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路上只有行人没有车辆,可见是都收到了消息。 停下车往前走,很远的地方就看见靳华平拿着一张图纸在跟人比划,跟他相比他身边的人年纪不大,大概在三十岁出头。 感觉到有人在注视他,那个男人抬起头来,跟晋玉鸿正好四目相对。靳华平也抬起头来,发现来人后露出了笑容,冲晋玉鸿招了招手。 晋玉鸿走过去,靳华平笑着为他介绍:“这是我们的项目负责人,窦原。你们可能没见过面,窦原是窦董事长的大公子。” “久仰大名。”窦原微微点头。他是被窦易林按照继承人的模式培养的,虽然没有窦易林圆滑,但手段却不比对方差。 窦原别看面色平静,其实在暗中观察晋玉鸿。他知道短短几年之内南缘桥再次动土,跟身边这位比他还要年轻的人有着重要关系。
他们三个人不用亲力亲为的去对桥做什么,将重点几个地方告诉工程师,其他全部都由工程师们来指挥安排。 机器分别在运作,切下来的一块桥面被装上了驮梁车,等达到一定重量后便会开走,由下一辆来接替。 窦原隐隐知道这南缘桥里面是有什么东西捣鬼,但他想象不出来是什么东西才会打破科学规律。 原先他觉得有鬼,但印象中鬼是飘着的,没有形态,不可能被固定在桥里。 靳华平也伸长了脖子在等,他虽然在特殊部门,但还真没亲眼见这些东西。十年前聘请的大师们,一个比一个高傲,从不让部门的人跟着,生怕被学到一点本事。 他们赚足了钱拍拍屁股走了,靳华平气的再也没找过新的‘大师’。这些‘大师’来华两年啥正事不干就光给人看看坟地看看屋子,遇到急事两手一摊,说自己无能为力,真是一点用处都没有。 几个人就这么干等了一中午,工程繁琐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跟工人一起匆匆解决完午餐,在太阳下面又开始晒。 冬天的太阳不跟夏天似得烤人,风本来是凉的,站在太阳下面居然很舒服,觉得浑身暖暖的,想睡觉。 晋玉鸿还是站在桥头附近看,身边的靳华平眼睛半眯着,思绪不知道去了哪里,窦原则是带着耳机在一边跟人通电话。 因为接到通知说要彻底换新,所以工人将桥面切割到极致。到重点区域的时候,工人们集中精力运作切割机。 不知道碰到了哪儿,切割机运作尤为轻松,一下子就切过去了。有位工人非常细心,当即往里看了一眼。 这一眼看下去,当时吓得差点没翻下去。现在的人死后都是化成骨灰,哪还有人见过真正的骨头架子。 切割机切下了这个头骨的一半,另一边暴露出三分之一,白森森的暴露在空气里。 这位工人惊叫了一声,马上引来附近其他同伴的注意,发现异常后马上暂停机器联络了工程师。 工程师接到消息不敢大意,立刻又通知了窦原,由窦原转达给靳华平和晋玉鸿。 靳华平大吃一惊,立刻打起精神和晋玉鸿一起穿了上桥的装备。现在的桥已经不能正常通行了,现在放置的都是防护架。 窦原也紧紧跟在两人身后,他虽然跟特殊部门无关,但他非常好奇到底是什么东西能自己害人。 靳华平到白骨的位置看了一眼,他的反应并不比之前那位工人好。人都向往美好的东西,这种打心眼里让人发怵。 窦原脸色也很不好看,三个人中就晋玉鸿面色平常,好似司空见惯。 重新回到地面上,靳华平神色阴沉,他百分之百确定这不是道具。如果这是真的人骨,那这个人到底是怎么进去的? 人可以摔在桥下死亡,也可以在桥上车祸死亡,唯一不可能的,就是掀起桥面自己走进去。 骨头和混凝土紧紧的合在一起,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当初施工的时候连泥带人一起填了进去。 井筑集团是唯一竞标成功的企业,他这样做目的是什么,那个被填进去的人又到底是谁。 靳华平越想越觉得可怕,周身被寒意笼罩,仿佛置身在冰窖当中。 作者有话要说: 马上12点了!元旦快乐新年快乐!!!