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我是路人甲[穿书]——凤黎九惜
凤黎九惜  发于:2019年03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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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知道为了什么,只觉得脸上发烫,喉间甚至生出干渴之感。

  尤其是他眼神触到鬼无情转身取药膏时,微微弓身,酒液从肩上一路流淌,直入了腰下双丘之间的景象时,更生出要昏厥过去的恍惚之感来。

  简直——简直——  这、这简直是………太、太不成体统了!!  他他他,就算他们关系这般好,但,但也不能在他面前………这般不避嫌呀。

第二十一章 敢于分享揭黑历史  赢小将军脑子里面阵阵轰鸣,全然忘记了他在军中时,常与小伙伴比试大小的糙汉举动。

他一时之间连阻拦鬼无情粗暴上药的举动都忘了,只呆在原地,站成了一根木桩。

  鬼无情取了膏药,只涂抹在身上,他未见赢子临来阻拦,一时虽然觉得有些纳闷,但因能快些做完这些事,也还是松了口气。

  他先涂了手臂,前胸,便重新转过了身,看见赢子临简直要变作石像,微微一顿:“你怎的了?”  赢子临从脖子根儿红到脸,一片红通通的,简直像是烧红的烙铁。

  他听到鬼无情问话,方才反应过来,但还是恍恍惚惚,瞪目结舌,说不出话语来。

  鬼无情:“嗯?”  他见了赢子临的异状,一时想要凑上前去,岂料他刚刚凑近一些,赢子临便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连连后退许多步。

  鬼无情顿了顿,他见赢子临又羞又恼地偏过头去,再看一看自己如今的情况,心中顿时明了。

  他在心里对系统道:“他以前皮得不行,现在怎么还害羞起来了?”  系统想了想,道:“年纪到了,应该都这样吧。

你看小孩子,光天化日脱了裤子便能就地解决问题,但年纪大一些的,要么要寻个隐蔽地方,要么便得去寻茅厕。

”  鬼无情觉得有道理。

  想来是赢子临一开始见他满身是血,狼狈不堪,心中担忧情绪,胜了羞耻之心,方才强按着他擦拭干净身上血污,如今等到他的伤势未曾有多严重,便也冷静下来,转而又羞恼起来了。

  鬼无情自觉想了个明白,便也不再关注赢子临,只自己坐到榻上,将腿上的伤口也拭了药。

  等到他弄完双腿,赢子临脸上的烧红方才缓解了些,他扭扭捏捏地凑上前来,小声道:“我来吧。

”  鬼无情顿了顿,回头看他一眼,赢子临依旧眼神发飘,不敢与他对视,但依旧强撑着道:“你看不到后背,不方便,我来罢。

”  鬼无情犹豫了一二,觉着之前的血污都是赢子临帮他擦拭的,此刻再叫他帮忙涂个药,自然也就不是什么大事。

  尤其赢子临此刻不自在的模样,又好笑又可爱,全然叫鬼无情察觉不出半点尴尬之感来,便只将药膏递过去了。

  赢子临这次的动作,可算是快了许多,他帮鬼无情上完了药,便拿了布巾,细细帮他包扎。

鬼无情由着他,只叫赢子临莫要将他包成粽子便好。

  等到他们前前后后忙完,便已经是过了好一段儿时候。

  鬼无情的亵衣,亵裤,中衣,长裤等等,都已经被血浸得鲜红一片,全不能穿了。

  他包扎完身上伤处,可算是能松缓一些,只叫头发披着,大刺刺地露着身体,对赢子临道:“可能再借你一身旧衣?”  这话他之前便说了一遍,但赢子临那时忙着帮他处理伤势,一时走不开,这时便也叫他没有衣裳可穿。

赢子临见他这般模样,一时脸又红了,他强按着砰砰的心跳,道:“你稍等一二,我这便去取。

”  鬼无情只应了,赢子临又解下自己的外裳,叫他先遮遮身体,自己红着脸走了。

  他平日里不喜叫人服侍,衣物都放在卧房,方便他平日取用。

赢子临大步流星回了休息的院落,自己翻了一身衣裳出来,又取了自己的亵衣亵裤,脸上忍不住更烫了一些。

  照理来说,鬼无情此刻没有衣裳可穿,他不过是借了友人一套衣裳,两个男子之间,这也全然不是什么大事。

  可一想到鬼无情最贴身的衣物,都是他曾经穿过的………他竟然已是控制不住地欢欣雀跃起来。

  这,这真真是——太对不起全心信任他的友人了!  赢子临脑子里激烈挣扎:不叫鬼无情穿他的衣裳,难道要为他去取一件新的么?明明他平日里也不是吝啬之人,但此刻这个想法一出,却无端叫他心里不舒服了起来。

