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后韩子高(四)——老花花
老花花  发于:2015年12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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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就是你对其他所有的人都比对我好啊!”

“哦,这个好象没有吧。”他笑,这个陈蒨,要抓紧一切机会抒发他的“不满”和委屈。

“怎么没有?就有!”他继续。

“是吗?可我只亲你、只抱你,每天只给你一个人洗浴,还要”侍候“你,我可没对别人这么做过!”韩子高笑。

“这就叫好了?这还不是应该的?”他不知足。

“这不叫好啊?那我也可以和别人这么做喽。”

“不许!你是我的!”说完这话,他突然正色说道:“阿蛮,你为什么要舍命相救侯安都?难道你不知道,你的命上还挂着我的命吗?”

韩子高愣了一愣:“怎么,这个你也要吃醋?”自己的这个男人,很多时候霸道又张狂,对自己看的那个紧哪。

“当然!你舍命救他,难道在你的心中,他就这么重要?你这么舍不得他?”

陈蒨心里可不这么想,在他的心里,韩子高的命可比整个天下都重要,何况,他若死了,自己也活不长久,他当年发髻都被削断,躺在那儿两个月昏迷不醒,生死未卜,自己是何等的煎熬?

这一切都是为了这侯安都哪,这岂不是说明在他的心中,侯安都的命比他自己的命重要?那也就是说侯安都的命比他陈蒨的命还重要?

韩子高眉头皱了起来,有点不高兴了,虽然皇帝的吃醋他其实挺受用的,但和侯安都简直就是完全八杆子打不到一起的,他也能胡乱联系?

何况他刚刚看了告侯安都的那些状纸,内心正难受,又是替那些百姓内疚自责,又是替这侯安都担心,更多的还是替皇帝忧心,此时听到这皇帝的胡言乱语,不由的脾气上来,面色一沉,斥道:“陈蒨!你胡思乱想什么?!”

陈蒨看他生气,不象平时来哄自己,他原本是害怕韩子高生气的,但自从婚后,他一直很温柔,可是现在为了个“外人”几乎把命搭上,自己问他一句他还态度这么不好?

心里委屈起来,想还不是你做的不够好?你一会儿嫖女支,一会儿和别人搂搂抱抱,一会儿和别人有孩子,跑出去两个月还和另一个男人不清不楚,心里也不高兴了。

又想起他生死未卜时自己的煎熬,气地跺了跺脚,声音也大了:“你为了他,差点把命搭上,又多次阻止我查办他,怎么我连问一句也不成吗?!”

韩子高本就自责,他出身平民,对这些仗势欺人本来就深恶痛绝,现在看了那么多状纸,内心正难受,又听陈蒨责备自己,突然控制不住自己,火冒三丈起来。

他声音也控制不住地提高了:“你只是问问吗?你明明就在怀疑我!你怀疑我和他有什么关系不是吗?”

“怀疑又如何?”陈蒨赌气起来:“你这么不爱惜自己,为了他,差点把命搭上,难道我不该怀疑吗?”

韩子高气急,赌气道:“好好好,你既然这么不相信我,在你的心里,我和谁都可以随随遍遍上床,我在你的心里这么不堪,你又何必和我在一起?你休了我好了,休了我,你找你喜欢的,你放心的!你本来就是皇帝,想找什么样的美色找不到?我走,我给你腾地方!”

他站起身来,往外就走,陈蒨心里又气又急,也有些恐慌害怕,气地跑到他前面,挡住他的去路说:“你!你敢!”

韩子高赌气道:“有什么不敢?!反正你本来也觉得我守不住,再说,我走了,你好找你放心的!”

“你!韩子高!你敢走?!你再敢离开我?!”

