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上面的,还是下面的?”傅凛撑起自己的下巴,“这个叫攻、受是吧?” “……”干尸瞥了一眼傅凛,又淡淡地收回目光,低声回答,“攻。” “啊。”傅凛若有所思地沉吟了下,“那做起来,爽吗?” 干尸的表情裂了一下。 他压抑下情绪,淡然点头:“爽。” 干尸表面上装得仿佛一个经历很多的大佬,实则他眼神微微右偏,有种微妙的闪躲。 他怎么知道爽不爽。 傅凛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自己的性福有保障就好。 不过受很惨的样子,真的会得到快乐么? 沈渊真的会干嘛? 想想有点悬啊。 傅凛忍不住问了出来:“那受呢?被那什么,真的会爽么?” 爽点在哪里? 应该剧痛无比吧。 “你想知道?”干尸扬起眉眼,他咧开嘴笑了笑,恐怖得让人头皮发麻,“不如我们试一试?” 恶鬼渗血的右手抚上傅凛的脸颊。 惊得傅凛猛得退后两步。 现在的基佬都这么骚么? 没事就想和普通朋友来一发? 太可怕了。 而且,这个人啊。 他到底有没有一点自知之明,竟然敢顶着这幅尊容出来骚。 他这样子,已经不是丑字能概括的了,而是异形、恐怖、高能类了。 放进小黄文里都得限20岁。 傅凛用生命拒绝:“丑拒。” 顿了顿,傅凛又语重心长地教育自己的鬼仆:“那种事,当然要和自己深爱的人做,你这样跟一个种·马有什么区别?” 干尸垂下睫毛,浓重的阴影打在眼眸之间,他自嘲地扬了扬唇角。“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和深爱之人……” 他闭上眼睛,未尽的话语消散于唇际。 “什么?”傅凛抬起头,疑惑。 “你就是我深爱之人。”干尸披着马甲,直球打得毫无顾忌。 作者有话要说: 啊,被大家机智地指出上上章,小凛出柜出得太快啦 蠢作确实是脑子里蹦出了几个脑洞,便让他迅猛得出来了 等明儿换完榜我去改一改呀改一改,其实没想好咋改哈哈哈 谢谢小天使指正 明早不会有更新了,我要缓一缓…… 另外,换榜前让我再求一波收藏 收藏 收藏 收藏 收藏 收藏 看懂我的心情了吗第二十三章 “哦。”傅凛一脸冷漠。 他向来是一个很有自知之明的人。 这种张口就来的爱爱爱,全是胡说八道。 他们才认识几天? “我有喜欢的人了。”傅凛面平如水地回答,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有点想笑。 然而,某情深意切的干尸却眼神一暗,脸上的伤痕、尸斑微微动了动。 他眯起眼睛,语气转凉:“谁?” 傅凛好整以暇地摊摊手,并不打算据实以告。 干尸压了压心中的异样情绪,稍稍冷静了下,才沉着脸问:“是……沈渊么?” “咦?”傅凛困惑地扬起了眉宇,“你为什么认为是他?” 傅凛略带警惕地盯着自己的鬼仆。 这家伙有读心术么。 他自己都才刚刚知道而已。 干尸移开了微冷的视线,他将声调放得又缓又沉,似乎在试探什么,又带着几分暗示的意味:“很明显吧,这么多年来,你对他……”干尸想了想,接了几个肉麻的词汇,“情真意切,不顾生死。” “……呃?”傅凛一时之间有点哑口无言,“有么?” 他茫然地挠了挠头。 好像在外人看来就是这样? 等等,那沈渊是不是也怀疑过他gay掉了? 傅凛一怔,方了起来。 他忽然想起来,沈渊曾经几次三番拒绝他的接近,还老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语。 