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娇师弟的正确用法(穿越 修真)——花札一手
花札一手  发于:2019年03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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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耳边传来一个温润的声音:“大哥,袁府上下已清点完毕,”那声音顿了一下,又道:“这位是?”

  曹丕笑道:“子建,此女子甄宓,乃是袁熙遗孀,从今日起,便是你的嫂子了!”  甄宓抬眼望向那声音的主人,曹植面如冠玉,眉清目秀,虽为一母所生,却与曹丕气质完全不同。

曹植也同样怔怔地看着她,难掩眼中惊艳之色。

  曹丕咳嗽两声,曹植回过神来,连连道:“早就听闻甄姑娘美貌绝世无双,刚才……冒犯了这位姑娘,莫要见怪!”  曹丕揶揄他:“子健莫怪哥哥抢先一步,回头再给你寻个更漂亮的如何?”  曹植嘴上称是,却不住拿眼睛瞄甄宓。

曹丕看在眼里,也不说什么,只是眼中迅速闪过一抹厉色。

作者有话要说:潘岳:以前是,现在不是了。

杨容积:你再说一遍试试?!已修。

第10章 酸梅味苦  甄宓被带回曹府,从此便做了子恒夫人。

只是,曹府上下看她的眼神多有难以掩饰的轻蔑之色。

甄宓更是偶然听到家丁在背后嚼舌根,说:“看到子恒公子带回来的那女人没?以前是袁熙的媳妇,谁知道她为了保命用了什么狐媚法子,哄得子恒公子乐颠颠地把人给娶进门了!”  “一女侍二夫,这是要遭天谴的呀!”  甄宓心中又是气愤又是悲凉,气血上涌,竟跪在路边呕了起来。

恰逢曹植路过,看见她倒在地上,连忙将她抱回去请大夫来看。

那老郎中牵线探脉,半晌对一旁的曹丕道:“恭喜将军,贺喜将军!夫人已有了两月余的身孕!”  曹丕的脸刹那铁青,一脚将那郎中踢出门去,对甄宓冷冷道:“袁氏的孽子,不能生!”  甄宓泪流了满脸,下床一把抱曹丕的大腿,跪在地上哀求道:“夫君,我就这一个孩儿,你体谅体谅我做母亲的心呐!”  曹丕一把将她甩开,怒道:“你知道什么!现下父亲几欲立子建为储,正是我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候,若是父亲知道你生下个袁家孽种……”  甄宓趴在地上,两手却死死抓住他的鞋,哭道:“我保证什么也不说,我保证!夫君,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就看在我服侍你这么些日子的份上,绕过我的孩儿吧!”  曹丕:“你不说有什么用,那郎中一看便知怀孕的日子,有心人一算便知!”  甄宓不住给他磕头,额头在地上磕出血来:“求你了!你让我做什么都行,求你不要杀我的孩子,他是我活着唯一的希望了啊!”  曹丕神色一凛,目中闪过一丝阴狠,道:“让你做什么都行?”  “什么都行!”甄宓抬起头,眼中尽是悲凉。

  “好。

”曹丕冷笑道,“那你便生下这孽种,之后替我去办一件事,办成了,这孩子是死是活我一概不管。

”  很快,甄宓有喜的消息传遍了曹府上下,曹操更是欢喜,着下人务必细心照料。

八月之后,甄宓顺利生下一个白胖小子,全家上下都宝贝得不得了,曹操特地赐名为叡,取深明通达之意。

    潘岳啧啧称奇,无意间竟撞破了前朝往事,他以手一划,加快记忆进程,时间迅速来到十二年后。

  甄宓正为曹丕披上戎装,曹丕心事重重,沉声道:“甄宓,此次东征孙权,子建留守邺城,而你也留下,让小叡和东乡随我一同前去。

”  甄宓大惊失色:“夫君,这两个孩子年纪尚小,怕是禁不起风餐露宿!”

