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苍墨越想越是不甘心,抱住叶迟低头就在他的唇瓣狠狠地亲了一口,“吧唧”一声十分响亮! 叶迟完全呆住了,“……” 云苍墨知道触动了这么多次结界,江似肯定已经有所感应,他不能再继续待下去了,倒不是他怕了江似,只是现在还不到正面刚的时候。 云苍墨看着傻乎乎的叶迟,有些恋恋不舍地松开手,这家伙怎么哪里都那么讨他喜欢呢? “小呆子,我还会回来找你的。” 说完后,他又捏了捏叶迟红彤彤的脸颊,这才化作了黑烟消散得无影无踪。 叶迟站在原地不动,仿佛傻了似的。 他的脑子里不断地想起刚才的吻,想起江似说过的话,发出一声难过的呜咽。 少女吻亲在脸蛋应该没关系,可是! 刚才那个可恶的家伙居然亲他的嘴巴! 四舍五入不就是他也亲了对方吗! 他亲了江似以外的人会死的…… 叶迟的悲伤逆流成河。 于是,江似在感知到结界被人动过,飞速赶回凌霄宗后,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场面—— 叶迟坐在大厅里,旁边是一个装满东西的箱子,而凌霄宗留下来的弟子们正排着队领取自己的那一份东西。 江似看着他安然无恙,心底悄悄的松了一口气,又往那箱子里看去,里面都是叶迟平时喜欢的一些小玩意儿和珠宝钱财之类的东西。 见他回来,弟子们均是行礼,“宗主回来了。” 江似应了一声,让他们各自散去,走上前正想问问叶迟今天怎么这么大方,便看到了他泛红的眼睛,水光潋滟,像是被谁欺负过了似的。 他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怎么哭了?” “江小似!”叶迟一看到他,像是看到了靠山似的,狠狠地扑进了他的怀里,“呜呜呜呜,我就要死了……” 他的声音里全是真心实意的悲伤,简直是闻着伤心,听着落泪。 江似紧紧抱住他,心像是被揪成了一团,“不会的!我绝对不会让你有什么意外!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到底是谁!” 叶迟在他怀里蹭了眼泪蹭鼻涕,哽咽道,“我、我亲别人了……” 所以他才把自己的“遗产”拿出来分配,只剩下遗书还没来得及写。 听到这个回答,江似有一瞬间的懵,紧接着很快反应过来,他之前曾经骗过叶迟说亲别人会死掉,对方深信不疑…… “你亲了谁?告诉我。” 他的情绪在短时间内起起伏伏,刚才的担忧化成了熊熊燃烧的怒火,胸腔里一片滚烫。 到底是谁带坏了叶迟! 叶迟抽抽嗒嗒地把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了他。 江似听到他说是一个陌生的美貌少女,后来又变成了一个妖异男人,他原本猜测大概是窜进来的狐狸精之类的妖怪占了叶迟便宜。 可在查探到叶迟身上一丝微未的魔气里,他的神色变得严肃凝重起来。 魔族的手居然伸到了凌霄宗来! 魔云遮月也是他们搞的鬼! 他们的真正目的,是叶迟! 叶迟还在抽泣着,眼睛和鼻子都红通通的,看起来可怜极了,江似愈加痛恨那个给他造成心理伤害的魔族! 这一次除魔,定要斩草除根! “别怕,我会救你的,不会让你死的。”他柔声安慰着叶迟,手指却忍不住擦过对方白嫩的脸蛋和柔软的唇瓣,“他亲了哪里?这里?还是这里?” 江似眸色深暗,翻滚的怒意被他压下去。 叶迟抬起头看他,打了个哭嗝,“怎、怎么救我……唔……” 微凉的薄唇堵住了他殷红的唇瓣,紧紧相贴,细细碾磨,轻轻啃咬…… 叶迟被吻得晕晕乎乎,男人的吻从一开始的温柔变成了凶狠,夺取他的呼吸,霸道地将自己的气息交换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叶迟终于被松开,喘息着。 “我,我还会死吗…… 江似轻啄了一下他的唇角,眼底幽深一片,“不会,我的吻是解药。” 【简直是臭不要脸。】叶迟哼哼。 系统跟着附和,【是呢是呢。】 *** 经过这件事后,江似决心要把叶迟带在身边,一起去汶城,把人放在哪里都不如放在自己的眼皮底子下放心。 况且,魔族很可能已经知道了叶迟的真实身份,他们向来狡猾卑鄙,这一次恐怕就是调虎离山,声东击西。 而叶迟知道自己不会死的时候,立即厚着脸皮把“遗产”讨了回来,美滋滋收好。 众位弟子则表示:“……”==第59章 炉鼎受的反攻(十五) 汶城,魔气缭绕。 城内最近时有命案发生,死者大多都是青壮年男性,被吸干精气而亡,怀疑是魅妖作崇。 江似以及其他宗派的人既然来到了这里,自然不会坐视不管,开始追查害人的妖物及魔气的来源,可奇怪的是,虽然城中有魔气,却找不到一只魔物。 叶迟就跟在江似的身后,像个小尾巴似的,寸步不离。 其他宗派都觉得有些不妥,毕竟叶迟小孩心性,实力又弱,很容易遇到危险,到时只怕腾不出手来顾他。 只是江似坚持,说是让他历练历练,也会保护他的周全,其他人也不好再多说些什么。 晚上,大家都在客栈住下,静等深夜害人的魅妖。 听说此种妖物惯会蛊惑人心,还会幻化成熟人的相貌以骗取信任,已经害了许多人命来修炼,并且还有继续下去的意思,汶城内人心惶惶。 他们必须将这个妖物给除掉。 房间内,叶迟趴在窗前不肯睡觉。 “江小似,你说那个妖怪真的会来吗?” “会。”江似长臂一伸把人给捞回来,顺手就关上了窗户,“而且专门找你这样晚上不睡觉的小孩子。” “我不是小孩。”叶迟开始闹脾气,不知怎么地,今晚他的情绪莫名地躁动,在江似怀里不安分地扭来扭去。 “叶三岁,别闹。”江似把人放到床上,替他脱掉鞋袜,除掉外衫,“快睡觉,今晚不太平。” 叶迟在床上不满地滚来滚去,“我睡不着。” “我给你讲故事。” “我不听我不听……” 江似拿他没办法,干脆把人按在床上狠狠亲了一通,直亲得叶迟脸颊发红,双眸都泛起潋滟的水光,并且大口大口地呼吸。 江似的眼神发暗,声音有些哑,带着危险的警告意味,“快睡,要不然我就做别的事情了。” 叶迟眼睛水润润地看着他,唇瓣被吻得微微红肿,像是饱满多汁的果实,瞧着诱人极了,“江小似……” 他的声音轻轻的,还带着微微的喘息,像是一片轻柔的羽毛扫过江似的心间,痒痒的。 “你说……那只魅妖是怎么吸食|精气的?” 江似不知道那只妖物如何吸食|精气,可他知道,面前的这个故意勾引他的妖精,他愿意把所有的精气都给他! 接下来的事态发展渐渐有些不受控制了。 仿佛干柴遇烈火,一触即燃。 江似差点被叶迟从未有过的热情迷得找不着北,可他到底还尚存一丝理智,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正想停一下,对方一翻身便将他压在了身下。 叶迟坐在他的腰间,双手按着他的肩膀,低头索吻。 江似的第一反应是魅妖,可却探寻不到丝毫的妖气,鼻间嗅到的是叶迟身上独有的淡淡香气,仿佛春|药般让他迷了心智。 叶迟一口咬住他柔软的耳垂,发出叹息般的声音,“似儿。” 话音落下,江似漆黑的瞳孔猛然紧缩,像是被人泼了一盆冷水般瞬间清醒过来,“你……” 现在的叶迟不会这么叫他,唯一能这么亲昵叫他的人…… 是师尊! 他恢复记忆了吗? 江似的心莫名其妙地紧张起来,抬眼撞进对方含着笑意的眸子里,那里面没有一丝冷漠,而是充满着邪佞的气息,有什么东西在翻滚着。 是魔气。 叶迟的心智被魔气入侵了,性情大变,阴差阳错地恢复了记忆……该死的!他竟然没有发现他身体里的魔气!如今来到魔气浓郁的汶城,魔气居然被唤醒了。 “师尊,你听我说……”江似试图使用灵力脱身。 叶迟却好似察觉到了他的意图,施法定住了他,又一把扯掉他腰间蠢蠢欲动的蚀骨鞭,绑住了江似的身体。 