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听却听到了两个新词,什么主要攻略对象?次要攻略对象?
问了之后温老师才知道原来二周目多出的攻略对象与原本就有的攻略的难易程度不一样,所以面前这个,比远在千里之外那个小兔崽子要好对付的多,进度条给的很大方。
所以还是要重点放在指向任务和那个人身上,可惜一想到那个自己名义上唯一的亲弟弟,温四殿下的脑仁就开始一抽一抽的疼……
在温临毓瘫着脸头疼心烦的时候,宫门已经到了。
凤月推着他的轮椅过去,总管已经守在门口,等候多时了,就由他领着他们穿过宫闱,实在是冷肃的很,一路上都没遇着什么人影。
之后凤月和大总管留在了殿门口,温临毓从特地为他开的,方便轮椅通过的侧门进去。
“父皇。”
他唤了一声,那个立在案前的高大身影回过头来,是一张熟悉的脸,扑面而来是多年沉淀下来、饶是刻意温和也遮挡不了的威慑感,玄武帝大步走过来,还像儿时那般一把捞起了他最喜爱的皇子,胸膛中发出似铁箱震动一般的闷笑:“我儿重了不少,父皇都抱不动了!”
温临毓弯起眼睛,乖乖的任由面前的男人打量自己的面容,与此同时他也注意到了玄武帝眼角眉梢的细纹,以及两鬓些许的霜白,虽然这一些痕迹也只是为这位帝皇增添几分岁月独特的魅力。
玄武帝将他小心放回轮椅上,嘴里道:“父皇不得不服老咯。”
温临毓作为皇儿自然反驳了两句,逗得玄武帝又哈哈笑了一阵。
屋内笑语融融,屋外隔着距离是听不见的,只有一片寂静,连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仿佛都一清二楚。
温临毓陪同玄武帝对弈,他执白子,对方执黑子,白子为守势,黑子为攻势,两厢僵持。
最后还是白子稍逊一筹,以半子之差落败于黑子。
“知道今日是何日子吗?”
之后玄武帝推着他往宫殿深处去了,温临毓隐约猜到了一些,上一世也有过这般的场景,最后来到的是一处牌位前,这一次也是如此。
甚至路上父皇的话也相差无几。
这一世是:“父皇听说这几年你与几个小孩走的有些近了……”
上一世是:“父皇听说这几年你与你皇弟走的有些近了……”
他皱着眉只觉莫名,还好实际上都不需要温临毓当即回答,就进入到了堂中,玄武帝松开他的轮椅将蜡烛多点亮了几根,原本有些偏暗的地儿顿时亮了不少。
堂上只供着一个牌位,然而这却是一个无字牌位,也就是说上面没有牌位的主人是谁。
刚一踏入这里,系统就提醒他久久未动的指向任务进度增了5%,所以一时之间是将这牌位同他早逝影子都没见过的娘亲联系到一起的。
……
温临毓伸着雪白的手腕,指尖被划破了一道小口,些许的鲜血流到了一个小碟之中,那人用极细的毛笔沾了一些血在他腕上画了奇怪的图案,左右手上还是对称的。
两条雪白的发带分别缠住了他两只手腕上的一圈图案。
说是上香前要做的事情,温临毓却从未见过这么奇怪又大费周章的“上香”。
折腾完之后,温临毓上前上香。
香雾缭绕在他面容周围,愈发衬得他的肤色之白皙,眉间一小点朱砂似艳非艳,风姿仿若人间洛神。
“长得越来越像她了……”一声叹息般的喃喃。
温临毓似有感应,隔着香雾与恍惚的玄武帝对视了一眼。
温临毓眼前一黑,还好很快几息之后便好转了,他扶着额,总觉得这个场景有些似曾相识,却又在自己脑中找不到相关的记忆。
不过直到回殿临走前,还是未有想起些什么。
那人负手站在御案后,香炉中袅袅而起的是淡淡的龙涎香,大总管走进来在他身后躬身道:“殿下已经上马车了。”
那人专注的看着书架后挂着的那幅画,似要将画中人看出一个洞来,良久才说了一句:“会是朕做错了吗?”