曹丕整了整衣领,兀自道:“我身为人父,自当尽心照料。

叫你留守邺城,是因你曾答应要替我办一件事。

”  甄宓明白曹丕态度虽和善,但若违逆于他,必然下场凄惨,便道:“请夫君明示。

”  “你可知父亲昨日宴会上跟子建说了什么?他说:‘我担任顿邱令的时候二十三岁,回想起那时的所作所为,至今都不曾后悔。

如今你也二十三岁,怎能不发奋图强呢!’”曹丕眼中尽是嫉妒与不甘的神色,“这便是在拿君王的标准来要求他了!”  甄宓犹豫道:“会不会是夫君多虑了?父亲也许只是劝告他发奋,并无立储之意。

”  曹丕摇头道:“不,甄宓,你还不了解父亲。

他生性多疑,若非寄予厚望,又怎会在举全军之力东征之时把空虚的后方交给他认为无能的儿子手中呢?”他冷哼道,“论文韬武略,我一直被他压着一头。

”  他眼中冰冷,直视甄宓,道:“而此次出征,便是我曹丕复盘的机会!我已安排太医令吉本等人届时将发动叛乱,而你,甄宓。

”他以一手温柔地抚摸甄宓如玉的脸颊,道,“我命令你去诱惑曹植,勿必让他在那个时候毫无察觉。

父亲必然怒其不争,那么今后便是我的天下了!甄宓,你千万别忘了,小叡可随我一同去东征呢。

”  “你!”甄宓大惊失色,心中绞痛。

她心中有预感曹丕会将她视为一块砖头,给他的野心铺路,但她从未想过这个男人竟然如此狠心,亲手将自己的妻子推到对手的怀里。

而曹植……她一想到曹植,心中便隐隐作痛,当年初来乍到,被下人指指点点,冷语相待,倒是曹植为她力排众议,多方照料,甄宓一直对他心存感激。

甄宓迟疑道:“子建未必能受我迷惑。

”  曹丕冷笑道:“别装傻,从他看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他喜欢你。

你可别忘了,现在父亲虽拿小叡当宝贝,口口声声说‘这孩子能继承他的家业’,但若真发现他是袁氏余孽……你也知道父亲生性多疑,别怪我到时候也保不住他!”  甄宓一向性子隐忍,但听曹丕几次三番拿儿子当作筹码,登时怒上心头,顶嘴道:“父亲若知道此事,必定也以为你存心引狼入室,你又怎能撇得请干系!你真是十恶不赦才能想出这等恶毒的法子……”她突然醒悟,叹道,“哦……我知道了,我当你怎会对自己亲手养大的孩儿如此狠毒,这根本就是你那背地里的相好,郭氏在暗中指使吧!”  曹丕扬手便是一巴掌,怒道:“我看你是昏了头了!那曹植若值得你如此,你便看着你儿子是如何‘不慎’死于敌军刺客之手吧!”  甄宓被他打得跌坐在地,一手捂脸,一手紧紧攥着拳头,半晌,挤出一个悲凉的苦笑来,语气却变得温柔:“夫君勿动怒,我照做便是。

不过,待您出征归来,我自知将恩宠不再。

奴婢的心早死了,不求君心如一,只求夫君还能将曹叡视如已出,待您登基之日,许他封爵,让他无灾无痛地过完这一辈子!办完这件事,奴婢便独自离开,再也不出现在你面前!”  曹丕冷冷地看她,而他面前的甄宓在他瞳孔中却映射成一颗棋子,不久之后,这颗棋子便会被无情地抛弃,毫无价值。

他冷冷道:“好。

”  潘岳只觉三观尽毁,再看曹丕竟感觉他头上隐约发出璀璨的绿光,不由心中感叹,后人只知曹植的《七步诗》,却没想到曹丕为了与曹植争夺王储连老婆都能用去使美人计,皇室的手足相残当真冷酷无情。

  眼前画面一闪,曹操率大军东征之后,甄宓便处心积虑接近曹植,二人终日厮混,情投意合,常常夜半幽会,好不快活。

  甄宓很小的时候父亲就去世了,她印象中的父亲总是不耐烦的模样,她若失手打破了碗碟,父亲就会勃然大怒,训斥她什么事都做不好。

因此甄宓的性子向来隐忍,小心谨慎。

她童年许多事都记不清了,唯独记得有一日天气晴朗,她在学堂里坐得板板正正地写字,邻家请来了马戏杂耍,邻家女童结伴去看,甄宓正听外面热闹非常,父亲过来给了她重重的一下戒尺,呵斥道:“女子读书本就吃力,你若再不十倍地努力,为家里争光,就别在这里浪费时间!”甄宓心里暗自较劲,自此更是发奋读书。

