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王之妖塔寻龙》完本[科幻悬疑 恐怖灵异]—— by:萧也
  发于:2016年07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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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来想抱怨几句,可一看对方就是个孩子,还是出于孝心,加上旁边那几个年轻的姑娘,她们从身上摸出一些晒干的獐子肉给我吃,然后邀请我去她们的地方做客,我心头愁云一消,就点头同意了

我问小男孩儿没有看到胖子和明玛,他摇头说没有看见,不过这里地方挺大的,可能是他们在其他的地方玩赏,其中一个姑娘听说我还有其他人,就对我说不用担心,只要他们看得见这里,一定也会来这里过夜的

我一想也对,正好见识一下他们是怎么祭祀的,便跟着一行人爬了上去,差不多将近一百节,已经快要接近山顶的时候,我愣了一下,高处灯火摇曳,群楼玉宇,伸开手臂抱不住大红灯笼十几个之多

开始我看不到这些建筑的根基,下面是白茫茫的这一片,我心想这种气候不可能有雪吧,走近一看果然不是雪,而是一层浓密的环形白雾,雾太多粘稠,走进去连自己的脚都看不到,所有的建筑好像漂浮在山顶之上一样,就像是一座悬空的天宫

我走了进去,里边是一片的欢歌笑语,里边表演着当地很有特色的舞蹈,巨大的篝火堆仿佛要将天穹烧个窟窿,热闹非凡,不像是祭祀,更像是过节

一时间我也忘记了找胖子和明玛,就被几个姑娘拉了进去,跳起了舞蹈,我吃到了很多的食物和水果,大口地喝着热情的粮食酒,那些强壮的汉子举着酒杯,一个劲地对着我说:“斗斗斗!” 酒足饭饱,我玩的非常的开心,问他们这是什么祭祀活动,我怎么重来都没有听说过,那些人大概是不会说普通话,也听不懂我在说什么,只是一个劲地对着我傻笑

一直到了深夜,人忽然快速的散去,我和那小男孩儿被安排在一个非常讲究的房间里,房里一尘不染,各种珍贵的字画、器皿摆在四周,攀龙附凤的大红蜡烛将里边照的通亮,我喝的是迷迷糊糊的,用别人送来的清水洗了脸

再用烧开的滚烫热水泡着茶,坐在太师椅上拿着一个三脚玉质地的酒杯兴奋的有些睡不着,这东西从手工、胞浆和陈色来看,绝对是明朝中期的,价值在五万到十万左右,我都心中升起了偷出去的想法

可仔细一想又不能这么做,人家热情地款待了我,自己也不能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只不过这里的好物件太多,我想明天一早问问这里的主人,看看他能不能卖个我一件,也算这次云南没有白跑

小男孩儿也是壮族人,名叫那扎,父亲在外打工,他和母亲留守在家,母亲含辛茹苦地带着他,最近他的母亲生病了,他偷偷瞒着母亲出来找铁皮石斛,我听的心里一酸,将一张大票子塞进了他的手里,让他好好学习

看了看表,已经凌晨三点左右,我们两个收拾一下就准备睡觉,我看到有个梳妆台,上面还有一把象牙梳子,才想起自己的头发凌乱,走过去就拿着梳子划拉了几下

我刚把梳子往梳妆台一放,身子就打了个机灵,一个奇怪的身影正站在我的背后,那应该是个女人,因为她的头发很长很长,长到镜子之外,并遮住了她的面目,只露出一个小巧白皙而挺拔的鼻子

“咕噜!”我咽了一口唾沫,一下子酒全醒了,浑身的毛孔一个劲地吸凉气,这个女人是什么时候进来的,而且这幅打扮,难道是山里的姑娘淘气,是明玛她们设计装鬼来故意作弄我? 想到这里,我不经意笑了一下,我这个人胆子可不算小的,想要吓我没门,便准备好这个女人开个玩笑,突然猛地一回头,刚要张嘴大叫我就愣住了,因为后面居然没有人,立马就转头看向那镜子,可里边分明就是有一个女人

瞬间,我的脸色发白,是那种惨白惨白,便再度机械性地转过头去看,这次一看我发现真的有个长发女人站在我的身后,她缓缓地抬起了头,长发一抖动,我看到了一条猩红的舌头,朝着我射了过来

