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种爱情(渔火照江舟)——哔鸣
哔鸣  发于:2015年12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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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一个漂亮得不像话的人出现了,虽然神情冷漠却一点也不影响他的漂亮。

那人先是一愣,然后开始细细打量江舟,有些好奇,有些不解。

江舟也是一愣,只觉这人真是好看极了,比温叔叔还好看一百倍,顿时让他心生好感,也觉得满心委屈哇的一声大哭起来,伸出手来要抱抱,那个漂亮哥哥愣在哪里过了好一会才僵硬的把他抱了起来,哭了好一阵的江舟肚子早饿得不行,立马窝在漂亮哥哥的怀里,撒娇道:“好饿。”

那漂亮哥哥先是没反应过了,过了会才说:“我带你去我家。”

顾煜将那孩子带回了顾庄,原本只是好奇,却不曾想过这会给自己的一生带来巨大的改变。

顾煜五岁那年就被父亲送到顾庄来,到如今也已经过去五年了,这五年里,顾煜每天日落而息日出练剑,一日三餐,规矩得不能再规矩,却没有一个孩童应有的欢声笑语,更别说有什么兴趣爱好,除了练剑,也只在这件事上有些孩子的兴趣和固执。

就在他以为他会这么继续平淡的过下去的时候,突然的,一个措手不及的意外出现了。

那天他心情不错于是出了庄外,去山间转转,却忽然听到一阵小孩的哭声,顾煜先是一怔,然后才寻着声音开始找了起来。

只是那声音断断续续的十分也不好找,幸好顾煜在此处生活多年还算熟悉,找了会才在一个山洞看到那个小孩。

只一眼顾煜就愣住了,那个小孩看起来是那么小,他用一只手就可以把他拎起来了。

他在打量那个小孩,那个小孩也打量起他来。

过了会,那个小孩哇哇大哭起来,还伸出手来,满脸委屈的样子。

顾煜僵在哪里,想着要不要回去叫冬姨过来,但又怕在这深山里,这么个小孩会不会被猴子偷走。

僵持了一番,顾煜只得抱起这个小孩,意料之中,这个小孩轻的很,还带着一股奶香。顾煜正想着这小孩会不会说话,却发现小孩正往他怀里拱,“我饿。”

“我带你去我家。”顾煜想,我先带他回去吃了东西再送他回去吧。

于是,顾煜带着江舟回了顾庄,刚到大堂大叔就闻风而来,就来冬姨秋姨都过来了。

怀里的小孩又扯了扯顾煜的衣服,“我饿啦!”

顾煜只得叫大叔去准备些吃食,冬姨则好奇的走了过来,问道:“小主子,这小娃娃是谁家的孩子?”

顾煜摇摇头,“在山洞里捡回来的。”

冬姨看向江舟的目光顿时更添怜爱,“这么个可爱的娃娃,也不知道谁下的了狠心不要了啊。”

“莫不是傻子,或是有什么病吧。”

阿七缓缓走了过来,看先江舟。

江舟顿时恼了起来,“你才是傻子。”看到阿七是个顶漂亮得人,也觉得讨厌起来,在则,江舟觉得抱着他的漂亮哥哥更加漂亮。

顾煜却是当了真,“阿七你给他看看。”

阿七点点头,要给江舟把脉,却被江舟把手打开,“不要。”

阿七无法,看向顾煜。

“乖。”顾煜想起以前娘亲总是摸着他说乖,就学了起来,然后捏住小孩的手,“让阿七看看你有没有生病。”

江舟是拒绝不了长的漂亮得人,尤其是漂亮哥哥这么顶顶漂亮得人,只得乖乖伸出手让那个讨厌的人把什么脉。

阿七倒也不在意,把了会脉,道:“先天不足,应该是娘胎里带出来的,身体倒是没什么事,不必担心。”

顾煜点点头,安下心来。

阿七又问:“你叫什么?”

江舟扭过头不理他。

阿七摸摸鼻子,不再说话在旁边坐了下来。

顾煜动动怀里的小孩,问道:“你叫什么?”

江舟抬起头,笑得十分开心:“江舟。”

顾煜点点头,又问:“你几岁了?”

