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洋得意——花曳
花曳  发于:2019年04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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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年我想创作一首歌,把二胡加进去。

”  孙爸爸将信将疑:“你还是我儿子吗?被外星人附体了?是谁被我逼着学了快十年二胡,高中毕业跟我叫嚣这辈子再不碰这破玩意儿的?”  “货真价实,还是您原版儿子。

”孙洋洋讪讪的:“年少轻狂年少轻狂。

学无止境嘛嘿哈……”  孙爸爸孙大庆不是科班出身,可是这人痴迷二胡差不多大半辈子,那手炉火纯青的技艺简直令人惊艳。

那句话说的一点不假,高手在民间。

  孙洋洋小时候被他爸连哄带骗的,以两个棒棒糖为代价,懵懵懂懂点头同意了学二胡。

后来慢慢大了,青少年那点叛逆一飞冲天,哪里还看得起二胡这种“又土又没劲”的东西?  反倒是真的开始玩摇滚,接触的乐队和独立音乐人多了,思想不再那么狭隘和绝对。

尤其是那些痴迷于音乐多少年却始终跟出名无缘的,很多人都有自己的拿手绝活,大家在一块儿烟一递,话一聊,共鸣产生的飞快。

  孙洋洋年少成名却能不骄不躁,跟这些人给他的触动有很大的关系。

  有个从X市黄土高坡走出来的音乐人,快四十岁了,脸上的沧桑和憨厚更像他自己的自嘲,一介农民而已。

可是他拿起唢呐,开腔唱歌,那种厚积薄发的东西、那种无怨无悔浑然忘我的劲头,听的人热血沸腾眼眶发热。

  不是什么人都只是为了名利和虚荣才走上这条路的。

  孙大庆喝了一口二锅头,满意的发出一声感叹的咂嘴声:“早跟你说过,中国自己的魂,不比任何外国的东西差。

就你们这些年轻人……”

  孙洋洋跟孙妈妈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笑意。

  “爸,”孙洋洋讨好的给他爸夹了块清蒸鱼:“我想把传统乐器演奏的习惯和方式改一改,您先甭生气。

您想啊,现在的社会,必须得与时俱进不是?那些传统的京剧、越剧、昆曲,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还是咿咿呀呀的,怎么吸引年轻的一代?哦对!连咱们故宫都开始玩文创了!那些卡哇伊的传统人物,精美别致的造型,令人耳目一新的创意。

这不是妥协屈从向经济大潮低头,这是传承的真正意义!”

孙大庆没好气的瞪他儿子一眼:“改什么?怎么改?六月六!六月六!其实就是那个二锅头兑的那个白开水?!”  孙洋洋哈哈大笑,眼泪都笑出来了:“爸您可真逗!这么多年就记得赵丽蓉赵老师的小品了。

