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鱼求生[穿书]——微笑的猫
微笑的猫  发于:2019年02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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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几笑了笑,说:“你早点回家去吧,以后记得别上这种地方来了,这个地方没好人。

”  “……不来了。

”沈子默说。

  程几于是稳住自己,继续做辅助工作,他发现沈子默爬得比想象中慢多了,心内渐生焦急。

  果然,就在他再次探出头去察看沈子默有没有落地的时候,脑后传来了迅疾的拳风。

  程几把身子一偏,齐北崧的第一拳落了空。

  对方回身,怒火冲天,紧接着打出第二拳。

  程几觉得不能再吊着沈子默,于是一边躲闪一边解开腰上的束缚,反正就这么几米高,人就算失脚掉下去也不至于摔死,况且下边还有积雪的草坪。

  他甩开床单,转身面对齐北菘。

  齐北崧同样甩开了衬衣,眼睛里喷着火,咬肌抽紧,俊美的面孔有些扭曲。

  “打架?”程几问他。

  齐北崧的表情就像是有人硬塞了他一嘴苍蝇,而他还不得不直视那些令人作呕的昆虫,好在他可以选择不说话。

  见对方确定要打,程几于是活动手指,将指间两枚不值钱的细戒指褪下扔到窗外,说:“这两个毕竟是金属的,恐怕会把你割伤,所以我不占这个便宜。

”  齐北崧冷笑,摘掉手表随手一扔,那块价值很可能高达百万元的腕表就这么直接与大理石地面硬碰硬,可见他真气得不行,并且还有在五秒钟之内解决程几的信心。

  他练得很好,全身上下有非常漂亮的肌肉群,胸膛和腹部紧绷,肩臂强壮,腿又长又直。

  可程几并不担心,因为从刚才的两拳看来,齐北崧空有格斗的架势,却完全没有实战经验,大约是没人真敢跟他打吧。

此外他有那么多保镖,遇事也没必要自己动手。

  而程几对战过各种各样的人形肌肉块,比如专注于军警格斗的,比如散打的高手,比如学过咏春等传统武术的,比如灵活凶悍的泰拳练家,甚至还有刚刚退出现役的俄罗斯军爷。

  只是和俄罗斯军爷切磋的那次让他吃了大亏,虽然只是友谊赛,对方也没尽全力,他却闹了个肋骨挫伤的下场,回去整整两个礼拜连呼吸都生痛,只好维持轻言慢语的状态,不敢跑不敢喘不敢大声笑,兄弟们当着面喊他西施,因为他老愁眉耷眼地捧着个胸口。

  程几想,现在身体素质是你强我弱,但我有经验,你没经验,所以我俩扯平了。

  “来吧。

”他说,语气平静。

  然而第一回 合他就差点被齐北菘的拳头擦到,都怪脚上穿的网眼袜,这玩意儿在瓷砖上打滑!  程几身体失去平衡滑到一边,单膝跪地,刚站起来又哧溜滑倒,狼狈地“啊”了一声。

  对方的手忙脚乱给了齐北崧胜利的错觉,他残虐地笑了起来,脑中自动把击倒程几的时间缩短到三秒钟。

  可程几已经瞅准空隙钻出了卫生间,两脚轻轻巧巧地落在主卧地毯上。

  “刚才不算,重来!”他说。

  齐北崧等不及他宣布规则,紧跑几步又是一拳追到。

  原以为程几会就此倒下,没想到那人只轻轻一拨,他的拳路就偏了。

  随后程几以眼花缭乱的速度一手将他的额头往后压,一手托住他的肘部。

他的脑袋刚回复原处,对方的手已经沿着他的小臂一路滑过擒住他的手腕,同时翻转一扭一拧!  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右臂就已经被反关节别到了身后,剧痛传来时,他极没出息地脸朝地摔倒。

