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有几个好徒儿[穿书]——醉书南飞
醉书南飞  发于:2019年04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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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早在上一世,他就靠着这样一张无辜懵逼脸,逃……不、解决了许多事情。

  温久信了。

  对温久,来三界崖,是权宜之计,是安抚师尊的好办法,回到这个老地方,会让师尊更容易放下戒心,也更容易找回安全感。

  他希望师尊的安全感能与自己联系起来。

  对余笙来说,先回三界崖,能拖延更多的时间。

展、殷二人发现他被温久带走,第一反应一定是闹去灵界找人,因为换成他们的话,一定是不由分说把师尊带回人界、鬼界。

  有了时间,他就可以不受干扰地做完正事。

  三界崖,也是最适合使用那个法器的地方,唯有在这里,将自己暂时分裂成三人的成功率最大。

  而温久,已经在为他布阵了,一个能隐藏他们气息,同时让外界很难进入这里的阵法。

在这个方面,他的天赋真的很高,就像殷妄之擅长杀人,展笑天擅长统领手下。

  但就这样将一切交给温久,依赖他的阵法,显然不够稳妥。

  余笙在怀里摸索了一把,拿出一个毯子铺在地上,席地而坐,眸子一放空,又恢复那个看起来就很懵的神情。

  “笑天说,我忘记了一些事。

”  他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试着倾诉,为自己饱受冲击而无所适从的情绪寻找出口。

  温久的动作一顿,然后没有说话。

  余笙:“殷妄之也这么说,可我……不明白。

”  温久看向他,发现师尊低着头,很是苦恼又迷茫的样子,令人心疼。

  他的眉头微微蹙起,张了张口,想要说些安慰的话,却欲言又止。

  试探没有得到回应,余笙也不太着急,他搓着自己的指腹,低头沉思了片刻,便抬头笑了一下,  “真奇怪啊,我的记忆明明没有断层,又怎么会有忘记的事?他们应该是弄错了吧。

”  他又看向温久,“下次见面时,我会将一切都说清楚的,从那之后……你们就不必再为了我的去留争执了。

”  温久手中的东西险些没有拿稳。

  “师尊已经想好,想好去三界的哪一边了?”  余笙笑了笑,“今天想好的。

”  刹那间,他瞧见温久蓝色的眸子中迸发出炙热的温度,像是一块死石,在瞬间成为了透亮的璞玉。

  他的温久,像是将压抑当做了习惯,即便此时,也下意识地藏着眼底的光亮。



余笙继续道,“我想休息一会儿,等他们找来了……再叫我吧。

”  温久点头。

余笙随即挥动拂尘,在周身画了个圈,而后抛向空中。

拂尘的白丝四散开来,不断伸长,化作鸟笼般的形状,悬停在余笙头顶。

  拂尘手柄之上,难以察觉地镶嵌了一小块灵气充裕的白色玉石。

  拂尘是支撑结界的本源,玉石则代替余笙,给拂尘供给灵气。

如此一来,纵然出了任何问题,余笙不能再继续动用术法,结界也会依旧稳固。

  余笙盘坐在这片白光之内,确认温久看不到自己了,才拿出那个伞状的法器,插在地面。

  然后将三颗丹药一齐用酒咽了下去。

  一次深呼吸之后,插在地面的伞柄突然亮起了金色的荧光,一分为三。

  头顶那巨大的‘伞’,也开始无声旋转。

  小小的结界之外,温久的阵法还差最后一笔,作为‘笔’的法器却突然出现了一道裂痕。

  头顶之上,苍穹不知何时乌云密布,漩涡般的云如同巨大的盖子,落在三界崖上空,风云巨变。

  一道道金色的光犹如芒刺,自余笙以法器布下的结界缝隙中透了出来,让温久怔愣在原地。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浅水炸弹]的小天使:我轰总萌爆天下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玖玖 14瓶;别那么古怪 5瓶;煙雨江南 2瓶;大猪蹄子、只想当非酋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49章 没有标题  下一刻, 温久猛然攥紧法器, 笔走飞龙,将只差一点的阵法逆行改写, 额头隐隐有冷汗渗出。