江舟低下头想了好久,眨巴眨巴眼睛道:“我不记得了?”

顾煜微微皱眉,有些惊讶,“你父母呢?”

这次江舟还是低下头想了好久,似乎有些迷茫,“我不知道。”

顾煜见状,便不再多问。

闻言,阿七看了过来,也不说话。

这时,大叔端了碗粥过来,看到江舟窝在顾煜怀里,伸出手捏了捏他的脸:“荷叶莲子粥,喜欢吗?”

江舟见这人长得高高大大的相貌还算周正也就不打算怪他捏自己脸,只是不再理他,眼巴巴的看着那碗粥,挪不开眼。

顾煜笑笑,把江舟放在一张椅子上,递了个勺子给他,“吃吧。”

江舟点点头,自己拿着勺子吃了起来,一边吃还一边看着顾煜,生怕漂亮哥哥走了。

吃着吃着,江舟挖了一勺递到顾煜嘴边,“哥哥好吃,你吃。”

顾煜有些惊讶,摇摇头,“你吃吧。”

江舟却是固执要喂顾煜吃,“好吃。”

顾煜微微皱眉,不过还是吃了。

江舟这才高高兴兴的接着吃了下去。

吃过饭,冬姨带着江舟去洗漱了一番,江舟虽然不舍得离开漂亮哥哥,可是也觉得如果自己太臭漂亮哥哥会不喜欢的,所以还是乖乖得跟着冬姨洗漱去了。

洗好澡,冬姨抱着江舟放在卧榻上擦好身上的水又换上顾煜小时候的衣服,“来,好了。”

江舟此时十分乖巧。

到了床上的时候江舟看了一圈都没看到漂亮哥哥,看向冬姨问道:“哥哥呢?”

冬姨给他细细的擦着头,温柔的说:“小主子在房里待着呢。”

江舟道:“那我去找他。”说完,江舟就要去找漂亮哥哥。

冬姨拉住了他,摇摇头:“今天太晚了,明天再见好吗?”

江舟转过头想要,一脸怒气得看着冬姨,“为什么?我想去找哥哥!”

冬姨有些惊讶的看着怒气冲冲的江舟,随即又释然了,想必是受惊过度对旁人不放心,想到这冬姨看着江舟的脸上更是温柔,“这个时候小主子已经睡了。”

听到这,江舟只好不满的瘪瘪嘴,重新回到床上,“那好吧。”

“真乖。”冬姨慈爱的抚摸这江舟细细软软的头发,看着江舟稚气的面容不由得想到了少主。第一次见到少主是在六年前,那是主子第一次把少主带回来。刚见到少主的时候冬姨就想这个小男孩真漂亮。

但马上就觉得少主太沉默了,不仅面色冷清,就连性格也是冷静得过分,就算主子要离开的时候,少主也只是目送着主子离开,也不吵不闹。而且那个时候的少主才刚满四岁,言行举止却像个大人一般。

刚开始冬姨还以为少主是因为年幼丧母,加之到了一个新环境不适应造成的,不过之后少主还是没有改变,平日里总是一个人,话也不多,就算有,大部分时候都是发号施令,小小的人坐在太师椅上,挺直了腰,眼色深沉,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令人生畏。

想到这,冬姨看向了江舟,不过现在有了差不多大的同龄人陪着,不知道会不会有些改变。

或许是睡不安稳,第二天天还蒙蒙亮,江舟就醒了,看了一圈发现冬姨不再就一个人下床尿尿去了。

尿完尿再回到床上却是睡不着,于是江舟就从床上爬了起来,推开门要去找漂亮哥哥。

只是顾庄虽然不大却也不小,江舟一个小孩想要全部找一遍还是需要些时间的。

等到天色都大亮了,江舟还是没看见漂亮哥哥在哪,江舟有些累了,看见有个亭子就走了过去休息一下。

“扎马步。”

旁边突然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江舟有些好奇,四处看了看才发现不远处有片平地,那个讨厌的人正站在哪里,在对面半蹲着的就是漂亮哥哥了。

江舟看到漂亮哥哥一阵欢喜,急匆匆的就跑了过去,“哥哥!哥哥!”

