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鱼求生[穿书]——微笑的猫
微笑的猫  发于:2019年02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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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那直男根本不懂享受,搞不好还故意挤人家!  这三年来他到底错过了啥啊!  程几回厨房去了,不多会儿便将四菜一汤端上了桌,色香味形俱佳。

  齐北崧这次是真有些佩服,笑道:“不错啊,可以养活人了。

”说着自己舀了一碗虫草花鸡汤。

  程几忽然问:“敢喝啊?”  齐北崧正在喝鸡汤,闻言问:“为什么不敢?”  程几托腮,笑得诡秘:“不怕我下药害你?”  “你不会的。

”齐北崧一口喝尽。

  “干嘛这么确定?”  “就是这么确定。

”齐北崧说,“哎对,你想来我这儿工作吗?当协管员没几个钱吧?我这儿工资高。

”  “高多少?”程几很感兴趣地问。

  “不管你现在拿多少,我给你十倍。

”齐北崧说,“此外五险一金我也帮你交了。

”  程几一脸懊恼道:“啊!我亏了,不该跟警察混,早知道就投奔您了!请问上您那儿工作需要什么资历?”  “能打就行。

”齐北崧说。

  程几便问:“要不要检验一下?”  “?”  “练不练?”程几问。

不等对方回答他就甩掉了围裙,三年不练齐北崧,他也手痒。

  “有意思……”齐北崧放下汤碗,“居然敢挑战我,胆儿不小啊。

”  程几冲他扬了扬下巴,眼神颇为桀骜。

  “你家有地方练?”齐北崧问。

  程几指着房内大床。

  “哟,这倒稀奇了,和人上床打架啊。

”齐北崧。

  “以前有过吗?”程几问。

  齐北崧本来想说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却突然顿住。

  他有一种熟悉感,似乎在生命中的某一个点上——或许微不足道或许意义重大——他和人有过类似的对话。

  但是他想不起来了,此刻就好像在回忆梦境或者前世,努力甚多,但力不从心。

  程几见他恍惚,又问:“你行不行啊?”  齐北崧回神,瞪着他说:“行!”  他本来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儿,碰到这种情况能不上吗?何况对方还问他行不行!  程几笑吟吟的,摩拳擦掌。

  他是真想试试齐北崧,听说复健的这两年尤其是最后一年,雷境和赵家锐都教了他不少。

  雷境告诉过他,说齐北崧虽然不记得他,但伤愈后对格斗有一种异乎往常的热衷,不管是拳击散打泰拳柔术柔道跆拳摔角,但凡电视上看见了就盯着不放,还屡次要跟雷境学习军警擒拿术,可他自己却说不出为什么喜欢。

  所以雷境说潜意识不会骗人,齐北崧的记忆只是阻塞而不是消失,他不但记得程几,还记得刻骨铭心,念念不忘。

  赵家锐则说齐北崧在拳脚方面其实挺有悟性的,如果从十多岁开始系统训练,说不定还能达到一定高度。

  可惜齐北崧十多岁时都在大院之间干架,今儿打海军大院,明儿打空军大院,后天打国防科工委大院……打出革命情谊,打出战友情义,浑身上下都是野路子,到了三十岁左右就更训练不回来了。

