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您身体不舒服?”妇人追问。
燕旗知这等儒生政客最爱面皮,怕他真的生气,停了动作放他好好答话,杨聆蝉无声抒口气后道:“是,我衣衫单薄,夜风清寒,方才嗓子发痒,说话不顺。”
他嗓子痒是假的,燕旗被他声音里若有似无的吞哑吊得心尖痒倒是真的,直恨不能把那说话的红唇片片撕碎,吞入腹中。燕旗蹭着杨聆蝉濡了薄汗的颈窝附和道:“杨大人可要多穿些,小心风寒。”他边这么说边松开杨聆蝉的男根,沾满清液的手沿杨聆蝉不着寸缕的大腿一路抹到膝盖,无形讽刺。他想如若可见,这大人的眼尾应是羞愤得发赤,瞳仁里也该有泪花儿了。
“是啊,老爷小心贵体,妾身告退。”
侍妾终于离去,杨聆蝉刚松一口气,燕旗就抽出手指,带他翻个身,面对床顶。他平躺在燕旗身上,像摆在俎上的鱼,偏偏燕旗还道:“杨大人真是厉害,方才这么一吓,不但没软,反而更精神了。”
杨聆蝉闭眼不想理他,燕旗接道:“你的银杏油呢,嗯?”他打算进去了。
“银杏油乃擦琴用,将军为何总惦记它!”遭他这番作弄,杨聆蝉已有些愠怒,道。
“那就只有靠聆蝉自己了。”燕旗说罢,刻意紧了紧搁在杨聆蝉腰侧的一根手指,即是之前捅进杨聆蝉后穴的那根,还带着他体内的温度,和湿气。
燕旗握住自己的阳根,就着这姿势,对准杨聆蝉后庭开始往里顶,已被手指玩得软烂的括约肌没什么反抗,顺从吃入巨物。肠壁容纳这般尺寸尚有些发涩,感到杨聆蝉在他身上仰长脖子,发顶抵住他的下颚,他拉过杨聆蝉抓床单的手,凑到唇边轻啃,并不深含,只用槽牙碾磨纤细指尖,偶尔探舌去舔指节。十指连心,酥麻流过周身血管阵阵造访杨聆蝉脑海,但异物持续侵入身体的胀痛感亦不可忽视,他在煎熬与欢愉中沉浮,直到阳物整根埋进来,完全撑开他后穴;与此同时,燕旗用犬牙一磕他指尖,尖锐的刺痛与填饱的满足骤然同袭,他一个失神,射了。
杨聆蝉如释重负地长叹,燕旗摸他湿淋淋的小腹,道:“这么大声,就不怕侍妾关心你,还在门外听着么?”果然,杨聆蝉瘫软的身子瞬间绷紧。
燕旗拨开他长发,笑着咬住后颈正中皮肉:“玩笑尔,我感觉不到门外有人,她早走了。”不等杨聆蝉反应,他保持叼住杨聆蝉的后颈,躯体一翻转,把杨聆蝉背对着他压到身下,像是野兽扑杀垂涎已久的猎物。
肉体相连地被翻了个面,姿势变换,后穴里那孽根又肏深几分,腺体中陡然炸开大波酸慰,杨聆蝉脱力地“嗯啊”出声,恨不得就此趴在床上不起来。可燕旗不打算放任他,前臂横过他腰肢,把他提起摆成跪趴之姿,这才开始抽插。
从来只跪天地跪帝王的膝盖,如今竟跪在一个男人腿间,更遑论本非用来交合的地方还含着粗长阳物。但这羞耻感现下已不足令杨聆蝉抗拒,反而,他想把臀再撅翘些,好让那孽根捅得跟深、更狠;想把背再弓高些,好与将军胸腹上贲起的肌块严丝合缝地相贴,在热汗淋漓的肉体剧烈摩擦之际感受那狂野心跳;想把所有压回去的呻吟都加倍吐出来,发出毫无意义的原始吟哦,还要一遍一遍叫正干自己的人的名字……
快感猛烈得可怕,杨聆蝉淌了满脸泪水,晃散了一头乌发。燕旗在他身后看着那长发来回搔动,横陈的清瘦裸背抖如筛糠,只觉男根涨意更甚。他扣紧杨聆蝉腰肢,一记一记大开大合地狠狠塞入,肉穴以压榨般的气魄吞咽他,穴口时时绞住他抽出的柱身,还不断自深处涌出股股热液,浇得他男根火热舒爽,甚至囊袋都被没堵住的体液浸了个透彻。白日里道貌岸然的衣冠君子,夜晚扒了衣衫在跪他胯下浪荡成这等模样,纵有再多温柔都拦不住,燕旗几欲咬碎银牙,只想就此把他操死在床。
