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虐心怪我喽——胖胖手
胖胖手  发于:2019年03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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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始终还是那一首越人曲。

  伸手轻抚墨染的青丝,触及那人平缓的呼吸,洛安惊醒般地颓然退下。

  一夜未眠。

  作者有话要说:  朱砂痣,嘿嘿嘿第4章 你有病,我有药啊  经过近一月的奔波,正洛一行人总算是到了幕山脚下,幕山主峰树木葱茏,山势奇峻,百年古树拔地而起,呼吸间都是干净的原始的树木的味道。

而幕山行宫就依傍幕山主峰建在山腰处,朱红色的宫殿隐藏在苍绿的古树中,琉璃的金瓦在树叶投下的光斑里若隐若现。

体现着皇家建筑的厚重与大气。

  安顿好之后已是申时,祁安国都临祁相对昭都更近,是以祁安明帝三日前便已经到了,明晚便由两国共同设宴,一洗舟车劳顿,为接下来的幕山祭做准备。

  翌日幕山行宫  正洛任由洛安为他绾发。

多时,洛安已正洛梳洗妥当。

正洛难得有几分忐忑,待洛安为他整理好配饰,正洛兀自伫立不动。

  “洛安。

”  “主子?”  “无事,走吧。

”  祁安侍女着青色,昭正侍女着妃色,轻薄的衣裙与贵族女眷们华丽的配饰,喧闹混着松木的香味,与寻常纸醉金迷的奢靡宴会还是有几分不同。

  宫灯流淌在沿路与衣香鬓影中,碎落的流光是女子的饰品与男子们身上精致的坠饰。

  遥遥远望,却是一片皇家繁华。

  沉重的礼服让正洛有写难受,刚落座,便有太监尖细的省心响起  “祁安明帝到~”  正洛蓦然回神,目光触及那人时,反倒无比坦然。

  明帝安辨嘴角含笑,勾起的弧度一如当年,恰到好处的惑人与凉薄。

夜色里,也仍旧是那样剔透的黑金色眸子,深处多少暗涌,像穆帝少年时一次又一次仰望的临祁的夜色,满目星光如坠。

  正洛不经意间勾起嘴角“明帝来迟了。

”  “朕自罚三杯,如何?”  “正是此意。

”  席间皆是两国重臣,就连祁安众人也曾听闻,穆帝冷清,虽治国以仁善著称,却也最喜怒不形于色。

如今得见,笑意虽浅,也是醉人如秋月。

有心者思及多年前,穆帝还不是太子,明帝也尚未登基,昭正大旱,祁安借机出兵,三年动荡,最终以昭正求和了结。

  同年,昭正遣皇子洛为质子。

正洛于是在临祁度过少年岁月,直到昭正国主衰危,才急召正洛归国。

此间二人年少,种种轶事,也只限于坊间流传。

诸多思量,酒盅换盏间只能默然不语。

  从明帝身上收回目光,正洛注意到有一清俊少年伴随明帝身后,虽然席间美人无数,明帝在前,仍不能掩其风华。

最妙的是,那少年眼角一颗泪痣,衬得盈盈目光,添几分柔和,十六七岁的光景,却也能预见将来定是风华无匹。

  正洛本无甚印象,细想,确有几分了然。

抬眸装作不经意间扫过皇子席位一眼,谁知道正晰正垂眸用膳,又像是若有所思,却未有注意到此人。

失望之余,也只得作罢。

  席间寒暄往来,歌舞过后,有人趁醉提议两国各出一人,作为助兴,但所选之人,必须为两帝亲近之人。

正洛一愣,看到提议之人脸色酡红,目光浑浊,正是祁安瑞王安槯,明帝此行并未带皇子出性,料想却是冲着安然来的。

无意于思量别国杂事,正洛便示意正晰弹奏一曲。



  正晰是皇子,琴棋书画虽不是主要,也不能落下,况且正晰早慧,最终一曲流水,也算是未曾失了面子。

  轮到祁安那边时,安然拂袖坐下,冲正晰露出一个谦和的笑容,拨弄几下琴弦,少年的声音清越:  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

  今日何日兮,得于王子同舟。

  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

  心几顽而不绝兮,得知王子。

  越人歌,付相思。

  祁安人知明帝最爱越人曲,自少年时起。

  昭正人忆起镜湖上,喧嚷间,穆帝一曲,后人再难及。

  待散了宴席,原是要与明帝议事,最后确定好明日的幕山祭事宜,然而正洛此时却因为席间推举不得,酒量亦不算好早已神智微醺了,原本只是过场,便打算只到明帝那里做个样子,也免得两人再换上庄重冠冕,等史官大臣们到位,又是一堆麻烦。

