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浩然开启大脑资料库飞速的搜索了下,结果就是,他和刘文轩都不认识这个人。
来人朝张浩然弯了弯腰道:“刘公子有礼了,在下孟长浪,字千华,刘公子不妨叫我千华公子。”
千华公子?叫这么个人千华公子,不亚于让你抱着头母猪喊美女,张浩然抖了抖道:“孟公子!”
“听闻刘公子是远近十里八乡有名的才子,小可不才,想要讨教一番。”
张浩然停了五六秒才道:“世人谬赞,真是愧不敢担。”现在满大脑的才华也没地去用了,诌一句文言文都得整半天。
“敢问刘公子,钱财为何?”
“自是为钱财。”刘文轩的大脑有我也是拿不出来。
“礼义与钱财何如?”
“礼义是礼义,钱财是钱财。”
“刘公子不觉得礼仪贵于钱财,钱财这等黄白之物有何可取之处?”
张浩然惊倒:“那以孟公子之见这钱财乃身外之物,唯尊礼仪?”
“世人自当是如此。”
“哦。”怎么觉得有点下套子的味道。
“刘公子即能知其要领,小可有一区区小事,还请刘公子帮子个。”
“不知是何事?”
“秋闱将至,奈何小生居处离镇上甚远。”
“噢……那是挺不方便的。”有求于我的话,我也就不诌了。
“不知刘公子可否给个方便?”
张浩然淡笑着道:“刘公子想要什么个方便法?”
“听闻,刘公子府上在镇上有一闲房,不知可否暂住些时日?”
“敢问孟公子是想要怎么个暂住法?”
“自是借住。”
“孟公子说笑了,自古有钱能使鬼推磨,在我的字典里则是,有钱能使磨推鬼,我相信孟公子是知道我的意思的吧?”
孟长浪果然脸一白,“你这是至义于何处?”
“我们之间有什么义,你敲诈我之义?何况,我看孟公子,虽然举止猥琐的很,却也只是浮于其表,就孟兄你头上的那根白玉发簪就能买几个宅子了。”
就连张浩然这种不懂玉的人也看出这孟长浪束发的簪子,明显的比沈凉送与张浩然的那支还要好上许多。
孟长浪一改先前之猥琐之态,人坐直了肩展开了,脸上一副贱兮兮的表情也收了起来,俨然一副翩翩公子的样子,换上了平静的表情道:“我刚是开玩笑的。”
“真是差点我把笑死了。”
“刘公子这待客之道真是不周到,鄙人都来了这许久了,也不见赏张椅子坐坐。”
“椅子一般都是给人坐的,真是对不住了。”
“你们这是玩的什么,要不带我一个?”孟长青看着空着的那个位置道。
“我现在比较想送客。”
“其实,我是路过贵庄,看到房子建筑十分别致,想是屋主人也是很有内涵之人,特来认识一番。”
张浩然冷哼了一声。
孟长浪伸手从腰上取下一个玉佩,对刘小川道:“想必这就是刘小公子,这是见面礼。小小心意,还望不要嫌弃。”
张浩然没吭声,刘小川接过来,开心的道:“谢谢叔叔。”
孟长浪:不是该叫哥哥的吗?
“既然孟公子有兴趣,不妨也来玩玩,钱财这等黄白之外还望孟公子不要太吝惜。”孟长浪顶了刘家家丁的位置,张浩然仔细的对孟长浪说了下细则,于是,敛财游戏又开始了。
新人基本都是被虐的份,沈凉很快就从虐新人的活动中得到了快感,他森森的了解了张浩然他们昨天的快乐。
看来人要上手了之后,张浩然又果断的喊停了。
“这是什么游戏,我觉得玩了几轮下来,大脑转的都快了,我有首诗,还望刘兄鉴赏下:今日赢钱局,排排对子招。三元兼四喜,满贯遇全幺。”
张浩然不屑道:“不写实。”你今天只送钱了吧。
“下次再玩的时候,就是事实了。”
张浩然冷笑:下次还给不给开门才是真。这世界上又多了一个斯文败类。
“其实你不像一个读书人。”
“那在刘公子的眼中,读书人应该是个什么样子?”
“斯文,抑或往人前一站,两只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吧?”
“那是没见过世面的穷酸书生,在下不才,正是那少数的见过世面,又不穷的书生。”笑着露出一口白牙。
张浩然:还真是斯文扫地。
“没人说过,刘公子你更不像个读书人?”
