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有几个好徒儿[穿书]——醉书南飞
醉书南飞  发于:2019年04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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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点不懂了,明明不相信自己说的‘玩笑话’,为何又对自己的‘污蔑’毫无反应?按理说,不相信这番话的玉央子,应该反过来思考自己这样说的动机才对,思考过后,总该对自己有点不一样的看法……  殷妄之已经准备好了被误会,甚至被劝说,像今日做过的那样,让他们‘化干戈为玉帛’。

  余笙见他要走不走的样子,冲着殷妄之一眨眼,“感觉好点了吗?”  什么好点了?  殷妄之明显地一愣,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讶异过后,脸色竟然微微变化。

  一股温和的药力在体内流淌,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潜移默化地安抚着躁动的心魔,让鬼王的力量趋于稳定,阴气也是许久都没再因情绪波动意外泄露了。

  他竟被提醒了才后知后觉。

  余笙也有点意外,他偷偷在酒中加的料,原是以为殷妄之很快就能察觉到的,生怕对方不喜欢他这样做,才迟迟没有离开,在一旁观察着殷妄之的反应。

  结果,竟然是才发现,比他预想中要晚太多了。

  余笙盯着他的脸多看了几眼,确定那微微尴尬的神情,约莫是殷妄之代表性的害羞表现了,一般在这种情况下,他是巴不得能独处一会儿的,无论自己做什么都不会轻易跟来。

  余笙松了口气,不再进一步说破,放心地溜达走开。

今天他没让温久下厨,对方便掉头去找别的事情做了,约莫是在修整那些被杂草占领了的菜园花园和林子们吧。

  余笙将那白团子抱在怀里,慢悠悠走出殷妄之的视线后,眼底的酒意一点点散去,恢复了清明一片。

  脑海之中,不断回忆的是过去数十年里,与白团子朝夕相处的日日夜夜。

  他的记忆其实很模糊,缺乏很多细节,人活了太久,许多事都懒得去记了,反正十年如一日,没什么新鲜。

  等到终于在菜园找到温久,余笙的脸上又挂起浅淡的笑意。

  杂草已经除得差不多了,一切都在以惊人的速度恢复成当年的模样。

  余笙安静地在一旁站着,等到温久结束了手头最后这点零碎的活儿,才和人打了招呼。

  “有没有我能帮忙的地方?”  温久一愣,而后摇摇头,“我自己很快就能搞定的,前辈不必担心。

”  这一点,余笙的确相信温久的实力,他像是好奇般在菜园周围转了一圈,已经有灵果结出果实了,是周期并不长的寻常灵果,功效不至于能药用,却比寻常水果口感、功效更好一层。

  在温久的生气滋润下,不到一天,便有了可以食用的。

余笙看向其中红彤彤圆滚滚的一个,看起来几乎是个气球,半透明的果肉像是玉石。

  温久循着他目光看了过去,摘下了那一个,细心地擦净,去掉叶、梗,掰开成两半,递给余笙。

  余笙笑弯了眼,不客气地接过来,松开了白团子,俩手捧着果子啃,明明才刚饱餐一顿、又喝了许多酒,却好像灵果唯独特殊,酸酸甜甜的口味再饱也能吃下去。

而这个玉石般的红玉灵果,正是他餐后最喜欢的甜点,吃的时候,也习惯连同里面的籽一起吃掉,不像其他人那般喜欢去掉籽吃。

  他什么都没说,但温久好像什么都懂。

  懂他的习惯、他的喜好、他的口味,一切细节都照顾到了。

  俩手还拿着果子在啃,果子是红色,一口咬下去,汁水沾在唇边,却更像是淡淡粉色,余笙俩手拿着红玉灵果,和温久招呼了两句别太忙太累,便继续饭后的散步溜达,一路离开。

  走了几步,发现白团子没跟上来,余笙停下脚步,回头朝着温久脚边的白团子打响舌,发出逗狗狗的声音,像之前做的那样想让团子继续陪自己玩。

  温久又是一愣,他脚边的团子则突然靠着后肢站起身来,像个四处张望的兔子,他不确定地开口询问,  “前辈还需要让它陪着吗?”  “当然呀?”余笙眼里面上都是一片茫然的空白,仿佛真的不明白温久在问什么,又为何要问,“怎么了?你要是需要帮忙的话,让我来就行了呀,它傻乎乎的,当然是宠着最好。