就好比一个人带艺投师,身上的那些杂学反倒造成了他在武功上磕磕绊绊,难以精进。

  所以他练了一年其实没啥进步,比起程几还差得远。

  程几挑衅似的做了一个邀请动作,齐北崧昂着头越他而过,说:“我还是第一次和人上床干这个!”  “是么?”程几微笑,“那很有纪念意义呀。

”  “怎么打?打什么?”齐北崧甩开拖鞋跳上床,显得很有自信。

  程几知道他站在软床上下盘不稳,于是轻跃上床从侧面踹他膝盖,居然被他避开了!  “有点意思啊。

”程几略偏着头笑。

  齐北崧冲他勾手指。

  趁他手还没放下,程几突然矮身,上一步抱住他的左腿,将身体卡在他两腿之间,用扭转的力量别他的支撑腿,同时双手下压将其拉倒。

  他这一招别腿不知道练了成百上千遍,所以做起来相当协调连贯,别说齐北崧,雷境也破解不了。

  齐北崧果然仰天摔倒,但他不服。

  “你不能偷袭啊!”他拍着床吼。

  程几放开他,跪在他腿间说:“我是面对面别你的腿,怎么叫偷袭呢?”  “你得等我准备好!”齐北崧满脸涨得通红。

  “行,这次让你先手。

”程几站起。

  齐北崧有点不高兴:“我不要你让,还是你先手!”  程几暗笑,心想齐大公子这个性一如既往,学了几招就膨胀,在程小爷面前还充大尾巴狼!  他挥拳击打对方的头部。

  齐北崧刚出手,程几就知道他要用哪一招,但没躲,想看看他怎么用。

  齐北崧用前臂格挡拳路,顺势一手抓住程几的手臂,另一手穿过他的肩膀上方,夹抱住他的颈部,手上用力,脚下使绊,程几被正面压倒。

  程几这次没笑,因为齐北崧格挡、上步、别腿包括下压等一系列动作都快而有力,简洁果断,况且对方还有体型和力量等天生优势。

程几觉得自己就算这次不放水,也有五成可能性会输。

  他哪里知道这是齐北崧最常练的七招之一,熟的不能再熟了。

  齐北崧跟雷境练了一年,最后总结出七大神招,重复循环使用,能够应付百分之九十的实战。

以及这七招之外,他还是当年大院茬架的水平。

  程几有些意外,被压倒后愣着没动;齐北崧也没动,用全身的重量克制着他。

  “我怎么样?”齐北崧气息火热,“我行不行?”  程几笑了,在他耳边说:“挺行。

”  齐北崧闻言一颤,缓缓收紧了胳膊,程几被他勒得差点儿背过去,挣扎着问:“干嘛呢?”  齐北崧紧抱对方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好像这个人原本就应该在他怀里,是他不小心错放了手,所以才鲜血淋漓地剥开。

  见程几舌尖从唇间滑过,齐北崧忽然很想吻他,而且是狠狠地掠夺地,押上全部的力气!  他看到程几吃痛的神情才清醒,骤然松开,直跳下大床蹲在墙角,自我掩饰地将手臂搭在腿上。