~~~~~ 希望姑娘们新的一年又漂亮了~心想事成一天瘦三斤! 大家是不是都回家过小年了,今天的收藏数量简直令人窒息…… .第34章 报复!这绝对是在报复! 靳华平冷静不下来, 他这个想法并不是空穴来风,毕竟华r两国恩怨已久,渊源可以直接从春秋战国时期说起。 东汉期间, r国派使者前来纳贡, 暗示成为汉代藩属国;和他们来往最密切的还是唐代,唐代潮流席卷整个r国,从政治到建筑都能隐约看出有着唐朝的风格。 到了明朝时期,r国没有了敬畏, 一些地区常遭到他们的洗劫,海盗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可以说,这是华r两国交恶的开始。 最后发生的那一场惨绝人寰的近代战争, 华国赢了,但是赢的千苍百孔,痛彻心扉。 这一战, 让华国韬光养晦了60多年, 这60年里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看似平静, 但这种国耻没有人能够忘记。 60年过去后,华国快速崛起, 而r国国内经济低迷,他们因为恐惧而讨厌华国。 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们的恐惧无济于事,华国手段越来越强硬,r国的存在感相比过去的辉煌一落千丈。 到现在为止r国都是被孤立的, 出来混的都不是傻子,除了个别搅屎棍儿,大多国家的态度都是:做生意可以,谈政治免谈。 这种情况对一个国家来说,要么忍着要么反抗。r国从历史上来看就不是什么良善的国家,靳华平有这种想法很正常。 靳华平怀疑,井筑集团是r国派来搅浑水的。他们笼络到一个降头师,也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那降头师连国籍都变了。 井筑集团打头阵,看见计划成功后降头师后出手,神不知鬼不觉。 靳华平越想越觉得合理,不过他还记得有位有真才实学的大师在旁边,于是想听听晋玉鸿是怎么说的。
窦原也竖起耳朵准备认真听一下,他也想不通这骨头是怎么回事。按照生意人的角度来看,井筑集团将事情做的这样明显无异于自掘坟墓。 一个知名企业在他最赚钱的领域上动手脚,是确定了全世界都不会有人发现吗?失去了世界的信任,公司就无法继续立足了。 井筑做到如今这种地步,窦原觉得他们的集团领导应该没有这么傻。 窦原想的是对的,晋玉鸿开头说的话跟他想的**不离十。正如窦原所想,没有一个生意人是傻瓜,故意在自己建造的桥上搞鬼。这样不仅是在害人,还摔了他们的饭碗。 靳华平有些不解:“如果不是打击报复,那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做这么可怕的事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听了靳华平的话,在两人的注视下,晋玉鸿平静的点了点头,回道:“对,他们确实有秘密,不过却是商业机密。” “商业机密?”窦原愣住了,他进自家的公司也有十年了,他们家可以说跟井筑集团是竞争关系,两家都对建桥技术非常自信。 这么多年来,他从没听说过建桥原来还有这种‘商业机密’。 深吸一口气,晋玉鸿娓娓道来。 “在r国有一种传说,古时在进行土木工程的时候,如果不是很顺利,经常发生意外,就认为是冒犯了当地的魂灵。每当出现这种情况,他们就献祭一个活人,将他投入桥中再掩埋,r国将这种行为称做人柱。” 晋玉鸿说着指了一下桥中间的方向:“窦经理你是这方面的专业人员,这合龙的难度应该不小吧?” “对,最关键最困难的地方就是合龙。”窦原点了点头。 靳华平对这种专业词不是很了解,看了看晋玉鸿又看看窦原,一副想问又不太好意思的样子。 就跟去上学老师说不会的举起手来一样,全班40个人除了你没一个人举手,你就会犹豫然后把手放下来。 