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狗哥 上——天道酬勤
天道酬勤  发于:2016年01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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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这样吧,他有点为难的说,你先把我给你讲的消化一下。我给你整理点笔记和模拟题,你自己拿去做,有不懂的给我打电话。

我想想也是,人家在外面给初中生补课都收100元一小时,何苦吃力不讨好的跑来给我补课。

这事就这么黄了。

周敖知道了,说,我让老板给你找吧。他公司每年都要进很多大学生的,随便抓一个给你补习都够了。

我说不用。

我才不想受阮荀的恩惠,再说了,他肯定不会那么好心帮我找补习老师的。

周敖说,纪文,你要是想好好学呢,就不要老是想其他的。你想要认真学习,又何必管其他人嘴里说什么。

好吧,我承认我面子思想重,我就是怕阮荀笑我,挖苦我,然后骂我废材。

简直就是魔咒。

阮荀没有笑我,或者说他没有机会当面笑我。

因为他出国了。

不过周敖应该在阮荀那挺有分量的吧,他还真给我找了个老师来,才毕业的高才生,叫司哲。

他人很好,特别有耐心。

我们补习的地方就在离酒吧不远的咖啡店,他说那里安静一点。

司哲问我,为什么选择在酒吧打工,不去软狗公司。

他这个问题问得真是奇怪,我这种成绩这种连三流大学都算不上的专科生,到哪家公司里做什么啊?再说,我压根在这之前都不知道软狗还有公司呢,就算知道,软狗也不要我啊,差点连酒吧都不要我混了。

他见我一时没回答,又笑着说,也对,你们学生肯定都对酒吧兴趣浓一些。公司里面做事倒是枯燥无聊很多,而且时间上也不好安排。

我点点头,和高材生在一起对我来说有一点压力,我总是认为他是对的。

司哲又说,寒假考不考虑来公司实习啊?

我想了想,还是觉得这个问题怪异。难道他要给我推荐实习的公司?这么好?

我说,我寒假应该也在酒吧打工吧。你是有实习的职位要推荐给我吗?如果能有这种实习当然好啦,不过我好像也不是特别会什么,但我可以学。

这话说出口的时候,我还有一点点紧张,感觉好像面前的人变成了面试官一样。

司哲表情有点奇怪,过了一会儿,他才开口道,纪文,你是阮总表弟吧?我记得他亲弟弟姓田来着。

这下我知道他刚刚那些奇怪的问题是怎么来的了。

我虽然学习不好,但我也不是傻子吧。

对方虽然间接的问我,我也能听出来他其实想问的是,我应该不是软狗的弟弟吧。

我当然不是,我不知道他怎么会有这样的误会。

但我绝对不会占他这样的便宜,我赶紧解释道,我不是他弟弟啊,我只是在他酒吧打工的普通学生而已。你别误会了。

他笑了笑,但笑得还是有一点尴尬。

他说,这样啊,那肯定是黄秘书弄错了,她还以为是帮阮总弟弟补习呢,所以我也一直以为你是他弟弟。

哦。

我想他这么耐心的原因说不定很大一部分是因为他之前以为我是他老板的弟弟吧。

我觉得好尴尬,分明就和我没有关系,但是总感觉好像是我骗了别人一样。

他们上班应该也很辛苦吧,本来以为是老板亲戚来补个课,结果是个比他混得还垃圾的打工仔。

我想想都觉得有点心酸,我还没那么圣母心酸司哲,我是心酸我自己。

如果司哲早知道我只是我,他说不定根本就不会来给我补习。想想也是嘛,我花了1000元也就享受了四眼田鸡那样的待遇,司哲给我的待遇可比四眼田鸡好十倍,而且别人学历也比四眼田鸡还要好。