”  “没什么。

”温久摇摇头,一抬手,白团子蹦跳着回到余笙脚边。

  直到余笙的身影从拐角处消失,温久才收回视线,陷入沉思。

  师尊他……猜到了?  而另一道来自白团子的视线,却是短时间内都无法收回了。

  余笙回到房里时,手中的果子已经吃完,沾了手指嘴上都是甜汁,四处找水洗手。

  放在以往,他大概会心无芥蒂地蹲下身,让灵宠帮他舔净手指。

如今,还是坚持找到了储水缸,舀起一些洗了洗。

  到如今,他才是真的累了,想好好休息休息,睡个午觉。

  院子正中央摆放着一个摇椅,阳光正是最好最暖的时候,尽管是在崖底,也能浑身暖洋洋地小憩,一旁的树木正好叶片茂密,刚好能挡住脸部,不至于晃到眼睛。

  余笙躺了上去,在静谧中闭眼,没过多久就发出轻轻的鼾声。

  表面上平静安详,脑海中惊涛骇浪。

  余笙:系统,你在吗,在吗,在吗,好的你不在。

  系统:……  余笙:我脑子有点混乱。

  系统:说说?捋捋?  余笙:一个公式。

  白团子=温久。

  白团子在我身边日夜陪伴数十年=温久在我身边日夜陪伴了数十年。

  白团子有灵智的话,它肯定知道我就是玉央子就是那个白发老头。

  所以温久知道我是谁。

  系统:等式不错。

  余笙继续分析:温久知道我是玉央子是他师尊,一开始就知道,但是他不说。

  然后我刚才知道他知道我的马甲还装作不知了,我也在装不知道。

  系统:……对啊,你为啥要装傻。

  余笙:直觉。

  如果温久知道我的马甲了还装不知道,那就是在替我着想。

  现在我知道温久知道我的马甲了还装不知道然后我也装不知道,这样一切的平衡就不会突然被打破,殷妄之也不会就此作出任何举动。

  那么如果温久知道了我知道他知道我的马甲了装不知道也跟着装不知道……  系统:……你再这样我就要死机了。

  余笙不理他,继续在脑子里梳理思路:但是殷妄之知不知道温久知道我的马甲了装不知道呢?如果不知道的话他肯定也不会知道我已经知道温久知道我的马甲了装不知道于是也跟着装不知道,如果他知道的话那么他知不知道……  系统:[忙碌中请稍后再拨.jpg]  余笙心中一惊:啊!我想到了,之前殷妄之和温久偷偷半夜私会……不是我乱了,半夜见面,殷妄之炸了我的坟,他显然是知道坟里没有人的!温久看上去也很淡定不惊讶,这么说殷妄之也知道我的马甲还装不知道?是温久告诉的还是他自己……  等等,之前好像梦到过殷妄之,如果之前的梦境就是他做的手脚那么早就掉马了,之所以醒来后没有记忆是因为,殷妄之知道我的马甲了但是想装作不知道,也可能是温久不想让他戳穿,另一种可能是温久瞒着殷妄之,用其它说法骗了殷妄之让他以为师尊的尸骨不见了于是到这里来调查……  系统:[忙碌中请稍后再拨.jpg]  余笙:那我只需要再去验证一下殷妄之知不知道我就是他师尊了?嘶……幸好刚才相信了直觉装傻到底。

  方才那样的表现,温久应该一时间没法确认,那么他现在就是不知道我已经知道他知道我的马甲了还装不知道于是跟着装不知道,因为这件事和白团子的马甲是直接关联的!  也就是温久同样不知道我已经知道他的白团子就是他了还在装作不知道!  系统:……  余笙打了个哈欠,手臂动了动,抱住抱枕一般的白团子,乐观地得出结论——白团子暂时还能接着揉,想怎么摸怎么摸,只要不承认,就可以多点时间想对策,还能最后再过过手瘾。