  两道身影一前一后冲了下来, 殷妄之和展笑天来得比他们预计都快。

  “怎么会这样……”  殷妄之一眼就瞧见了三界崖的异状,“师尊!”  “别喊了,他出不来的, 里面有法器……和师尊的寿元、气运、生死, 共存亡了。

”温久面如死灰, 一双眼冷似寒冰, “轻易乱动, 会害死师尊。

”  “可这地方马上就要变天了!再待下去的话……”展笑天也吓得声音都在抖,“师尊他到底在做什么?!”  温久闷声改写阵法,“三界崖若是彻底崩坏, 地方还不至于直接消失, 但师尊很可能会被带去未知的地方……无论生死, 都再也回不来。

你们闭嘴别添乱,我还能争取用阵法留下师尊。

”  殷妄之不屑于做这种向天求生的事, 确认事态之后,直接拔刀而起,冲向头顶那一片乌云, 势要逆天而行。

  天道要毁掉三界崖,必先以雷劫分割时空,那就先毁去这片劫云, 引走雷劫!  展笑天来到了深坑之下,来到余笙的结界面前,噗通跪下。

  “师尊!是徒儿们错了,是我们大逆不道!是我们不该争斗不休,不该逼您……求您……求您快停手吧,求您回来,不要用自己的命冒险了!”他握着佩剑,冲着里面的人大声喊道,  “我……愿意放弃,只要您、您别再用自己冒险,徒儿愿意离开人界永不归来!师尊您去哪儿,我就去哪儿,或者您不想见我,徒儿就绝不出现在您面前……师尊,求您了,停手吧!”  如果说,余笙动用法器,试图将自己这个‘天选之子’分为三个人的举动,是需要天时、地利、人和的话。

  那么三个主角现在在做的,就是从天、地、人三方面,分别出力阻止他的此举。

  他们看不见结界内的模样,不知道那个被他们吓到了的师尊究竟想做什么,甚至摸不清那些金光从何而来。

  但他们是三界的最强者,也是与三界气运相连的主角,三界发生了什么变化,他们单靠直觉便能知晓,而一切的异变都是直接或间接被余笙引发的,他们也能轻易感知。

  展笑天看到的,是师尊将他的那朵能定他生死的‘花’还给了他,然后独自来到这里,是他们的胡闹逼得师尊棋走险招,导致三界崖的风水地气突然改变。

  他第一眼就瞧见了拂尘上的玉石,他了解人界修者的术法习惯,知道抱着必死决心的修士,才会让这种玉石代替自己供给灵气,维持法器或者其他东西的运转。

  为了挽回师尊,他愿意离开仙盟,放弃人界,愿意让步,这样的一瞬间,他拥有不顾一切的心,就像带领仙盟征战沙场时,甘愿为了所有人的赢放弃自己,不介意多‘死’几次,他总能活过来。



