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想本座的都得死(穿越 修真)——不问潘安
不问潘安  发于:2019年04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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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隋应道:“是。

”  他深吸一口气,谨慎地靠近林星夜,轻轻地去拨动含羞草叶片。

  林星夜自认是个恶人,其实也真不觉得刚才宁隋那话怎么了,因此他的生气都是装出来的,修长手指十分直接地伸到宁隋眼前,“把叶片弄开,另外,少碰到我。

”  宁隋自然应是,林星夜内心有些得意地看着昔日欺辱他的宁隋现在谨小慎微地伺候他。

  当师兄的感觉真不错,宁隋这样乖顺,即使之后翻脸,他也能考虑给他留一个全尸。

  结果渐渐地,他便听到一篇长篇大论,尺度之大,堪比调戏:  【他的手指真好看,手如柔荑,肤如凝脂,完全不像剑修的手。

而且一看就很细,很滑,为什么我在想这些?为什么明明隔着叶片,我的手指都那么热……】  林星夜发誓,他一个字都没听错,也确实是宁隋的声音。

  但是他看向宁隋,宁隋明明很专注地在解含羞草叶片,根本不像在东想西想的样子。

  林星夜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了,他当真听这些话听得头皮发麻,牙齿发酸,而且总有种比被冒犯还奇怪的感觉,让他想一脚把宁隋踹出去。

第7章  林星夜前世有个诨名,叫做“天下第一剑”。

  他能有这个称号,自然也是胜了无数剑术大能才得来的荣耀,其间不乏多次惊险的战役,胜则生,败则死。

  然而无论是再惊心动魄的战役,再九死一生的比斗,都没此刻宁隋心底的混帐话带给他的不适那么大。

  什么叫做隔着叶片都感觉得到手在热?林星夜周身气质偏冷,剑气更冷,他不认为他能给宁隋带来温暖。

  因此,林星夜明明好端端地站在这儿,宁隋也恭恭敬敬地在面前站着,完全没有像前世一般一点行动上的欺辱,林星夜也偏偏觉得心底一点一滴地泛起古怪的危机感,让他连继续站在这都不愿意。

  这种危机感很奇怪,不是忧于性命,而是关于别的什么。

  林星夜感情经历为空白,他完全想不出来原因,只以为是自己太过厌恶宁隋。

  他也不是甘愿委屈自己的性子,无论什么原因,只要让他感到不舒服,他便要走。

  林星夜见最后一片含羞草叶子被解开,马上抽回自己的手指,才觉得心里毛毛的感觉消除了好些:“等师弟再寻到真正的、懂得矜持的含羞草再找我。

”  宁隋指尖触感消失,心中便抑制不住地失落,他将自己的情绪掩藏得很好,“是,师兄。

”  原来师兄是喜欢像他自己一样的草……在宁隋看来,这个冷冰冰的师兄很是矜持了,经常定定地看着他,既不说话,又不行动,总让人想主动和他交流。

  林星夜等宁隋回答完,转身便要走进院门。

  宁隋真不想看着他走,又苦于没有挽留的理由,最后情急之下脱口而出:“师兄,今日比武,你觉得我的阵法如何?”  宁隋平时是个内敛的人,只爱阵法不爱俗物,他也并不在意别人的目光,现在这样急于求得别人的肯定,还是头一遭。

  林星夜的脚步戛然而止,本清浅得如盛满碎冰的眸子里浮上几丝晦暗。

  宁隋又开始问他阵法了。

  这是第几次了?前世,林星夜每一次落败,宁隋都会问他两个问题。

  “少君,今日败于我,你可认?”  “少君,你看我这阵法如何?”  仇人之间询问对方阵法如何是什么意思,除了炫耀之外,还能作他想吗?  林星夜心底的仇恨浮上来,对宁隋更是远了几分。

  他瞥向宁隋,淡色薄唇轻启,声音极冷:“不过尔尔。

”  宁隋闻言,心里便如针扎一般,他最得意的就是他的阵法造诣,师兄居然连他的阵法都看不上……不过确实,他的阵法目前是不如师兄的剑招。

  但一日不如不代表一生不如,宁隋对自己的阵法有着长足自信,阵法以五行规律为依托,以相生之势相克之力进行攻防,之后即使不能胜过师兄,也不会败在他手上。

  “师兄,我定会努力,今日的阵法还有很大的改进。

今日倘若我灵力够足,身法够快,将乾方位的灵石撤下,一并放在坤位,这样竹土剑抛却攻击,全加防御,那么……”宁隋一说起阵法之事,便滔滔不绝。

  林星夜打断他:“那么我便会输,对吗?”  他面无表情,薄唇抿得更冷,艳色更显无双,同时袍袖里的手紧紧攥起,将心里一切翻江倒海般的波动都压下,杜绝在人前失态。

  宁隋闻言顿住,林星夜是个不知风月的剑修,感情经历一片空白,宁隋更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阵修,同样也同样一窍不通。