陈蒨张开双臂拦住他去路,心里真的恐慌害怕起来——主要原来韩子高的确是表现的有些心狠,每次离去都绝情绝意的,他内心深处还是真的害怕他生气,尤其怕他真的离开。

此时拦住他的去路,心里又是伤心,又是生气,又是着急。

韩子高停住了脚步,看了看陈蒨又恨又爱的目光,心疼起他来。

自知刚才的话有些过,终于叹了口气,不再讲话。

陈蒨看了看他的面色,委屈地说:“好了,阿蛮,我不是怀疑你,是觉得你该为了我珍惜自己的生命,若是你有个什么,丢下我和宗儿,可怎么活下去?”想起那时他昏迷不醒的日夜煎熬,不禁眼眶红了。

韩子高心里一痛,自从婚后,他其实脾气很温柔,一般不轻易发火,总是害怕陈蒨生气对他自己的身体不好。

第二百四十三章:吃醋的补偿

韩子高长叹一口气过来,将陈蒨抱住道:“对不起,蒨儿,我刚才也过了,当时他是三军主帅,我怕他死了,三军无帅,就不攻自破了。”

又想起周成,内心也难受起来,加上他也知道当初自己病重,皇帝吐血之事,更是难过起来,滴泪不语。

陈蒨很严肃地道:“我写一道密旨,若是三军无帅,你可马上替代主帅。但你要答应我,万不可再如此冒险。”

“好的,蒨儿,我答应你,我呀,要长命百岁地活着,陪你和宗儿好不好?”

“哼!”陈蒨终于笑了,也消了些气,却开始逗他道:“某人还说什么要我找其他的美色呢!”

“你敢!你是我的!”这次终于轮到那韩子高说了。

“我不敢,天天被你这野兽折腾死了!”皇帝脸红了,他喜欢叫他小男人或者野兽,这都是二人之间的情话。

“我的霸道媳妇儿,今天晚上你还能行么?”年轻的他听了这话又情动了,加上刚刚自己说的话有些过,他也想逗他高兴。

“有什么不行的?”那皇帝不服气,“不过,今晚上你要做我的小媳妇儿才行。”

“不行,你胡乱吃醋,今晚我要惩罚你!不过,”韩子高悄悄地吻上他耳垂,在他耳边轻轻地说:“昨天你声音好大,我怕你明天说不出话来。”

“胡说八道!看我不打你!”陈蒨脸红了。伸出拳头要打,被这绝美之人抓住,语带双关地笑:“蒨儿,你现在可不是我的对手喽!”

陈蒨毕竟是皇帝了,又年纪渐长,加上有内伤,武艺上自然没有韩子高练的勤了。也就打不过他了。那方面韩子高自然更是正当年才24岁,所以韩子高才语带双关地和他戏睨。

陈蒨脸更红了,气道:“你嫌弃我年纪大想找年轻的吗?……”

韩子高轻吻上他。堵住了他的嘴,舌头灵巧地挑逗,滑过他的粒粒贝齿,将他的舌勾住。和他缠绵热吻。

陈蒨全身发软,伸出手来。紧紧地抱住他,热情回吻。

良久,韩子高离开他的唇,笑:“我早就说过,你再老也是我的老”媳妇儿“啊,我可就你一个”媳妇儿“。嫌弃你也得凑和了。何况,反正我”伺候“你比较多,你只躺在那儿享受就可以了。”

“不行!”陈蒨不依:“你都压了我好些日子了。今儿该我了。”

“不成!”某人却突然霸道不依。

“呃?”陈蒨诧异起来——这个韩阿蛮,为何今日这么霸道?他却因为长久没吃过大醋。忘记了每次吃醋他要受到“惩罚”了。

何况韩子高血气方刚,现在倒是真的略微有些雄性的因子在胸膛里燃烧着,何况的确在上面那个其实是更累的。

“嗞啦”一声衣钵碎裂的声音,陈蒨的龙袍被他再次撕开。

平时陈蒨老是脸通红地抱怨说你为什么老是要把我的衣服撕烂?他倒节省,只吩咐将撕烂的龙袍补起来就好,结果这皇帝的每个龙袍都被补过多次了。

韩子高带着渴望和需索的吻落下,陈蒨的心里全是那涨潮一样的电流,流过四肢,这一刻,所有的一切都飞走了,留在眼底刻在心里的只有对面这个和自己紧紧拥抱缠绵亲吻的恋人。

韩子高猛然将陈蒨紧紧地抱住,那热吻如雨点落下,恨不能将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深切的爱恋凝集在整个心脏中,将他的心撞的生疼。