  余笙:反正温久不知道我已经知——  系统:啊啊啊住口啊!!!  作者有话要说:  余笙:没想到吧,我会诈死。

  三主角:没想到吧,我们又回来了。

  余笙:没想到吧,我有马甲。

  三主角:没想到吧,我们知道你的马甲但是装傻。

  余笙:没想到吧,我知道你们知道我的马甲但是装傻于是也跟着装傻。

  系统:╯‵□′╯︵┻━┻够了!!第18章 做快乐咸鱼不好吗  余笙睡醒了。

  准确来说,因为一直在脑袋里碎碎念,压根就等于是没睡,只是趁着闭目假寐的功夫,运转灵力把体内的酒气驱除了□□分。

  接下来,只需要再去确认一下殷妄之是不是也知情,顺便再试探一下展笑天就行了……  一睁眼,殷妄之还正巧就在不远处,站在树下,幽幽的一抹黑影,不像是个令人闻风丧胆的霸气鬼王,倒像个被渣男用完就杀的地缚灵。

  地缚灵殷妄之见余笙醒了,黑色的鬼身逐渐迈出树下阴影,朝着余笙的方向走了几步,但没到近处,便停了脚步。

  余笙记得这个距离,曾经殷妄之还不是鬼王的时候,每每身体恢复些了、修为功法有些进步了,就会默默站在这个距离上偷看自己。

  这是他当初留给殷妄之的每日功课,中午时,他会假寐,有时候会真的睡着,有时候是装睡,但呼吸、心跳都很平稳,看不出端倪。

殷妄之什么时候能准确判断出他是装睡、还是真睡,甚至能侵入他的梦境,就算是出师了。

  但在余笙的记忆里,殷妄之直到离开,都没算彻底出师。

  于是便有了每天中午午休睁眼后,便能看到殷妄之站在不远处凝视自己的场景,日复一日。

  余笙也怀疑过,这个殷妄之是不是故意偷懒,可仔细看殷妄之的性格脾气,又不像是展笑天那种,会故意偷懒、装乖的类型,甚至在正式切磋这件事上面,殷妄之的积极性一直很高。

  比如现在。

  “前辈醒了?”  殷妄之眼底暗藏着一丝跃跃欲试,望着摇椅上的人,“今日可否切磋?”  余笙抬眼,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只觉眼前的画面与当年的重叠在一起,感慨万千。

  当年的殷妄之刚刚伤愈,每日站在树下,等着贪吃贪喝又贪睡的老人醒来,不认真完成布置的功课,却非要等人醒来了请求比试,自以为很凶狠吓人的样子,每日都觉得自己能赢。

  数十年过去,殷妄之成了鬼王,也不再是‘自以为很凶狠吓人’,而是真的‘夜能止孩童啼哭’了,更不是‘觉得能赢’,而是真的‘胜负难料’。



  余笙想起,自己的确是为了安抚鬼王,答应了会与他切磋一番。

  没急着起身,他下意识抬起手想摸把胡子,想起来自己现在没那层伪装,便只好在半空停顿一瞬才落下,摸了摸窝在肚皮上的白团子,笑了笑,  “今时不同往日了啊……”  这样的感慨,像极了身为‘师尊’才能说出的话,令殷妄之瞳孔极细微地一缩,手指一颤。

  他肚皮上的白团子也仿佛僵了一瞬。

  余笙又打了个哈欠,揉着眼角,说完下半句,“我玉央子,隐居百年有余,早已不是当初那个意气风发的青年了……”  在他难以注意到的地方,殷妄之眼角放松,眼里的神采黯淡了几分。

  险些暴露身份的感慨,就这么拐回了加固马甲印象的唠叨。

余笙仿若无觉般又伸了个懒腰,才拍拍藤椅扶手,白团子从身上跳下,他也慢悠悠地起身。

  当年,殷妄之每日都有这么一次,要提出与他切磋,皆被他找了各种各样的理由借口,甚至是不走心的三两招对付过去,每一日,殷妄之都要被他不厌其烦地叮嘱,‘痊愈了再说’、‘出师了再说’,而殷妄之也总是一遍遍地下定决心,‘下次一定逼得前辈不得不认真应付’。

  实际他只是懒得动真格,等到没那么懒了、殷妄之水平也差不多够了,又拖延症发作而已……  就这么直到任务完成,都鸽着一次切磋。

  余笙倒不至于这就想暴露自己了,故意说了许多似是而非的话,也无非是想观察殷妄之的反应。

  如今,反应看完了,结论差不多能得出了,似乎继续鸽下去也没什么问题……  摸摸鼻子,余笙难得的没听到系统的半句调侃嘲讽,当年可是被系统骂过骗小孩的。

看来是之前的碎碎念余威犹存。

  “殷鬼王啊……”余笙慢悠悠地边说边措辞,“明日就是……他,的祭日了,切磋之事,不好急于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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