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那个男的声音没哥哥好听。” 范元抓起一个枕头砸向他:“沈衔你有病啊!” “呜呜呜……”电视里抽泣声很大,范元怕街坊四邻听到,连忙站了起来,把黄/碟取出来了。 “哥哥你慌什么?”沈衔笑得宠溺:“这可是在你抽屉里找出来的。” “你……你放屁,我怎么会看这种……”范元脸红了个透彻,心虚到语无伦次:“这种……下流的东西。” “是么?”沈衔站起了身,单手插兜朝着他逼近,范元咽了咽口水,一步步后退,最后退到了窗户边上,退无可退。 沈衔笑道:“卡碟上可有名字。哥哥不信翻过来看一看。” “看看看……看什么,没有的……”范元假装手一滑,把那张卡碟扔了下去,心虚道:“好了,现在看不到了。” “碟子里还没做完的,我们继续。”沈衔低头吻了下来,范元想反抗,却被他扣着死死不能动弹。 喘息之余,沈衔舔了舔他的唇,道:“看样子,还是来直接的比较有效。” “唔……你混蛋……” 他的唇因为方才激吻有些红肿,还有些水润泛光,看上去十分诱人。沈衔亲上了瘾,哼唧了一声,不舍的追击而上,重新咬了上去,并且加深了这个吻。 两人一直缠绵到了徬晚,直到范元哭着讨扰,沈衔这才放过了他。 沈衔坐在沙发上抽烟,目光盯着那支伸出被窝外的手,“崽子……我饿了。去给我做饭……” 沈衔微微一笑:“好。” 他去了厨房,熟练的围上了围裙,拿起了厨具。很快,厨房里就飘来了饭菜的香味,范元闻着肚子咕咕直叫。 要么说他家崽子厨艺好。 他给锻炼出来的。 嘿嘿……很骄傲。 蒙着头的被子被掀了开,沈衔捏着他的下巴,低头亲了他一下,说:“宝贝,饭菜做好了。走得动么?” 范元难得撒娇一次,托着下巴懒洋洋一笑:“你的宝贝走不动,抱我啊……” “天……”沈衔摸了摸鼻子,脸颊浮起一片红晕:我的哥哥太可爱。 范元看他也很可爱,动了动,从被窝里爬了出来,学着他黏人的样子,一把抱住了他的腰…… 沈衔声音一下变得沙哑了,他把范元竖着抱了起来,抱去了厨房,“哥哥,尝尝这个草莓。这是我今天在农场里摘的。” “你跑去农场了?” “我去摘草莓了。” 范元一愣,他微微一笑:“你喜欢吃。” 沈衔又抱着他去了饭桌边上,把他当小孩似的放在了椅子上,又给他倒上一杯温热的牛奶,说:“吃吧。” 范元点点头,低头吃起了饭。 沈衔则坐在饭桌前看着他吃,目光痴迷,充满浓郁的爱意。范元被看到都有点不好意思了,说:“别看了,一起吃。” 沈衔这才动了:“嗯……” 吃了半天,范元嗅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一看桌下,放着一束不怎么新鲜的玫瑰,花瓣都焉了。 沈衔无奈耸肩:“也是早上摘的,新鲜的……可是哥哥不搭理我,我也送不出去。” 范元抱起了花,笑了:“没事,这样我也喜欢。”沈衔感动得心颤,正准备说什么,就见范元抱着花去了厨房。 “正好可以做成玫瑰酱。” “……” 范元洗花,还没洗完,自己就被霸道的横抱了起来。沈衔满脸不悦:“为了摘花,我手掌都破了。你吃它……”声音一低:“我吃你。”第80章 沈敷师x安迪 冰墓: 这里位于阴深的地下冰窖, 里面极寒,极冻。 每天,男人下班后总是会带着一束新鲜的玫瑰去看她。欣赏被密封在冰棺里,她睡着时候的样子。 这个时候她,最听话,不吵不闹。 甚至…… 也不会醒过来。 