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撒娇[穿书]——公子于歌
公子于歌  发于:2019年03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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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情对他来说也一样重要,可是梦想同样重要。

  宋琛将他身上的汉服脱下来,放好,便又回到了书房里面,开始认真构思他要拍摄的内容。

  他这次拍摄的算是广告宣传片,为他的冬日梅花做宣传,而冬日梅花的宣传,是为了来年春天他的卖花生意,循序渐进,环环相扣,他觉得自己的想法大胆,但算是靠谱。

  突然有机会,做自己梦想成为的人,即便是大梦一场,他也要抓住。

  宋琛趴在桌子上做草稿,累了就拿小镜子照照自己的脸,瞬间就又有动力了。

  这神仙颜值,不火不合理呀,他的计划成功率应该还是很高的。

  可以很诱受,也可以丧丧的很凌厉,黑白角色自由转换。

如果不是家庭条件已经足够好,他肯定是要到娱乐圈里去闯荡闯荡的。

  “小琛呢,还没回来?”赵云刚问。

  赵太太说:“在房间呢,估计在写小说,认真的很,谁都不让打扰。

”  赵云刚说:“看来是认真的了。

”  赵太太笑着说:“最近乖的很。

”  宋琛不闹事,大家都松一口气。

  “老二回来了么?”  “刚上去。

”  赵云刚便点点头,说:“你来一下,我跟你商量点事。

”  赵太太便跟着他到了卧室,赵云刚便说了赵新之的婚事问题。

  “杨家那闺女也二十六了,一直没找到合适的人家,今天老杨来这边出差,我跟他一块吃了个饭,说到这里,我就想到老大了。

”赵云刚说:“我跟老杨以前是战友,两家互相都了解,他家那闺女我也见过,长的很漂亮,还是个博士后。

”  赵太太一听博士后,却有些不大喜欢,便说:“这事咱们商量没用,得新之自己愿意才行。



  “这不是先跟你通通气,你同意的话,改天就约老杨他老婆闺女一起吃个饭,叫上老大,让他们聊一聊。

”赵云刚解开了扣子,说:“老二都结婚两年了,老大也差不多到时候了。

你这个当妈的,得多关心自己儿子婚事。

”  “我这天天不就想这些事吗,”赵太太把他脱下来的外套搭到一边,又去帮他解领带:“可是你看咱们家这几个,哪个听我的。

”  “老大还是懂事的,”赵云刚说:“操心不了几年,等他们结了婚分出去就好了。

”  赵太太其实很想跟赵云刚说说赵新之和宋琛的事。

  赵云刚似乎对此讳莫如深,从来不提这些,好像不知道似的。

但他们家几个儿子对宋琛那态度,瞎子都能看出来,他不可能不知道。

  大概是不想提。

赵太太便没有说。

  博士后就博士后吧,学历虽然有点高,不是婆婆会喜欢的类型,但赵新之能早点结婚,她也少一块心病。

反正眼下她手里也没有合适的。

  “过几天不是要办昙花宴么?”赵太太说:“那到时候顺便请老杨他们一家过来不就行了,也热闹。

人多了,年轻人在一起也不尴尬。

”  赵云刚提到昙花宴便笑了,问:“小琛的昙花要开了么?”  “我去问了花房的郑师傅,他说也就这几天吧。

”  赵云刚笑着说:“小琛说今年的昙花颜色和往年又都不一样,是绿昙,我还真有点好奇。

”  宋琛说过,昙花宴他可以办几十年,每一年的昙花都不会重样。

他和花房的郑师傅一起,一直都在培育新品种。

  昙花宴已经办了好几年了,因着赵家在A城的影响力,如今几乎成了他们这个圈子一年一度的传统。

花宴讲究风雅,办起来却格外费时费力,赵太太这两天就一直在做邀请函了。

  她闲来无事,邀请函的图样都是她自己设计的。

以前大学学过设计,只可惜嫁为人妻后便做了专职太太,这点设计功夫都用在这些玩乐的小事上了。

  今年的邀请函她打算变点样式,往年通常都是普通昙花图案为主,今年她设计了一对并蒂昙花。

  并蒂昙花,是宋琛和赵近东结婚那年,宋琛培育出的一盆花,花开并蒂,需要机缘,宋琛说很吉庆,便把这对并蒂昙花的照片印在了他们俩的结婚请帖上。

  她当初便觉得喜帖上印昙花不吉利,奈何宋琛一向爱与众不同,身边的人又都说是迷信,因着宋琛最爱昙花,他们便都觉得很有意义。

  人生百年,昙花不过一瞬,美丽却不持久,又能吉庆到哪里去呢。

  后来果真也验证了她的猜想,这段婚姻实在是不美满。

  可是并蒂昙花却代表了赵近东和宋琛的婚姻,她要让所有人都记得这一点,尤其她那几个儿子。

  设计好了以后她就拿给宋琛去看。

宋琛没有意见,她就着人去做邀请函去了,根据郑师傅的估计,就在四天以后。

  赵家的昙花宴是大事,基本当地有头有脸的人全都收到了邀请,包括老牌豪门周家。

  周云云立马从床上弹起来,找到周太太说:“终于等到了,妈,我要去做衣服!”  “现在做哪还来得及,你喜欢的牌子选一套不就好了。

”  周云云不同意,她昙花宴一定要艳压群芳!  “我倒是觉得你可以去打个瘦脸针。

”周太太端详了一下女儿的脸蛋说:“上次打的好像又回来了。

”  周云云立马摸了一下脸,赶紧回去照镜子。

本来不觉得有什么,越看越觉得脸大,于是就约了闺蜜,明天一起去打针。

  周太太说:“去打针吗,一起呀,我也该打点肉毒了。

”  母女俩都酷爱打针和整容。

  周云云真希望自己活在美图秀秀里,视频里的她脸多小多美丽呀,比宋琛那个小贱人还强十倍!  外头起了风,好像今天夜里又有雨,天气预报说冷空气要来了。

周云云看了看时间,立马关了灯,九点了,她要睡觉了,这几天尤其要早睡早起,皮肤状态养到最佳!

宋琛本来在窗前想拍摄内容,忽然就感觉窗口的风变大了,吹的窗帘都飘荡个不停。

他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趴在窗户上往外头看,夜色里,路灯掩映在树林里,风一吹到处都是落叶,卷起来又落下去。