平日里和江似心意相通的蚀骨鞭如今像是一条普通的绳子,被叶迟当成了情趣。上古神器觉醒的霸道力量,没有谁能抵抗,尽管江似修为再深厚,也是一样。 更何况区区一条鞭子。 江似被绑在床上动弹不得,也无法催动灵力,被一股强大到极点的力量压制住,仿佛一只待宰的小羊羔。 “似儿……”叶迟的声音缓慢又低沉,亲昵的两个字从他的薄唇中吐出来,有一种缠绵悱恻的味道,“还记得那一晚,你是怎么羞辱为师的吗?也是这条绳子……” 江似猛然睁大眼睛,他的眼底还残留着情|欲的色彩,可脸色却微微发白,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扯了一下,有些疼,“师尊,我……” 剩下的话到底还是没有说出来,因为师尊根本就没有想要听他说话,低头便堵住了他的唇,凶狠地亲吻,肆意地侵犯。 “你不是一直想同为师双修吗?今晚便满足你。” “唔…师尊……” 这一晚,对于江似来说注定是难熬的。 痛苦又快乐,甜蜜又苦涩。 叶迟抱着他,要了一遍又一遍,仿佛不知餍足般。 他如今的状态不像人,更像是肆意妄为、毫不掩饰压制欲|念的魔,哪里懂得什么叫节制? 江似从一开始的疼痛,到后来的疯狂,他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被叶迟按在下面,他不觉得受辱,却感到羞耻,让这场风月之事变得更加热烈和刺激。 他喜欢听对方一遍又一遍喘息地叫着他的名字,温柔而缠绵,“似儿,我的似儿……” 这会让他产生一种甜蜜的错觉。 就好像,他真的是师尊的似儿。 就好像,师尊深深地喜欢他一样。 这场欢愉中,他们忘却爱恨情仇。 【江似好感度:75。】 *** 与此同时,汶城外。 云苍墨正准备放点小魔物进去搅得汶城一团糟,自己再浑水摸鱼地进去,瞧瞧那个让他睡不着觉的可爱小呆子。 没想到却忽然感受到了自己魔气的波动。 是了,他临走时狠狠地亲了小呆子一口,顺便渡了一丝魔气过去,在小呆子体内隐藏得极好,有点什么风吹草动他都能感受到。 而就算是江似那般修为,也未必探得出来。
想来汶城内魔气太浓郁,连带着唤醒了叶迟的魔气。 云苍墨带着看好戏的心思,分出一缕神识,追寻着自己的那一丝魔气而去。 魔气会放大心中的欲念,叶迟和江似的仇三天三夜都说不完,叶迟这个时候一定恨不得把江似大卸八块,若他真能杀了江似那就有趣了! 云苍墨心情十分愉悦,仿佛已经看到了江似血溅当场的模样,可很快,在神识探过去之后,他的脸色蓦地变了。 先是发红,再是发黑,最后是铁青色! 他自虐一般地还想要探得仔细些,叶迟却将他那一缕神识直接捏碎,又加了一层结界,顿时什么都看不到了! 云苍墨顿时气到爆炸,差点没呕出血。 叶迟你个猪蹄子,你居然就这点出息!老子渡你一口魔气是想让你杀了江似那个狗东西,不是让你们做恩爱鸳鸯的!
作者有话要说:江小似:今晚不太平。 不太平的床:吱呀吱呀吱呀。 黑土小公主:魔气会放大心中的欲念。 叶小呆:说的没错…咳咳。 黑土小公主:叶小呆肯定恨死江小似了,一定会杀了他的……等等!老子是想让你杀了他,不是让你们鼓掌蟹蟹!(气到爆炸jpg.)第60章 炉鼎受的反攻(十六) 第二日晨起。 江似只觉得自己浑身的骨头好像被拆过又重组了一遍,又酸又痛,特别是某个不可言说的地方…… 如果不是身上斑驳的痕迹,他甚至觉得自己昨晚只是做了一个春意盎然的荒唐美梦。 他能清楚地回忆起师尊身上灼热的温度,和凶狠如兽般的力度和撩人的低喘,以及…… 江似下意识地摸了一下平坦的腹部,昨夜这里涨得他十分难受,偏偏师尊还使坏般地,手放在他的肚子上,一边按揉,一边进攻,让他崩溃地哭出声来…… 羞耻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