“我都改了,现在只是个读过书的庄稼人,所以粗俗了点,还希望不要给你们读书人丢脸了。”
“好说好说。”
张浩然: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这眼前分明就是一个文化流氓。
可能大部分文人骚客,只是限于死读书,但有那么一部分人却能将所学的东西与生活很好的融合在了一起,不拘泥与世俗,成为了主导社会走向的人。
第23章:春耕很忙
虽然孟长浪的加入,给张浩然送了不少铜板,张浩然还是在午饭前,很坚定不移的送客了,不明不白的人,就让他不明不白的好了,干嘛要弄明白以致于引火上身,那简直就是自讨苦吃。
张浩然觉得自己还是个喜欢吃甜的人,所以,果断的将不安全因素给踢走了。
开年之后连续一段时间的晴朗天气,天气也渐渐回温,虽然还是春寒料峭,可是春耕之事也该列上行成了,午饭之后沈凉也难得出门去处理事务去了。
张浩然也拖了刘福根去研究农务安排了,按照张浩然的原先料想,去年秋收之后,就让仆人们把稻草杆闸了,绞碎了洒田里了,田里一个冬季更是放着满满的水沤着,现在这春风一吹满田里都冒出了绿油油的绿草。
山头里的地也着人去翻了一遍,把山头整的平整,原先的茶叶地也都挖了沟,理了地畦,方便通气通水,因为天气还尚冷,不方便下水耕田,张浩然便把庄山的人手都拉到山头上去了,把几个比较偏好的山头都整理了一遍,排水沟也都都重新挖宽挖深了,梨树、桃树、枣树该休整的休整了,植株长的老的、结果子不好的、卖相不好的树都给砍掉重新种了新苗。
还整出一大片山头种了草莓,一大片山地种了土豆。
一番折腾下来,天气也愈发的暖和起来了,张浩然一边安排人手整理秧田,一边让人把水田也都翻了一遍,把去年年底的稻种子分成了两半,一半放秧田中了,一半让人拿去点播去了,还缺少的一半的稻种就用刘福根他们留下的稻种抵了种了。
等别家刚开始插秧的时候,刘家已经有二分之一的田里已经长好了稻苗了,其中四分之一是张浩然挑选的稻种,四分之一是随便留的种子。
再加上刘家今年新增了人手,而此时的劳动量更是比往年这个时候少了二分之一,刘家的春耕很快的就忙活完了,空下来的人手又安排了去点播的田里去除草。
豇豆、扁豆、四季豆、黄瓜、茄子、西红柿也都大片的种下去了,张浩然还特地让人整出了一片沙土地种了一大片的百合,在靠近水塘边上更是开出一大片的土地种了西瓜。
虽然事情都是下人做的,但是,张浩然也是到处跟着转的,能搭手的地方也都帮忙搭个手,一个春耕结束了,也晒黑了不少,再加上自己也亲手干了不少活,以前瘦弱的身板终于结实了起来,看起来健康温和不少。
去年种的豌豆和蚕豆这个季节也都可以吃了,刘小川嚷着用线把蚕豆穿成圈,挂在脖子和手腕上,当做项链和手链,想吃的时候就摘两颗,张浩然也乐得让刘小川折腾。
等春耕差不多的时候,张浩然已经闲下来了,野菜野草什么的都长好了,农户家里也都养起了鸡仔和鸭仔,张浩然心里也就活动开了,家里有的是山头,粮食什么的自是不缺,养养鸡鸭倒是个能出钱的方法,只是这个鸡鸭长好了总得卖出去吧,得有个好出路才可以,于是几个月后的今天,张浩然难得想起沈凉了,背靠大树好乘凉,沈凉这么个大靠山反正在家摆着,不靠白不靠。
沈凉这段时间也是很忙,基本上是张浩然还没起他已经出门了,等张浩然睡下了他才回来,有时候即使很晚还是会赶回来,张浩然也闹不明白沈凉心里盘着个什么账。这一两月来基本上两人都没碰上几面。
沈凉回来的时候,难得的看到客厅有人,还是那个每天都早早就睡下了,太阳不升到那个位置不起床的人。
张浩然坐在前厅,虽然是哈欠连天,倒是硬撑着没睡。
“子默兄,真真的是好久没见了呀。”
“沈兄,我对你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真真的是甚是想念啊。”
“哦?这还真真的让为兄受宠若惊啊。”
“哪里哪里。”
“要是没事的话,那为兄要歇着去了。”说着就朝自己的房间拐。
张浩然哪能让沈凉就这么走了,立马扑过去抱住沈凉的胳膊道:“沈兄沈兄,何必这么着急,你看这良辰美景的,咱也好久没见了,多聊聊促进促进感情嘛。”
虽然整天到处奔波确实很累,但是看着被刘文轩抱着的胳膊,沈凉一下子觉得自己也没那么累了。
“那不知子默有什么要和为兄谈的?”沈凉觉得自己的大脑里一瞬间的弹出了一个谈情说爱的词汇来。
“自是谈沈兄最感兴趣的事。”
“哦?子默知道为兄对什么感兴趣?”
