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做直男不容易 上——仁青君
仁青君  发于:2015年11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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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甜只是朝着穆清丰干笑了一下,并没有回答。

穆清丰追着她问:“你到底怎么了啊?生病了吗?”

可田甜只是摆摆手,和自己宿舍的女孩子们坐在了最后一排。

说起来俩人都已经半年没怎么见面了,穆清丰以为是自己许久没来上课的缘故,后来他实在有些好奇,才去问了徐宁。

徐宁拉着他和许莎莎一起吃了顿饭,许莎莎忧愁地感叹道:“田甜不知得了什么病,上个学期就经常回家,考试也没回来。我也是才见到她不久,吓都吓死了。可能是因为用了些有激素的药物吧,所以才突然变得这么胖。”

穆清丰觉得有些担心,他之前还以为只是便秘一类的事情,怎么现在反倒是需要用激素治疗了?病情加重了吗?

晚上穆清丰想请田甜吃饭,问问她到底是得了什么病,但是田甜就是不肯出来,穆清丰也没办法。

这天又是系主任的课,因为点明了今天要考勤,今天不来就直接挂科处理,所以班上同学终于全部出现了。

系主任都笑着说:“真不容易,期末考试都没这么整齐吧?”

大家都嘿嘿嘿地笑,在下面和老师贫嘴。

“行了,这么多话。今天我们两人一组分组对话,以文言古语相互交谈,可以自选交谈的题材年代,一会儿我们抽取几组上来表演一下。”

穆清丰自己坐一排,周围的人迅速都结成小组了,就剩下他和谁都不是很熟,自己宿舍的人又坐的远够不着,颇有些郁闷。不过班上的人数是偶数,总得给他个伴儿,穆清丰只好等老师安排了。

结果坐在后排的徐宁瞧见了,拍拍穆清丰说:“咱俩一组吧。来,小公子~”

穆清丰忍不住笑,和熟人一组总比被随便安排一个的好,正好许莎莎和她的闺蜜们在一起呢,穆清丰就从善如流地坐过去了。

只是他刚坐到徐宁身边,许莎莎就坐回来了。

穆清丰一时间特别尴尬,只听着许莎莎对徐宁说:“咱俩一组吧。”

徐宁皱着眉头挥手:“你和你那些小姐妹去组,我和清丰一组。”

许莎莎说:“让清丰和别人一组吧,我都回来坐了。”

“刚你干嘛去了?一边去。”

穆清丰以为许莎莎非得生气不可,结果许莎莎一点儿脾气也没有,还朝着他笑了,然后自己就起身离开去找别的同学了,反正多得是想和她一组的。

徐宁见穆清丰还盯着许莎莎的背影,便说:“别理她了,来,咱们来对话。”

老师还正好点到了穆清丰和徐宁这一组,徐宁上台耍宝,逗得下面的同学哈哈大笑,穆清丰也抿着嘴乐,想装的正经严肃些都装不成。

系主任说:“你们相互给对方打个分,百分满分。”

穆清丰说:“我给徐宁打60分好了。”

系主任笑道:“他说的都是大白话,怎么能及格了?”

“徐宁很幽默,把大家都逗乐了,总得给个友情分。”

系主任又问徐宁,“你呢,你给清丰打多少分?”

“必须一百分,心里其实打得一百二十分。”徐宁笑着说。

热闹开心的两节大课倒是很快就结束了,穆清丰难得留在自己学校吃顿饭。正好被徐宁拉着和许莎莎以及田甜坐在一起了。

许莎莎笑着说:“哎呀,真是太难得了。大一刚开始咱们四个总是在一起,你瞧现在再凑齐多不容易啊!”

徐宁道:“清丰怎么和我们一样?他那么优秀,忙得事情多的呢,哪里和你们似的成天吃饭闲聊的。”

要不是穆清丰心里明白徐宁的想法,他都要说对方挑拨离间了。果然许莎莎有些尴尬,不过她还是很快镇定了表情,笑着说:“是呢,听说清丰最近都在文学大学听课?”