我心中大骇一个躲闪,那条奇长无比的舌头,像是一只利箭直接碰撞那镜子上,“当啷”一声巨响,这一刻我才意识到原来那镜子是一面铜质的,但我刚才看的明明就和现代的玻璃镜子一样

但此刻也顾不得想那么多,慌乱之余,我便去看叫扎那的小男孩儿,一看才发现他正躺在床上酣睡,慌乱之中再定睛一看又是头皮发麻,在床下有无数黑浪滚动,居然是头发,而且向是那扎而去,前面的头发已经缠住了他的腿部

怎么办?怎么办?我不能见死不救,我要怎么对付这些头发,忙在自己的身上乱摸一顿,忽然摸到了“磨破手”打火机,在我掏出来的时候,那诡异的劲风直袭我的后脖根,吓得我就地一滚,这一滚不要紧,我才发现地上已经满是头发

“嚓嚓!”我把打火机打着,对着那头发一晃,顿时那些头发好像见到了天敌一般疯狂地向后退去,但由于我的火苗太小,退开我距离两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我强行忍住不让自己退缩,拿着打火机一步步地朝着那扎走去,此刻已经看不到那个小孩子的模样,头发像蚕丝似的已经将他包裹起来,再有一会儿不被勒死也会被闷死

加快了脚步走了过去,当我到了那扎的身边,那些头发退开,我才看到了那脸色青紫色的小孩子,来不及多想便将他背了起来,开始向我记忆中门的方位走去,也不能跑,一跑火机肯定是会熄灭的

这样我走了三分钟,却感觉比走了三个小时的山路都累,那头发已经将整个房间覆盖,四周都是黑洞洞的,当我出了房子,更是傻了眼,这里哪里还有什么群楼玉宇,灯火蹒跚,完全就是一个黑气弥漫的黑岩山,一双双诡异发光的眼睛,在黑暗中死死地盯着我,好像打算要把我吃掉一样

火机终于熄灭了,我连忙去打但发现已经烧坏了,此地不宜久留,我背着那扎一路就往山下跑去,在漆黑之中不知道摔倒了多少次,身后全是尖锐到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我只有一个信念绝对不能停下,停下我这一辈子可能就走不出去了

等到我跑下了山,天开始蒙蒙亮了,我又累又渴,就到溪边先喝点水,刚喝了两口就感觉胃里翻腾,接着就是喉咙眼发痒,一个恶心就开始大口地吐了起来,吐出来的东西我都不忍直视,我不想再提吐出的东西,完全就不是我所能接受的,太恶心了

大概是体力透支,就在我昏迷之前,我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原来是失踪了一夜的胖子和明玛,我刚想怒骂他们几句,可脑袋嗡地一声什么都不知道了

在我醒来是两天以后了,其实胖子和明玛一直都在树上待到了天亮,他们下来发现那马陆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吃掉了半个身子,找我却发现不见了踪影,后来在一条无名的溪流边找到我,还有失踪了几天的那扎

见我醒来,胖子说不能在山里继续待下去了,因为我又开始发高烧,烧到了将近四十度,胖子在几个村子里后生的帮助下,把我背出了山,送到了山外的医院中,后来我再回大寨的时候,那扎这个可怜的孩子,已经变得呆呆傻傻,成了疯子

在医院的时候,我和胖子讲了之前遇到的事情,他告诉我也是明玛告诉他的,这个山里应该埋葬着一个明太后墓,有人看到了有鬼兵在山里巡逻,说的鬼语没有人知道,但我这样的经历,怕是整个村子里的第一人了

其实我脑袋一直处于模糊的状态,也不知道那些遭遇是不是真的,要是山里真的有那种吃人恶鬼,为什么居住在大寨的村民没有此类事情发生,我更愿意相信那是一个梦

我和胖子互留了电话,我回到了自己的铺子里,铺子依旧的萧条,又有一个伙计向我提出了辞职,我也是无奈只好给他把工钱结算了让他离开,这一次出去不但花销不少,而且没有丝毫的收入,对于处在这个困境的我更是雪上加霜

自从听胖子说了我手里那本《风水玄灵道术》是卸岭派的秘术,便开始着手去研究,虽说大多我看不懂上面的东西,但招架不住我研究,也请教了一些这方面的大师,最后终于能看懂这本秘书的一多半东西