顾煜听到他的声音似乎是有些惊讶,刚转过头就被阿七制止了。

“江舟,走开。”

江舟不听继续朝着顾煜走了过去。

阿七只好走向江舟,一把抱了起来,“少主正在练功,不能打扰。”便说着,阿七便把江舟抱向凉亭的石椅上,“乖乖坐着。”

江舟自然是不肯认真听话的,加之觉得阿七对他十分不好,所以很生气扬起小手,狠狠的打向阿七的背部,“混蛋!放我下来!”

江舟自幼是父母惯着,家中下人让着的主,向来是为所欲为,也深觉自己不一样,认为众人对他都得是毕恭毕敬的。所以,现在他满腔怒火,想要大骂阿七一顿,可奈何自幼养在家中,除了混蛋蠢材这些一句骂人的话都不会了,只能用力打着阿七泄愤,心里对着阿七的厌恶更是重了。

阿七觉着小孩子打的不痛不痒的就没再管他,放了下来就转身走了。

江舟却是追了上去,一脚踹在阿七腿上,“混蛋!”两个字简直是咬牙切齿,落地有声。

阿七微微皱眉,一张冷冷冰冰的脸看向江舟。

若是个寻常小孩被阿七这么看着不会被吓哭也会胆怯,江舟却不,他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狠狠的瞪了回去。

顾煜走了过来,看了眼江舟又看向阿七问道:“怎么了?”

没想到阿七却是微微一笑,“捡回来这么个狼崽子。”

江舟是不喜欢阿七的,听阿七说的话自然也觉得不是什么好话,但在漂亮哥哥面前又想扮成个乖乖得样子讨他高兴,就不在理会阿七。

江舟跑到漂亮哥哥面前,一把抱住顾煜的腰,“哥哥,我找你找了好久了,哥哥。”语气满心委屈。

阿七在一旁看着两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不仅是江舟,更是顾煜。且不说江舟年纪小小的,却是个胆大包天又好色的,如果说这是初生牛犊不怕虎那也能理解。那顾煜呢,他是看着顾煜长大的,从未见过他如此,怎么说呢,如此纵容或者说表露情绪的一面,实在是不可思议。

顾煜自幼就是个早熟的,虽然不想这么说,但有的时候他甚至觉得顾煜心思深沉的让他害怕。如今见他哄着一个小孩,到真是让人觉得不适应。

顾煜自小不曾跟别人如此亲密过,简直有些难受,但看江舟那么个弱弱小小的样子又不好挣脱怕伤了他,只好说:“把手放开。”

闻言,江舟一脸伤心,声音都带着颤音:“哥哥,你不喜欢我啦。”江舟这短短小辈子见过的人就属顾煜长得最好看,对顾煜也可谓是满心喜欢。而且江舟还以为,他喜欢的人必然也是喜欢他的,所以见顾煜这么冷淡的对他十分伤心,以为顾煜不喜欢他了。

顾煜却是很无奈,他见过的人除了母亲,都是十分内敛,不轻易表露情绪的人,第一次见到江舟这样的也是措手不及。顾煜轻轻挣开江舟手,道:“你这样抱着我我没办法练功。”

顾煜这么一说,江舟顿时又恢复了精神,“那哥哥还是是喜欢我的啦。”尾音上转,带着孩童的稚气。

顾煜点点头,又说:“你先去凉亭那待着吧,我练完功了再去找你。”

得到顾煜的承诺江舟顿时眉开眼笑,“好,哥哥我等你。”

顾煜点点头,看着江舟离开,回过头对着阿七说:“继续吧。”

