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们不会想到，她们的坑神大人会修改文的主要原因只是为了交换番外而已，至于羽毛君的那个坑，在喜新厌旧之后，只成为了顺便。
不过到底是坑了自己的第一篇文，在韩栩的心里还是对它有一点的执念在的。
更完文，韩栩回到QQ上，才发现基友群里还在讨论那个直指尧天抄袭的帖子的事情，韩栩觉得奇怪，这事虽然这两天还是有人把帖子顶起来。但是大家对此事的态度已经很明确，再加上网站判定的结果已经出来，没有抄袭，所以就算还有人揪着不放也没什么意义。于是对一向走在作者八卦前沿的他们来说，炒起了冷饭，还真是少见。
木羽：尧天大神抄袭的结果不是已经判定出来了么？这事还没完？
天才零零一：大神效应嘛，哪有那么容易就完。
公子清风：而且灰常值得说的是，如果那一楼是大神本人，那么是他自己把帖子顶起来的。
木羽：（惊讶）（惊讶）（惊讶）
木羽：尧天大神真身去帖子里回复了？？？
卧槽！这完全不科学啊！李狗剩不是说大神完全不会介意这点小事么！而且，作为大神的新晋粉丝，他居然没有第一时间围观到大神的真身！实在太不称职了！
天才零零一：（抠鼻）怎么说呢？也有人说可能是有人COPY的，因为……
木羽：因为？
韩栩一边打开收藏的那个BS网页，一边关注着群里的聊天。
公子清风：因为帖子里大神的语气差到爆，完全颠覆了以往他在读者心目中的形象。
差到爆？
韩栩表示完全无法想象。
木羽：那应该不是本人吧，尧天大神挺温柔的啊，爆粗口什么的，完全不可能啊。
天才零零一：我说坑神，你原先对某大神不是还不屑一顾的态度，突然那么替他说话，还一副很了解的口气，果然是喜新厌旧的变成了他的粉了吧。此处绝对有猫腻。
木羽：猫腻你妹！说的好像之前和我一起讨论大神作品剧情的人不是你一样，装什么？
韩栩把注意力放到帖子里，居然已经翻到了第六页，韩栩找了一会儿才在第四页中上的位置看到尧天的那一楼。
尧天：楼主在现实里是有多卑微，要到网上这么找存在感？说我抄袭，麻烦请重新学一下汉语，顺便转告你们清茶大大，语言逻辑完全不通，就别在网上写文丢脸了。
呃……韩栩初看到，也被噎了一下，虽然没有爆粗口，但这说话的语气还真没法和在QQ上那么温柔的尧天联系起来。
很明显这不可能是尧天本人啊。这么招黑的话，就是有时候很欠扁的自己也不可能会说出来，更何况是那么有脑子的大神呢。
本来这个挂抄袭的帖子怎么看怎么就是故意来黑尧天的，一计不成接着用下一计，完全是很有可能的事啊。
在BS上除了管理员，他们都是看不出IP的，所以要冒充只要改个马甲那么简单就行了。这么明显的事实，居然还吵的不可开交。
那么说这是尧天真身的，简直没有智商。
——大神果然了不起啊，是大神了不起么？就算楼主挂错了，也不必用这样的嘴脸说吧，更何况清茶已经消失很久了，一看就是无辜的，大神一句话就把清茶大大说的一无是处，还想赶出网文圈，大神牛啊，当网站是你家开的么？
——啧啧，说什么低调，这一下就暴露嘴脸了吧。
——哟，这就是金榜大神啊，楼主的嘴脸难看，大神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
看到这种评论，韩栩也是心塞，好想大喊一声，你们根本不了解大神啊！大神根本不是这样的人！一看就是假的啊！你们上网都没把脑子带上吧！
