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绶印——墨玉玦珏
墨玉玦珏  发于:2019年02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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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司绶不能把最后能和言家抗衡的武力浪费在自己身上,白询精锐少之又少,一击不成,必将元气大伤,司绶不敢豪赌。

司绶想的是,把司家所有交给言梧,只余白询,自己死活不说,言梧没办法,又忌惮白询,便会放了小印。

司绶没想到的是,言梧会对司印起了歹念,不杀司印也不放司印走,也高估了司印的冷漠程度,失去所有依靠的司印完全没有活下去的力量。

“啪!啪!啪!”又是狠厉的鞭子,那种深入脑海划开皮肉的疼痛,不像家法只是疼,是每一下都带着恨意,使足了二十分的力气抽上去,一定要刮下一块皮肉的狠毒。

皮肉翻卷,被绞在钢鞭上的碎肉;被撕下表皮,溅洒了一地的鲜血。

沸腾的热水倒在血肉模糊的伤口上,避无可避,疼得牙根发抖,尖叫口申口今呐喊都不能减轻一丝一毫的痛苦,恨不能早点去死。

“来,司印,劝劝你哥,都这样了,还不说你们家白询密令在哪儿,快劝劝。

”言梧拽着被捆起来的司印来了囚室。

被疼痛折磨疯的司绶,听到声响,好像听到了小印,主动将手指抠进伤口,疼得一抖勉强抬起头,看着他一生最重要的人。

司印瞬间眼眶通红,这还是哥哥吗?那个优雅自持的哥哥,怎么会变成这样?都怪自己,要不是自己轻信他人,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司印想上前摸摸哥哥都不敢,他怕碰痛了司绶。

司绶习惯性勉强自己扯出微笑,那张苍白瘦削的脸上,再大的笑容都没有说服力,“小印不……不怕,没事儿……没事儿,哥哥没事儿,言梧……言梧不会把你怎么样,他不敢……,等哥哥死了……”“我不准你说死,哥你不会死的,我去求他,哥,你告诉我白询密令在哪儿,我去求他。

”司印已经失去了理智。

“听哥哥……说完,等我死了,言梧……就没理由再……再扣着你了,你对他没意义,他又……忌惮白询,会放了你的,不用给司家报仇,那不是你的责任,你自己要好好活下去……”司绶久未开口,又未喝水,加之身体虚弱,说话都要费九牛二虎之力,断断续续说完话,已经半昏迷了。

司印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又被绑回去的,他完全乱了。

“司家大少爷果然是司家大少爷,够硬气,不怕疼,但是不知道你怕不怕这个?”萤紫色的药剂注入静脉――毒.品!刚注射到身体里时,感觉棒极了。

身上密密麻麻的痛苦消失了,轻飘飘的,好久没有如此轻松过了,还有小印,小印还会冲他甜甜的笑,会故作神秘的给自己准备礼物,拿着蜡笔画哥哥,丑丑的,大大的笑脸,还有丑丑小小的他也画在旁边,是了,这是司印小的时候,后来小印长大了,画画可以说出神入化,可是再没有画过自己……好在,这里还能看到他可爱的小印。

小印会冲他笑啊……多次注射之后,又断了注射。

毒瘾犯的时候,司绶就把头疯狂撞向墙壁,有东西在身体里啃噬,在每一条血管上附着,啃咬,恨不得纵身投入沸水,恨不得撕裂自己,言梧自然也不会轻易让司绶死,像绑尸体一样绑着司绶,嘴里也垫着毛巾,司绶也不再挣扎,因为他虚弱的身体实在压榨不出一丝一毫的力气,连最基本的吞咽都令他感到痛苦,无法动作只能静静体会着非人的折磨。

最后不知道司绶到底怎么克制住毒瘾的,其实又怎么是克制,不过是再痛苦也咬着牙想着小印,死不张口求饶罢了。

言梧被逼急了,大剂量的注射毒品,直接让司绶休克,言梧也不敢再给他注射毒品,司绶仿佛一具行尸走肉,形容枯槁,完全看不出昔日的风采。

言梧还会带着司印来看他,司绶只剩下一个反应,双手抱着头往墙角钻,往桌子下钻,已经不会和人说话了,他的精神意志最终还是被摧垮了,却下意识的不想让他的小印看到他如此不堪。