不过顾煜练完功去找江舟的时候,却发现他趴在椅子上睡着了,顾煜失笑,嘴角上扬的弧度十分小。

顾煜把江舟抱回了自己的房间,刚放在床上,江舟就睁开了眼睛,“哥哥。”叫完,就又睡了过去。

3、学字

时间一晃而过,江舟已经在顾庄已经待了些日子,初始的乖巧已经不复存在,本性也暴露无疑,越发骄纵,冬姨秋姨拿他没有办法,又可怜他的身世,只得宠着他惯着他。

除此之外,江舟也更加粘着顾煜了,吃饭要一起睡觉要一起就连顾煜练功的时候都要在旁边看着。

就算顾煜有时候冷着一张脸看着江舟,江舟也不害怕,动不动就扑到顾煜身上去,撒娇扮可怜,时间久了顾煜也就习惯了,甚至还有些会照顾人了。

而江舟可说活的是非常快乐的,天天的,不是捕蝶捉鸟,就是逗蟋蟀,看蚂蚁搬家,蜘蛛结网,闻闻这朵花,看看那朵花,虽然偶尔觉得没有玩伴有些寂寞。

幸好的是,这顾庄还有个比他大个五岁的顾煜,虽然少年老成,但好歹还算是同龄人。说到这,真得说说这江舟,年纪小小的时候就会跟在顾煜后面跑,喊:“漂亮哥哥。”平日也是粘着顾煜不肯撒手,谁跟顾煜亲近一些都要不高兴的。

这不这天江舟刚午睡醒来,摸摸旁边,没有摸到人,迷迷糊糊的,眼睛还没全睁开,突然觉得满心委屈,大声哭了起来,哭了会,见没人来,只好从床上爬了起来,衣服也不穿的哭哭啼啼的跑去找顾煜。

去了顾煜练剑的地方没看到,又去了花园,溪边,凉亭,都没找到。

又晒又渴的,江舟只好坐在凉亭里的椅子上,桌子还放着新鲜的糕点和茶水。

吃了口糕点,江舟哭一下,再喝口茶,又哭一下。

“怎么了?”顾煜清冷的声音传来。

江舟愣了愣,抬起头,就看到顾煜那张精致的脸。

“哇——”缓过神来,江舟大哭起来,把手里的糕点一把丢在地上,脏兮兮的小手直接就抹在顾煜的衣服上,“臭顾煜!混蛋顾煜!你都不在!你都不在!”

顾煜也是愣住了,不过马上又缓了过来,一把抱住江舟,拍了拍江舟屁股:“乖。”

奇迹般的,江舟也是不闹了,哭声也是慢慢停了下来,“我醒了,都找不到你了。”

顾煜看着江舟眨巴眨巴着泪汪汪的眼睛看着他,声音也软了很多:“下次你在屋里等着,我马上就回去。”

江舟这才满意,抱住顾煜,两个肉嘟嘟的小腿环住顾煜的腰,还不满足,又把头埋在顾煜的肩上,“好。”

到了晚间,冬姨把饭菜端了上来,才去屋里寻了小主子和小少爷吃饭。心里想着,吃过晚饭,这一天也差不多就过去了。有小主子陪着小少爷也就不会折腾了,今天也是,这一天小少爷都没闹出什么动静来,总算安生了一会。

只不过晚上倒是安生了,第二天一早起来,就又开始折腾了。

这小少爷好不容易早起一回,却偏生不肯吃早饭,也不肯穿衣,光着小脚丫,从房里跑到大堂去,挑了好椅子躺了下去,一脚搭在扶手上,一脚垂下,但人小个子矮,着不到地,就晃在那,一副纨绔子弟样。

冬姨来劝:“小少爷,天凉,我们先穿衣服好不好?”

江舟不理:“走开。”

冬姨没办法,只能再劝,“那不然我们先回房里?”小主子虽然面上不显,心里却是很在意这位小少爷的,要是这小少爷生病了,小主子多半是要不高兴的。

江舟却还是不理:“不会。”说完一摆手,要冬姨走开。

冬姨没办法只得离开,也不知道这小祖宗今天又怎么了。

江舟心里是很恼火的,今天好不容易起个早,顾煜还是不在,也不知道顾煜是什么起来的!

而且一想到昨天都要睡了阿九又过来把顾煜叫走江舟就很生气,昨天他等啊等都等在睡着了顾煜还没回来。

早上起来顾煜又不在,江舟顿时火冒三丈!原来顾煜不能和他一起起床,要去找阿九练什么剑,江舟就是很生气。连带着对阿九也不喜欢起来,就是阿九漂亮也是不能原谅的,而且顾煜更漂亮啊!

冬姨走了一会有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件小毯子,要给江舟盖上,江舟也觉得有些冷了,就不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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