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晋玉鸿:??? 抬头看向前方,罪魁祸首冲他眨了眨眼。宗湛知道晋玉鸿现在肯定很尴尬,急忙出现打了个圆场。 [他害羞,都安静一下。] 晋玉鸿打字道:[叔叔阿姨好,我是晋玉鸿。] [晋玉鸿,这名字真有味道,好名字!]喻可箐真心实意的夸赞。 [谢谢阿姨。]晋玉鸿礼貌的回。 [阿湛被我和你阿姨惯的脾气大,受了委屈直接在这儿说。]宗怀一觉得自己的儿子把好端端的小伙子变成男朋友不容易,出面稳住晋玉鸿,起码不能让对方觉得男朋友家人不重视他。 发了个卖萌的表情包,晋玉鸿用求助的眼神看向宗湛,把宗湛看的是心满意足,浑身充满男子气概。 [好了好了都忙你们的,我和阿晋还有事呢,改天聊。]宗湛将父母都打发走,关上电脑躺在沙发上,脑袋垫着晋玉鸿的腿。 “你在看什么?”他扯了一下晋玉鸿手中的平板,南缘桥的一些新闻映入眼帘。 “这么找得找到猴年马月啊,咱们约一下窦潘,他虽然不是当事人但应该知道一些内幕。”宗湛找了窦潘的电话,打了过去。 窦潘跟林萧阳一样,都是无所事事的二世祖一个,他跟林萧阳又有不同,因为天塌下来有他大哥顶着,还是亲哥。 窦潘答应的很痛快,他正好在家寻思去哪热闹一下呢。 他以为宗湛叫他出来是兄弟几个一起嗨,没想到是跟审犯人一样审他。 窦潘一脸懵逼的坐在包厢里,他的面前是宗湛和晋玉鸿。 宗湛上来问窦潘:“你还记得你研一那会,你哥接了南缘桥翻新的事吗?” “记得啊。”窦潘有些尴尬:“忘什么也忘不了南缘桥啊,它这两天不是刚刷了存在感吗?网民现在都攻击我们家造的东西是豆腐渣工程。” 宗湛同情的看着他:“一辆家用车就能撞开护栏,不说你豆腐渣工程才不正常吧。” “可是我们真不是豆腐渣。”窦潘凑过去,低声道:“你看我哥那黑面阎罗样,那项目可是他亲自监督的啊,谁偷工减料能被他扒一层皮出来。” 说着声音又压低了,窦潘悄声道:“我听说是南缘桥有鬼。” “有鬼?”宗湛和晋玉鸿对视一眼。 “对,我哥说那段路没那么简单,几年前就不让我从那走,能绕路宁愿多绕半小时也要绕过去。” “有这种事?那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宗湛怀疑的看向窦潘。 “我能骗你吗?”窦潘急了:“不是我不说,当时我也没当回事,路过就路过我哥他又不知道。” 说着他提醒宗湛:“林萧阳他妈的事你还记得吧?当时你,我冯坤三个人可都在场,他妈那事说的可真玄乎,一下把我吓住了。回去后我随便在饭桌上提了一下,我爸直接发火了,说以后不准说这些奇怪的东西,会招惹到鬼怪。昨天出事后,我哥也再次提醒我不要走南缘桥。他们两个提起南缘桥都很奇怪,我不能不相信这世上有害人的东西。” 宗湛一听,立刻就对窦潘道:“那你知道林萧阳母亲那件事已经解决了吗?” “知道。”窦潘点点头,林萧阳最爱的就是他母亲,如果他母亲还在生病的话他怎么可能天天安心上班。 “那我为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治好林萧阳母亲的人。”宗湛对窦潘介绍晋玉鸿:“他是一名风水师。” “风水师?”窦潘懵了,他看了看晋玉鸿又看了看宗湛:“还真被你们找到啦?” 宗湛点头,然后一只手圈住晋玉鸿的肩膀,再次开口道:“阿晋还有另外一层身份,就是他是我的男朋友。” “你好。”晋玉鸿冲窦潘点头,“是我让他找你见面的,我想了解一下南缘桥的事” “……”窦潘不可置信的说:“你刚刚发红包就是这个意思?” “对啊。”宗湛倒了一杯茶递给晋玉鸿,“你有问题?” “没有。”