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捡起河蟹文主角的节操[快穿]——呱皮
呱皮  发于:2019年04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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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少年半张着嘴巴惊愕地看着谢禾倒扣下酒瓶,有甚者手机都从手心滑了出来。

谢禾对自己的酒量一向有自知之明,趁着他们没反应过来,他佯装游刃有余地示意过空酒瓶,便没再开口说话,酷酷地转身走了。

直到人群遮挡住了他的身型,他立刻捂着了嘴巴,狼狈地奔进厕所,覆盖舌根的苦涩辣意激得他眼角通红,直接抱着马桶将胃中的液体吐出大半。

担心那伙人后知后觉,谢禾简单在洗手盆处清理后,立刻就出去了,残留的酒精依旧足以让人头脑发晕,他犹豫稍许,给韩胜打了个电话让他开车过来。

他本身酒量就差,这具身体又这么虚弱,以防万一总是没错的。

幸好陆知恒不是河蟹文的无脑主角,换好衣服后就直接等在酒吧外面,并没有蠢到回去找人。

绯梦门口是片空空的小广场,中间休息的男男女女们三三两两凑在一起闲聊,空气相较室内清新了许多,但还是弥漫着淡淡的香水和烟草味。

陆知恒站在出门右转的一小片阴影里,正是因为形影单只才更有存在感,谢禾迈着已经变得有些轻飘飘的脚步走到他跟前,脑子里还在走神地想,一会儿要不要装醉亲上一下。

见他出来了,陆知恒表情有些复杂:“谢谢,钱我会还你的。

”算上之前的十万,他已经欠下谢禾这个债主相当多的钱了,但不管怎么说,谢禾都是又帮了他一把。

陆知恒神情不太自然,他想不明白怎么就莫名其妙地欠了对方,一直以来明明被关被揍得都是自己。

只能说这也算另一种意义上的主角光环了,但谢禾想听得可不是一句谢谢。

“没事。

”谢禾停顿了一下,没控制住打了个小小的酒嗝,带着点真情实感地说:“我不会让你出事的。

”陆知恒呼吸微滞,本想问他怎么会出现在酒吧,又为什么三番两次帮自己,但此刻喉咙偏偏干涩得厉害。

沉默许久,他只是闷闷重复了一遍:“钱我会还的,给我点时间。

”谢禾原本晶亮的眸子逐渐黯淡下来,他又不是真的思想偏执的病娇,自然也会因对方的忽视而感到尴尬。

空气中淡淡的酒精味不断刺激他那薄弱的神经,谢禾朝墙壁走了两步,后背借力靠了上去。

陆知恒不知道他喝了酒,谢禾还在犹豫要不要让陆知恒知道,以此收获一点同情分,不过在那之前,他还有件正事要说。

“下个月我要出国。

”多亏了病娇的设定,时间久了,谢禾命令起人来也能做到脸不红气不喘了:“你和我一起去。

”逼着人背井离乡还能这么理直气壮,是不谙世事的豪门病娇没错了,谢禾反复自我洗脑中,眼看着陆知恒的脸色肉眼可见地阴沉下来,心里还是有点惴惴不安。

陆知恒像是没理解他的话,或者说没理解他脑袋想得什么,瞪大眼睛反问道:“我为什么要跟你一起?”大概人生气到极点的时候真得会笑出来,陆知恒嘴角微微向上扬起微妙的弧度,眼底却一片冷意。

谢禾知道自己在犯病,病娇的病,正因为知道,所以他直直迎上了陆知恒的眼睛:“你必须和我一起。

”“你又想说,不然就要绑着我去?!”陆知恒帮他回答了,朝后退了半步,身体无意识地表现出对他的排斥来:“谢禾,我没时间和精力陪你发疯!”“...我没发疯。

”谢禾人设不那么坚定了,但好歹没躲开视线,只是偏了偏头假装疑惑:“去国外就能摆脱欺负你的人了,你不想安心学习吗?”“哈!你还真会替我考虑啊!”陆知恒又被他硬掰的逻辑给气笑了,随即发自内心觉得乏味,自己和这群仗势欺凌的公子哥讲什么逻辑。

“被一群人耍和被你一个人耍对我来说没什么区别,我为什么非得二选一?”说完一番话后,陆知恒突然就有点累了,尤其是在看到谢禾毫无波动的表情后。

是了,就算几次三番地帮过他,但谢禾一直是带有目的的,自己的第一场噩梦,不就是眼前这个人偶似的少年带来的么。

就像具不懂感情,只有欲望的人偶,怎么指望人偶能理解他们这些普通人的感受。

全身的力量几乎都被转移到了墙壁上,谢禾呼吸急促,眼角的红晕无声弥漫开来,却还是竭力支撑精神,僵硬地声音中多了点不易察觉地示弱:“和我去国外,我不会欺负你的,我只是...”“你关了我一个月,虽然知道没用,但我一直在收集证据打算去报警,但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陆知恒打断他的话,自嘲一笑,眉宇间是难以掩饰疲惫,话里却有一种轻松释然地感觉。

