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反派合格吗(快穿)——拘礼
拘礼  发于:2019年04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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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大人别走啊,大人救我一命吧大人……”那刘实抱住临墨的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嚎道。

  萦绕在鼻间的臊味儿更重了,果然是这人身上的,临墨嫌弃的看了一眼刘实,当即便愣住了。

  萧望城也在刘实扑出来后看清了他现在的模样,两人均不是普通人,这房间再是昏暗,也挡不住他们目力过人。

  只见那扑在临墨脚边的男子,哪里还有正常人的模样,刘实鼻子到嘴巴的部位变得奇长,下巴也已经没有了,脸颊上长着斑斑驳驳的灰色毛发,眼睛到还是人的眼睛,但是长眉毛的地方却长出了毛发,只余几根儿特别长的长了出来。

  这哪里还是张人脸,隔远了看去,分明就是只大的耗子。

  “大人救救我吧,妖怪要害我性命啊……”刘实见两人的神情,便知道他们已经看见了,他索性将头发撩起来,让他们能看得更清楚一些。



临墨沉默了一会儿,将腿从刘实手里抽出来。

  “别这么紧张,那妖怪没想害你性命了。

”又顿了顿,他接着说,“说不定这是看上你的潜力,想让你给他当鼠子鼠孙呢。

”  “……”刘实一脸菜色,然后其他两人也看不出来,反正他现在一张脸,基本都被灰色的毛给覆盖住了。

  临墨其实并不是个好奇心多重的人,萧望城更是算比较冷血的,如今临墨又着急着去寻郁洛,自然不愿多管这闲事儿。

  “大人救我,我知道那傻,不,那位郁洛公子在哪儿。

”临墨听闻此言,果然停了下来。

  “我知道郁洛公子在哪儿,我之所以能找到你们藏身的山洞,就是因为我在郁洛公子身上撒了药粉,这个药粉的味儿就我能闻到。

”  招摇山太大,本就容易迷失,如果郁洛一直在山里走动,他可能也没那么容易找得到他。

  临墨冷笑,他就说呢,招摇山这么大,萧望城这样的得道之人都无法轻易在里面揪出他们来,却偏偏被个凡人找到了郁洛藏身的地方。

  “我看你这鼻子挺厉害,怪不得那耗子妖怪重视你。

”  萧望城在一旁看着临墨几次三番怼刘实,嘴角勾了勾。

  既然有捷径可以走,临墨当然不再瞎跑着找人,一手拧起刘实,把他拖到外面的亭子里。

  实在是刘实太臭了,屋里也被熏得臭得不行,还是在外面通通风吧。

  “说吧,你跟那耗子精什么恩怨?”到了外面,临墨总算能顺畅的呼吸一口新鲜空气了。

  “我,我跟老鼠能有什么恩怨,不就杀了几只老鼠吗。

”刘实低着头,一副心酸无奈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他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完全是被冤枉的。

  “你得了吧,妖怪要报仇可不兴你们凡人那一套,还看什么人证物证,他们就看谁跟他因果线最多,这法子也简单,一抓一个准,就没有能被冤枉得了的。

”临墨淡淡开口,神色讽刺。

  “你最好据实交代,我兴许还能救你一命,你若再遮遮掩掩,装模作样,那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你。

”  萧望城闻言,略感意外的看了临墨一眼,这刘实他第一眼见,便看他身缠太多因果线,四散各处,其中煞气最重的一根,甚至已经穿透了他的眉心,根本没法救,所有他当时才随便支了个暂时避祸的招给打发了。

  没想到这个妖怪居然说能救他一命,也不知是真有这本事,还是口出狂言。

随即,他又想到此人能召唤天雷为自己所用,没准说的是真的。

  真是个神秘又强大的妖怪啊,他真是,越来越好奇他到底是什么物种了……  思及此,萧望城低垂着延年,遮住那危险的眸光。

  那刘实苦着一张脸,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才道了一句,“我真不知道我做了什么得罪了老鼠,我真的就是杀了点老鼠而已,这世间这么多人,谁不杀几只老鼠?凭什么就缠上了我?”  刘实说着说是,还气愤了起来。

  “对呀,这世间杀老鼠的这么多,老猫一辈子还得吃不少老鼠呢,怎么不见老猫惹祸上身呢?”临墨翻了个白眼,反讽道,“行了行了,你就把你怎么杀那些老鼠的事儿说一遍吧,我看看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  那刘实闻言,却是脸色一变,又开始沉默起来。