  还挺冷的。

  这样冷的天,赵近东应该不会再睡客厅了吧。

  他从书房出来,果然没在客厅看到赵近东,推开卧室的门,见赵近东只着睡衣,靠在床头看平板。

  竟然还是戴了眼镜的。

  他都不知道赵近东还戴眼镜的。

  金丝框的眼镜是有些老派的,可是戴在赵近东那张脸上,却添了几分斯文败类的性感。

  宋琛沉默着去了浴室,尿尿,洗漱,冲澡,出来的时候见赵近东还在看平板。

  小作逼宋琛,关起门来闻着赵近东的衣服蹭,出去还能和赵近东势同水火,可以想见他的变态和神经。

他如果此刻站在这里,大概率是要冷嘲热讽的。

  尽管他心里可能很喜欢跟赵近东同床。

  他应该会冷笑一声,说:“呦呵,这是谁啊,这不是嫌我脏的赵二少爷吗?”  细长入鬓的眉毛挑起来,美貌的脸上都是嘲讽。

  他也要这样么?  “太太知道我在客厅睡的事了。

”赵近东不等他发话便说。

  “不是我告诉她的。

”宋琛说。

  赵近东说:“我们都凑合一下。

”  他说着终于抬起头来,眼镜泛着清冷的光,看了宋琛一眼。

  面前的这个人,心机深沉,空长了一张无辜清纯的脸。

他大概已经有些忍耐不住了吧?所以深夜会不断地叹气,甚至于他上个厕所,也要跑过去看。

胳膊上搭着别的男人的外套的时候,与他擦肩而过,还要摸他的手,这拙劣的勾引,难道他感觉不到么?  不知羞耻的男人。

  赵近东觉得自己该给宋琛一点教训尝尝了。

  他现在已经肯定,宋琛爱他。

  多解恨啊,跟他结婚就是要折磨他的,折磨了很多年的宋琛,竟然反倒爱上了他。

  先爱上的人就先输了,他要好好折磨他。

  欠干的宋琛,在他这里得到的却只有折磨,想想就觉得痛快淋漓。

他要看他一汪的眼泪,眼泪是苦涩的,于他却是大口吞咽的甘霖。

如果能尝到宋琛的眼泪,他愿意舔干他挂满泪痕的脸。

第21章  所以赵近东搬到了床上来了。

  大床,睡两个人也绰绰有余,宋琛看了一眼,真的是隔着太平洋啊。

  当初结婚选婚床,宋琛选个这么大的,是为了方便颠鸾倒凤还是方便分开睡?  床虽然大,但被子只有一条,还好是两米宽的大被子。

  宋琛咳了一声,坐到了床上来,故作冷漠地躺了下来,翻身向外。

  被子中间隔着很大的空隙,依然能隐约感受到赵近东的温度。

  他好像记事以来就一个人睡了,漫长的时间里,他都是一个人睡,还从来没有和别人一张床上睡过。

天冷的时候也会想,如果有人一起睡,肯定很舒服。

  宋琛就微微蜷起了身体,拿起手机刷了一下他更新的小说。

  也不知道是穿过来以后新鲜的事情太多让他无暇顾及,还是现在有钱了,没那么在乎,这小说发表上去以后,他可就再也没点开过。

  要知道他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他以前每次发文压力都特别大,别看写了很多年,比不上人家一个粉红,新文刚发的头一个月,几乎每天都在焦虑中度过,担心收藏和点击,担心新文的梗是不是能戳到读者的点。

