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你总该想的起来了吧。”
话落，阿梦伸手就要脱秦枫的裤子，秦枫一惊，立马阻止，口中厉道：“住手！！你想干什么。”
“我要你回忆起，你还是司徒那时候的记忆。”
“放手！！你放开我！！”
阿梦笑着，他手慢慢环住了秦枫的腰，欲要将他抬起。手臂一劲。秦枫的身子却一动不动。阿梦愣了愣，又试了一次。秦枫依旧躺在地上，惊愕地看着他。半响，秦枫坐起身子，一把推开阿梦，整理好衣衫，匆匆离开了巷子。
阿梦冷冷躺在地板，看着天空。
恍然醒起……他现在只是个十岁的孩童啊，面对一个二十岁的男子。他又怎如何下手？还妄想占有秦枫的身子，简直自不量力。
阿梦咬着唇，握起拳头狠狠往地面砸去。
半响，阿梦从地上爬起，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他站在巷子里，空空的巷子，只有风过的呜咽。他怔怔地看着巷子尽头，那有一道门，打开，就是他的司徒曾居住的地方。阿梦返回扬州快一个月了，却迟迟没有勇气去打开那道门。
他没有勇气再去回忆那个悲剧。
只是……如今找回了司徒的肉身那有如何，他灵魂已经全然被打散。他的司徒，已经不记得他了。
阿梦慢慢走近巷子尽头，走到那道封尘已久的门。伸手，慢慢将它打开。久违的阳光撒入，阿梦看着那尘土争先恐后地涌入门后。太久没有人来，这个地方，已经被遗忘。他迈步走了进去，走过布满蛛丝的长廊，拐个弯，就是庭院。
拐角的时候，阿梦顿了顿步子。迟疑了半会，最后，他吸了口气，闭上眼，走过那转角。阳光洒到他脸上，他感到了强烈的阳光刺到他眼皮外。有风，亦有淡淡的味道。他指间颤抖着，终于，他慢慢睁开了眼。
一道光线透过，眼前……
竟是一片空荡荡的庭院，地面落满了花瓣，干枯了覆起，干枯了覆起，二十年，已经厚厚一堆。阿梦走进庭院，走到当初司徒羿倒下的地方去。那里已经是平整的地方。他俯下身，用手掘开花泥，翻开，却空空如也。
“司徒，你走了，连尸骨都没有留下吗。就连，一座墓也没有。你让我何处来找你，何处来看你？”说罢，阿梦跪在地上，泪水流了下来，打在地上。淅淅沥沥，地上一片湿透。周围泛起了冰寒。阿梦看着地面，任由自己被大雨淋湿。
夏季的雨很大，很冷，砸在背上很疼。
“司徒，你回来呀。司徒……我想你，我爱你。司徒，你听见了吗，听见了请回到我身边。你回来呀。”
背上的冰冷消失了，一块阴影将阿梦笼罩了起。阿梦一惊，立马回头看去，霍然看见司徒羿穿着一袭白衣，手中拿着一把青色的伞，低着头看他。脸上有点惊色。
“司徒，你真的回来了！！司徒。”阿梦站起身猛扑进司徒羿怀中，紧紧抱着他的腰身，泪水疯狂流出，打湿了司徒羿的衣衫。司徒羿手颤抖着，半响抚在阿梦的背脊。
“不要哭了。”
“司徒，你带我走好不好。我不要再跟你分开。”
“你想去哪？”
“只要跟你在一起，哪里都无所谓。只要没人打扰到我们。”
司徒羿微微一笑，俯下身，捧住了阿梦到了脸，伞跌落在地，两人置身大雨之中。司徒羿吻着阿梦的唇，雨水落在他们之间，落入阿梦口里。是冰冷的。阿梦双眼瞪了瞪，扬手一推，惊恐地看着他。
“你不是司徒！你是……你是离雨。”
雨越下越大，两人躲进了屋中。这里的摆设还如二十年前那样。只不过，物是人非了。
阿梦抱着身子坐在地上。柳离雨将湿透的衣服用火烘烤着。
“你冷不冷？”
阿梦没有说话，而是怔怔看着地上。
“阿梦，阿梦。”柳离雨唤了几声，阿梦依旧没有反应。柳离雨上前，将阿梦横抱起，阿梦一惊，总算回过神来。他看着柳离雨，柳离雨将阿梦放到自己怀里，自己坐在了地上。将阿梦光洁的身子抱住。
“你遇过什么伤心事，是吗。你都把它告诉我，我替你分担。”
阿梦摇摇头：“说了，你也不信。”
“谁说我不信了。你不说我又怎么知道是什么事情。”
阿梦抬起眼，看着柳离雨：“那我说我是天上的神仙，被贬落凡间来。你信不信。”
柳离雨看着他，片刻一笑：“我信。”
“你，你信个头啊。你根本不知道头尾。”
“梦，告诉我，司徒是谁？”
阿梦脸上一怔，连把面转过：“说了你也不认识。”
“纵使我不认识，但我知道，他一定是阿梦最重要的人。既然阿梦失去了一个重要的人，何不从这里走出来，重新一段新开始呢。”