  “我赢了啊!”程几压着他背说,“服不服?我的大金主儿!”第六章  “放开!!”齐北崧闷声吼。

  程几颇有些风度,还真放开了,并且退开两米。

  其实他这一下也赢得窘迫,格斗是肌肉记忆,没长出那块肌肉,就没有那份记忆。

  程几丧气地想这个身体太弱了,但凡齐北崧稍微懂一点挣脱的技巧,他刚才就会被反身压到底下去。



  “我能走了吗?”他问齐北崧,他不能在体能占劣势的情况下与之缠斗。

  齐北崧怎么可能放他走,甩了甩余痛未消的手臂,怒目而视,又扑上来。

  程几往侧边让,忽然抓住他的手臂往前一带。

  这是个四两拨千斤的招儿,齐北崧本来就招式用老,被他一拉更收不回来,上身因为惯性向前冲,下盘却没跟上,因此又重重扑倒在地。

  地毯很软,但齐北崧的前额磕到了床尾凳,痛得眼前金星乱舞。

  他也倔得很,晃了晃脑袋,一声不吭就撑起了身子,只是将不设防的后背露给了程几。

  程几想:唉,往常这个时候我就该上裸绞了。

  裸绞是巴西柔术的招式,主要攻击对手的咽喉部,目的是从背后实施绞杀。

  程几的上辈子也并非膀大腰圆,身体柔韧性远胜于力量性,所以练过一些地面技巧,以弥补力道不足。

  但首先,眼前的齐北崧满打满算也是个暴力伤人未遂,有非法囚禁他人的预谋,罪不至死;  其次他的这副新身体实在不好用,若不是反应还算灵活,真正论体力,绝对不如一个经常锻炼的高中男生,他不能保证能把齐北菘一下子绞废了。

  程几站在齐北崧身后问:“金主,我能不能走啦?”  后者扶着脑袋站起来,一回身骤然发了狠,像颗炮弹似的猛冲。

  这一招可厉害了,想不到齐北崧仪表堂堂,居然也会这种源远流长、群众基础广泛的古老拳法,民间俗称王八拳。

  程几退了两步,见他双臂乱抡毫无章法,干脆也不躲了,两手护头看准时机一脚蹬在对方的小腹上。



这一脚没有硬底靴子的加持显得十分绵软,程几自己也知道,所以他蹬完了就闪,又从侧面去踢齐北菘的膝盖。

  过去他能就此把人踢倒,而且半天爬不起来,没想到今天失策了,反倒被齐北崧劈手抓住了脚踝。

  “!!”齐北崧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走这种狗屎运!  握住程几时他才发现原来是自己裤子上的一粒金属装饰扣立功了,那玩意儿勾住了对方的网眼袜!  他立即就想利用身高优势把程几倒提起来,结果发现那人惊人得柔软,像是没有骨骼和韧带似的在他手中翻转,然后攻击了他的腹股沟。

  只是腹股沟而已,不是裆部,程几觉得双方切磋时打蛋蛋太下作了……当然现在也好不到哪儿去。

  真正的徒手格斗就是这样,没有花架子,更不好看,精髓就是尽最大可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攻击对方的最脆弱处,从而造成最大的伤害。

  手边有什么工具就用什么工具,没有工具、态势又不占优时,就得阴损,挖眼踢裆是性价比最高的招式。

  齐北崧捂着下腹倒地不起,为了不发出呻吟,他用牙齿紧紧咬着嘴唇,几乎咬出了满口血。

  程几也后怕不已,刚才的胜负就在一秒钟内,要不是他下意识做反应,很可能就会吃大亏。

  以齐北崧的身板儿,如果再懂得别他一下,他大概会从膝盖开始骨折。

  他微微喘息,低头望着剧痛抽搐的齐北菘,心想那个地方距离人类繁衍大本营还有几寸,我手上又没多大劲道,不至于真把他打坏了吧?那他们全家岂不是要找我拼命?  “打哪儿了?……让我看看。

”出于担忧,程几凑了过去。

  但齐北崧一半是真的,一半是装的,见程几接近,便突然抱住他的双腿,两臂后拉。

  程几力量不如他,被拉得仰面摔到,脑袋磕在地毯上。

  他大惊,原以为齐北崧还有什么后续攻击,结果那家伙一次成功就洋洋得意,下巴搁在他肚皮上,勾起嘴角就开始笑。

  “……”程几便迅速脱困,翻身给他来了个十字固,用实际行动告诉他自己躺着比站着厉害。

  柔术的锁技大多是利用杠杆原理,进攻方只稍微用力,另一方便会承受巨大痛苦,严重时会拉伤和脱臼。

  十字固的攻击点是对方手肘,程几只扳了齐北崧两下,后者便浑身颤抖面容扭曲,但是没有求饶。

  程几便试探他会不会求饶,结果齐少就是齐少,他横得像只螃蟹,想关谁就关谁,想打谁就打谁,认输是不可能认输的,这辈子都不可能认输的。

  程几抽空看了他两眼,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过会儿就松开了手。

  齐北崧喘息着,劫后余生的右臂还在一阵阵扯痛。

  恍惚间,他见程几以牙还牙地压在他的胸口,手肘制着他的脖子,脸贴得很近,说:“那我走了?”  这是个极度屈辱的姿势,齐北崧愤怒地两眼通红。

  程几说:“你的肌肉练得这么好,可惜不太会打呀。

”  齐北崧瞪着他。

  “以后有空教你吧,但是现在我要走了。

”程几说,“我如果放开手,你可不许追来啊,追来了你也打不过!”  齐北崧依旧瞪着眼睛。

  他此时才第一次看清这个小MB长什么样,真是浓妆艳抹,俗不可耐!  但他也看出在那层厚厚的化妆品外壳下,这人有一个非常好的模子,只是故意把自己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你……眼影糊了……”齐北崧哑声说。