和韩栩意见一致的不在少数，尤其是他的那些粉丝。不过也有人继续火上添油，说“还不让人说实话啊”、“我们尧大怎么了？楼主那么诬陷我们尧大，尧大气不过也是应该的啊，换成你也你忍？”、“尧大是大神，楼主小透明发这个帖子就应该做好被反黑的心理准备”、“瞎BB毛线啊，是我们尧大的错么？想吵是么，我们奉陪啊。仗着我们尧大脾气好，就以为他不会反击了么？尧大做的好！我们支持你！”
怪不得这帖子之后又能那么快的翻页，“尧天”那一楼就等于是翻页神器啊。
“小羽，准备去吃饭了，一会儿下课食堂人就多了。”孟虎推门进来，一身的汗，“等我五分钟，我先去冲个澡。”
大早上起来说是和小叉他们去打篮球，一直到现在也是醉了。
说是五分钟，其实连五分钟都没到，孟虎就换了一件T恤从浴室出来了。C大的宿舍条件，还是很不错的，一个宿舍只有两个人，还有独立的浴室和卫生间，空调电扇也一样没少。
去食堂的路上，孟虎对韩栩说道，“小叉陈曦他们先去食堂了。我们一会儿跟他们坐一起就好。明明同样是打篮球，他们就没怎么出汗，我却出了一身汗，不公平啊不公平！”
韩栩一怔，“陈曦也去打篮球了？”
孟虎点头，“看陈曦平时文文气气的，篮球打的是真不错，就比我差那么一点。”
孟虎下意识地摸摸鼻子，他是不会承认，刚刚被完爆了的。
早上孟虎出宿舍的时候，随口跟他说了一声去打篮球了，韩栩也没在意，他对围观孟虎打篮球一点兴趣也没有，但是没想到陈曦居然也去了，真是失策。
说起来，他似乎还没看到过陈曦打篮球的样子。
“对了，一会儿还刷你的卡啊款爷。”
韩栩后来自己用了后总算也知道了之前小叉他们借了他的饭卡之后为什么会叫他款爷，他的饭卡里突然多了一千块钱。韩栩自然不会以为这是凭空多出来的，想起当时还他卡的秦子尧，韩栩大概明白这是秦子尧充进去的。
虽然他并不明白秦子尧这么做是为了什么？算迟来的补偿么？一千块？
离下课还有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食堂里有些人，但没有大批下课的学生，总体还算空旷的。
两人买好饭菜，在靠窗的边上，找到了陈曦和小叉。
两人额上还流着细汗，一看就是运动过后的状态，还真是可惜，没看到陈曦在篮球场上的表现啊，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有机会。
余光似乎瞥见了什么，韩栩的脚步一顿，顿时头疼地太阳穴不断地跳啊跳。不知不觉就停住了脚步，本能地不想往那边走。
犹疑间，孟虎早就坐定了。
“韩栩，怎么不过来？”
韩栩回神，看到陈曦正看着他，陈曦的气色似乎比前两天好了一些，不知道是不是才运动过的原因。
韩栩犹豫了一下，走到最边上，“我坐这里，你去那边。”
小叉还奇怪地看着韩栩，“坐哪里不是坐啊，大爷你还挑。”
坐在他们留的最后一个位置，其实可以挨着陈曦，但同时也挨着那个人。权宜了一下，他还是选择和小叉换一下位置，这里离那个人最远。
是有些矫情了，可他也控制不了自己。
“哎呀，怕你了，我跟你换。”小叉拿着餐盘坐到对面，韩栩做到小叉原来的位置上，开始低头一言不发地吃饭，同时心里不解，明明还有那么多空位置，小叉他们怎么选和秦子尧一桌。
他是不会相信小叉想和老师沟通师生感情的。
和秦子尧一起吃饭的那个貌似也是个老师，看起来挺眼熟的，韩栩想了想，才记起来是隔壁人文系那个心理课的老师，叫李……什么来着的。
不是有教师食堂么？他们怎么还来学生食堂。说起来又不公平了，老师可以在任何食堂刷卡，学生的卡却只能在学生食堂用。