由此可见,废材只会更废。

但是每一个男人心里面肯定都有一个出人头地的梦想,就算是废材如我也不列外。

所以这个小小的误会,还是让我有点受刺激。

司哲似乎觉得气氛有点冷,便转移话题道,我看看你刚刚做的题吧,我们来分析一下有什么问题。

他还是很耐心的帮我把题都讲解了。

我说,哲哥,你要是工作忙的话,要不就这两周末帮我补习一下吧。平时我就自己消化一下就行了,我觉得你讲得挺好,我这两周涨进挺大的,基本还是都理解了。

司哲犹豫了一下,说,没事,继续吧。

我说,那谢了,哲哥。

他笑了一下。

我和司哲之间因为这个小插曲反而更亲近了一些,说话也更放得开了。

司哲告诉我,他们公司的一些事情,他也是个新人,压力好像也很大。

然后他会谈到阮荀,我感觉他很崇拜软狗,就像我发自内心的崇拜成绩好的高材生一样。

但他休想把他的感觉传染给我!

他每次说起软狗就两眼放光,说什么什么很厉害,又怎么怎么样。

不听不听不听,反正我听不懂。

说来说去他们公司不就是个抡锄头挖矿的吗?

我请司哲周六晚上来酒吧玩,我想还他人情,虽然不知道我这样做有没有任何用处。

软狗回国了,提前一天就给周敖说了要带朋友过来酒吧,让周敖帮忙准备一下他私藏的酒。

我想,如果周六司哲也在,不知道对他事业有没有帮助。

我们补习完,司哲就跟着我去了酒吧。

但是,直到我下班,司哲甚至连和阮荀打声招呼都没打。他当然也不敢冒然上楼打扰阮荀和他朋友的聚会,就一直守在吧台边上,直到目送阮荀他们走出大门。

司哲说,我平时其实也没怎么见过阮总。

恩,我也看出来了,阮荀可能根本就不认识他。

我也是有心无力啊,我又不是周敖,哪怕我是小晓也许我都能帮他多一点吧。

但是,让我没预料到的是,从那次之后,司哲就经常给我打电话,每次打电话都会问我阮总什么时候会来酒吧。

我哪里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来啊!

我希望他永远不要来!

可这是不可能的。

司哲说,小文,你能不能在阮总来的时候给我发消息或者打个电话?

他在补习的时候给我说,我真不能拒绝他。我想这也不是多大个事吧,便答应了下来。

我没想到我会因此差点闯了个大祸。

软狗接连几天都在酒吧出现,当然照例肯定会使唤我加蹂躏我,我已经修炼出了金钟罩,绝不动怒,绝不动嘴,绝不动手!因为不管犯了哪一条,最后挨打的肯定是我!

软狗问我补习得怎么样。

我说,很好啊,你等着给我钱吧。

他说,废材,给你个机会把赌注翻番好不好?

我说,你不要想出尔反尔,反正我过了一科你就要给我一千元!大家都知道!

他说,好。看你这么有底气,给你两个选择,一,按原来说好的。二,你过了一科我给你2000,你挂了一科,你给我2000,怎么样?你要是都过了,那你赚2万。

我想了想,如果我过了五科,挂了五科,就是不输不赢嘛。我应该不至于会挂五科吧,况且我还准备全过呢!

我说,狗哥,先谢谢你2万的过年红包了。

小晓白了我一眼,说,你就没想过按原来的来,怎么样你都是赚钱的吗?

他说的对。

但我是要拿2万的男人!

软狗每次来,我都会找机会给司哲发消息,他基本上半个小时内就会赶到,然后坐在角落里喝点东西。也不怎么太说话。

酒吧人多的时候,我也照顾不了他。

软狗一连七天都来了酒吧,我还觉得诧异。

第八天的时候,他又来了。

我空歇下来,正想找司哲,让他直接上楼去找软狗,就说是员工呗,省得天天坐那看。

但我去找他,他却没在位置上,明明之前还看到在的,转眼就不见了。

我想到刚刚看到阮荀单独一个人,便给司哲打电话,通了,却没人接。

我想他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老实说,酒吧里面挺乱的,我看到过几次贩药的,还有其他勾当。