  临墨不耐烦极了,见他这个样子,当即便起身要走,那刘实一见,又赶忙拉住了他。

  “我说我说,大人你别急啊,我这不得组织一下语言吗?”  作者有话要说:  感冒了,每天一发表完新的章节就想倒在床上,没有捉虫,大家见谅,实在忍不了的虫子,跟我提一下,我第二天改,么么哒,爱你们。

第68章 反派一条龙10  刘实想了一会儿,便开始讲起了他杀鼠一事。

  这事儿还得从三年前说起。

  齐国国力每况日下,贫穷的郡县越来越穷,齐帝倒是一名好皇帝,只是再好的皇帝也说不清自己的国家这是怎么回事儿。

  临墨听到这里,心中有了大致的计较,没了国运龙,齐国自然不如从前繁盛,而做为囚禁国运龙的东都,自然是首当其冲的开始衰败。

  这临县和奉水县,曾经都是属于东都的范围内,直到百来年的演变,东都消失了,临县和奉水县从东都里被拆分出来,变成两个郡县,既然都是东都的地盘,那两边自然都是一样的倒霉。

  那边刘实还在继续说着。

  临县越发贫穷,不管是工商士农,都没有多好的发展苗头,农民们种啥都没好收成,商人的生意也各种非人为的原因不好做,到处都是吃不饱饭的百姓。



  皇帝焦急不已,却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便只好从别处运来粮食,打算开仓放粮。

  但是在那之前刘实的姐姐是上均县的县令夫人,后来上均县的县令被提拔到了京城当官,他们这些裙带亲戚,身价也是水涨船高起来,他在县里捞了个巡捕的职位,他爹则是当上了县仓库的管理人员。

  这两个职位,一个清闲有派头,一个有捞头,都是一个县级单位里的好差事。

  时间一长了,刘实一家就把县仓库里的东西当自己家的了,却了什么少了什么,都在那里往回搬东西,正巧这几年临县的粮仓也没什么存货了,这皇帝就下令运来了一批。

  他们的打算倒不是独吞粮食,这么多粮食他们一家也吃不完啊,于是刘实爷俩夜里一番合计,就把这放粮,偷换了概念,变成了卖粮。

  卖粮还不说,还掺水。

  他们是怎么做的呢,他们先把自己看上的一部分粮给藏了起来,偏偏这人啊,就是贪心,一藏就藏了一大半,本来开仓放粮这种事,就是僧多粥少,不可能真的全民普及,再说了,这粮食一路过来临县,也少不了被中间各种刮下一层。

  最后到了临县,已经没多少了,再被刘实一刮,哪儿能够这些百姓吃啊,他们一算,这放粮怕是第一天就给放完了。

  但让他们把到嘴里的好处给吐出来,也是不可能的,这咋办呢?这两人便开始往施放的粥里兑水,兑水也无可厚非,自古以来开仓赈灾这种事,哪个地方不兑水,可是这兑水也兑得太夸张了,就跟让百姓来赈灾点喝白水一样,人家百姓也不依啊。

  你这喝白水哪儿不能喝?自家井水不比你这甘甜?  于是百姓就开始闹,闹得太凶了,刘实也怕会瞒不住上头,于是爷俩又开始合计,那粮食不够,就想想别的办法来弥补呗。

  可是这两人想了半天吧,也没啥好主意,这时候一只路过的耗子就引起了两人的注意。

  刘府这些年从县里的仓库可刮了不少油水,刘府的厨子都吃得是脑满肠肥,更别提这窃人食物的老鼠了。

  看到那只从门口经过的肥老鼠,刘实厌恶的皱了皱眉,但随即,他便想了个馊主意。

  这年头百姓都吃不饱了,这老鼠偏偏还一窝又一窝的生个不停,生命力还顽强,刘实便打起了这老鼠肉的主意。

  他先是用药毒翻了了自己家的几十只耗子,在第二天赈灾的时候,剁成肉泥加到了粥里,百姓一看,这粥水里有了荤腥,也就不闹腾了,还纷纷夸赞起官府来,毕竟这年头,吃肉都是过年的念想了。

  这群吃到肉的百姓就想是活体的广告,一天的时间就将临县赈灾放肉的事传的沸沸扬扬,于是第二天便又来了更多的人,吃了鼠肉的人又将刘实老爹夸赞一番,刘实一家就慢慢飘了,再隔一天,甚至来了隔壁奉水县的人。