似乎是同一桌有老师，小叉孟虎他们的话也没有平时吃饭时多了，而韩栩更是一言不发，陈曦偶尔说两句，不过都不长。
倒是秦子尧和他旁边的那个老师会说几句，韩栩刻意地忽视，尽管如此，当声音传入耳朵的时候，韩栩还是能清楚地辨认出来，秦子尧鲜少开口，基本上都是另一个人在说单口相声。
“韩栩。”
韩栩突然听到有人叫他，辨识出叫他的是谁后，飞快地抬头，看着他，“怎么了？”
陈曦笑了一下，似乎是觉得韩栩的反应有些好笑，“一会儿吃完饭有时间么？”
韩栩一怔，“怎……怎么了？”
“帮我个忙，可以么？”
“没问题！”几乎是陈曦刚刚说完话的瞬间，韩栩就答应了，反应从来没有这么快过。
一声筷子与餐盘接触的声音十分响亮，韩栩听到声音的来源，没有向小叉孟虎他们一样往那边看，而是继续问陈曦什么事情。
陈曦犹豫了一下回答，一会儿说。
余光瞥见两个人站了起来，那个李什么的，还对韩栩他们说了句，“老师吃完先走啦。”然后离开座位朝楼梯口走去，韩栩总算松了一口气。
“怎么和老师坐一起？”孟虎替韩栩问出了心声，虽然那两个老师看起来年龄和他们差不多，但是作为学生，尤其是不怎么爱学习的学生就是一起吃饭还是有些别扭。
小叉也一脸无奈，“是我和陈曦先坐这边的，老师来问这边可不可以坐，我总不能拒绝吧，而且要是他们一坐下我们就换位置也不好啊。”
怪只怪一桌有六个位置，他们只有四个人。
……
走出学生食堂的秦子尧沉默地走在前头，后边李绎跟了上去，“我说你突然要来学生食堂吃饭，其实是别有用心吧。”
秦子尧不理他。
李绎再接再厉，“是哪个？说说呗。”
继续沉默。
“我说这个时候你装什么深沉啊。”李绎很不满，刚刚他不止一次想要开口和那几个学生套套词，没想到秦子尧眼睛那么尖，每次他刚张嘴还没出声，就被他一眼瞪了回去。
就算秦子尧不说，他也有本事知道，那几个学生貌似是秦子尧的学生，秦子尧现在任教的专业是经管系。
刚刚虽然有四个人，不过秦子尧在只有两个在的时候，就注意到了那桌，那就意味着后来的两个应该不是……
李绎一边走，一边做起来自然推理。
虽然很遗憾地正确答案被他从一开始就排除在外了。
21.
韩栩坐在宿舍楼下不远处林荫小道的石凳上，手里拿着一只手机，手指无意识地在屏幕上拨弄着。
陈曦让他帮忙的到底是什么事呢？韩栩看着前面正在接电话的陈曦心里猜想着。
手机轻震了一下，韩栩看了一眼，发现是微信上QQ的离线消息提醒。
天才零零一：你人呢，才半小时你就消失了！
天才零零一：别怪我没通知你啊，你新粉的尧天大神又……
说话说到一半差评！韩栩赶紧打字：
木羽：又怎么了？是又在帖子里出现了？
木羽：反正只要是引起反感的话，肯定是假的啦。
天才零零一：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你自己去看吧。
木羽：喂，别这样！我现在手机，不方便看，你说清楚不行么！
天才零零一：怎么说呢？尧天的马甲确实是又出现在的帖子里，语气确实也不怎么样，于是底下就有人说了，你怎么证明你是真的尧天大神？
韩栩心里不好的预感……
木羽：然后呢？
天才零零一：然后下一分钟，大神的专栏自白里，多了一句话。
天才零零一：最近心情不佳，自己撞到枪口上，别怪我嘴贱。
木羽：……所以，是真身？
天才零零一：如果你觉得真的那么巧合的话，还是可以欺骗欺骗自己的。
天才零零一：不过，大神到底是大神啊，估计现实生活里混的也不错，这种一切都看我的心情，一切都是你们这等凡人自找倒霉的态度，果断霸气啊！一般人做不到啊！