  基本每次发文的头一个月,他都焦虑的睡不好。

  如今好了,他都不在乎了,他可以想写什么就写什么了,也不用管有没有人看,能不能赚钱。

  真好,是他梦寐以求的生活,做一个自由的网络作家。

  有底气就是好啊。

他慢悠悠地刷了一下后台,发现点击已经变成了4,评论也有了一条。

  “我家小琛就是棒!!!写的好感人!”  这……这是赵太太的评论吧???!还好没有曝光率,他赶紧把这条评论给删掉了。

  看来他得跟赵太太说一声,评论的时候别曝光了他的真实信息才好!  也不知道赵太太是恭维话还是实话。

  他躲在被窝里,又把自己写的第一章读了一遍。

  不行,还是觉得很感人。

  眼眶湿润。

  ——  骆闻声还是乐此不疲,隔三差五便要装死一次。

余诺下班回来,经常看到他在装死。

  他强烈怀疑骆闻声是受了那个日剧的影响,他有次刷微博,刷到一个日剧,叫《每天回家都会看到我老婆在装死》,他当做搞笑视频给骆闻声看了,没想到骆闻声就照葫芦画瓢。

  只是那个日剧是喜剧,他们家上演的却是悲喜剧。

  死是假的,但掺杂着几分真,来自未来的真。

  他看着倒在地上装死的骆闻声。

  骆闻声装的那么像,像真死了一样。

尽管明知道他是装的,每次看到还是都会很揪心。

  好像未来某一天他回到家里,就会看到这样的骆闻声,不是装死的骆闻声,而是真的死掉了的骆闻声。

  他感觉心口发痛,却要装作不耐烦地踢一脚,说:“赶紧滚起来。

”  骆闻声就爬了起来,抹掉头上的血,说:“这次像不像?”  余诺已经表现的很淡定,说:“无聊。

”  骆闻声一个姿势躺久了,身体有点僵硬,一瘸一拐地去浴室清理。

余诺拿了拖把拖地,已经掉不出眼泪。

木木的。

  他有时候会想,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大概就是想要多爱一会,骆闻声是个偏执狂,他也是。

  骆闻声进浴室很久了也没出来,他有点担心,就进去看,结果见骆闻声已经有些瘦削佝偻的身体,坐在浴室里,眼睛通红。

  余诺弯腰将地上的喷头捡起来,关掉热水,说:“起来擦擦。

”  骆闻声却起不来了。

  他在浴室滑倒了,摔到了腰,起不来了。

  大概一个人在浴室里努力了很久,热水将整条腿都烫红了。

  余诺将他送到医院,住了半个月的院,吃喝拉撒都要管。

他知道,他和骆闻声的缘分要尽了,想多为他做一点是一点。

  骆闻声表示出极大的抗拒,尽管知道骆闻声不会听进去,他还是说:“都老夫老妻了,我又不嫌弃你。

”  骆闻声说:“我嫌弃我自己。

”  余诺垂着头,收拾东西,准备带他出院。

  出院以后没多久,他回到家里,发现骆闻声不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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