言梧觉得他在装疯,最后下了狠手,找了一堆手下来车仑女干他,把司印绑在旁边的椅子上看着,司绶起初还是没有反应,后来从喉咙里发微弱的祈求“别看,别看,别看……”不知什么时候没了声音……司印听到司绶的话便合上了双眼,只是泪水止不住,仿佛要溺毙司印。

作者有话要说:都给我哭!哼唧(ノ=Д=)ノ┻━┻第21章 第十七章 恐惧――前世――那是活生生的人啊!怎么可以?还是少年的司印第一次目睹了父亲杀人,不是一枪毙命,是慢慢用酷刑折磨死。

一贯和蔼温柔的母亲怎么可以那么冷情,怎么可以漠视,还有哥哥,他是不是已经杀过人了?怎么可以?被司家过度保护的司印,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司家作为黑道滥杀无辜的事实。

司印不像司绶,司绶自出生接受的便是残酷的司家继承人的教育,司印从小就和正常孩子一样,上学,交朋友,后来喜欢上绘画,一点点开始接触更加开放包容的思想教育。

他的认知里,世界该是和平,包容,万物有灵,天赋人权的。

而不是他现在看到的,司家作为强势的一方,单方面生杀予夺。

那是活生生的生命,无意识的伤害都是司印无法接受的,何况这种故意伤害?!从看到父亲虐杀人以后,他久久无法接受肉类食品,仿佛他吃的就是父亲杀死的人,有时吃的即使不是肉类,想到死去的人,还是会抑制不住的呕吐。

有时他会恍惚,看到父母哥哥手里握着刀,脸上挂着残忍的血迹一步步走向他。

他逐渐封闭了自己,不再和他们多说话,不再和他们同桌吃饭,不在让父母哥哥碰触自己,仿佛他们的血腥会吞噬自己。

他没办法,他不能在享受着亲人们残忍带来的美好生活的同时还指责父母哥哥,他没有资格。

像每一个贫穷家庭那样,孩子过着父母千辛万苦挣来的生活,就没资格指责父母疲惫难堪的形象。

他们不能一手拿着高昂的智能机,一边指责父母做着上不了台面的工作。

这或许是每个人的原罪,生而为人,太多无奈。

司印陷入痛苦纠结中,一边是他的家人,一边是活生生的生命,两厢矛盾,他只能越来越远离亲人甚至所有人。

温暖出现的言梧,令陷入痛苦纠结的司印仿佛有了慰藉。

这仅有的慰藉最后却打碎了司印所有的生活。

司印无法接受残忍的事实,就只能天真的等着人伤害。

重活一世,司印不敢再抱着“圣母”的心态。

一个人的心很小的,连心脏都不对称,我们怎么可能不偏向呢?“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他连家人都保护不了谈何操心天下苍生,谈何自由平等。

他强逼自己残忍地把刀子捅入无辜之人的身体,漫出的温热鲜血仿佛永远粘在自己身上洗刷不掉。

每次杀人的冷笑,到底是嘲笑别人的愚蠢,还是自嘲自己的冷血,没有人知道。

他不是那群六岁就开始训练的孩子,那些孩子太小了,三观都没有形成,只有人类最基本的本能,有吃的,可以活下去,怎样都可以。

司印带着前世的记忆重生,自然也带着前世对事物的认知。

无数次噩梦惊醒,翻身坐起,牙齿咬进左手,皮破断骨,常常有之。

现在看司印的手,右手几乎毫发无伤,左手却伤痕累累,一块一块的半月形伤疤密布。

可能是因为惯用右手,右手要画画,要扣动机枪;左手,左手就用来赎罪吧。

只有第一次动手,伤害上一位113的时候,没人知道,那天晚上,司印仿佛失去神志般,把双手疯狂撞向墙壁,仿佛弄断弄毁双手,他就可以不杀人了。

天亮时,又渐渐收回理智,包扎好双手,把心中的恐惧扔到一边,接着训练接着杀人。

――――司印因为受刑后又被罚跪省,高烧昏沉,前世的事再次成了梦魇,对一切的恐惧仿佛要彻底吞噬他。

好在天亮了,天亮了,每个人都是刀枪不入的。

第22章 第十八章 日常二番(上)被罚了一夜跪的司印,早上撑着高烧好不容易回了公寓。

感觉身心俱疲,简单冲了一下,哥哥下令不准上药,也不想吃东西。

逐渐能适应背部的疼痛了,在白询时,温秦总叨念他上药吃饭,出来了,连抓着他吃饭的人都没有了。

或许是人类本能,心里难受的时候总喜欢把自己抱成一个球,从床上拽了被子,倚在墙角把自己蒙起来,定了闹钟才放任自己昏过去。

一阵急躁的手机振动……‘还是好疼’司印醒过来的第一个想法,负气把被子扔到一边,‘不管怎样,哥哥还是要保护的’凭着这股信念,又冲了个澡,直接在背部缠了绷带,换上干净的衣服便要去公司。