周敖说让我别管,当没看见,只要做好服务生就可以了。

我四处找了会儿,没找到人,便打算去外面再看看。

第九章

酒吧背后有一条小路,路边上挤满了车,有时候会看到有人从后门出来,在这里爽。

我很少走背后的小路,我知道撞见人爽,说不准就要挨打。那些喝多了打野战的倒也还好,遇到吃了药的,被打了也只有自认倒霉。

我前前后后顺着绕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异常,所以我走到小路口上往里看了看,也没什么人在里面溜达。

不过我注意到路口停着一辆超大越野,玻璃全贴了黑色窗贴,越野在晃,晃得还挺厉害。

我心想这谁在里面玩车震啊?幅度这么大,不知道有多用力。

我刚准备走,车门哗啦一声就开了。

两个男人拖着一个人往小路上的后门走。

那个被拖着的男人身上全是血,脚拖在地上,一路走一路滴。但那两个人就跟没看到一样。

其中一个男人瞟了我一眼,眼神动作都没有一点慌张。

反倒是我被他冷气腾腾的眼神吓了一跳。

我几乎是一瞬间跳了起来,飞快的往酒吧跑去。

那个被拖着的男人好像是司哲。

我慌慌张张的把刚刚看到的告诉周敖,让他赶紧叫人去小路。

周敖皱了皱眉,带了几个人跟着我往后门走。

我们走到后门的时候,后门敞开着,边上还站了两个酒吧的保安。

突然我的手机响起来,显示居然是司哲打来的。后门外钻进来一个人,正是刚刚在越野车旁边瞟了我一眼的男人。

他的目光落到我握着手机的手上,眼神一暗,伸手就来抓我。

我也不算白跟晃哥混了几年,看到他那势头,我就觉得不对,也没敢去接电话,赶紧往周敖背后退。

我实在太低估专业打手和业余混混之间的区别了,我才刚刚转过身,也不知道是一坨什么东西就砸我后颈上,整条脊柱都麻了,脑袋黑了一秒,后背狠狠的挨了一脚,直接给踢地上趴下了。

我下意识的抱住脑袋,感觉腰都要被人踢断了。

这他妈是哪里来的这么嚣张,在我们的酒吧也敢随便打人,保安都是吃干饭的啊,动得这么慢。

好在周敖在,阻止了那个男人再度对我下黑手。

我真是太他妈憋气了,在自己地盘也被人打,我试着爬起来,刚刚被踢在腰上那一脚太重,我竟然搭不上劲儿。

我也是气了,喊道,屮你妈,老子弄死你。

那男人往我侧面走了一步,直接把我刚刚掉到地上的手机拿走了。

为什么周敖不阻止他?

我扭过脖子,刚好看到后门口。

阮荀站在那里。

打我的男人说,阮总,盯你那个人的消息都是这小子给的。

他说着就把我的电话拿给阮荀。

我想他是指我给司哲消息这回事。

阮荀脸色平静的看完电话,朝我走过来,半蹲下来说,你怎么回事?说说。

我不知道这事是哪里惹到他了,但我觉得那两个打手肯定不是吃素的,明显这两个人是软狗的人。

我就趴在那如实解释了一遍,没有半点敢隐瞒的,我怕我说得稍微不如软狗的意,那两个打手就要把我揍回姥姥家去。

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打司哲,难道就是因为看了阮荀几眼吗?

我想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我给司哲阮荀在这的消息,估计我也要挨了,而且肯定要被赶走了。

周敖拉我起来,我没动。

我说,要打就打吧,赶紧。打完了我回家。

周敖往上拽我,他说,快起来,别赖地上。

我还是没动,软狗在这,周敖的话根本就没分量,我不想刚站起又被人给打趴下。

阮荀瞪了我一眼,一巴掌拍我后脑上,说,你以为打你一顿这事就算了?

我其实有点怕,到现在我还不知道司哲怎么样了。

我越怕当然就越装作不怕,我说,不然呢?你们还想闹出人命吗?闹出人命了,你也脱不了干系的!

阮荀脸皮都绷直了,他站起来要踹我,我缩了一下,他没下脚。蹲下来一把揪住我耳朵,说,废材,你给我再蠢点?