  “……”程几尴尬地擦了擦眼角。

  “口红也糊了。

”齐北崧故意做恶心状,“真丑,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么丑的人,我想吐!”  程几说:“哦。

”  他退开,一边用手指擦拭嘴唇并纳闷地想“没糊啊”,一边往主卧卫生间走去,说:“那你慢慢吐吧,我走了。

”  齐北崧猛然跃起,从背后袭击,他这辈子从来没吃过这么大的亏,只要他还站着,还能打,就不可能放程几走!  程几转身便给了他一个窝心脚!  齐北崧被蹬得连退好几步,坐倒在地时眼神仍如狼一般:“呵呵,你喘得比我还厉害!”  程几叹气,心想是啊,因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早已超过了这个身体的承受极限,从爬楼开始肌肉就已经不太听使唤,现在他的关节酸胀程度应该远甚于齐北崧。

  到了明天,他浑身上下就会痛得连筷子都抓不起来。

  “不喘气我就死啦,傻瓜。

”他轻描淡写地说。

  “我弄死你!!!”齐北崧吼。

  程几“嗯”了一声,突然抓起小桌子上的一本旅游杂志朝齐北菘砸去。

  齐北崧连忙用手臂去挡,反射性地闭上眼睛,再睁眼时程几已经到了他的面前,鼻尖距离他至多几寸!  程几决定不再与齐北菘比耐力,因为他的身体快垮了。

  他握起右拳,将中指第二关节突出在外,两侧用食指和无名指紧紧抵住,用拇指根固定中指指甲。

这种手法叫做拳尖,近身格斗里最常用的手部姿势之一,目的是攻击对方的脆弱处,比如喉结和太阳穴。

  程几打的是太阳穴。

  齐北崧闷哼倒地,失去了意识。

  “让你不服……”  程几摇摇晃晃地爬起来,撑着膝盖喘息不已,他看看自己的手背,甩了甩。

  手背的关节处全擦破了,胳膊上腿上都是青紫,还有一些血迹,绝大部分是他自己的。

  有鼻血汩汩流出,原因大概是身体应激的反应,强行使用一个连一次架都没打过的身体,就会是这种结果。

  程几撩起自己的破洞T恤,暗骂了一声“衣不蔽体”,然后将鼻子下方的鲜血擦去。

  他蹲下观察齐北崧,心想:这人也挺有意思啊,宁愿自己屡败屡战,也不肯张嘴喊人帮忙。

  两人打成这样,门外的保镖应该听见了动静,但没有齐北崧的召唤,再给他们借十个胆也不敢进来。

  齐北崧不会昏迷很久,程几不能休息,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首先他得把齐北崧的手脚绑起来。

  其次他要剥光他的衣服拍luo照。

  最后他要把齐北崧弄醒,狞笑威胁,说如果他报复自己或者沈子默的话,就把他的luo照发到网上去。

  脱齐北崧裤子的时候,程几犹豫了片刻。

  他这人还是比较纯情的,以前没做过这种下流事,但眼下又没有别的方法保平安。

  “……”他对昏迷的齐北崧说,“齐金主,对不起。

话说今天要不是我及时阻止,刚才的那小子就惨了,我真想不通他怎么能跟你HE呢?你会给他灌什么迷魂汤?”  他三下五除二连外裤带内裤把齐北崧剥个精光,突然更纳闷了。

  齐北崧那一套啥啥物件的尺寸挺壮观。

  男人都对这方面比较敏感,还会互相比较,程几也不例外。

  “啧!”他蹲下,表示不解,“姓齐的你本钱不错啊,碰见喜欢的人,无论男女好好谈一场恋爱不行么,为什么非要强人所难呢?”  卿本佳人,奈何做贼?程几惋惜摇头,正要拍照留证据,摸了一圈却发现自己没带手机,MB上班难道是不带手机的吗?  没有手机,那只好装作有手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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