穆清丰也挺尴尬地点了点头,“我想考那个学校的研究生,所以最近都在那边。”

许莎莎还是挺会热络气氛的,一会儿就笑着和田甜也聊了起来。

穆清丰还是忍不住问了田甜一句:“最近身体好些了吗?”

田甜摇头,佯笑着说:“也就这样了,反正死不了。”

“医生都怎么说啊?到底是什么病?”

田甜含糊道:“不是什么大病。”

穆清丰当着别人也不好细问,便说:“那你好好休养身体,有什么事情随时找我。”

田甜点了点头,许莎莎在一旁暧昧地笑着说:“你看清丰多体贴你呀!”说完,还碰了碰田甜的肩膀。

田甜也笑了笑说:“清丰人好,我这么胖还对我这么好。”

穆清丰颇有些莫名其妙,“这和胖瘦有什么关系呀。”

田甜却说:“我胖了,人也丑了,你看我的脸上都是横肉,大家都不想理我,也不想看见我。只是面子上过不去才和我打招呼的,也只有你还主动联系我。”

“不至于吧……”穆清丰一时都不知道怎么回话了,只好劝道:“可能是你心理作用吧,大家不会那么肤浅的。”

田甜却摇头,什么都不再说了。

45、和田甜的争执

田甜最近倒是和穆清丰联系的多了起来,就算穆清丰经常不在学校,但是两人还可以在网上闲聊。

田甜这会儿也肯说出自己的病情了,其实还是那个毛病,只是四处求医却总也治不好。穆清丰总觉得便秘之类的应该是很好治的病啊,不过看到田甜这样,只怕还有什么特殊的病因没有查出来。

“有人得了癌症都能痊愈的,你要积极对抗病情啊。”穆清丰鼓励道,“不行就多看几家医院,总有医生能看出病因的。”

田甜却道:“我不想去看了,就这样吧,反正死不了。”

“这叫什么话呀?”

田甜笑了笑,随即转移话题问起穆清丰在文学大学听课的事情了,穆清丰嘟嘟嘴,也没办法再继续问了。

晚上穆清丰和孟晨高聊天,不由自主地就感叹起了田甜的苦处来。

孟晨高说:“总得继续就医的。”

“是啊,我只能找机会再劝劝她了。”

正聊着,孟晨高身后探出个脑袋来说:“糕糕,注意你的实验。”

穆清丰吓了一跳,小声问:“糕糕你身边还有其他人啊?”

“不用理他。”孟晨高拿起手机往一旁坐了坐。

谁知那个人依依不饶地把手机抢了过去,板着一张酷炫狂霸拽的帅脸对着穆清丰严肃道:“那个谁,你知道化学实验是多么危险吗?不管是时间、剂量又或者是温度之类的,只要有一丁点疏忽就有可能引发毁灭性的危险。你难道不知道你在糕糕做实验的时间和他聊天会给他造成多么大的困扰吗?你是置糕糕的生命安危于不顾吗?他怎么会有你这么自私的朋友?”

穆清丰都傻住了,任谁被个陌生人这么质问都要傻。

孟晨高在一旁生气地喊:“乔羽,把手机还给我!”

那个酷拽学霸范儿的乔羽举着手机继续对穆清丰进行精神攻击:“那个什么田甜大便困难你都能替她发发愁,怎么糕糕冒着生命危险做实验,你就不能替他减少点儿干扰呢?就为了这会儿和你聊天,你知道糕糕每天每晚要熬到几点才能把实验做完吗?你要能聊点要紧的事情我也不说什么了,你瞧你成天说你怎么怎么样你怎么怎么样,屁大点儿的事情都没有,你怎么不问问糕糕怎么样?你知道他最近在苦恼什么事情吗?”

“我、我不知道……”

“我知道你也不知道,文科生么,呵……自以为特别文艺悲春悯秋的,其实一个个别提多自私了。糕糕又不是你男朋友,凭什么成天鞍前马后的等着伺候你啊?!”