得,我不跟您费嘴皮子,您听听。

”  小青年拿出手机,熟练的接上家里的蓝牙音箱,飞快划着手指在自己的收藏夹里找歌:“您先听听这个。

”  他播放的是苏阳那首《官封弼马温》。

  “这首歌的主旋律熟悉吗?就是八四西游记里面猪八戒背媳妇的那段没错。

作曲许镜清老先生,作词闫肃老师。

这两位可是您非常推崇的吧?可是您听听这唢呐!这重新编曲后焕发的青春!听听这把嗓子吼出的感觉!”  孙大庆没吭声,愣是就着小酒把这首歌听完了。

  孙洋洋看看他爸,又换了一首地下摇滚之父谢教主的歌儿。

  “您听听这里面的古筝,”说起这些,孙洋洋侃侃而谈,眉飞色舞:“混在您最不屑的摇滚乐里面,是不是觉得特别有意思,融为一体锦上添花?还有国外的。

”小青年刹不住车,飞快换成了Diana Boncheva的Beethoven Virus:“保加利亚一位电子小提琴演奏家,贝多芬悲怆奏鸣曲第三章。

小提琴的全新演绎赋予了它激情和焕发的新生。

多少年轻人因为这样的曲子开始关注音乐,开始聆听小提琴,开始把目光转向古典与创新,试着去欣赏。

这样不好吗?”  孙大庆呼口气,摆摆手:“我不跟你抬杠。

有本事,你也编一个出来让我心服口服。

那算你小子长本事。

”  孙洋洋慢慢笑了,信心十足:“爸您等着,我肯定能交出一份满意的答卷!”作者有话要说:  欢迎来到花家欢乐世界。

不撕不怼,新文,边缘非正常娱乐圈,个个乐痴只关注正事儿,喜欢的收藏哈,谢谢。

本章涉及音乐:《官封弼马温》,音乐人苏阳演唱。

非常原汁原味的感觉,特别汉子。

源自八四版西游记。

那种传统民歌与粗犷摇滚结合,嫁接,改良,带着大西北的苍凉辽阔,势头强悍。

另推荐《喊歌》,电影《百鸟朝凤》推广曲。

里面的唢呐堪称一绝,影片与歌曲契合度超高。

文化传承不是呆板的按部就班,把握精髓,增加接纳度,好音乐会说话。

怒赞!《Beethoven Virus》:保加利亚电子小提琴演奏家Diana Boncheva。

改编自贝多芬:第八钢琴悲怆奏鸣曲(Grande Sonate Pathétique)第三乐章回旋曲Rondo Allegro,韩国WEG比赛中脱颖而出(摘自百度)。

激情洋溢,令人耳目一新。

  ☆、第二章  大年初二。

1895文化创意产业园。

东南角的豹子工作室。

  这处工作室归在六囍名下,可是大家都怕被歌迷们知道,当初低调到不能更低调的找了朋友办的手续,工作室的名字也没挂六囍,名字是玩骰子很厉害的安顿一拍脑袋想出来的——  六六六,豹子嘛!于是就叫了豹子。