大总管听出了一些话中的困惑,矮身跪倒,口中道:“陛下只需要遵从自己的心,老奴一直便是支持陛下的……”
他却没有再说话,屋内只响起了一两声断断续续的咳嗽,咳嗽声过后才有了一句轻喃。
“便是错了,也无法回头了啊。”
温临毓没从系统那儿撬出点什么,虽觉得有些蹊跷,但还是串不起来。
他暂且将疑惑搁下,在凤月为他膝上盖上薄毯之时,把一旁的书拾到了手上,但还没来得及看上两个字,就只觉眼前一花,书页上的字似乎都移动了起来,天旋地转间歪倒在了坐榻上。
凤月便瞧见他还好好的,下一瞬就无声无息倒了下去,且双目紧闭,满头冷汗,脸色白的仿佛透明,但眉间那一抹红却似是吸走了那人所有的精气,血红血红,艳的骇人。
他心下一慌,手中毯子落地,伴着他一声“殿下——!”
作者有话要说:
注意一下上章写到小山那儿与之前是有时间差的,不是小山跑了几年,跑断马腿都还没跑到温老师面前哦(。
正在准备剧情小高-潮和紧接着的修罗场副本,啊,一头毛要被自己揪光了。
码到现在,困得快死过去了呜呜呜,小剧场也没心思写,撤了先……
第10章 春秋10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乌泱泱一片人跪着,却一点杂声也无,只有拿着诏书的太监略微拔高而更显尖细的声音回荡着。
铺着墨缎的案前跪着一人,衮冕加身,玄衣纁裳。那一身冕服,上衣绘着龙、凤、山、暗火与宗彝共五章纹,下裳绣着黼、黻、藻与白米共四章纹,蔽膝上是一条栩栩如生的四爪金蟒,蟒嘴大张,祥云环绕,直冲向下头的青山纹路。九旒白玉珠也遮挡不了那人俊美至极的五官,此时他的面容正毫无表情地微微朝下,眸光隐没,更显冷峻。
但若是细瞧,仍能发现他五官中犹带的稚气,不过被这身玄衣冕服冲淡了不少。
他低首抬臂,接过册立储君的诏书,然后站立起来,宣读诏书的宦官最后为因突发急症而缺席大典的圣上传达大赦天下的口谕,传颂坛上起了风,风声猎猎中传来众臣连成一片的声音。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
传颂坛四面环山,青山巍峨,云雾缭绕,一眼望去像是看到了这玄武朝上千年江山的缩影。
风吹起了新任储君玄衣广袖,衣袂翩翩,白玉珠旒晃动中露出一双如潭双目,浅淡的薄唇轻抿,玄衣纁裳包裹着挺拔的身材,长身玉立,实在是一副龙章凤姿的好相貌。
这一位储君在玄武朝历代储君之中可谓是身世坎坷,儿时便不受重视,犹如透明人,谁料差点被疯马踏死时得到隆宠加身的四皇子舍身相救,且不知为何对上了四皇子的眼,如同护着眼珠子一样一路护持着他长大,这之后他的命途便如同蛟龙出海、青云直上,直至此时被册立为太子。
本应该正是少年太子,春风如意的时候,此刻他的眉心却紧紧皱着,目光投向了主座旁空着的位置上。
待他回了殿中,便迫不及待地换了冕服,往那个熟悉之人所在的地方去了,原本在典礼上板的有模有样的脸一想到要见到那个人便全然放松了下来,眉眼流转时也露出一些这个年纪应该有的稚气,他推开了门,在屋子里找了一圈,却都没有找到那个人。
更没有出现脑海中琢磨了许久的画面——那人锦衣墨发,轮椅上静坐,在透窗棂而入的暖阳中微微侧头朝他望来,然后唇2 当前是第: 4 页,当前每页显示 10000字 角绽开一抹笑,似是吐露着芬芳的模样,用清泠泠的声音唤他:“小山……”
他跑过书房,跑过阁楼,跑过小亭……跑过每一处那个人所可能出现的地方,但最终却只有失望。
他找不到那个人了。
一开始几近疯癫地晃过每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地方,晃过每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后来渐渐的陷入了失去了一切的茫然。
一日,两日,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