  没有任何恋爱技巧,不懂怎么跟他很喜欢的师兄说话,一不留神就会把人惹生气。

  宁隋只是没有相关经历,不代表他很笨,他敏锐地察觉到眼前的师兄在生气,急忙补救:“师兄,我并非此意……”  “是吗?”林星夜冷冷道,语气不知是信还是不信。

  林星夜早就习惯了宁隋的虚伪,宁隋前世便是这样,目的被他戳穿,便会虚假否认,等他多戳穿几次,他才会认。

  到了这世,宁隋那股讨厌的性格还是没变。

林星夜握上自己的剑柄,保卫自己的自尊心:“战斗之后经过反思,当然会寻找到对阵时的不足,甚至找到应对之法。

可若人人都以战斗后假想出来的结果为准,世上可还有胜负?”  林星夜克制着自己,从侧面说了这么一大段话,终究还是忍不住,冷冰冰总结道:“今日,是我胜了。



  ……好骄傲的师兄。

宁隋将林星夜的一切表现尽收眼底,心肝乱颤。

  【师兄,为何这般可爱……】  林星夜说了胜利宣言,原本还以为同样心高气傲的宁隋会在心底反驳,没想到又双叒叕听到一句不成体统的混帐话。

  他一个剑修,屡次被这般形容,怎么忍得了?林星夜宁愿宁隋和之前一样,跟他大打出手,也不乐意被他这般腹诽。

  崇拜也得有个度!曾经的宁隋好歹知道他是不夜城少君,凶名在外,不敢造次,到现在,居然敢将形容女人的话拿来安在他头上,当真无礼之极!  但林星夜也不知道怎么开口,难道他说:“宁师弟,师兄的长相同你无关,你不用时刻惦记。

”  这般像朵低俗的水仙花才会说出来的话,林星夜是断不会说的。

  宁隋还在想着安抚师兄:“今日本就是师兄胜了。

”  林星夜面色仍是不好,宁隋再次低头,恳请道:“其实,今夜我来寻师兄,还有一个不情之请,我入内门需得学习内门心法和礼仪,需要一名师兄从旁指点,如若师兄不弃,可否为我良师?”  指点宁隋心法、礼仪?林星夜当然不会拒绝,他和宁隋间的仇比海深,有任何能光明正大折磨宁隋的机会,他都不会放过。



“我答应。

”  林星夜本以为,接下来的几天都是他折磨宁隋的日子,没想到反而惹了一身腥。

  “师兄,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如果内门心经以此句为结语,会否显得太过空泛死板,不若改成产在坤,种在乾,但至诚,法自然?”宁隋抱着学术探讨的心态,去问林星夜。

  林星夜不好这些理论,他天资极高,再晦涩的功法都能看懂,更别说入门级别的心法,因此完全没有任何改进它的欲望。

  “随你。

”林星夜冷冷道,比起心法,他更关注宁隋的心里动态。

  果不其然听得,【师兄的声音真如环佩清鸣,更胜落雪寒泉,可惜又只和我说一句话,仅仅两个字。

不知为何,他总是不爱说话,但他一静静坐在那里,我便总想逗他说话……】  这已经是林星夜今日听到的第几十句堪比骚扰的话,他几乎都要怀疑他是走进了哪个酸儒的课室,而不是阵修的教习课。

  林星夜无法想象一直以来和他势同水火的宁隋,暗地里居然这么想他。

  他见宁隋又要借故问问题,不给宁隋机会,也不敢再坐着,起身练剑。

  剑影如龙,杀气凛然间,林星夜听到,【师兄剑意精妙,模样如天月,以他如此风姿,又何须如此剑法,以他如此剑法,又何须如此风姿】  便是林星夜练剑完毕,衣服微乱,他也听得,【师兄的衣襟有些松……脸颊也比之前稍红,唇色倒是如之前一样淡,怎么办……现在只有我和师兄两个人,我现在不敢过去,我是否该提醒师兄……】  如此一天下来,林星夜的脸彻底黑了。