“乔羽!”镜头那边剧烈的晃动了一下,手机终于回到了孟晨高的手里,他拿着手机跑出了实验室,气呼呼地对穆清丰说:“清丰,你别搭理那个人,他都胡说的。”

穆清丰心里其实挺不是滋味的,就感觉自己被人啪啪啪地打了脸,还没办法还击什么。好像从高中开始就一直是他在说,糕糕在听。后来糕糕话也多了起来,多数也是和他搭话帮他想办法安慰他什么的。他确实没有怎么关心过糕糕的事情,所以那个人的话才会让他有些难堪。

孟晨高后面说了些什么,穆清丰其实没怎么听进去,他在反思自己是不是对朋友真的很过分。就因为糕糕喜欢他,所以才能忍他这么久吧?如果换成别的人可能早就厌烦他和他绝交了。仔细想来,怪不得他没有什么朋友呢。如果秦瑞家里不是遭了难,他们肯定也早就绝交了……

穆清丰心情忧郁地从学校回了家,家里夏妈妈蹙眉捂着胸口,见他回来了才松开眉头关切地问:“回来了?吃晚饭了吗?”

穆清丰点点头,就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穆爸爸在一旁叹息一声,对夏妈妈说:“正好我明天去补牙,你也去医院检查检查身体,老这么疼也不是个事儿。”

夏妈妈摆摆手,也不知是同意了还是嫌麻烦。

而糕糕的事情还没琢磨清楚,穆清丰又有了新的烦恼。

或许是因为之前自己太关心田甜了,现在田甜天天找他,想让他陪着她四处走走,用田甜自己的话说是“也没别人想看见我这张恶心的脸了,要是你也不愿意了,我还不如刮花了它”。

穆清丰不是不愿意陪着自己的朋友,但是田甜最近完全变了一个样子,再也没有以前一点儿的阳光活泼,整个人消极阴郁,说出的话全都是重重贬损自己的。穆清丰劝一次两次的还好,但是每一句话都要劝要反驳,穆清丰也觉得自己要被田甜的消极附身了,他也不想劝了。

而家里爸爸补牙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天天往医院跑,夏妈妈还陪着他一起,有时候要倒模倒一夜什么的,穆清丰也不太懂。反正俩人都不回家住了,就让他去大姐家住,可大姐也不知道在忙什么,成天都不在家,弄得穆清丰没办法又回校住宿舍了。

穆清丰这段日子焦躁的不行,他想和糕糕吐吐苦水,可是想到每天田甜找他吐苦水的样子,他又在琢磨糕糕会不会也这么烦了他?到底他不是那么想当然就觉得别人必须得承受他任性的人。

这天田甜居然跑到了男生宿舍来找他,穆清丰本来想去文学大学上课的,见她来了只好陪她一会儿。

宿舍的人纷纷打招呼走了,见状田甜自嘲地说:“……你瞧你们宿舍的人,见了我都跑走了,呵,这是连看我都不愿看我一眼了。也是,任谁长着一脸肉也活该如此。”

穆清丰也有些生气了,语气就有些冲地说:“你能不这么刻薄的说话吗?你瞧谁说过是因为你胖不搭理你的?是你不想和别人说话别人才不和你说话的。胖怎么了?学校里比你胖的人多得是,哪个成天要死要活的喊了?大三那个面瘫的学姐都二百多斤了,人家都能成天快乐地生活,你怎么就不能了?你有什么严重的病症了?你又有什么过不去的坎了?世界上比你悲惨的多了去了,怎么就你成天要死要活的?”

田甜怔了半天都没有说话,半晌就开始默默地掉眼泪。

穆清丰吼了一段话也觉得自己说的有些过分了,吐了口气,稳了稳情绪说:“疑人偷斧的故事听说过吧?你现在就是这样。宿舍里的人选修了甲骨文的课程,明天就要考试了,他们早就说好吃完饭就直接去自习室占地方的,你来还是不来,他们都会是那个时间离开。”

田甜一边抹眼泪一边哭,穆清丰也是有些头疼。两人之后都没再说什么,田甜自己走了,穆清丰心不在焉地也没有去文学大学上课。

晚上穆清丰给夏妈妈打电话,结果是大姐接的,穆清丰觉得有些奇怪,问:“你和咱妈在一起呢?”