韩栩此刻的想法，可无法和001同步，他马上登上了手机QQ，发现一直暗着的头像，终于亮了，迫不及待地点开来。
木羽：大神！你在啦！！！
尧天：嗯（微笑）
韩栩斟酌了一下语言：
木羽：大神，关于那个帖子……
尧天：你想问我是不是本人？
木羽：呃，是的……我本来不相信的，但是听说……
下半句话韩栩还在组织语言看怎么说好，那边尧天已经发过来新的消息，不过没有回答他，而是反而问了韩栩一个问题。
尧天：在你心里，我是一个怎样的人？
木羽：唔，其实我和大神你还不是很熟悉，不过应该是温柔的吧。
尧天：温柔……
尧天：温柔的不会发脾气、不会生气么？
韩栩想了想尧天的这句话，明白了。BS上那个尧天并不是别人COS的，确实是尧天的真身。不过他心里还有数，尧天就算生气也应该不是生那个帖子的气，大概是现实里的事吧……
尧天：最近心情确实不好，但不是因为二次元的事。
果然……
涉及到现实，韩栩便没有打算继续问下去了，想了想，以身安慰。
木羽：正好碰到大神心情不好算她们倒霉。二次元嘛，本来就不必当真的事。偷偷告诉你，其实原本我的心情也糟糕透了，不过正好碰到这么一个帖子，我也就不客气地尽情发泄了一番，现在网上那群人也没拿我怎样，心情也舒爽了！所以如果大神你的心情还不好，继续去发泄吧，我在背后默默支持你！
尧天：嗯。
尧天：小羽……你觉得一个人突然讨厌你，是因为什么事？
韩栩一怔，大神这是要和他说现实么？而且大神什么时候开始叫他小羽了，总有种现实网络混乱的感觉。
尧天：原先关系虽然也不太好，不过我觉得他应该不讨厌我，但是几年后重新相遇，我什么也没做，却从他眼中看到了厌恶。
木羽：重逢么？可能是太久没见所以一时没适应过来。
木羽：或者是以前你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他还没来得及找你算账，你就跑了。
韩栩猜测着，忽然觉得自己说的情形怎么那么熟悉呢？
木羽：不过会不会是大神你想多了呢？人家根本没有讨厌你的意思。
不过，让大神那么在意的人，应该关系不简单吧。可大神又用了“他”，是不是意味着……
韩栩纠结了半晌，终于决定小小的多问一个问题，这才不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而是更深层次地了解那人在大神心目中的地位，以便提供更可靠的参考，嗯，就是这样没有错！
木羽：那个大神你说的那个人是喜欢的人么？
尧天：是。
尧天回复的也是干脆。
木羽：大神，你是男的吧？
尧天：嗯。他也是。
韩栩刚想说那个“他”的问题，没想到大神都已经开始抢答了。韩栩自己也是弯的自然不会觉得有什么。不但如此，他反而觉得像尧天这样的人，本该喜欢男人。
尧天：你应该不会反感吧，两个男人，毕竟你也写耽美。
韩栩心说当然不会，不过大神的语气肿么有种小心翼翼的感觉，一定是自己的错觉。
正想回复，那边陈曦的声音响起，“我打完电话了，不好意思有点久。”
韩栩连忙把手机收起来，“没事。”
陈曦在韩栩身边坐下，过了一会儿，还不见他开口，韩栩先打破了沉默，“那个……你说的帮忙，是什么事？”
韩栩敏感的感觉到陈曦接完刚刚那个电话之后，心情似乎又差了不止一点两点，大概是在自己面前，并没有完全表现出来。
陈曦不想让他看出来，他也不提，安慰的事应该是他女朋友的职责，相对的，他也没这个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