  赢子临到底未曾纠结太久,到了最后,他也只抖着手,将自己的衣裳带过去了。

  鬼无情对于他的激烈挣扎,自然是半点都不知道的。

他见赢子临拿了衣裳来,便也毫不犹豫,只一件件地穿上了。

  赢子临比他稍高一些,身形也更壮实,他的衣裳,鬼无情穿起来,便觉得有些大了,只得把袖口,脚腕处,都缠得更紧些。

  赢子临为鬼无情取的,是套墨青色的武装,他见着鬼无情如今的模样,一想到他贴身穿着的衣裳,脸上便烫的不成样子,只压着阵阵强烈的干渴感,强做镇定道:“你到底生了什么事,怎么受了罚?”  鬼无情见他提到这茬,略犹豫一二,便也将事情全盘说与他了。

  赢子临听完了,心中的莫名心绪便彻底散了,他紧紧皱着眉头,道:“那这也不能怪你——谁知道他们竟然会有这种东西?”  鬼无情只微微摇头。

暗卫的职责本便是保护主人,完成任务。

便是做事的时候生了意外,也是因为他们未曾准备周全,能力不足。

  这次能叫那宫人放出烟花,的确是他的不是。

这事儿在暗卫看来司空见惯,但赢子临却是不太能理解的。

  鬼无情也怕他说的太多,惹了皇帝生气,只道:“陛下派来的那些人呢?”  赢子临见他无心多说,便也只能忍着转移了话题,跟着道:“我将他们派出去了,搜寻城门处的地方。

”  “………………”  鬼无情道:“叫回来。

”  赢子临愣了一下,竟然显得有些傻乎乎:“啊?”  鬼无情道:“你应是未曾见过他们,又是第一次做这种事。

此刻你不该守着城口,而应先逼他们出来。

”  赢子临对追踪一事,的确毫无经验,他此刻只跟着鬼无情走,应下声,随后放出鸽子,去唤那些人回来。

  鬼无情转手准备把他弄脏的地方都收拾了,却被赢子临拦了,手拉手,牵着他重新换了地方。

  赢子临道:“既然是陛下下的命令,你我专心做事就好了,这些杂事,便交给仆从来做罢。

”  鬼无情被他拦了,也不坚持,只被他拉着走了。

  两人重到了赢子临的卧房,便见到他床榻上乱了一片的衣裳,赢子临顿时又红了脸,他把衣裳团了团,快速塞到床榻里边去,方才叫鬼无情在一边坐下,道:“这事儿难办,你我先制个计划罢?”  鬼无情假装没看见他脸上不自在的红晕,顿了顿,只道:“先看人。

”  知道了这些人的长处,才能用到地方,鬼无情干了这么多年的暗卫首领,最会指使旁人。

  赢子临只听他的,此刻没了事情做,他只怕鬼无情无聊,道:“我房里还放着几本书,你要不要看一看?”  这倒是叫鬼无情惊了一下。

  赢子临的模样,看着实在不是会主动看书的那类人,鬼无情心道:难道是兵法游记一类吗?  一时也起了兴趣,只起身道:“你带我去看看罢。

”  赢子临见他饶有兴趣,心里也轻快起来,他的书都在榻枕头底下放着,如今只挪开枕头,便要把珍藏给鬼无情看。

  等到看见书册上面,端端正正的“大学”二字,才忽然想到了些什么,顿时变了神色,要把那书册取过来藏好,但他到底动的慢了些,鬼无情已是将那书册捞了起来,道:“你竟会看这个。

”  他一边说,一边已经翻开了一页,便见到那端端正正,带着骨浩然正气的书册后面,正在一张艳丽的旖旎小图。

  ——正是两女交融,衣裳半褪,眉目羞红,似痛非欢的图景。

  图上上了颜色,人物的描绘精细又色气,正是一副上好的春宫图册。

第二十二章 我当真不是这般人  鬼无情:“……………”  系统惊了:“哟,他还挺有眼光。

”  鬼无情看一看赢子临,见他又可怜巴巴地红成了一块烙铁,于是默默地把书册放了回去。

  赢子临瞪目结舌,但还是努力解释:“我,我并不是这般人——”  他这书册只是偶尔看一看,满足一二未婚青年的寂寞渴求,这书册只是前面几页是磨镜的图样,之后都是正常的男女欢好!  他当真未曾有什么奇奇怪怪的癖好!  鬼无情默默看他一眼,只应道:“嗯。