她童年家庭严苛,初长成便被献给袁熙当媳妇,又经历了曹丕再续,半辈子过去,无论是在亲人还是夫君眼中,她都只是一颗美貌的棋子,看得潘岳为她心疼不已。

  但曹植与她不同,他万事遵循本心,人也放荡不羁,从不受他人和礼教束缚。

他想喝酒,就与丁仪、杨修喝得酩酊大醉,然后驾马满城疯跑。

他想扮成浪荡公子,就终日麻衣素袍,在一群穿绸裹缎的人中格外显眼。

他的感情干脆热烈,毫无掩饰,正如他喜欢甄宓,就愿意倾其所有,丝毫不顾忌旁人的眼光。

  一日二人去市集看戏,天气炎热,又赶时间,曹植怕甄宓口渴,嘱咐她:“你呆在这别动,我去去就来。

”转身就跑得没影了。

甄宓等了他半天,还不见人影,心里正嘀咕,那边却远远跑来一个灰头土脸的人来,手里稳稳地捧着一小坛酸梅汤。

曹植看见甄宓,不好意思地拿袖口擦了擦额头上的灰:“那店里地太滑,我不小心摔了,又排队等着重打了一坛。

”  他小心翼翼地把酸梅汤递到甄宓手里,甄宓看着他狼狈不堪却满不在乎的脸,心中一动。

她带着使命接近曹植,表面亲热,内心始终隔着一层。

而此刻看着面前傻乎乎的曹植,心中那最柔软的地方仿若有根针重重扎了一下,提醒她她也是有感情的,心也是会痛的,而并非所有的人都只把她看作一颗棋子。

这世上,是有人愿意摔倒了之后,再重新排队给她买一罐酸梅汤的。

  曹植还傻笑着问:“快尝尝,好喝吗?”  甄宓只捧起了陶罐,不让他看到自己眼中噙着的泪水。

酸梅汤入口,那清凉的酸甜味道却化作一股苦涩,在她舌根久久不能散去。

  是夜,太医令吉本差人悄悄传给甄宓一封信:“植已查,寅时行动。

”  而曹植很聪明,知道此时正值曹魏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他察觉到吉本和耿纪私募兵马,派人密切关注他们,正苦等探子来报。

他转念突然想到,甄宓晚间滴水未进,往日这个时候她总来与他闲聊,但今日竟迟迟未来。

等着也是等着,曹植便起身前去探望她,推门却看见甄宓卧倒在床,脸色惨白,口中□□不止。

  曹植急切道:“你怎么了?”  甄宓咬着嘴唇,声音虚弱,委屈道:“植哥,我怕是喝了你那酸梅汤中毒了。

”  曹植大惊,再一想,忍俊不禁道:“冤枉啊,我喝了怎么没事?难不成我是铁胃?”  “你肯定是铁胃无疑了!”甄宓捂着肚子就往茅房跑去。

她来来回回地折腾,曹植就蹲在外面给她递纸。

他守在外面,嘴却不闲,笑道:“甄宓,刚才看你从卧房到茅厕飞奔的矫健步伐,我突然诗兴大发,刚作了一首诗,你听听?”  甄宓闷闷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我警告你别说我坏话……”  “不会不会!”曹植哈哈大笑,旋即念道,“你刚才的脚步啊,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荣曜秋菊,华茂春松。

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

远而望之……”  甄宓愤怒道:“望你马币!”  到了寅时,甄宓总算好了点,而曹植也一直没等到探子的密报,两人累了一晚上,昏昏沉沉地睡了。

  而潘岳却看得仔细,甄宓趁曹植守在茅厕外面的工夫截了密报,然后当厕纸用了。

作者有话要说:历史是个任人打扮的姑娘,根据马伯庸的《风雨<洛神赋>》改编。

已修。

第11章 假死私奔  几日后,正月,许都加急军情程到魏军大本营:太医令吉本伙同耿纪、丞相司直韦晃造反了!火攻许都丞相太史王必军营,王必重伤。

曹植拍案大怒:“许都的军情处人都死绝了吗!这么大的事怎么一点动静都没察觉?”  曹植得知消息之后,立刻派得力心腹前往助阵,不日,王必合力与典农中郎将严匡平息叛乱。

  事情虽已平息,曹植却久久难以平静,此时曹操在跟刘备打仗,守卫后方的重任交给他,临出行前再三叮嘱他要严防后院起火,此乃关乎曹魏存亡之时,他却大意到未曾察觉吉本的动向。

曹植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他有种预感,他父亲再也不会再待他如前了,而他与他大哥僵持不休的储位之争,从此刻开始就便已经分出了胜负。

  果然,曹操在前线知道了这件事,在场的人向曹植绘声绘色地描述道:孟德将军好大的气,屋子都被他砸烂了!还把事发救火的人全都杀了,说他们是“实贼”!  果然,曹操回来便痛斥了曹植眼高手低,文人气重,曹植就蔫蔫地听他骂,也不还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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