“新开始？”
柳离雨狠狠点头：“例如，再找一个人陪你。”
“你是说，找一个人代替司徒吗？”
“是。”
阿梦看着他，半响痴痴一笑：“不可能！绝对没人可以代替他。就算是司徒的还魂身体，也不能。他已经把我给忘了，忘得干干净净。他还爱上了别人……”
柳离雨眼里惊了惊，他看见阿梦一脸哀色，心中一痛，他将阿梦抱得紧紧的。忍不住亲上了他那苍白的唇。
“我不知道司徒是谁。但他离开了是事实。阿梦，你要接受现实。知道么……如果可以，我一定会代替司徒来照顾你！”
阿梦一惊，看着他：“你？”
“是！”阿梦坚定地点头。
“你不可能……”
“为什么？”
“因为你不是司徒。”
“我知道我不是，可……我一定会比他更好。”
“不是好不好的问题。而是司徒他，他根本就没有离开我，只是换了一个身份存活在这个世上。我不能丢下他，我要将司徒找回来，让他重新回到我身边去。”
柳离雨双眼颤了颤，看着阿梦：“你说的司徒，是不是指秦枫。”
“你，你说什么……”阿梦有些惊慌地避开柳离雨的目光。
“我都看见了，我跟着你跟秦枫来到这里。你对他说的，做的，我都看见了。你喜欢的人是我哥哥，对不对！为什么我们是一模一样，你却选他，不选我。我有哪里比不上他吗？”
“不是这样的，而是……”
“而是什么？”
“而是……司徒的魂魄就寄居在秦枫的身体里。他才是司徒，你……不是。”
“你凭什么一口认定秦枫就是司徒？”
阿梦看着他：“就凭他额头上的疤痕。那是二十年前，我从秦如衣剑下救下秦枫，留下的痕迹。月老说过，司徒的魂魄会寄居在一个有我留下痕迹的人身上。那个人，不正是司徒吗。”
柳离雨脸上颤了颤，他惊痛地看着阿梦。
“不，不……”柳离雨摇着头，他放开了阿梦，站起身，半响他看向一根柱子，霍然，他像疯了似地冲过去，一头撞了上去。随着阿梦的一声惊叫，柳离雨满头是血地倒了下来。
“你疯了！！你这是做什么？”
“秦枫有疤痕，现在，我也有了……”
“你疯了吗。你为什么要这样糟蹋自己。”阿梦哭着，撕下衣衫替柳离雨止血，“你是个笨蛋，白痴，傻瓜，王八蛋！”
“阿梦，我为了你，什么都可以做。你答应我，如果哥哥不接受你，你尝试着接受我，好吗？我，我会一直等着你。答应我，好不好。”
阿梦泪汪汪地看着他，片刻咬着下唇，点点头。
雨停的时候，两人回到了秦楼。入门那刻，秦枫立即迎了出来，见柳离雨额头绑着绷带，眼里惊了惊。
“离雨，你额头是怎么回事？”
“雨天路滑，不小心磕的。”
“不小心？”秦枫疑惑了句，半响将目光转向阿梦，许久，才把视线移开，“你淋得身子都湿了，快去洗澡。”
柳离雨被秦枫支开了，秦枫将阿梦唤去了阿梦的房里。关上门，秦枫负手，冷冷说道：“离雨的伤，是不是因为你。”
“……”
“不用帮着他瞒我，我有心灵感应。”
“是……可……”
“你够了！你到底什么时候才会放手？我不是跟你说了，离雨是我的。”秦枫回过身子狠狠抓住阿梦，神色仿佛想将他大卸八块。
“还有你今天口口声声喊的司徒，我已经派人查过了。是一个二十年前那个莫名其妙死在自己家里的人。我想问，我与二十年前那个叫司徒的人有什么关系。你明明叫着他的名字，为什么要找到我府上？”
阿梦凛凛看着他，冷冷说道：“事到如今，你还不明白吗？你就是司徒呀……”
“你说什么？”
“你就是我的司徒。你的身体，寄居着司徒的魂魄。我被剔除仙骨，贬下凡间。等了二十年。我的司徒，难道，你一点都不记得了吗？”
“我不知道！”
“司徒！你要记起来啊。”
“看样子，那个叫司徒的，是你的老相好。”
阿梦看着他，秦枫笑着，他慢慢捧着阿梦的脸：“是相互宽衣解带的相好。既然你执意认为我是那个司徒，那么，我就来证实一下……”说罢，秦枫霍然将阿梦抱起，扔到床上，扬手撕开他的衣服，大手按着他的身子，自己把衣摆一掀，向着阿梦的下身，粗暴进入。
“啊啊！好痛！！”阿梦脸上白了白，他手挣扎着，想推开秦枫。
“呵呵，找到司徒的感觉没有？”说完，秦枫又深入了一点，那根本不是阿梦那幼小身子可以承受的力量。阿梦的身子已经剧烈颤抖着，脸疼了白。秦枫快意地笑着，身下慢慢进入阿梦的下身，阿梦歇斯底里的惨叫着，那种剧痛几乎要将他撕开。
到最后，秦枫完全进入阿梦的身体。看着阿梦那挣扎的表情，秦枫笑得更为放肆。他开始动着自己的身子，每一次抖动，都让阿梦痛苦不已。
