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温秦期待已久的事情,虽然已经记不清父母的样貌,甚至父母因为当年的事情和自己卧底的身份连块墓碑都没有,但是温秦的人生到现在都是为了击毁司家,给父母报仇。当然,自己已经和付叔叔谈判过,可以为白询安排同样的卧底身份,让他全身而退。不知道是不是多年努力就在一朝,导致温秦心里总有些不安,希望收尾工作可以顺利,话说白询那方面他还没想好怎么沟通。白询看上去不像是固执的人,但是白询喜欢少主,这件事情就很不好办,因为司家大少爷是司家的直属人员,必然是要犯。如果到时候白询不肯听自己的,一定要和大少爷生死共存亡,温秦真的不知道到时候该怎么救白询。甚至这件事情说的时间都要沉思熟虑,如果在警方收网之前和白询说,他会不会提前通知司家让警方的计划落空?但是如果在警方收网之后说白询会不会在围捕过程中因为保护少主而受到伤害甚至殒命。温秦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详细的计划还要温秦经过长时间的斟酌才能实施。————司印最近用着任宇给的药物,勉强还能撑住逐渐虚弱的身体。一天一天逐渐破败的身体,大把大把的服用药物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他,刺杀言梧的任务迫在眉睫。通过大量收集资料,司印发现言梧对他的大哥言宿几乎言听计从,所以大概有了对付言梧的计划。这次的计划司印几乎可以保证成功,但是司印也陷入了纠结之中。刺杀言梧之后自己是该直接变回弟弟的身份还是以白询身份直到自己生命殆尽的时候。司印私心还是想以弟弟的身份待在哥哥身边,因为哥哥会宠着作为弟弟的自己,而且如果以白询的身份待下去,自己刺杀言梧之后哥哥必定会怀疑到白询头上,到时候甚至哥哥有可能一怒之下杀了自己。但是自己的身体即使不会立刻崩坏,也会逐渐虚弱,司印不想哥哥看着自己逐渐衰弱,直到死亡,为自己焦虑担心,肝肠寸断,他不想让哥哥体会一遍自己上一世体会过的痛苦。最重要的是自己还有一项任务需要完成,只是因为他想和哥哥在一起待更长的时间才要拖到最后一刻,司印实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能两全齐美。————司绶和任宇的实验逐渐有了起色,一切都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唯一令司绶有些糟心的就是小印的身体看上去并不好,但是父亲一直不让小印回来,司绶很害怕,哪一天小印病危的时候不能在身边,那么即使最后实验成功了,也很有可能救不了小印。可自己的实力实在是不足以和父亲抗衡,如果贸然和别家联手,则可能把司家推入万劫不复之地,而且选择合作伙伴也是一件风险极大的事情。当然也要顾虑自己如果父亲翻脸,那么便只能成功不能失败。自己现在仅有的武力就是白询,而现在白询的首领一直和父亲保持着绝对的权利支配,换句话说就是父亲对白询的权利高于自己,关键时候自己可能控制不了白询。还有一件更麻烦的事,和白询的朝夕相处令司绶对白询有了一些异样的的感情。司绶毕竟是一个成年男人总会有生理需要,但因为严格的家教和自我要求,导致司绶不愿意随便找人解决,甚至反感这种不负责任的行为,在司绶眼里,即使手眼通天,也还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为好。某次不经意的梦中,自己竟梦到了白询,纤细白嫩的颈部,扑闪的大眼睛,睡着时酡红的脸颊……那次之后,司绶会不自觉的更加频繁关注白询,然后几乎次次那样的梦中都有白询……司绶有时候自己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对白询起了异样的感情,因为他的顺从无微不至的照料还是偶尔出现的迷糊可爱作者有话要说:实在太晚了,快困成狗了,评论我有时间再回复……第54章 第四十七章 风起云涌(上)言梧上身穿着一件白色卫衣,下身套了一条水洗牛仔裤。他今天和司绶约好了一起去医院复查,所以现在乖乖地在司绶公司楼下等他。司绶是把言家作为拉拢对象的,所以对言梧示好是有必要的。两人很顺利的检查完,言梧今天异常热情的缠着司绶,司绶今天的状态也还算好。“哥,我请你吃东西吧,我亲手做哦。”言梧抱着司绶的一只胳膊,状似亲密的说着。