包括他之前收下谢禾的手机,没有太过抗拒他的靠近,也是出于这个目的,仔细想想,他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除了目的性不同外,和谢禾也没什么区别。

“那个月的事我原谅你了,你帮了我很多次,包括今天,钱我会慢慢还你,除此之外,咱们两不相欠了。

”谢禾红晕遍布的面颊骤然白了几分,连带着昏沉的头脑也被凉风吹得清醒了点,他呆怔地看着陆知恒,刚要张嘴说什么,陆知恒却再一次赶在之前打断了他,像是打定主意不和他沟通了一样。

“我不会出国,以后也不去学校了,下次你绑架我,我家人会报警的。

”向后退了两步,陆知恒从口袋里掏出谢禾送给他的那部手机,想了想,没有递过去,而是俯身放在了地上,目光淡淡地看着谢禾说:“现在,我认输了。



...这可能就是不走剧情的下场?谢禾不知道,他打心底的迷茫。

陆知恒赶在一切都没开始前自愿离开九舟,就相当于脱离了被欺辱的怪圈,打散了书中所有的布置规划,踏上了截然不同的人生。

这可能性很大,要知道,现在还没有哪个有权有势的小攻真正对他产生兴趣,在书中,那起码是他们升到高二时的事。

谢禾一时不知道该不该替主角高兴,主角说和他两不相欠,但这笔账要是这么算,他早就回家了,根本不用保护这群倒霉催的河蟹文主角!陆知恒走的决绝,头也不回的样子大有以后要彻底斩断和这群少爷们的联系的意思,连说的话都不留余地。

系统不断在脑海里发出扰人的声响,提示着好感度正在噼里啪啦地下降,虽然原本就没有多少,但那也是谢禾努力了两个多月的结果。

但他这次没拦下陆知恒,不是不想,而是酒劲上头,身体实在支撑不住了。

谢禾倚靠着墙壁一点点滑下,夜色里也不介意形象,就这么靠着墙壁蜷缩成一团。

他有点想跟系统兑换一颗醒酒药,然后赶紧追上去拦住陆知恒,又想就样昏昏沉沉地睡一觉,说不定一觉醒来,他就完成了最后一个任务,回到了自己的家里。

陆知恒简简单单地撇清了他们的关系,谢禾当然是伤心的,换做任何一个人,被恋人一脸疲色地宣告不想再和他有联系,恐怕都会觉得崩溃。

谢禾倒是没有怪他,毕竟说起来陆知恒也是受害者,什么都不知道,又没有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当然巴不得和伤害自己的病娇不再牵扯。

谢禾只是在想,如果主角没有危险,节操完好,或许还是个直男,那他仗着有些曾经的记忆,用各种手段让一无所知的主角爱上自己,这样的他算不算也是病娇的一种。

不光陆知恒觉得累,谢禾也有点累,只不过他是执念深重,自作自受罢了。

地上的手机早就不知道被哪个陌生人顺手捡走了,谢禾现在看东西有些重影,但还没到失去理智的地步,不得不说真金白银砸出来的洋酒就是不一般,头也不觉得痛。

算算时间,韩胜应该快到了,谢禾从双臂中抬起头,深吸了两口带着凉意的空气,想着该起来了,身体却有点不听使唤。

一是浑身发软,没剩多少平衡感,二则是腿麻了。

没办法,他只能接着坐在地上醒酒,甚至自暴自弃地在膝盖上拄着下巴,对着不远处卿卿我我地一对小情侣发起呆来。

眼看着那两人就要接吻了,偏偏有人在这会儿阻碍了他的视线,一双又长又直的腿挡在眼前,头顶传来微喘的呼吸声,谢禾动了动耳朵,又动了动鼻子,总觉得随风拂过的味道有点熟悉。