杨聆蝉受不了地哭出声来,窗外乌云遮月,室内漆黑一片,宛如只剩下声音了,有他越来越哑的哭叫声,有肉体拍打汁液四溅的啪啪声,更有燕旗随插动作止不住发颤的沉重喘息,这些声音一下下凿着他的耳膜。后庭仿佛在经受一场蛮不讲理的的拷问:肉棍拔出时奇痒钻心,锲进时不需技巧就能狠狠碾过要命那处。他被肏得恍若濒死,寻浮木般抓住燕旗撑在他身侧的一只手,那只手骨节绷紧,筋络暴起,似能压碎床榻。这时,燕旗忽猛撞他数下,阳心钝痛,他本能性趔趄前爬,却被燕旗凶狠地一把捞回,大力按向腰胯,肢体在这动作中不留缝隙地挤压在一起,肉棒亦破进最深处,将军喘得近乎咆哮,一阵痉挛后,阳精射出。
积蓄已久的火热浓精源源不断注入肠道,杨聆蝉被烫得彻底失力,瘫烂在床上再不愿起身。燕旗保持撑跪姿势,垂着一头汗湿短发平复许久后,找来布巾为二人清理下身,期间杨聆蝉闷哼几声,也不知还有无意识。清理罢,燕旗拥着杨聆蝉盖上床褥,怕他真染风寒,为他细细掖了被角,这才睡去。
16
这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深冬的太原难得升了旭阳,暖黄天光透牗漫入,把香炉里燃尽的焦枯味都烘出了温馨之意。
身子仍是乏力的,酸痛也不难察觉,杨聆蝉醒来时从左肩到右肩还横着燕旗的手臂,老实说燕将军抱他的姿势不算优雅,挺……护食。
杨聆蝉试着坐起身,肩上手臂滑下去,身侧的躯体也失去倚靠,成伏卧之态。燕旗未被惊醒,想来奔波旬余,昨晚又云雨一场,是真的累了。
碎发遮住他眉眼,还在遮不住的高鼻上投下阴影。带着得偿所愿的欣喜,杨聆蝉偏头看他,伸手拨弄他细碎短发,又摸摸他宽阔背肌,这才起身寻衣冠穿戴。
收拾好后,杨聆蝉想起为燕旗燃些安神的熏香。他打开香炉盖,清理出香灰,又找来水沉香香饼放入,不想这系列动作惊醒了燕旗。
转醒第一时间就要坐起,是从军多年镌进骨血中近乎本能的要求。
但此处并非军营。
青黑澄泥砖被阳光铺得亮暗分明,越显光滑似镜,站在这地板上的人听见动静后回头看他,青丝侧过,让出白皙耳贝,泽光潋滟的眸掺了冬日暖辉,仿佛是胜于蓝的一江春水。
而后这能解融冰流的人转身,对着他,眼尾宛然舒展,还唤他:“燕旗。”
再美好不过。
窄袖袖口下,一根银香箸自修长五指间穿行而过,青碧官服被打整得妥帖,有的人无需宽袍大袖亦有疏朗风神。燕旗打量杨聆蝉一会,问:“要出去?”
“某既与将军往雁门,诸事不能亲身督办,宜至太原官署好生交代一番——且说,何时动身?”官帽上的青黑系带垂过杨聆蝉脸侧,缀珠绑于颌底,随他言语微微晃动,衬得面庞冠玉无暇。
“尽快。”
“那你宽限我两日。今日已不早,我还未去官署;就突夷事上朝廷表我尽量在太原拟完寄5 “行了。”燕旗直接打断他。
杨聆蝉怕燕旗不满,正欲再开口调解,燕旗已道:“你要两日就两日,不必与我解释许多。”
“我……”误会被推翻得干脆,不安攸尔散去,下一刻弥上来的仿佛是熏香浓烈甘润的后劲,浸得杨聆蝉有点语无伦次,“多、多谢将军体谅。”当然,杨大人还是做出了彬彬有礼的答复,但能乱他至此,已属罕见。
不懂杨聆蝉这番反应,燕旗又道:“我与你同去官署。”
“燕将军方历风尘苦旅,还是留在府内好生休息。”
“无妨。”见杨聆蝉一副不敢苟同的模样,燕旗补道,“之于血战,赶路算甚,有时我几天都合不了这么久的眼。”
长时间的苛求被默认成合理,杨聆蝉无奈,但总归无话可说,只得道:“既如此,将军请更衣。”
燕旗下床,把戎装一件件拾起来穿好,只许久寻不到最后一个部件,回身看才发现杨聆蝉不知何时捡了冠翎,正坐在桌边把玩,投去虎视眈眈的目光,杨聆蝉也无直接归还的意思,只眉眼含笑地望他。
燕旗大步过来,杨聆蝉以为燕旗要夺,将冠翎抓紧些,谁知燕旗走至他跟前,忽以军礼半跪下,抬眼看着他道:“那就请杨大人为末将加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