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景超道:“那也不妨碍我生气!要是我是个无理取闹的纨绔,早就让张导炒了他了,反正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龙套,人选多得是。” 君子扉道:“你不方便开口,我去替你说?就说这人心术不正,留不得。” 景超轻哼了一声,摆了摆手道:“算了,当我大度,不和他一般见识。” 君子扉失笑着搂住他,道:“嗯,我们小超最好了。” 景超:“……” 会说情话的君子扉真是让人措手不及。 就在这时,一阵敲门声忽然响了起来,打断了两人之间旖旎的气氛。 景超本来都快靠到君子扉怀里了,闻声立马站直,前去应门。君子扉也收回手,面露不悦地瞪着门板,和门板后不知道是谁的家伙。 景超拉开门,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 站在门外的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将饮料撒到他身上的场工。 “景先生,我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应该来向您郑重道个歉。”场工头低得很厉害,让人完全看不到他的表情。 “啊……我都说过没事了。”景超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场工忙道:“不不,这是我的过失,请让我做点什么弥补一下吧,不然我的良心过意不去。” 景超:“……” “怎么回事?”君子扉走到景超身边。 场工看到君子扉后,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 “他就是之前弄脏我裤子的人,现在正在跟我道歉呢。”景超道。 场工从怔忪中回过神来,忙不迭点头:“是的,景先生因为我废了一条裤子,我过意不去,特地来向他道歉的。” 君子扉淡淡地“嗯”了一声,道:“既然道过谦了,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对对!”景超立马借驴下坡,“你也不用太在意,我真的没怪你。而且场工的工作应该挺忙的吧,你去做自己的事情好了,再见。”说完,迅速关上了门,将场工没说完的话隔绝在了门后。 那场工瞪着面前的门板,咬着牙,攥紧了拳头。 景超完全没有接收到门那一侧的怨毒目光,转身搂住了君子扉的脖子,轻声道:“刚才大好的气氛都被破坏了,还要继续吗?” 君子扉一脸的正人君子:“还是算了吧,这里毕竟是你工作的场合。” 景超坏笑道:“你想什么呢,我才没那么不知分寸,我说的继续指的只是亲亲,你以为是什么?” 君子扉:“……” 君子扉道:“我指的也是亲吻。” 景超:“哦~” 君子扉:“……” 景超道:“不过你以后还是不要再来探班了吧。” 君子扉道:“为什么?” 景超道:“虽然在别人面前秀恩爱是挺爽的啦,但是看到你被别人觊觎,我就浑身不舒服。” 君子扉道:“难道你还想把我金屋藏娇?” 景超道:“藏娇就不必了,你又不算‘娇’,至少别在娱乐圈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多走动,不要面孔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君子扉笑了:“行,都听你的。” 之后,君子扉果然没有再来探过班,只偶尔在不忙的时候来接景超下班,也是提前打好招呼的,直接在停车场等,不进剧组。 过了一周,第一个单元的故事画上了句号。 当然,这也就意味着,君子樾要进组了。 君子樾这段时间对外的活动并不多,只参加了两个综艺,在家中好好修整了一番后,精神抖擞地加入了《梅花神探》剧组。 君子樾为人开朗,一进组就给以前有过合作的柳烽来了个热情的拥抱。 换作往常,景超肯定也是被拥抱的医院,但现在兄弟变嫂子,君子樾不敢造次,只能放弃了蠢蠢欲动的双手。 “我记得子樾和景超是多年的好朋友吧。”柳烽笑着道。 “是啊,”君子樾得意叉腰,“我们初中就认识了,虽然差了两届,但都是前后脚进的同一所学校,情同手足,算是竹马竹马吧。”
柳烽闻言,打趣道:“既然你们关系这么好,怎么不见你们两个在一起?” 景超:“呃……” 君子樾面不改色道:“都说了我把小超当兄弟啊,你会娶你妹妹么?而且小超从以前就喜欢我哥了,我哥也喜欢他,两个人就在一起了呗。” “可君总和景先生年纪差的有点多吧?”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忽然从一旁响起。 君子樾一愣,似是没料到会有人这么不识趣。 众人侧头看去,景超第一个拉下脸来——居然又是那个说坏话的家伙! 这几天的接触下来,他也算知道了这个人的名字。 陆坤,两年前毕业于某不知名大学,本科专业与表演完全无关,算是个半路出家的演员,实力一般般,混了两年多了,进过的剧组两只手都数得过来。 照理说龙套角色片酬不高,不会特地挑选,只要过得去都行,不至于连进组的机会都得不到。再联想到陆坤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景超深刻怀疑是因为这人太过眼高手低,才会没有演出机会。 “这家伙是谁啊?” 君子樾一句不算响,却足以让在场人都听得清的问句,让陆坤涨红了脸。 柳烽更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十分不给面子。 在这个剧组中,因为陆坤格外殷勤,所以出演龙套的机会比寻常人要多出不少。可即便如此,他还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路人甲,在主演说话的时候随便插话,说的又是如此不中听的内容,难免给大家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幸好张导不在这里,不然陆坤恐怕要在剧组里待不下去了。 陆坤被怼了一句之后就气跑了,君子樾也没有和其他人再寒暄,直接去拜访了张导。 从张导那儿回来后,君子樾正想去找景超,却被一个人拦住了去路。 “君学长,好久不见了。”韩书黎脸上带着腼腆的笑容。