我被他揪得痛,抓着他的衣服站起来。

他松了手,对周敖说,让人把后门那个送医院去。

然后又猛力一推我,把我推出后门,砰的关上门。

他把手机贴到我脸上,说,我也脱不了干系是不是?那我和你一条一条来算下账好不好。

晃哥曾经带着我在一次以少斗多的群架中语重心长的教育过我说,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走不了就赶紧求饶认输,大丈夫能屈能伸,关键是下次带够人把面子找回来。

人在屋檐下哪有不低头。

我说,狗哥,有话好好说,我真的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就是你公司的员工想见你,我给他捎了个信。你要不喜欢,我以后都不会了。

阮荀笑了一下,很怜悯我似得笑容。

看得我心惊肉跳的。

他拍了拍我的脸,翻出我手机里的短信,但不是我发给司哲的,是我发给阿生的。

我想我死定了。

我踩了他一脚,推开他就跑。

阮荀没追,他说,纪文,你跑出这条巷子我就帮你打120。

我都跑到巷子口了,眼巴巴的看着软狗慢悠悠的走过来。

软狗说,不跑了啊?

我贴着墙壁站着,想不出可以说啥话敷衍他。

软狗开始念我发给阿生的短信,一条一条的念,都是我骂他的话。

我给阿生说软狗被郑时迁包养,说软狗不爱干净经常十天半月不洗澡,我还说软狗有痔疮。

好吧,我承认我不应该为了泄愤胡编乱造。但这只是我和阿生之间的小秘密啊,不应该这样惩罚我吧。

软狗说,解释一下。

我没啥可解释的。

我想了一下说,你开除我吧。

软狗说,废材,你倒是想得美。我开除你谁付司哲的医药费?从这个月开始,扣工资,赚多少扣多少。司哲医一万,你就扣一万,医两万你就扣两万。

我看了他一眼,凭什么啊,人又不是我打的。

软狗说,你看什么看。不是你天天让人来盯我,我的人会打他?差点闹出人命你知不知道?司哲有什么事都要找你。

他可真会推卸责任。

他这根本就是赖我一团脏。

我小声说,你是金子做的吗?还不准人看你了。

有本事就别出来让人看啊。

软狗白了我一眼,说,我懒得和你这废材解释。钱包拿出来。

我没动,他踢了我一下,伸手把我裤包里面的钱夹翻出来。

我说,我没钱,只有两百。

他把我身份证拿了,说,证件压我这里。等你把司哲的医药费还完了,我就还给你。

好吧,我认栽。谁叫我骂他的短信被他翻出来了。

周敖过来看我的时候,软狗还在我面前翻我手机,嘲笑我窝囊,只敢背着他骂他,当着他乖得跟条猪一样。

我觉得他比我不要脸多了。

周敖带我去医院看司哲,路上的时候他说,纪文,以后不要给其他人老板的信息。

我说,不会了。他是金子。

周敖说,老板比较注重安全问题,所以有时候他身边的人可能紧张一点。他以前被绑架过。这次是个误会,不过之前那些人也不知道,肯定下手重了。

周敖虽然没有责怪我的意思,但是听起来似乎连我自己都开始觉得司哲的问题我要负很大的责任似得。

好吧,软狗被绑架过。

绑匪当时怎么没弄死他。

司哲断了两根肋骨,还有手指骨有粉碎性骨折。

我看到他就觉得我比他幸运多了,至少我没莫名其妙被人打到医院里躺着。

我私底下悄悄问司哲气不气。

司哲居然说,还好。都是误会。

我说,你不打算跳槽啊。

他说,不,他在公司里干得挺好的。

我有点纳闷,要是我我就走了,绝对不会再给软狗打工了。

真的,软狗把身份证还我,我就不在酒吧做了。

我前几个月存了6000元的样子,我全拿出来给周敖了,我问他,司哲医了多少,我还差几个月还清?

周敖叹了口气,说,难怪他那么喜欢逗你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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