陈蒨也紧紧地抱着他,一颗心跳的剧烈。

良久良久之后,韩子高只是略略和他分开,凝视着他的双眸。

陈蒨的双眸似乎有着一辈子的深情和爱恋,这个男人的目光可以将自己的心融化。

韩子高看着陈蒨,自己的这个男人,如今眸色深黑,里面又是羞恼又是不甘心“臣服”的样子,还是十年前江边傲然挺拔的那个让他怦然心动的男人。

十年过去了,沧海也变成桑田,当年成熟高贵的王子一样的男人已经成为一代明君,依然高贵而华美。这高贵的男子却甘愿任自己予取予求,那是因为他早已将深刻的爱恋融入到他的血液里。

他刹那间心肠一软,柔情暗涌,自己的男人愿意做什么都好,只要他高兴。

陈蒨也看着韩子高,十年弹指一挥间,当年那柔嫩的少年如今华美绚烂,光华四射,额头的碎发从那绯红色的头巾上洒落了两三缕,将那雪肤衬得更是夺人眼目。

他星眸半眯,身上那件红色的软袍已经褪到肩膀下面,露出那一片如凝脂般的香肩,如今他正柔情脉脉地看着自己,眼眸里的深情给他更是增添了那靓丽的色彩。

他伸出手去,爱恋无比地轻抚上他肩头处那深深的伤疤,沿着那伤疤向上,轻抚上他脖颈处的另一处伤痕,然后向上,抚摸他的眼,他的面颊,哑声低唤:“阿蛮……”

韩子高看着他清瘦而依然俊美的面容,那眼睛里除了那深情还有那永不服输的光芒,他突然轻轻地咬上他的耳垂,声音颤抖地道:“蒨儿,今晚你做我的男人。”

“呃?!”陈蒨又惊又喜,双眸含笑,终于轻轻地问:“阿蛮,什么让你改主意了?”

“蒨儿,在我的心里,你一直都是我唯一的男人。”韩子高轻轻地道。

“哦!”某人立刻邪魅地笑了,“阿蛮,本来么,你刚才说要离开,就该受惩罚的。”

将他推到在床上。嗯嗯,自己有好长时间被他欺负了呢,今儿要好好地“报仇”。

韩子高勾起了嘴角,嗯,自己的男人,最近被欺负地多了些,以后要多让着他点儿才好。

陈蒨披着那已经被扯烂的龙袍。开始了他对“美餐”的享用。

陈蒨眯起眼睛。看向韩子高修长的手指,将他的手拿了起来,含住了他的一根手指。轻轻吮吸。

韩子高想不到他第一个动作就这么暧昧,刹时红了面颊,伸出玉齿,轻轻地咬住了唇。

像是为了取悦他般。陈蒨的吻沿着手臂向上,却接着落在了韩子高胸前的那小红果上。

轻轻舔咬。慢慢揉捏,子高的眼睛渐渐迷蒙,喘息声渐渐加深。

陈蒨的吻向下,一个一个。将韩子高的全身布满吻痕。

韩子高全身紧绷,快感成倍地增长,紧紧地抱住了他。恨不能将陈蒨融入自己的身体里。

终于吻上那早已经挺翘的地方,同时一只手坏坏地向后……

“嗯……”子高闷哼出声。但接着咬住了唇。

但随着陈蒨的动作,那呻吟声咬不住,破破碎碎地从那红唇中流出。

陈蒨如同得到了鼓励,前面的舌更加灵活,后面那手指更加灵巧。

“啊……”韩子高面色绯红,喘息粗重,开始柔腻地呻吟着,渴望着。

快感和欲望,从身体的深处冲了上来。

“蒨儿……我要你进来……”他忍不住那渴望。

陈蒨终于忍耐不住地抱住了他的腰腹,挺进,同时将他的手指含住。

夜风料峭,灯火昏暗,皇宫大殿那张结实的龙床之上,那霸道的皇者恢复了他的兽性和张狂,在他的凤眼里,只有身下的这妍丽无比的男子,如今他白皙透明的身子细汗淋漓,那轻轻皱起的眉毛之间却染上的都是情欲,呻吟声仿佛声声都是鼓励,鼓励身上的这个人,再紧密一些,再狂野一些……