根据上面记载,大体有三

第一,上面的锻造术是入门的基础,卸岭派门人入行必须打造出自己的卸岭甲,又叫蜈蚣甲,具体有什么作用不清楚,大概是和胖子的摸金符一样,是盗墓贼求个心里安慰的东西

第二,上面有不少破阵的法门和各类风水地形的样貌以及弱点,这是卸岭派门人必须掌握的

第三,卸岭门人需忌烟酒辛辣之物,是为了保持鼻子的灵敏度,可以下铁钎入土,拔出闻泥土的气味,确定墓中的大体情况

我整整在家研究了一年,直到我铺子里的最后一个伙计离开,而我无力付房租,铺子彻底的倒闭了,可我醉心研究《风水玄灵道术》,对这一切都感觉是过眼浮云,开始依靠给别人选墓地维持生计,那个时候真是姥姥不疼舅舅不爱,家里的亲戚看到我混成了这样,几乎没有几个愿意和我来往的

大年一过,我便背着背包去了北京去找胖子,身上只有不到两千的现金,这就是我的全部家当,胖子所住的地方是公主坟,懂行的人都知道这里的古董交易市场仅次于潘家园

胖子在这里有个四合院,这是他家老爷子留下的,家里还有他的老母亲,母亲十年前因白内障失明,就靠胖子来养家,胖子别看平时嘻嘻哈哈的,其实也是一个苦命的人,这些日子正忙着想卖掉这个四合院,情况比我强不到哪里去

一听说我来是让他去倒斗的,他立马就放下了手头的一切,问我有没有打听到好地方,我把一年前我们所去的大寨和他重提,说要不要去试试那个太后墓? 胖子想都没想就答应了,说这次去的所有设备他搞定,让我先在他家里好好休息一下,我见他先是去了他舅舅家,好像打算把老母亲托付给舅舅,我告诉他让他帮忙找了一个铁匠铺,准备去造卸岭甲,当然前提是要找一只大蜈蚣,而且要活的

在北京,胖子还是有不少的熟人,不出一天就让我去看一条叫“天龙”的家伙,半尺多长,通体乌黑,却有个红头,我一看就感觉就是它了,价是五百我要了,当然这还是友情价,气的胖子直骂他的瓷器不仗义

我倒是觉得这个价格勉强能接受,要不是我身上的钱有限,我也不会让胖子为难,废话不说,直接到了事先商量好的铁匠铺,这种铁匠铺已经不多了,找这么一家从三环跑到了五环才找到

里边是个老铁匠,生意非常的惨淡,不过老铁匠却吃的油光满面的,一问才知道,他几乎不怎么动手,来这里打造东西的几乎都像是我这种人,只不过是借他的铁锤炉灶用一用,给了他二百块钱,这其中也有材料费

材料是精铁,老铁匠还给我一点钢料,说这东西添加进去可以增加器皿的柔韧性,毕竟纯铁打的东西太重,而且很容易折断,我听从了他的建议,先把铁烧成了铁水,然后把蜈蚣固定成一个钩子的形状,然后把铁水浇筑上去,再浇了钢水,等到冷却了之后,再一锤子一锤子的砸,直到把里边的废铁砸出,再重新做了形状…… 卸岭甲就这样做成了,大概花费了我大半天的时间,用一根红绳栓住钩子的尾巴,往自己的脖子上一挂,几乎就和胖子脖子上的摸金符差不多,而且我这卸岭甲比他的摸金符更多了一层实际性的作用,那就是可以在需要的时候当成钩子用

根据《风水玄灵道术》上关于讲卸岭甲的一章说,用铁水浇灌活蜈蚣可以将其的毒素逼出体外,这样就蕴含在了卸岭甲上,这样肯定就有了毒,人佩戴上没有好处,可是下斗会和一些尸气等气体有接触,这东西能起到以毒攻毒的作用

我们坐在快餐店里吃饭,他喝啤酒我喝茶,为了倒斗发财我真的忌了烟酒,再提我那次的遭遇,我很明确地告诉胖子世界没鬼,大概是我的幻觉,胖子说鬼是没有,可能有尸

我点了点头,粽子这种东西用科学也能解释,就是人死后而僵,没有了免疫力,尸体上会有细菌、病毒的入侵,这可就好像人的细胞一样,可以控制尸体做简单的动作,比如跳跃,咬食等