”  他懂的。

  年轻人,火气旺,对这方面有需求再正常不过。

  他记得赢子临之所以直到如今都没有妻儿,便是因为在他刚回京中的第一个元旦灯会上,与他母亲商议亲事的世家夫人带着女儿来看未来夫婿——  却被赢子临不知为何,连母亲带女儿都丢到了河水里去。

  所幸之后把人捞上来了,也未曾出什么大事。

  但赢子临的恶名自此之后也在京中远扬,被诸多好女避而远之不说,还被以为有什么奇怪的喜好。

以至于赢子临如今都二十来岁了,还没有人敢嫁给他,就怕莫名其妙丢了性命。

  鬼无情想到他曾经的黑历史,很想要拍拍赢子临的肩膀以示安慰。

但赢子临全然没有接受到他的安慰目光,他看出鬼无情心底的不信,只恨自己为什么要看这等书册,几番试图解释,都被鬼无情:“我都知道,你别说了。

”的眼神堵了回去。



  里子面子丢了个全,赢子临也全然没有他们一开始重逢的嚣张气焰了,等到皇帝派来帮忙的人手匆匆赶回,他也依旧是一副焉哒哒的模样。

  鬼无情碰碰他的手臂,示意他在下属面前严肃一些,自己先询问了这些暗卫的所长方向。

  皇帝派来的这批人,大多也都是暗卫的精锐,鬼无情问了话,他们也恭恭敬敬地答了,鬼无情将他们按照所长的能力分了几波,道:“如今城门严守,叛党不会寻这时候出城。

”  他择了擅长轻功、追踪的,叫他们去秦楼楚馆,勾栏瓦舍寻觅。

又叫擅长审讯、毒器的,分化入各地,寻乞儿,百姓,打探近日生出的怪事。

  最后又排出几个可能存在密道的地方,分出一小波人手去守株待兔,不怕这些人找不出来。

  赢子临在一边安安静静蹲着,他只擅长领军作战,对这些却是一窍不通,等到人散了,便拉着鬼无情道:“那我们在这儿做什么?”  鬼无情道:“等着。

”  赢子临:“若他们跑了怎么办?”  鬼无情道:“他们能悄无声息地入了宫里,要么便是知道什么我们不知道的捷径,要么便是………”  有人帮着他们。

  鬼无情没有把话说死,赢子临也便心领神会,他又询问鬼无情一系列动作的用意,也被鬼无情细细说了。

  那些人能做出昨夜那般举动,便已能得一个叛党的名头了。

他们若能在宫中悄无声息地做出那么多的手脚,那么平日里的异动定然不少。

  有些事情,白日里做起来不好交代,但晚上干起来便要便利许多。

而这些异动,自然也不可能全然掩饰过去。

  乞儿与寻常百姓的一些口头传说,便是最容易捕捉到的消息。

  乞儿在京中是最低端的人群,但他们的消息往往也是最便利的,花几个钱,便能从他们那儿寻到可靠的消息。

  他们无处可居,晚上睡到哪儿的都有。

且这些乞儿彼此之间都认识,哪儿出了事,都能与其他乞儿通气,便是哪儿死了个老乞人,不出半日,消息都能叫全京的乞儿知道。

  他们寻一寻有些莫名传说的,有乞儿无故失踪的地方,便多多少少能摸到些东西。

  而秦楼楚馆,勾栏瓦舍之地,鱼龙混杂,都是三教九流的人物。

这些地方,消息千变万化,藏人最为容易。

姑娘的床底下,浴桶里,都是能藏人的地方,院落后边的房子大多是空的,收拾收拾,住人也是能行的。

  而且这种地方最擅长趋利避害,对一些上层流传的消息也能探得一二,若落户在这儿,给龟公,妈妈一些打点的银钱,藏匿一段时日极为容易,还能快一些得到消息,悄无声息地走了人,也没几个人能注意。

  鬼无情当暗卫当了这么些年,早已经摸出一套自己的经验,他知道皇帝派个对这方面一无所知的赢子临过来是什么意思,便也毫不吝啬,只把自己的经验都与他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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