二人被这激情冲击地头昏眼花,都象是身处云端,全身心地感受着这温暖热辣的感觉。

颤栗一波高于一波,这个男人的进攻依然张狂而狂野,韩子高犹如在狂风暴雨中被冲击的小船……

又是一夜风情……

第二天韩子高醒来时,对上皇帝陈蒨象往常一样痴迷的目光,他正将韩子高的发丝放在鼻子前嗅着,看到韩子高睁开了眼,抱着他笑:“我的小男人,今儿你怎么醒得比我晚?”却原来大部分时间韩子高醒的略早些。

韩子高慵懒地笑:“还不是我昨儿服侍你太累了的缘故?”

“唉,阿蛮,我想想时间过得真的好快,我遇到你都快十年了啊,我的子高真的长大了啊。”

“是啊,好了,蒨儿,你别再磨叽了,还得赶紧去早朝。”

“阿蛮,你最喜欢说这些煞风景的话了。”

“好了,我可是一直背着那”红颜祸水“的坏名声,我怎么能不注意?听话,快起床了。”

推那皇帝先起来,自己笑:“我再睡会儿,你先走吧。”

“凭什么你把别人赶走了,自己还赖着享受?”

“我又不是皇帝。”韩子高笑。

皇帝没办法,皇帝这个职业,恐怕是最没办法请假的了,哪天你躺倒了,不干了,就是要进棺材的时候了。

他只好吻了吻韩子高,不情不愿地爬了起来,被太监们伺候着,梳洗打扮了,胡乱吃了些早餐,回头看去,那年轻的韩子高却接着偷懒地睡去了。

陈蒨叹了口气,给他掖了掖被角,在他唇上轻轻一吻,转身悄悄地退了出去。

第二百四十四章:还愿

那之后好长时间皇帝不再跟他说侯安都的事,而韩子高每天晚上驰马私下里去侯安都府上看,他大部分时间都在镇京口,但只要他回来,还是夜夜笙歌,加上11月份了都快到年底了,他更是门庭若市。

他又找萧摩诃去问,他说他也已经将该说的话都说了,可惜大司空不听。

韩子高不明白,为什么侯安都就这么喜欢这种门庭若市,被阿谀奉承的感觉呢?

他不知道,这种会上瘾的,就好像一个当官的,他在台上时天天有人请客,日日被一群求着他办事儿的人围着敬酒,奉承他,他开始时还会觉得有些矜持有些不好意思,但时间长了,他就会忘乎所以了,这几乎是百分之百的官员的特点,而一旦他下台了,他会开始怀念这种感觉,严重的时候会非常心理不平衡。

其实很多事都是如此,一个老是做坏事的人,开始还会有内疚感,他会找些理由为自己开脱,但时间长了,他开始还知道自己是“找”理由的那些理由渐渐地就会进入他的大脑,他会觉得事实就是如此。

然后呢,他再做坏事就会觉得天经地义了,连最初的内疚感也丧失殆尽。

侯安都就是如此,他根本停不下来了。

而且侯安都因为这次平周迪皇上未派他前去,心里竟然多多少少不平衡起来,最重要的是手下有些心术不正的人开始挑拨,更何况他坐过龙椅,那些心术不正的开始捡类似“大司空劳苦功高,皇上也多亏了大司空保着”;“皇上对大司空的恩宠可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莫说就坐过一次龙椅,就是多次也应该的”等等类似的话来说,让他越来越张狂而不知收敛。

却说萧摩诃和韩子高心里担心他。却无计可施,二人只对酒消愁,萧摩诃告诉他他已经不常去大司空府了:“只是大将军对我有提携之功,我觉得心中甚是不安。”他喝醉了对子高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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