪异,但刘实还是没有寻找去推开那扇门,不知道为什么,他潜意识里好像有个声音在告诉他,不能开门,不能看。 现在的刘实可以说是非常的迷信了,便也没有非要去看一眼的打算,直接打道回府洗漱去了。 “你怎么看?”萧望城和临墨走得梢慢一些,此时已经不见了刘实的身影。 “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也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临墨无奈的苦笑,他听出了萧望城语气里的质疑。 其实也不怪他,因为临墨自己也没搞明白这是个什么情况,自己的伤口已经愈合了,现在虽说还没恢复法力,但慢慢总会恢复的,自己的身体已经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了,何以这雨还不停呢? 难道说这小雨下雨,还有刹不住了的? 萧望城没有再接话,而是神色莫名的看了临墨一眼。 他想起那年奉水县里连着奉水河的那条小河,那条正是上面安排的翻修旧桥的日子,他在河边打了个盹,梦见一条黑龙,本来以为只是个梦,却没想到手心里握着的,正是那梦里出现过的东西。 他回家将这件事情告诉了母亲,然后母亲给他讲了一个孽龙为祸人间的故事。 他现在有些怀疑,这莫名其妙出现在奉水县的大妖,能招天雷,能控雨水,很有可能就是那被镇压在奉水河里的孽龙。 孽龙是有前科的,而现在……虽然临墨解释了一番,理由听上去也有理有据,可是谁知道他是不是骗自己的?他因为造祸被镇压了好几百年,心中岂能真的没有一丝怨气?没有一丝想要报复的心? 若是他有,那么他肯定会有行动才是,难道这雨就是他报复人间的第一步?况且一条本就是为祸人间的孽龙,在逃出封印后引来大雨,怎么看都不像是安了好心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