  此时鼠肉根本不够食用了,刘实在自己府里开了一个小房间,放了一小堆的粮食,只是这堆粮食不是用来给人吃的,而是给老鼠吃的,可是一片区域内的老鼠毕竟有限,到了第三天的时候,已经捕不到什么老鼠了。

  而现在的刘府一家,被当地人称为大善人,大好人,这样的虚名对于刘实这种人物来说,很是受用,人那,偏偏就是这样,越是知道自己得不到,配不上,确实想尽办法的折腾想得到,想配上。

  这个虚名让刘实一家很是飘飘然,原来被这么多人称赞的感觉是如此的美妙。

  可是鼠肉也不够了呀,粮食他们自己当然也舍不得出。

  思索了半夜,刘实又出了个馊主意。

  这一片的老鼠没了,不还有别地儿的老鼠吗?于是刘实跟着他爹一起,去了县粮仓,将那所剩不多的,用来接济百姓的粮食,全部混入了耗子药。

  这粮食也不用来给百姓吃了,全拿来毒耗子了。

  萧望城听到这里,也大致明白了,他想起三年前有一次十分惊险的瘟疫,“所有三年前临县那场差点控制不住的瘟疫,源头在这儿?”  刘实一听,脸色一白,半晌,才无奈的点了点头,“那也不是我们的本意。

”  临墨却听得眉头紧皱,自古以来,‘瘟疫’这两个字,就代表着无数的伤亡,简直堪比一场无形的战争,而这人,居然亲自制造了一场瘟疫,怪不得他府内煞气如此之重,这根本就是人命堆积起来的啊。

  临墨本来以为这就已经是事情的真相了,却没想到还有接下来的事情。

  刘实讲他用赈灾的粮食做了诱饵,毒死老鼠,将这个老鼠肉给了城中的百姓食用,至此,赈灾一事算是被他们糊弄过去了。

  本以为这件事已经没什么后续了,却不想,在七天以后,城北贫民区,出现了第一个因‘鼠疫’死去的人。

  那人是在帮工的途中突然口吐白沫,倒地不起,他的家人当时还找上了雇佣他的人,责怪他们任务太重,那雇佣的老板赔了些许银钱后,此事便不了了之了。

  那人家人本也以为只是任务太重,加上天气炎热,中暑了而已,并没有多在意,便没有及时就医,只是给他喝了些井水去暑气,想来等他睡醒了,就没什么大事儿了。

  结果到了晚上的时候,这一家人都在院子里乘凉,却忽闻那人一声声惨叫,急忙跑过去一看,才发现那人已经眼歪口斜,抽搐不止,身上还起了大片大片的红疹子。

将人抬到医馆一看,医者却又瞧不出什么毛病,几剂治中风的药下去,那人终于不抽搐了。

  家人又把人抬回去,结果第二天这人便开始全身长疮,然后溃烂,第二天夜里就不行了,死前一直求着给他个痛快,全身溃烂的痛苦实在太磨人了。

  他的家人虽然很伤心,却也找不出原因,只当他是得了怪病,直到,她的妻子在他的下葬的时候,口吐白沫倒在他的新坟前……  那人的家人开始接二连三的因这个病而去世,正当大夫们断定这是他家的一种传染病,准备隔离他家人时,城西一家卖早食的,也出现了相同的症状。

  ‘鼠疫’潜藏在人体内一周之久,扩散至人心肺,终于从这里开始,找到了突破口,爆发了出来。

  一开始,也没人知道这是‘鼠疫’,自以为是普通的传染病,直到死了二十多个人以后,人们才发现,这些患病死去的人,都是一般的平头老百姓,真正的权贵之家,高门大户,却无一人染病。

  医者告诉大家,一定要找到病源,才能真正控制病情的蔓延,于是各种猜测层出不穷,但当时最合理的,还是认为这是一场穷人之间引发的传染病,一时之间,家家户户闭门不出,人心惶惶,生怕与什么人接触之后,不知不觉染上怪病,便一命呜呼了。

  这种情况当地官府当然不能放着不管,便将这群平民全部隔离了起来,此时刘实已经意识到了什么,但是他知道,自己担不起这个罪责。

  如此又过了半个月,死去的人数已经上百,刘实心里也越加惶恐不安,他甚至已经确定,这些人的死亡是因为吃了那些老鼠肉,他之所以如此确定,是因为那些死去的人,很多都是曾经就端着一碗鼠肉粥,笑着对他表示感谢。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清楚的记得那些人的脸,但事已至此,他确实是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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