窦潘摇摇头,他原本还不信群里人说的话,如今才觉得群众的眼光是雪亮的。 之前他还不怎么搭理晋玉鸿,一听是风水师又是宗湛的男朋友这才站起来。 “幸会幸会。”窦潘跟晋玉鸿握手,“有什么你就问,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晋玉鸿点点头,对窦潘问出了他的疑惑。 “你知道你哥当初为什么接这个项目吗?我以为大企业不会轻易接翻新的项目。” 窦潘想了一下,他也不确定:“我当时在上学,不清楚具体原因,不过一开始我爸是不愿意的,后来有一个伯伯去了我们家找老头子下棋。然后我爸就变卦了,不仅翻新还让我哥每天亲自过去。” “我哥是谁啊,老头子的接班人!这年头有几个接班人亲自去前线啊,当时我觉得太难为我哥了,毕竟工地上沙土飞扬的,第一天他的西装就报废了。” “不过就算现在我也没搞懂为什么要我哥去,那里不是不对劲吗?应该让我哥躲远远的才对怎么还让他天天过去。万一要是……”说到这里,窦潘停了一下,然后指了指自己:“是吧,我就是想天天混日子,硬让我顶上去我也不行啊。” 这话说的倒是实在,宗湛笑了一下,有这种弟弟就是省心,就怕那种脑子不好使还想当一把手的亲兄弟,最后手足相残家庭四分五裂。 “那你知道那位伯伯是什么来头吗?”宗湛也好奇了,他替晋玉鸿问。 “不知道啊。”窦潘耸肩,“我在我爸我哥眼里就是个吉祥物,每天开开心心吃穿不愁就行了。不过我爸让我叫那人靳伯伯。” 宗湛若有所思,没有再讲话。见此晋玉鸿问出了他最关注的问题:“你哥说这件事该怎么解决了吗?” “没吧……”窦潘挠了挠头,“这又不是我们家的问题,闹鬼啊怎么解决。” 晋玉鸿现在相信窦潘只想单纯的混日子了,自己家的企业被网民攻击居然感觉不痛不痒,估计他大哥已经火烧眉毛在想如何公关了。 “如果方便的话,我想跟你大哥或者你父亲亲自谈一下。”晋玉鸿表情凝重的看着窦潘,“你是从小在这里长大的,南缘桥出了多少事故相信你也知道,这次翻桥事件并不会结束。” “你的意思是还会再死人?”窦潘其实内心接受了南缘桥每年必死人的规律,但这么被人**裸的说破还是感觉心惊肉跳。 “没错,事情得不到解决死亡便不会停止。我觉得你父亲和大哥一定很想彻底解决这些祸事,毕竟这座桥现在跟企业分不开,如果再出现类似于昨天的事,什么公关也不会再管用了。”晋玉鸿道。 “你为什么这么好心要帮我们?”窦潘不解。这句话说完,就见宗湛瞪了他一眼。 晋玉鸿笑了一下,回道:“我不是在帮你们,我只是不想越来越多的人在那里死于非命。死了这么多人,他们有的刚结婚,有的是孩子的父母,还有人是家里的顶梁柱。如果我不知道真相也就罢了,当作这只是倒霉的意外,但我知道这不是偶然,如果不提醒一下,悲惨的家庭会越来越多。” 见窦潘还在犹豫,晋玉鸿说了一句:“如果不方便就算了,今天就当我们没有见过面,什么时候方便再联系就好。” 最后这句话就是客套了,拒绝了对方再上门联系,怎么看都觉得丢脸。 窦潘认真思索了一下,随即给他父亲打了个电话。今早他父亲确实愁眉不展,闹鬼的话,除了风水师还有谁能解决? 一个现成的风水师找到他,说要结束这件事,高兴还来不及呢。 窦潘的电话打过去的时候,他父亲还在董事长办公室。一听有风水师找他,他心里第一反应就是‘骗子’,直到窦潘吞吞吐吐的说这位风水师是宗湛带去的。 宗湛,宗氏集团董事长宗怀一的儿子,宗怀一现在虽然在韬光养晦,可曾经他连续六年问鼎全国首富,一直在全球富豪排行榜居高不下。 虽然现在低调了很多也失去了首富的光环,但他知道宗怀一只是不想枪打出头鸟,安静的在闷声发大财。 