  由内侍通报了,正洛强撑着清醒,却被内侍引到了寝宫,明帝与正洛多年好友,此举在正洛看来也是平常。

  彼时明帝已将华冠放下,满头乌发,散落在明晃晃的龙袍上,晃得正洛更加头晕,正洛抚额,语气有了一丝柔软,

“明释”  “正洛。

倒是好多年没人这么叫过朕了。

”明帝笑容不改。

明帝安辨字明释,祁安有起字的风俗,只是作用与□□不同,当作乳名使用,多是亲朋唤得。

明释只着薄衫,姿态慵懒,倚在榻上,正洛便自行坐在他旁边。

  “多年不见,今晚秉烛夜谈可好”  “世人皆传穆帝凉薄,我差点便信了,如今看来,仍与当年无二。

”  明释笑着,正洛随手递上一杯清茶,明释失笑,随手接下,轻掀杯盖,就口酌饮。

  “多年未见,明释也未变,身边倒是从不缺美人。

”  明释一愣,“你是说安然,他还是个孩子。

”随即笑开,神色莫名。

  正洛无心再问。

自然而然,两人谈起幕山祭,随又转向政事。

  夜已深,两人皆是酒意阑珊,混沌间不知是谁先提起当年旧事。

明释看向正洛沾染了酒色的双-唇,未经思索,便低头覆上,浅浅口允口及,那双黑金色的眸子刺痛了正洛的双眼,便只能颤抖的阖上,双手扶上明释的双肩,小心翼翼,一如当年。

  正洛品尝着明辨炽-热的唇-舌,直到他感觉氧气变得稀薄,明释才堪堪停止。

  因为缺氧,正洛随即发出一声无意识的喘-息。

  终于帐落烛熄。

  正洛忍着一身酸痛与疲乏,匆匆赶回别院,浅眠一会儿便被洛安唤起,焚香沐浴,梳洗穿戴完毕。

正洛顶着沉重的十二旒冕旒,身穿黑色冕服,与祁安明帝汇合后开始幕山祭典。

  幕山祭,顾名思义,幕山相当于皇陵,因昭正与祁安本是一国,有同一个先祖,后来历史变迁,分裂成两国,却仍旧一同祭祖祈福。

  幕山祭过程冗长繁杂,从凌晨开始,要站到正午。

正洛必须打起十二万分的的精神,冗长的祝词,念错一个可是国-家尊严问题。

  正在正洛努力打起精神的时候,明帝那边女眷爆发出一声尖叫,瞬间寒光一片。

  “保护陛下,有刺客!”  洛安当即挡在正洛身前,刺客是冲着明帝而来。

明帝平素最为谨慎,但是因为祭典不便太多侍卫持剑立侍左右,局势一时间僵持不下。

暗处寒芒乍现,正洛来不及思考,运气甩袖挡开那支本朝着明帝而去的利剑,刚松一口气,便只觉得左肩微微一痛。

  正洛忍痛迅速拔出银针,一边的侍卫立刻补上,围在正洛身前。

  “皇上。

”  正洛摇摇头,示意无事。

  “保护皇子们和女眷。

”  洛安已被命令护送着皇子们及二国的女眷们快速退下,正洛本应随后离去,奈何明释与近侍正陷在刺客的包围圈里,抛下他不仅有伤两国情谊,正洛内心亦无法释然。

眼看战局已现颓势,正洛咬咬牙,暗恨自己武功是个半吊子,带着自己的侍卫,但仍旧是一分助力,抽出原本只是配饰的长剑,且战且退。

幸  好不多时,两国禁军如数赶来。

战局也立刻逆转。

瞬间,多数刺客被如数斩杀后,伤重的也迅速自裁了断。

  正洛匆忙上前,担忧明释是否伤。

未等到正洛拨开人群,便听到明释夹杂着慌乱与悲痛的吼声“太医,太医!”  正洛便愣在那里,明释抱着安然飞身而过,凌乱的步伐,沾血的外衣。

  原本是正午,日光强烈,耀目地晕眩,一群群侍卫捂着带血的伤口慢慢离开,而随后便有一片灰色的云翳飘来,只是那满目的白光如同虚假的画面,仿若只轻轻地一阵风,便可吹开其灰暗的内里,直到灰尘四散,日光颓靡。