靳华平自认是个文化人,但这个词他是真的没听过。因为专业领域的人给外行人做解释的时候,会贴心的转化成通俗易懂的话,专业词都是同行之间互相交流的时候说的。 眼看晋玉鸿又要跟窦原继续说下去,靳华平也顾不上想别的,连忙喊了一声:“等等。” 晋玉鸿转头看他,靳华平问出了他想要问的话:“你们说的合龙是什么?我不是很明白。” 摸了摸鼻子,晋玉鸿暗道一声,居然忘了有人不明白这个。 窦原嘴角一动,开口说:“建桥都是从两头开始施工,到了中间结合在一起的时候,就叫合龙。” 这么一说,靳华平就明白了。确实是这样没错,修两边的时候要比最后简单很多。 晋玉鸿看向合龙的方位,发现的那东西离那个位置不远,就在桥面正下方一点的位置。 伸手虚空比划了一下,这种巧合让靳华平和窦原心里一惊,一种疯狂想法渐渐冒了出来。 “你的意思是,因为合龙失败,就将人做成了人柱?”靳华平声音有些失控:“井筑集团是疯了吗?” 窦原怔怔的望着合龙的方向,一种荒谬从心中升起。他们当初就是败给了这样一种小人集团? 人柱,听起来可笑,但却实实在在的发生了。 “他们怎么敢这样做!”靳华平咬牙切齿的说:“井筑集团不仅在多个国家建设桥梁,连他们r国自己也有不少。他们r国的从不出事,怎么到我们这就这么邪。” 晋玉鸿先是叹气,然后道出了井筑集团这么做的原因。 “因为他们不敢得罪华国。”晋玉鸿望着被割的乱七八糟的桥面,说:“企业施工会有专门的部门监管,如果不想引人怀疑,就只能将事做的神不知鬼不觉。” “你们如果去过r国的话,就会发现他们某些桥下面会多出好几个长方体的形状。那些长方体大部分都在桥里面,两边分别露出一小端。” “这是用来做什么的?”靳华平问。 晋玉鸿看着靳华平道:“是棺材。” 面前两人齐齐愣住。 晋玉鸿继续将话说下去:“r国老百姓不会在意里面是什么东西,或者他们觉得是人柱离他们很远。毕竟只是从古代流传下来的传说,谁也没有证据。” “因为这种桥多了去了,所以没一个人怀疑。普通人不知情,知情的人又不想说。合龙不成功就敢把人扔下去,井筑集团这种事肯定做了不少,说不定r国现在到处都是棺材桥。” “这有棺材和没棺材不一样吗?”窦原到现在还有种恍惚感,这种一出手就是几条命的做法让他不禁在想,这还是22世纪?为什么有种旧社会黑老大的行为。 晋玉鸿摇头道:“当然不一样,棺材相当于是个封印。他们的祖先肯定是在这方面吃了亏,然后研究出来这样一个办法。” “这种棺材不适合拿到华国,因为平白无故多出来这种东西不好解释,不如直接……” 后面的话没说完,但意思大家都懂。 “他就不怕出事?”靳华平的手都在发抖,“这些年来,一条条的命啊,就是因为他们想早点结束工程?” “他们不知道这个情况。”晋玉鸿回头找了找,果然在不同的位置找到了两个摄像头:“做生意的人,有几个专门研究这个?估计是觉得不可能出事。” 见晋玉鸿回头,身边两个人也跟着回头一起看。晋玉鸿指了指那几个摄像头,问:“之前那几个位置都有记录吗?” 靳华平仔细看了一下,肯定的说:“有,整个城市涵盖率很广,虽然这么多年中间换过两次,但记录应该还在。” “那你们部门应该去看看录像,到时候这附近发生了什么不就知道了?” 晋玉鸿说。 “我们看过了,一开始怀疑有问题我们就将施工的录像全部搜出来,一点一点的找,都没有可疑画面。” 现在的摄像头已经很清晰了,当初靳华平带着一帮警察不睡觉翻了一天一夜,也没发现什么。 “你们不要只看施工的录像,他们是怎么悄无声息的将人带上去,你就不好奇吗?”晋玉鸿看向桥对面,那边也有监控。 不止是这样,全国为了提高破案速度,大城市几乎布满了这种机械眼睛,想要犯.罪真的需要勇气。 靳华平之前根本没想过井筑集团会哄骗无辜的人,一门心思专心只盯着施工,如今被人提点才后悔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