“嗯,咱妈去上厕所了,你有什么事情啊?”

穆清丰蹙眉道:“我没什么事儿,就问问咱爸的牙补好了没?他们什么时候回家啊,我不想在宿舍住了。”

穆清溪那边顿了一下说:“牙医又查到咱爸有颗虫牙要拔了,今晚也不回去了。”

穆清丰咕哝道:“就没听说过补牙要在医院住院的,这是什么医院怎么这么奇怪啊?是不是在乱收住院费乱治疗啊?”

“咱爸年纪大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弄牙不好弄着呢。你不想住校了就去找闵辉,别到处乱跑了。”

“算了,还是住校吧。”

住校也没有那么安生,宿舍的舍友都在筹备第二天的考试晚上背书都背到十二点多了还没结束。穆清丰困得要死,但是这么多人开着灯小声说话他又睡不着,气的在床上乱翻身。

结果凌晨两点来钟,宿舍的人都关灯准备睡了,穆清丰的手机又响了。

穆清丰没好气地接通电话,恶狠狠地说:“谁啊?怎么这么晚打电话?”

“是清丰吗?”

穆清丰揉了揉凌乱的头发,皱着眉头说:“是我,你是谁?”

“我是贾一文,田甜在你那边吗?”

穆清丰愣了愣,“田甜?没有啊,她中午就应该回去了啊。怎么了?田甜找不到了?”

“是的,下午吃晚饭的时候田甜说自己出去打饭,到现在都没回来。我们给她打手机她手机也关机了。”

“她是不是和许莎莎在一起?”

“没有,我给莎莎打过电话了,她和徐宁去外地玩了今天根本都没有回来。”

穆清丰急忙爬下床说:“那田甜有没有说要去哪儿或者晚上不回来了之类的?”

“没有说,所以我们才着急,就算是去哪里玩,都这个时间也该回来了。”贾一文的语气十分紧张,“你不知道,我们在田甜的枕头下面找到了一把水果刀,她、她还藏了安眠药。”

“什么?!”穆清丰惊声道。他是一直觉得田甜的情绪状态不对,但是他没想到田甜居然不正常到了这个地步。

“真的!我们已经发现一个多星期了,但是最近田甜看着又很正常,前一阵儿她和你在一起回来之后就很高兴,我们以为没事了呢,结果她今天突然失踪了,我们好害怕她出事。”

穆清丰急的咬手指头,一股懊丧和担忧的情绪几乎让他快要崩溃了。

46、我不是田甜的男朋友

穆清丰急匆匆地穿上衣服准备出门,宿舍的舍友见状关切地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情。穆清丰也实在是没主意,就和他们说田甜失踪了。

舍长爬起来也跟着穿衣服:“失踪报警好像得二十四小时,万一田甜只是出去玩的时间晚了些,咱们搞得阵仗太大反倒是不好了,不如先出去找找。”

“是啊,别让她们女生瞎跑出去找了,咱们帮忙去找找。”

几个人都起了身,先去了女生宿舍楼那边。贾一文她们也偷偷溜出来了,大家大概猜测了几个地方,想着先把附近的旅馆网吧都找一下。

舍长说:“不行先给田甜的父母打个电话吧,再怎么样家长总比我们更了解田甜吧?”

贾一文问:“那还给咱们老师打电话吗?”

“老师先算了,万一田甜明早就回来了呢?”

穆清丰他们找到四点多了也没找到田甜。田家人得知了消息只说已经开车往帝都赶了,估计上午十点多能到,让他们先帮忙继续找着。

穆清丰第二天没有考试,就先让宿舍的人回去补觉了。他顶着黑眼圈又和田甜她们宿舍的人商量了一下,几个人都觉得和老师说一下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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