  但师尊不能死,师尊已经将不死之身还给他了。

  殷妄之看到的,是天道突然动手,要将三界崖在今日内毁去,成为空间和时间彻底错乱的一堆碎片。

他不明白师尊做了什么会导致这样的异变,但这不妨碍他长刀指天。

  看看是他先被雷劫劈死,还是这片劫云先被他打散。

  他向来是如此简单直白的,就像是动心了,就直白地出手,也很简单地想将人占为己有,从此再不放手,在他看来,这一切都理所应当。

  所以,逆天而行,也是理所应当的事。

  温久不信天,不信己,他的阵法已经快要完成了。

用阵法护住这一小片地方,让雷劫劈下时,师尊在的地方不至于成为深渊,是他能做到的最多。

  师尊想做什么呢?他的天目看不透,也想不分明。

他只知道那一刻,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几乎超越天道,引起了天地的震怒。

  他更愿意相信师尊,相信师尊的决定,相信这一切都有其目的和价值,相信师尊有这么做的理由。

  是逆天也好,是救世也罢,温久都想守在师尊身旁,助他一臂之力,只要师尊不要永远离开……那就怎样都没关系。

  当然……  能成功,当然是最好的。

  若是败了,那便更好。

  最后一笔落下,温久双手结印,站在阵眼,以己身为媒,发动阵法。

  若是放在最初的最初,他当然愿意拼尽全力,只换取师尊一次顺心满意,只要是师尊想做的事情,他便会助师尊达成。

  如今,他却只希望师尊留下来。

  无论是作为活人,鬼魂,灵体,留下来就好。

  败了更好。

若是师尊败了,失去一切,身体和精神都溃不成军、崩塌得彻底,那也好,当然是好的……他会成为师尊最需要、最离不开的那一个。

  他的师尊……站得太高、太远了,像是从未败过。

  所以他永远、永远都无法得到师尊。

  滚滚响雷犹如龙吼,殷妄之的身体一次次承受雷劫,魂魄破裂后再次凝聚。

劈在天地的雷劫,不同于修者渡劫时的雷劫,那是真正的大刀阔斧,是能够改变时空的巨刃,却一次次劈在了殷妄之身上。

  大不了魂飞魄散,也好过眼睁睁看着师尊消失在面前。

  若是能死,他希望自己死得其所,死在师尊的前面。

  展笑天不肯离去,“师尊,没有人值得您做到这个地步……哪怕是整个三界加起来,也不值您一条命,我们……他们……都不值。

”  他说到最后,已然无法再维持清晰的神智,“若您是因为我们,有了丝毫的损伤,求您停下来,我们不要了……若是为了拯救三界,为了什么天选之子的名头冒险,导致您最后无法再回来,那徒儿只好让整个三界为您殉葬。

”  话已至此,他也不愿乌鸦嘴,可如今的情况看来,保住师尊的可能性,才是微乎其微的。

  他的师尊,凭什么要以身殉道,这一切活该是反过来才对!  结界之内,系统忍不住叫了起来,通知余笙,三个主角的黑化度全部爆表,若再不挽回,三天内,便是三界的末日。

  余笙:……不好意思我正忙着分裂,没什么空哄人了。

  他打趣地回应道:三个徒弟啊,好歹都是主角,这么大人了,也该学会自己哄自己了。

  系统无话可说,余笙又问他,若是任务彻底失败,还弄巧成拙了,会有什么后果。

  系统:你是问自己的后果,还是他们的?  系统:这次若是搞砸了,这个世界就只能自生自灭了,任务可以重启,世界线无法重来。

  系统:不过,不知怎么回事,我这里显示的任务成功几率还不低,和现状不太一样,应该是还有什么希望和办法,没被你发现。

  余笙沉默了。

  伞状的法器还在旋转着,他闭着眼睛,也不太清楚自己什么情况,啥时候才能分裂好,但这种东西一旦开始,就不是能轻易喊停的。

  但了解到外界那三个徒儿的情况时……说不心疼,是假的。

  余笙:我不知道……他们会突然走极端。

  不知道法器发动时,会牵动天地,惊动天道。

  不知道事先没说清楚,就会被徒弟们误会成自己要用命换什么东西。

  可他现在一动不能动,更不能说话,体内的灵力也不能随便动用。

  余笙:算了,后果如何,还是先别告诉我了,知道了也没用。

  一道道雷终于劈下。

  九道落在殷妄之身上,他终于支撑不住,阴气无法凝聚,向悬崖坠落下来。

  又是九道,劈在温久的阵法上,九道过后,他终于也支撑不住,彻底维持不住人形,化作莹白色的兽形,趴伏在阵眼上。

  最后九道,朝着余笙的结界劈来,被展笑天挥剑抵挡,最后鲜血淋漓地倒下,剑灵也扔然在战。

  拂尘碎了,金光瞬间炸开,将那可怖的雷一齐淹没。

  余笙便是在这样的一瞬间感觉到了天旋地转,浑身剧痛不已,没过多久便失去了意识。

  ……  再醒来时,身处异地,一切都变得陌生了。

  我这是……成功了?  还是,失败?  余笙试着联系系统,却丁点回应都没有得到。

  他又试着联系‘自己’,想确认究竟成功分裂了没有,过了很久,才收到了些回音。

  这感觉很是奇妙,说不清道不明,又有些别扭,就像是灵魂里还住了另外的人,随时能沟通,但不沟通,又察觉不到彼此的存在,又像是突然从独生子,变成了灵犀相同的三胞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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