心头突突直跳,额角汗珠滴落,他不敢抬头不敢出声,心想自己一定是疯了!  程几坐起望向他,眼神湿漉漉的。

  齐北崧并没有看见,他正低垂着头。

  程几说:“你身手不错。

”  齐北崧闷头微喘,故意不去瞧他那张漂亮的脸,以免自己又被勾了魂,忽然问:“咱俩以前是不是见过?”  “……”程几问,“怎么说?”  “见过没?”齐北崧追问。

  程几反问:“你说呢?”  “见过的。

”齐北崧望着自己的脚尖,一字一顿,认真至极,“只是我想不起来什么时候,在哪儿,以及为什么和你擦肩而过。

你还记得吗?”第八十一章  程几眨巴眨巴眼睛,仰头看天花板。

  ……他快哭了, 眼泪几乎溢出眼角, 又被硬生生憋了回去。

  他感伤,也感动, 忽然觉得其实就算齐北崧一辈子想不起来过去也无所谓, 他们还有将来, 还是能互相依偎和坚守, 巫山沧海,地角天涯。

  两人都默然良久, 程几是为了平复情绪, 齐北崧则为了平复生理反应。

  程几先开口, 还带着鼻音:“你挺能打的。

”  “这算是得到前雇佣兵的承认了?”齐北崧问。

  “嗯。

”程几说, “但是比起我来还差点儿。

”  齐北崧闻言抬起了眼,世界上唯一让他服软的人已经被他忘了,他早就恢复了强硬的脾性, 即使面对眼前人也一样。

  话说回来, 如果他不是这么坚毅倔强, 或许直到今天还瘫痪在床。

  “上来。

”程几也开始强硬,松动脖颈、手腕和脚踝,“让你看看前雇佣兵的真正实力。

”  他在外地集训时学了几个新招, 正好拿齐北崧试刀。

  “等会儿。

”齐北崧摆手。



“??”程几不解。

  “……”齐北崧正在等待最后一点反应下去,以免顶人家身上, 搞得自己跟个流氓似的。

  终于,齐北崧站起来说行了。

  程几刚摆了个格斗势, 客厅饭桌上的手机响了,他跑去看了一下来电显示,把身子背过去接。

  那边简洁地说:“立即归队,给你二十分钟!”  “哥,”程几小声提醒,“今天我休假。

”  “知道你休假,”那边说,“这不有事嘛!”  “什么事?”  “抓逃犯!”  “抓逃犯有值班的兄弟啊。

”  “今天没你真不行,”那边说,“因为有化装侦查任务需要帅哥,不要壮汉,不要型男,就要你这种又白又嫩前凸后翘带脂粉气的小哥哥!”  “……”程几说,“哥你再这么说我,往后相亲会我就不去了!”  “别瞎几把吵吵,快滚回来!记得顺路把陆小飞带来,然后在某某路口等车,给你俩十八分钟归队!”那边发布完命令,挂了电话。

  程几为难地望向房间,齐北崧正坐在床沿上等他。

  真是倒霉,早不抓人晚不抓人,偏偏他和老齐约会的时候抓!  好不容易做了一桌饭,老齐才喝了一碗汤,自己连汤都没喝,这不但影响队员家庭和谐,也影响年轻人身体健康啊!  程几对齐北崧说:“我有点事要出去一下,可能时间比较长。

”  “你要出去?”齐北崧不可置信,哪有请客请到一半自己跑了的?  程几满心歉意,但来不及多说,抓起外套就走:“你饿了就先吃饭,吃完了不用收拾,走的时候帮我把门带上!”  “那多不合适啊!”齐北崧叫道。

  “总之你先吃!”程几已经跑过楼梯转角,就这么把齐北崧撂家里了。

  齐北崧傻了片刻,二话不说锁了门,追着他往楼下跑:“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程几已经跨上了他的小电瓶车,转头惊讶地问:“你不吃饭啦?”

  齐北崧说:“你把我一个陌生人独自留在家里,居然放心?”  程几非但很放心,还把家门钥匙扔给了他:“去吃点东西,别饿着!”  齐北崧捧着钥匙一脸懵。

  程几笑着眨眨眼:“别把我的床搬走!”说罢发动而去。

  齐北崧又傻站片刻,喃喃道:“我可真没见过你这号人,处处都和别人不一样……”  没说的,他拔腿就追!  齐大公子可不愿意单独留在程几家,尤其他家中还有另外一个人生活的痕迹——绝大可能是他爸——万一在这种情况下碰见对方老爹,那不是要命嘛!  他追得很快,然而程几的电瓶车更快,当他跑出小区大门时,程几已经不见踪影。

  小区门口聚集着几个下棋老头和跳舞老太,齐北崧上前打听,有人指路说程几往东边去了。

  齐北崧赶紧拦了辆出租车往东追,刚追过了两个红绿灯,就见程几停在路边等着。

  他正要付钱下车,忽然看见一个人从小巷里跑出来。

  那是个二十岁出头的姑娘,长相清秀,身材娇小,由于出来得太急,连鞋跟都没拔上,但她脸上的笑容表明她和程几很熟。

  姑娘熟练地接过程几扔来的头盔扣在脑袋上,跨坐上电瓶车,依稀还听到她喊:“走吧!”  那一刻齐北崧像是被谁在身后狠狠抡了一拳,打出好大的缺口,整个脑壳里嗡嗡作响,痛不欲生,口中发苦,血液阻滞,一种冰凉的液体从他头顶的那个破洞里渗出,浸透了头发,缓缓向下,流过后颈后背,把他的整个人都冰镇了。

  随后屈辱,恼恨,寒心,嫉妒……许多情绪像针像刀像剪子一般翻绞着他的理智,让他几乎就要当场炸开,眼前一片白光!  程几兴冲冲地接他下班,亲手买菜做饭,结果却另外约了一个女孩?  刚才那通电话是不是这个女孩打的?他们是什么关系?  为什么饭吃到一半非要来见她不可?是不是因为喜欢她?  齐北崧终于明白了自己不是头痛,而是胸口痛。

  他不确定过去有没有遇到过程几,但确定的是他不允许程几喜欢上别人,因为那样他会被活活痛死!  他的脸色实在难看,连出租车司机都觉得危险,喊道:“喂,哥们!”  齐北崧猛关上车门,沉声说:“跟着那辆电瓶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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