  还有十分钟到十点,除了客方Joey,其他人都到齐了。

  六囍的全部成员外带吴兵家属璐璐,特邀嘉宾也是裁判的胥罡和包秋秋,另有一个保镖样的高壮男人,不声不响坐在包秋秋身后却完全让人无法忽略其强大的存在感。

  “我二哥。

”包秋秋笑嘻嘻的踢了下椅子给孙洋洋他们介绍。

被衬托的“娇小玲珑”的男人一身休闲装束,一点都看不出比孙洋洋他们大十岁不止的“高龄”:“闲着没事,过来跟我一块儿学习学习。

”  “欢迎欢迎。

”孙洋洋站起身,双手伸过去要握手:“请多多批评指正。

”  耿迪看看孙洋洋,又看了眼包秋秋。

包秋秋哈哈一笑,站起身亲热的一把搂住孙洋洋:“甭理他,他什么都不懂,乐盲。

凑人数的。

洋洋你想啊,那个乔伊个子那么高,咱们也得找个不输阵仗的不是?二哥不仅高,还壮!”包秋秋做了个曲臂比肌肉的傻气动作:“管保在气势上先声夺人,吓死那小子。

”  原本因为前辈在场有点拘束的几个小青年都笑了。

  场面气氛一活络,外面掐着点一样响起了敲门声。

  “来了!”孙洋洋精神一振,下意识看了眼胥罡。

  胥罡沉稳的点点头:“去开门。

”  定海神针发了话,孙洋洋精神抖擞的去开门。

  阳光随着拉开的房门倾泻而入,刺的孙洋洋几乎睁不开眼。

眯了眼适应了几秒,青年才发现,对方不是一个人。

不仅STONE K全体成员齐刷刷站楼下了,还有一个好看的跟古希腊雕塑样的“姑娘”。

  一头银白色光滑的长发披在肩上,瞳仁是特别迷人的那种翠碧色泽,高挺的鼻梁和色泽浅淡的嘴唇。

只是这西方人就是高,眼前连个姑娘修长的身形都跟孙洋洋不相上下,估计得有一米八。

即使裹着臃肿的羽绒服,依然有种亭亭玉立的美感。

  饶是孙洋洋对外国妞不感冒,依然被这第一眼小小的惊艳了一把。

漂亮,是真漂亮,很大气的那种美,不分国界甚至不分性别的美。

  张扬嘚瑟的得意Joey夸张的在孙洋洋眼前挥了挥手:“哈啰,我们没迟到吧?路上堵的太糟糕。

介绍一下,我的好朋友,天才钢琴家Adonis,跟我来中国玩的。

我的评委。

”  美人微微一笑,带点腼腆的样子:“HI,nice to meet you .”  孙洋洋有点懵。

这美人,这声音,呃,是男的?简直被雷劈了!  好吧。

孙洋洋这才发现,人家虽然有长头发和极其惊艳的美,可是人家还有喉结……  终于一起让进了门。

  Joey跟落在最后的孙洋洋碰碰手臂,解释:“我不是来打群架的。

我要弹的曲子,需要我的伙伴们伴奏配合。

”  没好气的翻个白眼,孙洋洋敷衍的点点头,径直走到胥罡身边,压低声音:“罡哥,他们乐队都来了。

”  “没事。

”胥罡淡淡的语气,不急不慌自有令人叹服的气质:“他闹腾他的,你专注自己就好。

”  双方稍一寒暄,Joey也不客气,主动提出自己这方先来。

  虽然不喜欢别人碰自己心爱的乐器,不过大气的小青年们还是秉承着帝都城墙根下东道主的心态,大方的让出了场子和乐器。

  都是玩乐队的,哪怕不是自己用惯手的那一个,稍一摸索还是很快就通透了。

  Joey抱着贝斯笑的信心十足,贝斯的主人吴兵一脸隐忍到便秘的悲伤,闷闷坐在角落里看着。

  “I will give you two songs。

”Joey大大方方的介绍:“Another One Bites the Dust from Queen , and Eifersucht from Rammstein .”  孙洋洋憋闷的不行,可是今天人多,他又没脸大吼一声讲人话——  胥罡好像猜中了他心思一样,声音不大不小给几个孩子解惑:“皇后乐队你们不可能不知道,英国老牌摇滚乐队。

”  包秋秋挤进来插话,激动的要死:“草草草!我偶像啊!洋洋我跟你说,他选这首曲子,贝斯超强!骚的不行!”  一直扮演透明人的耿迪拉了一把包秋秋:“让胥罡说完。

”  “另外一个,”胥罡勾了勾唇,男人味十足:“德国战车,知道吗?”  吴兵狂点头:“我知道我知道!战车就说战车,装什么逼……我说这发音怎么有点熟哈哈哈……世界上最牛逼的工业重金属乐队!我的爱啊!给跪了!他们的歌也敢唱?”  “都坐回去。

”胥罡颇有点无奈:“竞技也要有点气场,你看看你们。

小家子气。

”  几个大男孩臊眉耷眼却也难掩兴奋的重新坐回去,包秋秋小小声嘀咕:“就你们这英语水平,去布鲁塞尔怎么活过三天的?”  胥罡轻描淡写给了包秋秋一个大写的囧:“布鲁塞尔官方语言荷兰语、法语和德语。

”  包秋秋被自家老板怼习惯了,也不觉得尴尬。

竖了个大拇指:“罡哥威武,懂的就是比我等屁民要多得多!”  站定场子中间的大男孩很洒脱的捋了把额前掉落下来的金发:“请多指教。

”  左脚在水泥地上节奏的踩了几下拍子,Joey跟几个伙伴打了个响指,手指按在弦上,娴熟的拨弄出节奏感十足的音节。

与此同时,鼓手完美配合着敲出一下下的鼓点,完全是烘托的配角,将贝斯的低鸣和霸气一瞬间推高到极致。

  “Ooh , let`s go !”Joey是那种人来疯型歌手,越到紧张时候越兴奋,越会发挥超常:“……Are you ready Hey , are you ready for this ……”  “尼玛。

”孙洋洋极小声的啐了一口。

  他英语是不咋地,可是一些基础的还是能听懂。

好比这两句。

这小子就是嚣张的来挑衅的!ready?当然他妈的ready good!PK的你们屁滚尿流!  Joey唱这首歌用的完全是他本真的嗓音唱腔,不同于皇后乐队的牙叔,却自有其年轻人的冲劲儿和魅力,贝斯的演绎堪称绝配。

  即使站在对立面,孙洋洋也得承认,Joey这小子玩贝斯还是有一手的。

  一曲唱毕,包秋秋第一个站了起来啪啪鼓掌,夸赞特别真诚:“我就是贝斯手,皇后乐队这首歌也是我听了好多年的,小伙子弹得相当可以!”  Joey鞠了个躬,含笑说了声谢谢,眼角的得色不遮不掩,随着注视一块儿飘向孙洋洋。

  孙洋洋同学翻了个白眼,鼓了两下掌:“下一首!”  德国战车的这首歌也是贝斯先行,跟上一首比起来,那种冰冷的金属质感和碾压的霸气更强,贝斯本就偏低沉的弦声简直震在各人心头,哪里是在弹琴弦,根本就是弹钢筋差不多!  等到乐器轰鸣齐奏,Joey开口演唱的时候,孙洋洋不由得对这小黄毛高看了一眼。

  如果说皇后的歌曲演唱还不至于有多出彩的话,那么这首德语的 Eifersucht 感觉全然不同了。

  孙洋洋他们六囍本就是玩乐队的,金属,死亡,硬摇,哥特,实验,迷幻,工业,复古,雷鬼,电子,多风格聆听学习尝试自然也玩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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