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情敌攻略了(穿越)——东篱可采菊
东篱可采菊  发于:2015年11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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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一扇厚厚的房门,路清看不清里面的世界,原本他想象中的氵壬靡的世界,一下子停止了全部的声响,瞬间归于沉寂。

路清心里涌起一丝怪异的感觉,忍不住走到颜殊歌的房门口,用手狠狠地拍了几下房门。

“喂……”路清用力地拍着门,呼唤着,却没有得到一丝一毫的回应,里面依旧是一片沉寂,要不是他刚才听到过颜殊歌的那略带痛苦的呻吟声,他几乎都要错误地以为里面根本就没有人。

路清自顾自地摇了摇头,心想,该不会是刚才叫的太卖力了,现在精尽了吧!

本打算就此离开,心中却有另一个声音反复叫嚣,似是想要冲突理智的束缚,满足那蠢蠢欲动的好奇心。

路清试探性地推了推颜殊歌的房门,发现颜殊歌只是将门关上了,并没有反锁。

“我进来了。”明知道不会有人答复,路清只是象征性地问了一句,便毫不犹豫地推门而入。

路清一下子惊愕住了,走进来之前,他曾在脑海里勾勒出无数种画面,有颜殊歌赤裸着身体与人纠缠在一起的氵壬靡景象,有颜殊歌被人捆绑住身体鞭打的刺激画面,却唯独没有料想过,他想象中的充满色情的房间,竟然只有颜殊歌一个人。

颜殊歌穿着一件宽大的睡袍,整个人都瘫倒在了地上,他的身体痛苦地痉挛着,脸上早已没有哪怕一点的血色,只剩下一片惨惨的白,白得如同艺女支的妆容,像极了死人的脸。他的额头早已被汗水布满,连头发都被汗水打得湿漉漉的一片。

地上散落着一块块破碎的玻璃,凌乱地四溅在颜殊歌的身旁。

路清先是被眼前出人意表的景象吓了一跳,脸上挂满了震惊,不过,他很快平复过来状况,一个邪恶的念头在脑海里闪过,浅浅地生根,发芽,酝酿出带着几丝邪狞的恶意。

路清伸出舌头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眼里闪烁着嗜血的光芒,若是他当做什么也没有看到,任由颜殊歌这个样子不管不顾,他应该会死吧?

因为痛苦而死掉!

看着他的仇人因为痛苦而死去,那种感觉岂能是一个痛快所能形容的,只是想想,路清都觉得整个人不能淡定了,他的身体慢慢地向后挪动着,一点一点。

只要他退出这个房间,关上门,当做什么也没有看见,那么明天,这个人应该就能够从世界上永远地消失了!

只是,这样的报复,貌似一点成就感都没有呢!

他是想报仇,他是想让颜殊歌死,可是,他仍旧是一个怀有强烈道德感的人,做不出丧心病狂的事。如果他真的见死不救,那么他又与害死自己的颜殊歌有什么分别呢?

路清的脚步忽然停住了,心里闪过一丝动摇。

很快,这份动摇便以着山雨欲来的姿态排山倒海地袭来。他不能就让颜殊歌这么轻松地死了,这样岂不是太便宜他了,说好的要让这个人生不如死,他们之间的游戏,不是才刚刚开始吗?

路清忙跑回自己的房间,匆忙地换了一身衣服,也顾不得头发还没有吹干,顶着湿漉漉的头发,蹲在地上将颜殊歌的头放到自己腿上。

颜殊歌的身体轻轻地颤抖着,双目紧闭,路清可以清楚地看见那浓密的长捷正在不安地抖动着,他的眼角挂着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泪水的液体。

路清犹豫了一下,试探性地拍了拍他惨白的面颊,“喂——醒醒——喂——”任由路清呼唤了半天,颜殊歌都没有发出一丝回应,只是身体抖动的幅度,变得更加猛烈。

想着将颜殊歌送到医院也算得上仁至义尽了,路清试探性地把人从地上拖起来,他一米八八的身高恰在这时得到了淋漓尽致的发挥,他是那种健美的身材,想要托起瘦弱的颜殊歌,基本费不了多少力气。

路清有些犯难地看着穿着睡衣的颜殊歌,眉毛再一次拧紧。

“妈的,真怀疑我是欠了你的债,上辈子被你害死,这辈子还要被你折腾死!”路清无奈地将人搀扶到床上,一边口头抱怨着,一边从柜子里翻出一套宽松的运动服,打算替颜殊歌换上,不然拖着衣衫不整的颜殊歌去医院,他的清名岂不是要被这家伙给毁了?

手中拿着那套深蓝色的运动装,路清的脸上再一次露出为难的神色,右手忸怩地握着拳。

老天爷,他究竟是造了什么孽啊,现在居然要替他的仇人宽衣解带!