“下次吧,哥还有些工作没处理,我先送你回家好吗?”司绶并不是很想和言梧吃饭,因为他发现他身后的白询因为言梧的出现现在极度不开心,比如说平常自己上车,白询都会先给自己开门,然后在自己身后做出全面的保护姿态,可是现在只是保护自己不会处在危险之中,完全没有其他贴心的小动作。司绶是有些别扭的,所以多少还是会顾及白询心情,虽然他完全不知道白询为什么会对言梧有这么大的敌意,进而会胆大包天的迁怒自己。“哥,我可是亲自为你学的做菜,你就来试试嘛,我也想感谢哥陪我这么多次复查。”言梧并不气馁。司绶无法,只得答应。“哥,你别带着这个大黑脸好不好,人家又不会害你,我总觉得他凶巴巴的。”言梧自然不会无的放矢,他今天要主动出手赖上司绶,所以支开司绶身边这位大神是有必要的。“好吧,白询,你先回公司吧,等我打电话叫你来接我。”司绶不想让白询觉得自己不重要,虽然让白询来接他完全没必要。“属下……属下遵命,少主注意安全,有危险随时叫属下。”司印本不想答应,可思路一转,觉得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毕竟这次不是自己主动提出的。……虽然这样做很容易被怀疑,但言梧相信以司绶的品性和自己的身份两相作用,计划绝对可以成功。“哥,你尝尝,保证好吃。”言梧放下菜,坐在司绶的对面手舞足蹈的介绍自己的菜。司绶毫无防备的动筷子夹菜,味道确实不错。对面言梧也吃的卖力,两人不知不觉都吃了不少。眼看着一餐饭就要结束,却被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打破,是言梧的手机,“哥,不好意思,我接下电话。”“没事儿,你快接吧。”司绶温柔说到。言梧刚接起电话,“喂”“□□,一个人来云山公园银杏林。”干净利落的挂了电话。这么称呼他的只有言宿了,怎么办,成功就在眼前。算了,反正这样的机会多的是,先去找言宿吧,至于司绶身上的药,司绶又不是傻子,还能出事吗?就是下次再出手就没这么容易了。一边想着,一边换衣服,让管家告诉司绶自己有急事先出去,让司绶自便。言梧不敢耽误也不敢让司绶等他,因为他可以确定言宿叫他几乎不会轻易放过他,至于地点什么的,言宿都在自己女表子妈坟前玩过他,还有什么是言宿做不出来的。言梧千算万算没算到司印精通模拟通信技术,司印不仅入侵了言梧的手机系统,配置了假的来电显示,而且通过监听言宿的电话,知道了两兄弟的龌龊秘密还截取了言宿语音频段合成新的语音,骗言梧上钩。……言梧换了衣服只身一人来了公园,在门口买票的时候,明明是艳阳高照,他却无端打了个寒战。看了公园的地图找银杏林,他的身体毕竟刚刚恢复,走了这一段不近的路,脊柱就开始隐隐作痛,握了握拳头,后面还有的受呢,矫情什么?暗暗想着加快了脚步。云山公园的银杏林很是别致,最外面是一面面逐次高耸环绕成圆的假山,向里延伸是一圈稍稍变矮的常绿阔叶林植被,正值春夏交替,颜色是层层叠叠深浅不一的绿,意外的和谐舒适。最里面便是银杏林,这个时节银杏也只是刚摇起嫩绿色的小扇子,别有一番滋味。言梧按照地图找到银杏林,逐渐向里走。正是工作日的中午时分,树林里没有看到游玩的人,或许是言宿大发慈悲清场了吧,心底苦笑,但总感觉今天怪怪的。云山公园的银杏林有些年头了,连带着外圈的阔叶林也是高而茂密,有几分遮天蔽日的气势,不是盛夏的时候,言梧逐渐向里走越发感到阴寒。脊柱实在有些疼痛难忍,约么着也快到树林中心了,随地找了棵银杏树,倚着树干坐下,渐渐有些昏昏欲睡,走了这么长的路,中午又折腾着给司绶做饭,实在是倦极了。