想了一下,窦易林沉声道:“你带他们到公司来,我会挪出一个小时的时间单独跟他们见面。” “好的爸,我们马上到。”挂断电话,窦潘做了个ok的手势,意思是他爸同意见面。 晋玉鸿之前在网上搜过窦易林的资料,资料的照片显得对方和蔼又年轻,眼看就六十的人看起来像五十岁出头。 等亲眼见到窦易林本人,晋玉鸿惊讶的发现本人跟照片完全不符。白发和灰发相间,五十九看起来像六十九。 窦潘也不忍直视,忍不住出声道:“爸,有时间去染个发吧,你这看起来老了有十岁。” 窦易林瞪了窦潘一眼,直接挥挥手示意他赶紧走,别在这说些不中听的话。 等窦潘带着宗湛出去,窦易林这才看着晋玉鸿,不急不慢的说:“小伙子,听说你是个风水师?” 晋玉鸿应道:“对。” “那你知道风水师消失多久了吗?你这么年轻,如果你有师傅的话,那我很可能已经听说了。如果你没有师傅,那你的本事是如何来的?”窦易林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他喊晋玉鸿过来只是给宗湛一个面子,而宗湛的面子是宗怀一给的。如果宗湛的父亲不是宗怀一,他也不会让他们踏进办公室的门。
上来就被将了一军,晋玉鸿没生气,脸上一派云淡风轻:“来自哪里并不重要,能合作将南缘桥解决岂不是美事一件?” “我为什么要和你合作?”窦易林端起瓷杯喝了一口水,然后又放下。 “因为你翻新的时候就知道南缘桥有问题,但又不知道问题出在哪儿,所以白忙活一场。”晋玉鸿不急不慢的说:“而我呢,知道问题出在哪儿,却又没有权利翻新南缘桥……” 说到这里,他看了一眼突然正襟危坐的窦易林。对方没有说话,但表情开始凝重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我隐隐听见你们在背后说我短小…… !!!!短吗!!我又cu又长好吗! qaq .第30章 窦易林没有想到国内还有人能看穿他旧桥翻新的真正目的。对方说的对, 六年前的翻新确实不只是简单的翻新,当时他接到上面的通知,要求他一定要接下那个项目, 并且团队全部都要自己人。 施工的时候工人被再三叮嘱仔细仔细再仔细, 一定要将翻新的细节到位,不允许草草了事。 一座桥偶尔出事可能是驾驶司机操作不到位,但如果变成有规律的死亡,那这其中必定有鬼。 华国有句老话是非我族类, 其心必异。当初竞标成功的那家企业是r国企业,他们在里面动没动手脚还真不好说。 窦易林接翻新这个项目的时候其实憋了一肚子的气,他当初不想接不止是因为钱的事儿, 而是他跟国内几家企业和井筑集团一起竞标,结果最后成功的居然是井筑。 一个r企,在华国打败了一众优秀企业, 想要省钱也不能这么省吧?他的报价是高了点, 一分钱一分货这个道理难道还要他来教? 建的时候选外国企业,捅了篓子要他来收尾, 这口气要是能忍下去他就不是窦易林了。 窦易林看着眼前的晋玉鸿,心中感慨万千。 他最后还是忍下去了, 因为南缘桥翻新刻不容缓,每拖延半年就有一个人送命。只是他们终究不懂这些,瞎猫也不是每次都能碰见死耗子。即使都翻了一遍,问题还是没有得到解决。 “你保证你说的是真的?”窦易林紧紧的盯着晋玉鸿,身体紧绷微微前倾。 “只要挖开, 我就能找到根本源头在哪。”晋玉鸿双眼直视对方,目光不躲不闪。 窦易林食指在办公桌上敲了几下,然后又站起来来回走了两圈。他在忧虑,也在思考。 这种大事从来不是某个企业就能拍板决定的,一定要请示上边才行。这一挖开又要耗费巨大的资金,办成了大家皆大欢喜;一旦不成,这笔钱恐怕要他自己来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