路清咬了咬牙,露出一副豁出去的样子,伸手解开了颜殊歌睡衣的袋子,用力一扯,宽大的睡衣自清瘦的身体上褪落。

不知道是不是由于病痛的缘故,颜殊歌身体的肤色,比之脸上没什么太大的分别,十分白皙,路清随意地看了一眼他纤细的腰,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奇怪,怎么瘦成这个样子!”

懒得浪费太多时间,路清动作粗暴地替颜殊歌把衣服换好,连推带拽地将人从床上拖了出去,一手抓着他的手臂,一手搂住他的腰,缓缓走出艺人公寓。

在十字路口拦截了一辆的士,路清带着颜殊歌赶到附近的一家医院。

由于是晚上,就诊的人并不多,路清根本不用排队,不过是几分钟的功夫,就替颜殊歌办好了一系列的就诊、住院手续。

替颜殊歌看病的是一个中年医生,穿着医院标准的制服——白大褂,那医生的身体略微有些发福,笑的时候眼角还带着深深的笑纹,给人一种平易近人的感觉。

医生皱了皱眉,摇着头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颜殊歌,问路清道:“他经常这个样子吗?”

路清被医生的话问得一愣,这个问题他要怎么回答,他和颜殊歌的关系,三言两语恐怕根本说不清楚。

外人眼中,他们应该是交情不错的室友兼同门师兄弟,只有他心中真正地清楚,对那个人,除了浓烈的恨意,他没有一丝一毫多余的感情,他哪里会浪费多余的关注去关心颜殊歌的身体状况。

路清于是摇了摇头,心中却早已有了自己的计较,颜殊歌今天折腾成这个样子,痛得已经失去了知觉,只怕应该经常病发吧?

医生早已有了自己的判断,并没有太过在意路清的回答,一边将诊疗卡递给路清,一边嘱咐道:“先留院观察两天吧,若是没有其他的状况,就可以出院了。不过,以后要控制他的饮食,少吃泡面,少喝酒,再这样折腾下去,他的身体早晚会垮掉。”

路清接过诊疗卡,木然地点了点头。

“你们这些年轻人啊,总是仗着自己年轻,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年轻也是资本啊,早晚有消耗光的一天!”医生无奈地摇着头离开。

空旷的病房内,瞬间只剩下了路清,还有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颜殊歌。

医生给颜殊歌开了两组吊瓶,一组是消炎用的生理盐水,一种是补充能量的营养液。

“还真是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当初怎么就那么大力气呢!”路清想到颜殊歌瘦削的身材,又想到当初那只霸道的强硬的手,心里涌起一丝疑惑。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毫无征兆地响了起来,将路清从疑惑中拉了回来,路清一下子忘了刚才思索的事,看着屏幕上显示的号码,脸上露出几分欣喜。

那是今天他刚刚存进去的张勋的号码,路清接起电话,心里隐隐猜测到了什么。

“是我,我已经替你安排好了,明天上午十点,我去公寓门口接你,这次试镜,一定不能再砸场子了。”张勋的声音,从话筒那边传递到了路清的耳朵中。

路清嘴角噙着笑意,眼眸在一瞬间变得明亮无比,“放心,文海斌这个角色,我志在必得!”

挂断电话,路清看了一眼时间,发现竟然已经快到十二点了。

试镜不但要求演员有高超的演技,对演员的状态,同样有很高的要求,路清知道,他必须保持足够的睡眠,才能为明天的试镜积累最好的状态。

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就算他演技够硬,也不能打没有准备的仗,天王、天后不是天生的,都是后天的积累与付出将他们一步步推到王者的巅峰。

他要保持充足的睡眠,还要预先熟悉剧本,了解文海斌这个角色,看来这个夜晚,注定要在忙碌中度过了!

剧本?

路清忽然愣了下,这几天他无聊的时候,将房间里的东西里里外外地整理了一遍,却从来没有看到过《特约来宾》的剧本,难道前任路清在伤心欲绝的情况下,将剧本焚尸灭迹了?

“糟了,剧本在哪里?”路清不自觉地念叨出声,抬头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颜殊歌,心内微微纠结。

将一个病人这样丢在病房里,似乎不太好吧?

可是,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失去了天王巨星的光环,这个尚未开拍就已经吸引了媒体大量目光、带着几分邪魅气质的角色,显然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对待颜殊歌,他不但没有见死不救,反而还费心费力地将他送到医院就诊,他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想到这里,路清毫不犹豫地离开了病房,回到艺人公寓。

躺在病床上的颜殊歌,缓缓地睁开疲惫的双眼,他的脸上仍旧挂着痛苦的神色,只是目光却无比清明。

他昏倒的那段时间,并没有完全失去意识,隐约间记得方才所发生的一切,他记得是路清将他送到医院的,记得路清接了一个电话,记得路清得到了第二次试镜的机会。

也记得,路清貌似不知道剧本放在了哪里!