许久没有见面,让君子樾一下子没能想起这个消瘦了不少的人是谁,几秒后才恍然大悟:“啊,你是韩书黎,景超的继兄对不对?” 韩书黎有些被他的反应伤到了,但仍是强笑道:“是我,好久没见面了,君学长都认不出我了呢。” 君子樾干巴巴地笑道:“是啊,你好像瘦了很多。” “是吗?”韩书黎眼底闪过惊喜,看来对方还是关心自己的,“我瘦了七斤呢,自从景超的妈妈被抓之后,我们家的事业也差不多毁了,我这几个月来一直在外奔波,着实有些辛苦。” “那是她活该,谁让她害人!”提起景莉,君子樾便气愤非常,完全没注意到韩书黎话语中的重点。 况且君子扉先前对他的提点还历历在目,他一直注意着要远离韩书黎。 在韩书黎说出这番话后,君子樾便没什么心情再闲聊下去,不顾韩书黎失落的神情,找了个借口就离开了。 韩书黎看着君子樾绝情离去的背影,只觉得眼眶一阵酸涩,这段时间的苦和累都比不上这一瞬间的被无视。 有了君子樾的加入,景超回家路上便多了个伴。 正巧君子扉这几日去了外地出差,君子樾便十分自动自觉地提出要送景超回家,景超自然没什么好拒绝的。 可他们不知道的是,有一个人一直在暗中关注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甚至于,在他们一道回家的第二天,两个人就上了热搜。 作者有话要说: 【小萌段】 跟女友吵架,说走着瞧,现已互相边走边看了对方十几里。第50章 宠婚进行时(11) “□□夜会小叔,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当景超看到这条热搜的时候, 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到君子樾的脸上。 君子樾也气得一把扔了手机:“这谁造的谣啊!哪个不长眼的报社敢这么诽谤我们, 不想混下去了是吧!” “你这样说好像黑涩会哦。”景超默默地把扔到沙发上的手机还给他, “而且你刚才砸到我了。” 君子樾表情一僵,默默地拿回了手机:“不好意思。” 景超盘起腿,仰视着君子樾,问道:“你觉得这会是谁干的?” 其实他看到这条热搜后, 第一反应就是韩书黎又像前世一样作妖了, 可转念想到前世的误会,韩家现在又败落成这副光景,这事儿还不一定是韩书黎有能力做到的。 但除此之外, 他们又得罪了谁呢? 而且这条热搜把两个人都贬到了极致,似乎是想一石二鸟。 君子樾道:“我已经让经纪人去查了,应该很快就能有结果的。妈的,要是让我查到是谁在背后搞鬼, 我一定揍他个满地找牙。” 早已身经百战的景超十分淡定:“打人是犯法的。” 君子樾:“……” 君子樾气呼呼地接了景超去剧组。 意料之中的,他们一出现, 就受到了不少人注目, 那些人惊讶于景超和君子樾还敢同进同出,又有些好奇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是否真如热搜所言。 ——毕竟君子樾在去年差不多这个时候也和景超闹过绯闻上热搜。 君子樾被看得直冒火气,但也知道流言是堵不住的,除非从根源上解决,不然便是众口铄金。 相较之下,景超淡定许多。 前世比这更恶劣的诽谤他都挺过来了, 这次不过是小打小闹。 当然,鉴于两人在剧组里还算不错的人缘,有几个关系不错的艺人都趁着休息时间来安慰他们。其中最让景超无语的是吴焕,他居然直接跑过来说,他会帮忙查清楚是谁拍的照片,一定要让那人好看! 关键是他说完就跑了,显得自己十分伟大。 景超看着他的背影,连尔康手都来不及伸出来。 “吴焕什么情况?”君子樾凑过来问,“我记得他以前不是很讨厌你的么,怎么现在对你这么热情,他不应该巴不得你过得不开心么?” 景超也纳闷:“我哪儿知道去。” 君子樾摸下巴:“他喜欢的应该是韩书黎吧?我看他们以前经常一起社团活动……等等,他记得你和他唯一的交集就是之前被绑架那次,他该不会是移情别恋,喜欢上你了吧?!我靠!” 景超伸腿踹他:“别胡说八道!” “我说的是真的,”君子樾道,“有一种叫吊桥效应你知道吧?就是当人处于危急情况时会心跳加速,如果这时候再遇到一个异性,他潜意识就会把这种心跳加速当成对对方的心动。” 景超:“……” 景超道:“你是不是脑袋坏掉了,他怎么可能因为这个喜欢上我?” 君子樾道:“为什么不可能?” 景超翻了个白眼道:“他那时候就知道我怀孕了,你以为他会傻到要做一个孕夫的小三吗?而且他又不是不知道我也讨厌他。” 君子樾摊手:“那谁知道呢,或许他脑子也坏掉了。” ……咦,他为什么要说也? 到了傍晚的时候,君子樾送景超回家,可当车子开到楼下的时候,景超却惊讶地发现家里的灯亮着。 今天因为君母想要留召召一晚,所以景超并没有去接孩子,保姆也都留在别墅那边,家中不可能有人,除非…… 景超绷着一张脸,掩饰住自己内心几乎要喷涌而出的喜悦,一下车就往电梯跑。 君子樾先前没注意到灯光,看到景超匆匆忙忙的样子一脸懵逼,双腿不由自主地跟着跑了起来,出了电梯,景超又直奔家门。 至于这么着急么?君子樾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慢了景超半分钟到公寓门口,还没进门,就透过门缝看到景超挂在他哥身上。 君子樾推门的动作一僵,正犹豫着要不要掉头逃走,君子樾已经发现了蠢弟弟的存在,冷冷地说了声:“进来吧。” 君子樾哭丧着脸推门而入。 “哥,你不是预定明天才回来的么?” “还不是你惹的祸?”君子扉没好气道,“要不是出了热搜这档子事,我至于提前结束工作吗?” 君子樾嘴硬道:“这怎么能怪我啊?要怪就怪那些无良的狗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