他再看一脸正气,专心修习的宁隋,便觉得哪哪儿都不对劲。

  之前他还觉得宁隋是崇拜他的长相,可这一天下来,宁隋都在想些什么?想逗他说话……看他的衣襟……甚至连唇色他都看得一清二楚!  这是正常人该有的想法?  这些大逆不道的想法,是对师兄应该有的态度?宁隋究竟想对他怎样?第8章  宁隋究竟想对他怎样?  这个问题一出,林星夜满腔的怒火都被冰块浇灭,四肢百骸都泛起凉意。

  林星夜根本都不需要思考这个问题,便能得到答案:宁隋是想打败他,迫使他承认他不如他,承认了一次还不够,还要再打败他第二次、三次,反复折磨他,以此来扬名立万的目的。

  至于现在宁隋心中所想,也不过是一时被皮相所迷,等他渐渐成长为之后那个阵法鬼才宗师,他便会重新开始对他的欺辱。

  怀着这样的仇恨,林星夜便将刚才身上升起的危机感都压下去。

潋滟的桃花眼重新冷淡地看向宁隋,将碧空剑收起:“你的礼仪练好了?”  宁隋根本不敢走过去看衣襟微敞的林星夜,端的是君子自持,垂头道:“师兄,还差一礼。

”  林星夜因为心里恼宁隋,宁隋做什么他都觉得不顺眼,当下便看不惯宁隋隔他那么远,是瞧不起他吗?  他声音极冷:“并不只差一礼。

”  宁隋虽不知哪儿差了,也虚心请教:“还请师兄明言。

”  林星夜盯着他看:“你我既为师兄弟,以伦常秩序来看,便是我为尊,你为卑。

现在我教你心法,授你课业,问你话时你却隔我三尺,这可叫有礼?”  宁隋不知该如何答话,他并非不尊重林星夜,相反,他正是因为太尊重才不过去。

  宁隋骨子里极传统,他自认本来一对上这位师兄便心神激荡,何况眼下这位师兄刚练完剑,眼角都还带着运动后的润意,气质却如冰雪之原……宁隋光是想到此,都觉得心肝要跳出来,他暗下决定:  【师兄衣襟不理好,更加引人遐思,我绝不能过去,以免我再多思,玷污了冰清玉洁的师兄。

】  引人遐思……冰清玉洁……林星夜死死捏紧碧空剑,本来屡次听到宁隋这般“恶言”,他心里的警觉早已当啷作响,差点控制不住转身就要走。

  但林星夜被仇恨蒙了眼,他想,这也只是宁隋变相地侮辱他罢了,他要是因此就懦弱地后退,还报什么仇,修什么剑?  林星夜天生骄傲,绝不愿意被宁隋心中三言两语吓走,他反而被激起了傲性,偏要跟宁隋作对,“你愣着做什么,过来。

”  宁隋为难,“师兄,我……”  林星夜不想听他敷衍,将剑尖抵在他脖子上“我不想再多说一次。

”  【师兄怎么这样霸道……】宁隋的心怦怦地跳,【他衣襟都不理好,为何就一定要让我过去?之前也一直爱看着我,连含羞草也指定我给他种……难道,师兄一直在蓄意接近我?】  他再不抵抗,沉默地走到林星夜面前。

  林星夜的确是蓄意接近宁隋,但他总觉得宁隋这个蓄意接近的意思和他的本意不一样,“你抬头。

”  宁隋挣扎半晌,抬眼看面前的林星夜。

衣衫将乱而未全乱,执剑的样子轻狂风流,让人骨头一酥,极寒的表情又将人拉回现实,宁隋便想到了他在比试台上,最后破开竹土刺那一剑,也是这样冷冷淡淡,剑气却猖狂如龙。

  【师兄别这样……快把衣襟理好,你这般衣襟半开,锁骨半露……我,我会……我不能这般……】  “你会什么?”林星夜听完宁隋全部想法,冷冷问道,他中途还不自在地低头看自己的衣着当真如此暴露了不成?结果他的衣服只是因衣料太软,稍微往旁边挪了点,精巧的锁骨也只露出了一丁点,哪里有所谓的衣襟半开?  他分明是个正经人,到了宁隋心底,倒成了那些不自好的狐狸精不成?  “师兄,我会阵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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