但那又如何,这样, 至少她不会逃了,也不会想跟他离婚了。 男人的指尖拂过她纤长的睫毛,将她睫毛上一层冰晶给拂掉了, 又将红玫瑰放置在了她的胸口上。 他点燃了一根烟,颓废的抽着。 “你又来找我了。告诉我你在这里很冷……很害怕……求我放过你。”顿了顿,嘴角勾起了一抹不屑的笑意:“我说过了,生生世世, 那就是生生世世。就算死了,你的灵魂我也要囚禁。” “喜欢今天的玫瑰么?”男人语气放温柔了些, 抚摸着冰棺里的女人,喃喃道:“还记得吗?这是你最爱的……” 女人的脸白得如陶瓷,没有一丝血色,瘦得也如枯骨, 丑陋不堪。 但男人根本没有丝毫嫌弃她的样子,眼神充满了绵绵爱意:“安安……你要是乖乖听话多好……也不至于死在我怀里。” 女人死的时候是微笑的,是幸福的。 沈敷师那一句永远都不可能离婚,让她圆满了一生。 ——我爱你, 死在你怀里,是我这一生最奢侈的愿望,如今实现了,我便走得好了。你若心疼,就替我好好活下去,感受一下我曾经失去你的绝望。 金城,七月上。 这是她第一次来酒吧。 当时的她,是一个被父母养在深闺里的金娇玉贵,见不得半点阳光,父母不喜欢她出门,生怕她露面,怕那单纯无邪的心,会染上世俗尘埃。
她的父母预料得倒是没错。 如果不是她想去见见阳光,她也不会落得如此地步,从天上坠入地狱,如一朵雪白的玉兰,粘上了永远的擦不掉的污秽。 见到沈敷师时,是在酒吧里。 她堕落在阴暗里颓废的喝着酒,喝得醉意熏熏,忘却着被当众抛弃出家门的耻辱感。 酒吧门口走进来一个男人。 那男人吸引了她的注意,他就像一颗璀璨星星一样,杵在在人群中,紧绷着一张俊容,耀眼发光。 所有女人蠢蠢欲动。 所有男士躁动不安。 他就像一只高贵的狮子,用那冷傲的眼光看了她一眼,这一看,如同她一样,便再也移不开了。 谁能想到,一见钟情会发生在两个阅尽世间冷暖的人身上,换句话说,也许是臭味相投,彼此吸引了。 摇晃的视线里,男人笑了,笑里透着几丝邪气,就好像盯上了自己的猎物一般。 做为猎物的她也笑了,朝他举起了摇晃的红酒杯,唇语道:“先生,好看么?好看何不凑过来一点?” 收到这抹暧昧的讯息,沈敷师歪了歪头,邪笑着,取下了服务生胸口别着的一朵玫瑰,在众目睽睽下,走了过来。 沈敷师绅士的弯下腰,将玫瑰递给侧卧在沙发上的安迪。 安迪眯起一双勾人心魄的丹凤眼,摇了摇高脚杯,饮下了最后一点红酒,接着微微张开性感的红唇,叼住了他手中的玫瑰花。 沈敷师勾唇笑了,朝他摊开厚实的手掌,低声道:“要和我跳支舞吗?” 安迪将纤纤玉手轻轻放在了他手中心里,也笑了:“当然。” 在众人的注视下,一双耀眼的璧人牵着手来了,摇晃在舞池里,相拥相贴,眉目含情,格外养眼。 一舞落幕。 恶魔缩回了獠牙,玫瑰收起了刺。 谁也想不到,这样两个人天差地别的人居然结婚了,在一场被世俗所同化的酒吧里,他们相爱了。 这份爱,铭心刻骨。 听起来很奇怪吧? 仔细想想,倒也不奇怪了。 反正都是祸害,还不如互相祸害对方。 既然两个疯子相爱了。那么死,也得死在一起了。 沈敷师轻轻笑了,笑得深情宠溺,他温柔的将冰棺里的女人抱了起来,亦如当初抱着她从酒吧里走出来一样。 两人一同走进了无尽的深渊里。 踏上了一条不归路。 那条路,通往地狱。