微甜的,有点像甜瓜,其中又混杂着点烘烤过的奶香味,奶香味简直和家里阿姨常做的蛋糕一模一样。

他有些木讷地抬起头,半眯起眼睛想要锁定住对方身上的重影,费了好大的劲总算分辨出了五官。

喝多了的人做事都有点夸张,谢禾处于多与不多的边缘,行为举止更是让人难以捉摸。

他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随即朝还在平缓呼吸,胸口起伏不定的谢黎抱怨起来。

“...你怎么才来呀。

”“哈?”谢黎显然也被这个问题问懵了一瞬,随即借着月色和灯光确定了谢禾迷离的眼神,才没什么好气地说:“你把我当成谁了?我可不是你司机。

”谢禾毕竟没醉的彻底,也很快反应过来话不该这么说,他皱起脸,这会儿还知道后悔。

“我是想说,你怎么在这呀。

”“...我和朋友来这玩,出来透透气,谁知道那么倒霉遇到你了。

”谢黎移开眼,双手插在口袋里,语气里只剩嫌弃:“还有你说话就说话,卖什么恶心萌!”接着,他朝四周看了一圈,渐渐皱起眉头,反而开始担心一会再真撞见初中那群狐朋狗友,回过头又见谢禾软趴趴坐在地上的衰样,心里也开始后悔了。

要不是晚餐是谢天时破天荒地问起谢禾的下落,他才不会傻逼似的大半夜跑这来!等到把谢禾带到谢天时面前,让谢天时看清这个大儿子的德行后,他绝对还要狠讨上一笔‘报酬’!想到这,谢黎又仔细打量着谢禾狼狈的模样,心情总算舒畅了一点,听说有蠢货一口气干了一瓶洋酒,他就当来看个热闹了。

谢黎撇了撇嘴,说:“爸找你,赶紧回去了。

”“好。

”谢禾很识时务地乖乖点头,这次没加什么后缀词。

脚已经不麻了,他扶着墙壁慢慢站起身,跟着已经迈开步子的谢黎走了两步,脚步突然停住,脸上一副解开谜题的了然。

谢禾悄悄走回墙角,神情间还带着后怕,那边谢黎走出二三十米才觉出不对,在看到又缩回墙边的谢禾后,气得眉毛差点竖起来。

“走啊!你要留这过夜?!”谢黎气冲冲地走回来,咬牙切齿道:“背你一次还不算,你别蹬鼻子上脸!”谢黎以为谢禾是就地耍起酒疯,连几步路都不想走了,而谢禾却明显跟他不在一个频道上。

不耐烦到极点,谢黎一时也顾不得碰到同性恋会不会传染,伸手就要去拉人,谁知谢禾反倒对他唯恐避之不及,一脸警惕地靠着墙边后退了好几步。

“我不跟你走,我要等韩胜。

”飞快地瞥了怒气冲冲地谢黎一眼,谢禾低头小声嘀咕了一句:“你这个坏东西,我才不跟你走。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神他妈坏东西!他大半夜跑过来,吃力不讨好不说,还他妈落得这么个称号?!谢黎自知自己不是好人,但只有眼前这个蠢货没资格说他坏,要不是自己,谢禾现在都说不准能不能站在这呢!“我坏?我他妈早就该让你知道什么叫坏了!”他也不知道哪得罪谢禾了,打从见面起对方就对他充满了敌意,谢黎是真的要气炸了,接着说话就没了分寸。

“韩胜?你喝成这X样非要等那些个变态同性恋是吧?!不过你还真是敢玩啊,又囚禁play又酒后play的!那个小穷鬼呢?”这么浓厚的恶意,谢禾再醉也能感受的到,他那运转不畅的脑袋甚至充分理解了谢黎的话,只是有些发麻的嘴巴不太争气,没能漂亮地怼回去。

“你本来就坏,坏透了!”谢禾急喘了几口气,本来就红的面颊更加红润了,憋了半天就憋出了这么一句,反倒把自己气哭了。

...没错,他气哭了。

在谢黎抢走谢家后,最后原主和沈榕音都被送回了只剩空壳的沈家,下场比陆知恒还要惨上几倍,他说不定将来还要面对那群真正的神经病。



想到这,谢禾的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往外冒,明明情绪被酒精加倍放大,他却反射性地紧咬着嘴唇忍耐住哽咽,结果反而越忍越觉得委屈。

谢黎没想到他说哭就哭,直接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一口气吊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差点憋出内伤。

“...靠,别哭了!你爱等谁等谁,我不管了行吗?”“我要找陆知恒。

”谢禾抽了抽鼻子,呜咽着说,眼泪珠子还在往外滚个不停,“我想见他。

”“随你便!我走了。

”谢黎心情糟透了,一秒都不想看谢禾鼻涕眼泪横飞的丑样子,就想赶紧回去,撬开自己脑壳看看得了什么毛病来管他。

他刚要走,手机突然响了,是韩管家打来的电话,原来刚才谢天时发现他不在家,问他去哪了,韩管家就耿直地说他去接谢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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