刚到公司门口,却见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温秦。

带着墨镜,穿着棕色的风衣,靠在车旁,双臂抱胸一脸玩味。

“问了下面才知道你天天往这儿跑,还当起小保镖了。

”“怎么了?”司印难得回答温秦。

“我昨天就在你身上闻到一股血腥味儿,原来是跑大老板手底下挨揍来了”温秦毫不客气。

“……”“上没上药,跟我回白询,我看看”温秦也不尴尬,直切重点。

“不用了,已经上药了,我要进去了。

”司印睁眼说瞎话。

“别逼我动手,你打不过我的”温秦威胁。

“少主不让上药。

”司印无法说了实话。

明明司印只是陈述了事实,温秦就是从中听出了委屈。

“那总该去吃点儿东西再吃退烧药吧,看你这脸通红……”说着直接上手摸了摸司印的额头。

“少主不让上药。

”司印接着说人类的本质是复读机么?!温秦内心疯狂吐槽,看人难受成那样,也不忍心吼他,温声细语的说“没事儿,少主只说不让你给伤口上药,没说不让你吃退烧药。

”“好。

”发烧的司印有点儿蔫。

温秦毕竟是好意,加之时间来得及,司印不想拖着难受不争气的身体去保护哥哥。

司印其实早上6:00才从公司回去,只睡了三个小时便回来了,离司绶要求的下午还有一段时间。

被温秦灌了白粥,又吃了一堆退烧消炎的药,才被放回来。

工作半晌,手边又没有‘白询’贴身帮忙,司绶觉得整个人都很烦躁,起身放松,却在窗户里看到了那个人。

(不要问司大少爷怎么从高楼层看到司印的)在楼下和别人磨磨唧唧,最后不进公司,反而跟人离开了。

司绶一瞬间火就烧了起来,完全忘记他让司印下午来,上午时间,司印完全是自由的。

“少主,属下休息完毕,回来工作。

”恭敬疏离的语气,认真卑微的跪姿。

“去工作吧。

”司绶忍着心里的不舒服,淡淡说了一句。

‘到底哪里不对?’司绶一下午异常的烦躁。

下面写的报告这是什么东西,正文为什么不用四号字;东阳集团不想干就破产吧;秘书泡的什么茶,这是什么东西,咖啡?忽然明白怎么回事儿了,从‘白询’来之后,很多事儿都是‘白询’负责的,伤胃的咖啡变成了提神醒脑温润的香茗;很多报告,新来的人不敢直接交,都是交给‘白询’转交的,好几次看到‘白询’帮忙校正……其实也不是司印不贴心了,只是司印忙的实在没时间顾及司绶。

昨天开始因为受罚耽误了很多白询的工作。

又因为言梧的提前出现,司印必须提前行动。

其实就是司□□态变了,自己就是下属,不要再做无关的事,守好自己的本分,这是自己当初对父亲的承诺,自己就该做到。

司绶抬头看着不远处办公桌上一直埋首工作的人,一直是一身黑衣,脸上罩着面具看不清表情,这会儿已是夕阳西下,办公室窗帘拉开了,夕阳余晖洒在办公室里本该暖暖的,照在那个人身上却像是把他推进深渊。

诸神黄昏啊。

“白询。

”司绶忍不住叫了一声。

话出口,才反应过来,自己没有事要白询做。

“属下在。

”司印立即从座位上站起,走到司绶身前,原地跪下,恭敬待命。



“去吃饭吗?”(司绶,你可真是个小机灵鬼儿,mdzz)“啊?属下还不饿”司印没想到司绶会突然这么问,无意识下就拒绝了。

拒绝完又有点儿后悔,很久没和哥哥一起吃饭了。

第23章 第十九章 日常二番(下)司绶不高兴了,在楼下和一个莫名其妙的人拉拉扯扯半天,后来又和别人走了,现在陪自己吃个饭都困难。

“走吧。

”司绶也不管白询答不答应。

司印按耐住心底的雀跃,面上不动声色的应是,跟着一起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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