  洛安匆忙回来,一众侍卫嘈嘈杂杂地护着他往行宫走,正洛端着庄重的步子,只直直地往前走,眼前却是什么也看不见了。

直到老太医哆哆嗦嗦的布满皱纹的手覆上正洛的手腕,他才如梦初醒,眼前的一切才陡然明朗起来,让若褪色的书画被雨水浸湿,颜色陡然变得锋利起来。

  “朕无事,洛安随齐妃一同去安抚二位皇子,若是受惊了,便着太医去看看,开几服药。

”  这次的银针同上次一样,并没有涂上烈性的□□,修养一阵便不会有大碍。

休息了一阵过后,正洛不顾极力劝阻的太医,去看过正晰和正暖后,还是决定带去看看明释,即使他没有大碍,怕是安然也伤的不轻,一个柔弱的孩子碰到这种事,恐惧自是不必说了,他还陪在明释身边,也算是忠心。

  再不济,碰上这种是事,外交辞令也是要做好的。

  祁安的别院乱作一团,老远便能听到明释的怒吼,太医进进出出,侍女也噤若寒蝉。

屋内安然斜靠在床上,脸色苍白,肩上还在不断渗血。

所幸只是皮外伤,明释发了一通火后也冷静了下来。

但是看着安然疼的咬紧下唇的样子,只能俯身上前,将他轻轻按在怀里。

  正洛看到他这个样子,也不好打扰,只是召来空闲的本国太医便回寝宫休息了。

第5章 你有病,我有药啊  【叮!宿主君,探望齐妃日常任务需要完成。

】  经系统提醒,正洛想起来这一路上与齐妃也没说过几句话,确实应该去探望一下,便慢悠悠的从床榻上趴下来,晃悠着来到妃嫔住的潦水阁。

屋内烛火还亮着,侍女的剪影落在窗上,料想齐妃还未睡下,踌躇了一下 ,正洛踏进阁内。

  齐妃也是未料到这么晚了正洛还会过来,便微微福身行礼。

  “齐妃可受惊了”  “臣妾无碍,倒是陛下受伤了,应当好好歇息。

”  如此便是在委婉的下逐客令了,正洛却习惯了,只微微一颔首,同样学齐妃做了淡漠的样子,随意叮嘱几句便起身离开。

  “皇上。

”  正洛回头。

  齐妃墨色的长发披在身后,还带着一点水气,一双杏目美是极美,只是那其间神容寡淡,也是极令人不适的。

  “皇上有心了。

”  “朕不打扰了,爱妃早些就寝吧。

”  跑来跑去正洛也失了睡意,便拉了同样没睡洛安一起对弈。

洛安温和柔顺,当年从街上将洛安带回来纯属偶然,如今看到洛安出落得俊逸挺拔,又忠心不二,不禁有些感概,又有些骄傲。

  如果说三个皇子和宣后是亲人的话,洛安便也是。

当年捡到他时,才不到十岁的孩子,一个人缩在墙角,冻得嘴唇发紫,手脚全是冻疮,若是在外面再呆上几天,怕也是熬不过那个冬天的。

为质的日子不好过,若不是洛安与那人陪着他,他怕那漫长的时光会有多难熬,纵使日后登基,他仍旧没有改了洛安这个犯忌讳的名字,虽说洛安跟在他身边,却既不是内监,也不算侍卫。

正洛更多的只是把着漫长时空里仅存的慰藉当做弟弟养在身边。

  洛安落在一子,漫不经心地问道  “陛下对这次的刺客有何看法。

”  正洛只是笑了笑,提醒他道:  “当心,你要输了。

”  昭都传来急报,北境蛮族动乱,由此引发朝中党争愈演愈烈。

  正洛下令即刻回京。

风尘仆仆赶回昭都时已是盛夏。

  昭正人喜植花草,青石铺路,满街馥郁芬芳。

许多人家专设的藤篱上盘满藤蔓植物,远远望去,即使朝堂一片动荡,京都仍旧一片绿意葱茏,满目繁华。

  太和殿上两方争论不休,为主战主和争,为出使人选正,为统兵将领争,争来争去,一片乌烟瘴气。

  “朕决定御驾亲征,卿等有何异议。

”正洛深知,太平表象下,各方势力蠢蠢欲动,此次亲征只是试刀石,北境一役,为的是重整军事分配,以便穆帝能真正掌控军权。

  “皇上,万万不可呀。

”  “皇上,此举必能鼓舞士气,微臣愿随皇上一同前往。

”  “皇上,为保证龙体,切不可冲动行事啊。

”  嘁嘁喳喳,又是一片呼天抢地。

正洛只朝向左侧首位。

  “宣相,启相。

”  “但凭皇上做主。

”  “皇上所言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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