当时傅凛完全没搞明白对方的意思。 现在回忆,那些话好像、似乎、应该、正是在拒绝搞基? ?! 傅凛神色发蒙。 眉目清秀的情面神情恍惚,一副陷入深思的模样,干尸心尖微跳,眸子里泛出点点光泽。 正在此时,一只鬼魅敲了敲房门。 他低着头恭敬地进入房间内,朝干尸的方向欠了欠身:“大……”他话没出口,顿了顿,迟疑地瞄了眼面露威胁之色的沈大佬,立刻乖巧地改口,“傅凛大人。” 他不着痕迹地向干尸点点头,又恭敬地对傅凛陈述:“有只画皮鬼自称是您的客人,您看?” 傅凛挑了挑眉头,这么快?这才几分钟? 阿止它飞过来的么? 傅凛回答鬼魅:“没错,快带它进来。” 实际上,鬼魅已经将阿止客客气气地请进了大厅,毕竟这位极可能是傅凛的客人,他哪有胆子怠慢。 傅凛和沈壹一起移步至大厅中。 宽敞明亮的大厅中,几个小鬼正在给一个面容阴柔的少年沏茶。 少年乖巧得像个鹌鹑一样,安静地小口喝茶。 透过大厅的落地玻璃窗,可以看到外面的院子里,若干沈氏小弟假装闲逛得在窗口处走来走去。 实则反复偷瞄着厅里的客人。 “阿止,好久不见。”傅凛冲少年挥手打了个招呼。 少年抬起头,水汪汪的眼睛又大又闪,细小的柳眉,粉嫩的唇色。 傅凛又开始迷了。 这是女装大佬,还是男装少女? “你今天,是男是女?”傅凛忍不住求证。 阿止没理傅凛,它握起傅凛的爪子,眼带雾气地细细审视青年,口中不停地喃喃低语:“还活着,还活着。” 傅凛:“你还记得我吗?我,傅凛。” 最后两个字傅凛特意压了压音调,意在提醒对方,别给他漏了馅儿。 阿止常年做着制造马甲的工作,对此异常熟练,它抹了抹眼角的水气,连连点头:“小凛,你说得哪里话,我怎么可能忘了你呢。” 它话说到一半,浑身不自在地抖了抖,敏锐地察觉到一道阴冷的视线,阿止转头望去。 恐怖的干尸咧着嘴恶,狠狠冲它笑了笑。 阿止气定神闲地叉腰,别看它属艺术系,不擅战斗,它怎么说也是一只修炼了千年的鬼修,对于这种刚成尸的新鬼,它丝毫不惧的好……吗? 等等,这什么新尸? 这阴气量不太对吧? 画皮鬼皱着眉头打量着眼前的新尸,半晌后,忽然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 这个人是……? 他们画皮鬼认人从不靠面皮,而是靠骨形,分辨美丑,亦是如此。 美人在骨,不在皮。 皮相他们可以画,骨头却无法改变。 如果一个人长了个大脸盘子,即便是阿止,也没法给他画成瓜子脸,同理,如果一个人本身骨骼扁平无起伏,想画出深邃的五官便是难之又难。 小泽天天把它吹成鬼斧神工,其实是周远泽本身骨头长得好,怎么改,怎么画,都易成型。 而眼前此人,骨之美甚至还在周远泽之上。 完美得符合了这个时代人类对美的认知。 但让阿止震惊的不是他的颜值,而是这个人……
他长得好像沈渊。 像极了。 虽然眼前此人的皮相比旁人毁容后更丑,他脸皮上布满了烧伤和大大小小的痘痕,让人压根注意不到、也无法想象出他五官原本的样子。 但根据眉骨的走势,鼻骨的挺度,以及下颌骨的形状来看…… 阿止很确定,此人定是那玄学界的毒瘤,众鬼心中最悠远的噩梦,沈渊。 不会错的。 阿止脑子一阵发昏。 玄学界颜值的巅峰,就这样崩塌了?! 这怎么行?这怎么行?! 现在的人啊,能不能稍微爱护爱护自己的脸?! 阿止长叹不已,心如刀割,痛不欲生。 “他是我的鬼仆。”傅凛简要地介绍,打断画皮鬼的悲泣。 “哦……啊?”阿止懵逼,“等等,你说什么?” 阿止震惊。 鬼仆?鬼仆?!鬼仆! 