胖子拿出了清单,让我看看还缺不缺少什么东西,这时候他才实话告诉我,其实他这个摸金校尉也是实习期,光用专业知识,一次斗都没下过,所以难免有些担心和兴奋,生怕遗漏了什么

我看着清单上有保险灯、塑胶手套、棉口罩,火折子、蜡烛、绳索、军用水壶,还有一把洛阳铲,一把工兵铲,对于洛阳铲我们卸岭一派是不怎么用的,甚至可以说不屑使用,毕竟土壤的湿度不同,效果有时候就会出现极大的偏差

当然有总比没有强,关键的时候还可以当武器抡起来了使用,力道把握的好,胳膊粗的树枝都能一削为二,唯独我希望有的防毒面具没买到,原因可能是太贵了,如果碰到有毒气体,只好用棉口罩浸水代替了

就是这些东西,足足花了胖子小两千,我和他一人一半,而此时我只剩下三百块钱,我们还缺少就是武器,有把枪在手可就大大增加的生存率,可惜这边买到也无法带过去,毕竟我们还有坐火车去云南

但却有两个我无法理解的东西,那是两个崭新的日记本,我问胖子买这个干什么,难道练书法?胖子说这是用来记笔记用的,他们摸金派都会有一本自己的笔记,以供后人来观摩

这是第一次我感觉到了两个派系出现了不同,不过我也尊敬人家摸金派的规矩,就像是自己遵守卸岭派的一样,我们卸岭派有个规矩就是不和蒙人做朋友,大概是卸岭派和蒙人因为成吉思汗陵墓出现过巨大的摩擦,导致了这条行规

一路轻车熟路,事过一年我们第二次坐在了明玛的家里,明玛已经嫁了人,是大寨村一个青年猎人,只不过他外出打工,一年回家不超过一次,一次回家不超过半个月

听说我们来了,明玛的老爹过来和我们喝酒,说实话是跟胖子喝,我在一旁喝着刚刚采摘不久的野山茶,我们也和玉清贵德打听一下那太后墓的具体位置

胖子比我会聊天,几杯酒下了肚就扯东扯西起来,我们两个就像是说相声的,他是逗哏,我是捧哏,起初一唱一和“表演”像那么回事,当酒过三巡胖子就直奔主题,问玉清贵德关于山中大墓的事情

玉清德贵一笑之后,便让我们不要再问了,他已经知道我们这次来是干什么的:“你们也不用瞒老汉,我知道你们想问什么,喝完这杯酒我告诉你!”他指了指胖子面前那一杯,同样也给我倒了一杯

我们两个面面相觑,尤其是我已经忌酒一年多,可这酒不喝也得喝,二话不说和玉清德贵一碰杯,干了

云南盗墓历史可以说是源远流长,在这里倒斗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职业,相反在玉清德贵年轻的时候,这属于他们那一代人的副业,白天为农,晚上便是盗墓贼,当时云南根本没有现在开化,就是连蜡烛都没有见过,用的只是油灯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沿海吃鱼,内地吃粮是一个道理,这是人类发展史上的一个自然规律,那个年代的古墓多的数不清,大家甚至毫不忌讳出去倒斗都是结伴而行,没有什么组织也没有什么门派,只是贫困的人用来吃饱饭的门路,也是因为太不专业,在陵墓中遇到机关陷阱那是死伤自然无数

说着他掀开衣服让我们他的后背,我和胖子凑过去一看,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那苍老的后背上十分的狰狞,显然那是被强酸之类腐蚀过的皮肤,他告诉我们这是他一次命悬一线倒斗,那一次去了六个人,回来只有他和一个人

可生活所迫,他不得不继续,但再多的陵墓也有被盗光的那一天,渐渐陵墓越来越难找,直到他四十五岁的那一年,所有人再也找不到可盗的陵墓,无奈只好重新把重点放在种田和打猎上

在解放初期,村里来了一群号称是考古研究的学者,当时玉清德贵的弟弟带着这些人进了山,结果不知道遇到了什么,包括他弟弟在内的所有人再也没有回来,玉清德贵大体知道那个陵墓的位置,但是却没有敢伸出贪婪之手,因为生活勉强可以维持,不想去白白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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