“好痛，你放了我……啊！呃啊，好痛，痛！”
“你不是说我是你司徒吗？怎么，跟你老相好上床也抵抗。你该感到高兴。再说，看你这样子，怕是一辈子都伺候男人的，叫得这么凄厉做什么。你应该习惯才是！男人。”
“啊！求你，饶了我……我受不了，啊啊。”
阿梦汗水直流，双手紧紧攥住了被褥。
秦枫看着他，脸上挂着快意泄恨的笑：“我看你还敢不敢跟我抢离雨了。你若再来，我一定不会像这次手下留情。我定会让你求生欲死。”说罢，秦枫把身子退出。阿梦的身子慢慢放了下来，似乎缓了一口气。
秦枫这一次，几乎像要去了他半条命。阿梦无力瘫在床上，泪水流了下来。他看着天花板，喃喃自语：“司徒，你怎么变成这样。你把我弄得好痛，好痛。你不是舍不得让我皱一皱眉头的吗。司徒，你好狠心。”
3、
夏过了至于秋，秋末初冬寒霜降，春去冬来，春秋又一载。
经那次之后，秦枫便再没有正视过阿梦了，他还让阿梦搬出秦楼，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住下。偶尔有些伤者送来，阿梦才会动手替他们治疗。其余大半时间他都留在自己的屋里。就这般，一晃过了四年。
清晨清起，阿梦走到井边打水，他俯身将水桶放下去，清澈如明镜的水面倒影出一个澄净白皙的人，长发流着，却被一波涟漪搅动，碎成了千万片。阿梦提着水桶双眼怔怔看着水面。他好似又恢复成当年下凡的兔仙。
那般的肌容，那般的美貌。
“四年了，他都不曾来过看我。”阿梦叹了口气，将水提进了厨房。再出户刻，抬眼看见柳离雨站在院子里，手里捧着一大簇琼花，见到阿梦，笑着走上前，将琼花递给他。
“这就足够你酿酒了吧。”
“谢了。”阿梦接过琼花，正要往屋里走，柳离雨却从身后一把攥住了他。
阿梦身子一顿，手中琼花全散落了地。
“喂，你……”柳离雨霍然抱着阿梦，吻着他的唇，手将他揽得紧紧的。让阿梦喘息不过。直到许久，柳离雨才松开了手。
“阿梦，我要走了。”
“去哪？”
“哥哥收到了战书，我自然要协助哥哥一同出战。”
“什么！秦楼要开战！？什么时候？”
“明天一大早。”
“去哪？”
“西南。”
“什么时候回来？对方是谁？会不会有危险？”阿梦连连追问着，却见柳离雨不再说话，而是怔怔看着他。霍然，柳离雨将阿梦抱紧，靠近他耳边说道：“阿梦，四年来，你长高了，人也长得越来越漂亮了！可是，对我的感觉是一点都没有增长，是吗？你刚刚那些，是为了哥哥问的，是吗？”
“离雨……”
“你能不能关注我一下？哪怕，你问候我一下，好不好。”
阿梦深叹一口气，他手扶上柳离雨的背脊：“离雨，让我陪你去。好吗。”
“什么？你要跟我一道去？”
“嗯。我不放心你。”
“真的，你说，你不放心我？”
阿梦看着柳离雨，点点头。
“好！我带你去。”
“可楼主……”
“放心，哥哥交给我。”
翌日，天明，有丝丝乱雨，如丝如绵。
秦枫穿着一件雪白长袍，手拿一柄长剑，羽冠束发，英姿飞扬。他骑在白马上，双眼眺望愿望，剑眉微微一蹙：“离雨怎么还不回来。”
话才落，却听马蹄奔腾，柳离雨骑着一匹马驰骋而来，马前却还坐了一个白衣少年。
“哥哥，我来迟了。”
秦枫看着那个白衣少年，眼里颤了颤，面容泛着丝丝情绪。半响，他开口：“阿梦？”
阿梦还是一如既往的装扮，白衣，落发，干净的脸，清澈的笑容。他点点头。
“四年没见，楼主可好？”
秦枫视线一直在阿梦身上移不开。阿梦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明明相距不过百尺。却偏偏比天涯海角还要远。”
秦枫面容一肃，转过脸，对身后白衣卫令下：“出发。”
秦楼出动，浩浩荡荡，一行都是白衣如雪如云。为首的男子英气逼人，随在他左右的护卫亦是英姿飒飒。柳离雨载着阿梦，却跟在最后，他一手扶着阿梦，另一手牵着马缰绳。不敢放太快的速度，生怕把那如玉的身子给颠坏。
“你走快一点吧。快掉队了。”
“我怕不小心把阿梦摔着。”
“不会啦。”
“好吧。”柳离雨将手环紧了阿梦，快马加鞭，赶上了队伍。阿梦靠在柳离雨怀中，半响说道：“这次发起战书的人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