好几天了,一句话也不说,瞪大着眼睛,被陌生人触碰都会吓得发抖,也不知道他到底见到了什么,才会被吓成了这个样子。 下午,范青山开车过来,将一家人接走。 范元坐在后座,把范小小抱娃娃一样抱在怀里,摸了摸他的头,试探性地跟他搭话:“小小,跟哥哥说说话好吗?” 范小小点了点头。 范元思考了一阵后,问道:“坏人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 “唔……”范小小哼唧了一声,把脸埋在了他的怀里,没有回答。 范元想了想,换了个思路,又问:“那你知不知道坏人对沈衔做了什么?” 听到沈衔的名字范小小身体明显一震,接着那对漆黑的大眼睛开始闪烁,似乎在回忆什么,充满了恐惧。 “呜……”范小小突然抽咽了起来。 范元一慌,拍着他的背,哄道:“好了好了哥哥不问了。别哭别哭,小小乖……” 陆绮在副驾驶转过了头,一脸惊色,就道:“还能怎么?没听到那警察说么……那孩子杀了人……估计小小是见到了他杀人的样子,才被吓成这样。” 范青山打着方向盘,疑惑地道:“我就好奇了。你说他那么一丁点大的小孩是怎么把那人贩子给杀了的?” “谁知道啊……”陆绮神色凝重地摇了摇头:“反正这孩子看起来不是什么好孩子。住在一个病房里,咱们家小小被他吓得连饭都吃不下,你是没见到,那孩子的眼神就不像个正常小孩。” 范元不悦道:“妈你说什么呢。要不是他救了小小,小小说不定这个时候都不知道被卖到哪个山沟沟去了。” “我能说什么?咱们家做得仁至义尽了,他的医药费不都是咱们出的?你看他们家人管他么?”陆绮晦气的碎道:“那家人啊,就是一家子的神经病。男的女的关系乱都得跟那什么一样……” 范元揉了揉眉心,无奈道:“妈你别说了。” 陆绮叹了一口气:“我也不想说,但是咱们家小小被吓成这个样子找谁说理去?” 范元没有在答话,只是抱紧了小小,俯在他耳边呢喃了一句:“对不起,是哥哥错了,是哥哥没有保护好你。” 回到家后,范小小睡着了。 范元坐在窗户前补着这几天没有做完的作业,快接近晚饭的时候,窗户玻璃被人轻轻敲了敲。 范元打开了窗户,就见满眼兴奋的沈衔站在外头,朝他喊了一声:“哥哥!” 他凝眸看了一眼他脸上青紫的於肿,一瞬疼得心都揪在了一起。 他伸手把他从窗户外抱了进来,抱在了大腿上,小心翼翼的伸手查看着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最后拿起了他的右手查看着。 还好,该换的药都在换。 这家人还没有到逼死他的地步。 沈衔就像一只八爪鱼一样,贴近他的身体就扯不开了,整个人窝在他怀里,抬起一张小脸目光灼灼的盯着他。 范元轻笑一声,问道:“看着我干什么?这么用力抱着我,不疼么?” “不疼。”沈衔也笑了,笑起来眉眼弯弯,眼角一颗泪痣点缀得刚刚好,虽然有瘀伤,但那笑容竟让他觉得意外的好看。 范元也不推开了,任由他趴在自己怀里,一边写着作业,一边问道:“吃饭了么?” “嗯……” “爸爸还打你么?” 沈衔低了低头,没有答话。 就算他不说,范元也能猜到七八分。他低垂下眼眸,揉了揉他的后脑勺,没有在问下去。 “哥哥……”沉默一阵后,沈衔轻轻开口:“我想跟你一起睡……” 范元也没拒绝,应了一声:“嗯。” 沈衔摇晃着腿,不知觉的露出了孩童该有的童真的动作,语气甜腻,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说道:“那哥哥给我讲兔子先生的故事好不好?我的童话书落在哥哥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