张浩然凑过去道:“那是自然。”
沈凉退回来坐到椅子上好整以暇的道:“那你说说看。”
“务农为农,经商自是为利嘛。”
沈凉微微有些失望,用略带伤心失落的语调道:“我还以为子默是真的想我了呢,真让人伤心,为兄啥都缺,好似就是不太缺钱。”
张浩然继续道:“沈兄是不缺,可我缺呀,沈兄怎么可以这样不拉兄弟一把。”说完哀怨的看着沈凉。
沈凉换了个姿势坐着道:“我只是怕子默太重,为兄拉不动。”
“我保证是举手之劳,你看怎样。”
沈凉抬手锤了锤左边的肩膀,道:“最近累的很,这肩酸背疼的。”
张浩然赶紧很狗腿的过去给沈凉揉捏了起来,沈凉舒服的让张浩然捏着,等了一会儿又耸了耸右边的肩道:“还有这边。”
张浩然很上道的换边揉捏着。
沈凉被张浩然把毛给捋顺了,才开口道:“你说说看。”
“我是想弄些鸡鸭回来养养,毕竟山头闲着也是闲着嘛。”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们商行既不卖鸡仔也不帮人养鸡。”
“谁不知道沈家家大业大,客栈酒楼更是遍布全国各地的,那鸡呀鸭呀肯定是要不少的。”
“那是自然,只是你也知道沈家家大业大的,这供应自然是有专门供应的。”
“瞧你说的,我就那山头能养多少,难不成还给你垄断专供啊,给我让一个酒楼就行了,而且,咱们这么熟,我卖给你算便宜些。”
沈凉半天没吱声,半天之后才道:“我还真是愿意买贵点的,图个省事。”
“一个酒楼都不行?”
“要不我出钱给你开一个酒楼,让你折腾去怎样?”
张浩然盯着沈凉的后脑勺半天,撒手道:“切,哥不稀罕,要那样哥不知道自己花钱去开个啊,给你打什么工,咱要当也肯定是当老板的啊。”说完就调头回房睡觉去了。
留下沈凉一个人自言自语道:“你要真是想,让一个也不是不可以的。”只是张浩然已经早就走远了。
经过一夜思量,张浩然也想通了一个道理,自古道:无农不稳,无商不富,要想发家致富还是得经商啊。
像开酒楼那种高投入,高风险的行业实在不适合张浩然这种只有点小资本的人,于是经过一夜的思索,张浩然想开了,自己来开个卤菜凉菜店就好了,把绝味鸭脖跟紫燕百味鸡换换名字就成了,卖的东西照他们的模式一一搬过来。
想通了之后,张浩然一夜好睡。
难得的是早起之后竟然看到沈凉竟然没走。
“沈兄今儿怎么得空了啊。”
“我只是怕子默还有话要跟我说。”
“没了,昨晚说完之后我就想通了,自产自销确实是个不错的模式。”
“亏我昨夜一夜未眠,为子默你担忧。”
“担忧我还要怎么死缠烂打?”
“子默怎么能这么想我,真是伤我心。”
张浩然冷笑了声,走到沈凉对面,伸出手拍了拍沈凉的胸口道:“你确定你这里不是空的?”
沈凉看着凑近了张浩然,盯着他的脸仔细的一点点的看着,仿佛从来没有真的认识过一般。
同样的一张脸,却越来越让人看不透,剥离了一层又一层,却总是每次都能展现出一个与众不同的他。
张浩然看沈凉盯着他的脸,眼睛一点点的移动着,跟研究一个藏宝地图似的,不禁讪讪的收回手,退后了一步。
“不知道沈兄最近在忙些什么?整天披星戴月的,这年头打劫的行业也没那么辛苦吧?”
沈凉收回自己放在张浩然脸上的眼光,很随意的道:“说道这个,我也还是有事跟子默商讨一番呢。”
张浩然兴奋了,这可能又是一个送钱的机会呀,正好要开店铺,缺钱呢。
第24章:怀璧其罪
“子默可还记得去年年底你给我的那图?”
“这是自然,难道中间有什么问题?”
“跟图没什么关系,只是现在有人暗地里插手,生铁被收购垄断了。”
“哦,也就是说你们没原料了?”
“是呀。”沈凉满是希望的看着张浩然。
张浩然摊了摊手,幸灾乐祸的道:“真是不好意思,我家可不产铁,而且,我家也还没穷到砸锅卖铁的地步。”
沈凉不理会张浩然的调侃道:“如若换成是子默你,这种情况你会怎么办?”
张浩然想想道:“一般人的话肯定是要么想办法买,要么自己炼吧。”
沈凉表示赞同的点了点头。
“看来沈兄这段日子这么忙就是去忙原料去了,那结果怎么样?”
“垄断的人很有手段,奔波月余基本豪无所获,所以,只得走炼铁一途了。”
张浩然抬眼瞄了下沈凉,好似是消瘦了那么点,人呐有个好面皮就是好,无论是瘦是胖看起来都一样的养眼。
于是,略带些不爽的道:“不像啊,看你今日有空在家呆着,想必是没什么大碍吧,你有什么要与我商量的?”
沈凉凑近了张浩然道:“那日你讲的炼石膏之法,看你对用火之道很有研究,不知在炼铁方面可有可借鉴之处?”
张浩然沉思了一会儿,笑道:“沈兄真是说笑了,这个我一种田的怎么知道,你要问也该是去鬼斧山庄吧,这世上还有什么问题是鬼斧山庄的人解决不了的。”
“这想法啊什么的,放在肚子里是没办法实现的,不如拿出来,大家探讨探讨,也许还有些实质性的好处呢,子默不妨多想想?”
张浩然一想自己要开两店铺还真是需要不少钱呢,貌视高中的化学课本确实是有讲什么高炉炼铁的,这个应该能用的上,看来书中还真是有黄金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