他们家小泽什么时候这么出息了?! “给他画一个,怎样?”傅凛轻声咳了一下,他心中有点发虚,他很清楚阿止接单基本上取决于对方的脸骨结构。 傅凛没有透过表象看本质的能力,他现在非常担心对方拒单。 毕竟他家鬼仆丑得辣眼睛。 “回头我再给你搞一组沈渊的照片?”傅凛抛以诱惑。 阿止眼皮一跳,颤颤巍地看了看一边的干尸,又迷茫地瞄了眼神态轻松的傅凛。 干尸扬了扬眉,表情诡异。 阿止吸了一口气。 这特么什么节奏。 他们俩在搞什么? 这是什么新式play吗?角色扮演? 阿止脑子里一团浆糊。 它认知中的周远泽,与沈渊那叫一个不共戴天、势不两立。见面就是干架、厮杀、互搞。 怎么可能如此心平气和地和平共处? 几年前,阿止第一次问周远泽要沈渊的照片,完全是有一回它无意间扫到周远泽手机相册的一张图。 如火如荼的红枫下,沈渊静默地站立。 火红的落叶与美男的碰撞。 一下子挑起了它收藏与画画的欲·望。 于是,它开口要求共享。 结果,出乎它的意料,周远泽没给它那一张,而是发了整整一组新图给它。 各种角度,各种表情,应有尽有。 后来,它试探性地再求了几回,还限定了不同的主题。 周远泽竟然全都满足了它。 包括睡颜照! 阿止震惊了,它直通宇宙的脑洞分分钟帮它脑补出一系列沈周二人相爱相杀的小甜饼。 众所周知,它,一只大触,不仅能画人皮,还擅长产粮。 它,克制不住得,实力出产了一大波萌系、鬼·畜系、黄系长条漫画。 它,成功萌到了自己,更成功地萌翻了一大群人,画下一堆小姐姐嗷嗷待哺求更新。 它,让沈周cp响彻了玄学界的腐圈。 时至今日,它的某条漫画仍然天天有人进去祭拜,并被尊称为“万恶之源”、“邪教之端”。 阿止叹了口气,五年前沈渊斩杀周远泽的事情,简直给它圈毁灭性的一击,圈里一片哀鸿遍野,大家只觉吞了无数刀子,心都在滴血。 这事儿以后,沈周竟然没有凉,反而重新焕发出强烈的生机,大概是现实中无法改变的悲剧更能激发人类创作的欲·望,太太们纷纷开始了“前世今生”、“假死复活”的小甜饼制作。 甜得发腻,腻得发慌。 阿止自己就产出了好多“假死复活”的小短漫。 而今天,它的幻想成真了,他们拉郎的cp更是、更是仿佛要官宣了。 阿止呼吸急促起来,两只大眼睛贼溜溜地在沈周两人之间直转。 性感阿止,在线吃糖。 还有什么比这更幸福么? “可以可以,沈渊的照片,可以有。”画皮鬼小声接受了傅凛的诱惑,又紧张兮兮地瞄了眼不说话的干尸,咽了口口水,问傅凛:“画什么样的皮?直接复原?” 干尸双手抱胸,无语地看着这两人想搞什么事。 “复原吗?”傅凛想了想,转头问干尸本人的意见,“还是要画帅一点么?” “随你。”干尸对自己的外貌其实不怎么在意。傅凛喜欢就好。 听到这话,傅凛一下子精神起来,他兴致勃勃地跟技术人员探讨起什么样的五官比较帅。 阿止耐着性子和傅凛聊了一会儿后,便忍无可忍地把人赶走了。 直男审美,不听也罢。 傅凛讪讪然地蹲在一边,无聊地发了会儿呆,又耐不住搞事的心,问阿止:“不如,给他多画张女皮吧?” 养一只女皮大佬,也很有意思的样子。 傅凛自得地连连点。 干尸抬了抬眼皮。 阿止瑟缩一下手指,眼睛却一亮,一副准备吃瓜吃糖的表情。 “你那个五官册子呢,给我看看?”傅凛问道。 阿止有本五官大全的册子,方便客人挑选。 傅凛拿着册子挑挑选选。 片刻后,傅凛把选好的五官、脸型图片放在一起,几张特制的图片逐渐融为一张完整的全脸大图。 傅凛看向他的成果,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