看司绶中午吃的不少,自己的手艺应该不差吧,有可能的话,给言宿也做一顿,不知道他会不会看得上,女表子死了以后,言宿以为威胁不了自己,已经很少主动找了,这次估计是憋的狠了,也是,像自己这么耐氧化钙又脸皮厚的可不多,乱七八糟想着,虽然很明显能感觉到身体的燥热但还是睡了过去。作者有话要说:氧化钙的化学式是……,换成汉语拼音的读音是……所以耐氧化钙的意思是……第55章 第四十八章 风起云涌(下)空气被极速移动的子弹搅得变了形,弹射枪膛的声音被消.音器掩盖,但仔细听还是可以听到细微的破空声。“致人死地不宜射击心脏,因为极少数人的心脏长在右面,但你们不能忽略这种可能性。”一枪直射头部正中央,因为快速击穿的作用力,身体侧面躺倒,丝丝缕缕的焦黑血液从孔洞中流出。接着,心脏,头部又被连射六枪。停顿一会儿,手臂,大腿,背部又被子弹连续击中。安静的树林里,只有子弹入肉的微小声音。言梧在第一枪的时候就已经死亡,再无知觉。后来射入心脏头部的子弹还可以解释为了以防万一而补枪,但再后来的射入身体其他部位的子弹只能说,司印失控了,他停不下来。司印是被手机振动拉回神智的,从作训服内部口袋拿出手机,是司绶,“少主。”不同于平常的冷静低沉,声音中带了微微的颤抖,可惜司绶的情况不容许司绶察觉到异常,“来言梧这儿接我,快。”急促的声音令司印彻底清醒,“是,属下马上到。”司印匆匆收了□□,找了隐蔽的地方换了衣服赶去接司绶。说到底,刚才司印击杀言梧时是精神受到了冲击陷入了混乱中。任宇早就告诉过他,他的精神状态令人堪忧,抑郁症,焦虑症都会令他彻底崩溃,司印却一直没当回事儿。精神崩溃不可能轻易恢复,所以他在接到司绶电话时只是本能的服从命令,连言梧的身体都忘了掩藏。幸与不幸,言梧从有记忆时就一直生活在水深火热中,在言梧看来,回到言家后,虽然言宿会虐待他,但他倒是甘之如饴,一直觉得死在言宿手里是个不错的选择。最后,在没知觉的情况下死亡,说不上遗憾,说不上庆幸,没有挣扎,没有痛苦。还是有一丝遗憾的,他幻想过全身心的拥有言宿,这个奢望到底还是破灭了。好在他的一生总是不幸多一点,所以也不差一个无法实现的愿望了吧,这条烂命和当年女表子住的街上野狗没什么区别的,谁要都可以。只是,如果有来世,老天爷可不可以稍微对自己好一点,别那么多痛苦不甘,再不济也要和言宿一起死……人的脑细胞在身体死亡后还会存活一段时间,不知道是不是用来回味一生的。————司印是飙车到了言梧住所的,刚到门口就看到司绶向外走。心里想着,如果有可能,下午和哥哥请个假,自己现在的状态太不稳定,刚才在路上,着急接哥哥是一方面,但是控制不住的狠踩油门就超出了着急的范围,脑海中时不时闪过,只要轻轻带动方向盘,哪怕只是一个微小的角度,一切就结束了。司绶只与白询进行了短暂的目光接触,随即坐进车里。司印察觉到哥哥的低沉,将请假的话咽了回去。“少主,回公司吗?”司印问道。半晌没有回应,司□□底越发焦躁,他的精神状态不稳定,连带着焦虑症抑郁症都复发了。控制中粘滞着几乎实质化的暴躁,司绶的喘息也是急躁不匀,司绶深呼吸压□□内的燥火,“就近找个保密性高的酒店。”听到司绶的话,司印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晃神间,车子就偏离了路线,好在路上的车没有多少,司印才化险为夷。司印这才注意到哥哥的异常。从后视镜看去,大面积红晕的脸颊,几乎能滴下血来,虽然小幅度但无法掩盖的颤抖,压抑不住的粗重喘息。一瞬间,司印想到了一个耸人听闻的情况,哥哥被下了春.药!作者有话要说:昨晚码完字已经2:30了,矫正发出来得一个小时,所以我今天早上才发……第56章 第四十九章 疯与欲(上)
一股莫名的怒火从司印的胸膛涌起,是言梧。果然直接杀了他,还是太简单了。如果今天不是自己出手,自己不在哥哥身边,那是不是言梧就可以得逞了?想到这儿司印变得更加烦躁,恨不得杀回去再补几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