“路……清……”颜殊歌慢悠悠地侧过头,试图在病房内找到路清熟悉的身影,猛然间发现,偌大的病房里,早已没有了那冷漠少年的踪迹。

昏暗的病房内,空旷异常,安静异常,颜殊歌只能听到一阵滴答滴答的声响,他知道,那是点滴管的输液声。

挣扎着从床上爬了起来,颜殊歌觉得自己的身体几乎快散架了,连稳稳当当坐在床上的力气都没有。

可是,他不能一直躺在这里,他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第七章:剧本丢了

颜殊歌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看了一眼左手上的输液管,白皙的面容上浮现一抹惨淡的笑意,那笑容透着窗外融融的月光,也跟着沾染了几分惨淡的愁绪。

他伸出有些颤抖的右手,毫不犹豫地拔掉了手上的输液管,有些自嘲地自言自语道:“何苦管我,我这种人,自生自灭才是最好的归宿!”

颜殊歌跌跌撞撞地迈着艰涩的脚步,走出了昏暗的病房。

他知道,这个时候的路清,一定在辗转反侧地寻找着《特约来宾》的剧本。

那饱受外界非议的少年,在承受了一次次挫败之后,终于在最后一次试镜失败后,将剧本撕了个粉碎,甚至险些用安眠药结束自己的生命。

路清的遭遇,颜殊歌全都看在眼里,他不是一个同情心泛滥的人,也从未觉得自己与路清有多么深厚的交情,只是这次机会对路清来说至关重要,若是他再次失去,颜殊歌真的不知道他会不会做出什么傻事。

他自问自己从来不是一个善良的人,只是生活在一个如此冰冷的世界,能多给予别人一丝温暖,他就不想吝啬。他甚至曾经这样想过,会不会在他关心别人、温暖别人的时候,自己的心也会跟着感受到人世间久违的温暖呢?

毕竟,路清今天还帮过自己!

艺人公寓内,原本被颜殊歌拾掇得整洁无暇的屋子,呈现出一片狼狈不堪的景象,客厅,书房,阳台,路清的房间,险些被翻了个底朝天,若是外人进来看上那么一眼,估计会以为屋子被小偷光顾了呢!

“该死,怎么会找不到呢!”路清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发现已经过了凌晨一点,这个时候张勋一定早就休息了,若是因为这种事情打扰他,怕是不太好吧?

况且,第一次合作就给张勋留下这么不靠谱的印象,路清觉得相当糟糕!

他该怎么办,在没有提前熟悉剧本的情况下,他能够一举拿下那个现在已经有了第一候选人的角色吗?

路清的心内一片焦灼,他从未怀疑过自己的实力,但是在充满不成文规则的娱乐圈,他知道实力并不能意味着全部。

天时,地利,人和,有时候缺一不可,成功并不可能一蹴而就。

门口,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在这沉寂的夜晚,显得突兀、诡异。

路清走过去打开门,不由得愣了一下,“你怎么回来了?”

门口,站着的赫然是从医院偷跑回来的颜殊歌,他身上穿着刚刚路清替他换上的淡蓝色运动装,穿在他瘦削的身上,显得松松垮垮的,有些不太服帖,那原本苍白的面孔,此时多了几分生气,却依旧带着憔悴的病态。

“我觉得好多了,应该没什么大碍,呆在那里反而浪费钱。”颜殊歌牵强地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不太自然的笑容。

路清皱着眉头侧过身,替他让出足够的空间,看着那微微摇晃的身体缓慢地向前挪动,他觉得颜殊歌就像是一个在暴风雨中摇曳的风筝,随时都可能毫无征兆地坠落。

颜殊歌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路清疑惑地站在门口,看着他从床头柜里掏出一沓子A4打印纸,缓缓走向自己。

“剧本在这里,破损的地方我已经粘好了,勉强还能看,反正你只是试镜,挑一场合适的戏就可以了。”

路清看着那只横在自己面前的手,白皙,修长,纤细程度丝毫不逊色于那些女明星,那只手此刻正拿着《特约来宾》的剧本,路清心情有些忐忑,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浑浑噩噩地接过剧本,路清看着那一张张有过粘贴痕迹的纸,有的地方还用黑色的笔标注过,他认得,那是前任路清的字迹,看来从前的路清,确实耗费了许多精力在这个角色上,也难怪他试镜失败后会想不开了。

只是,这个剧本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又为什么会在颜殊歌那里?

“这个,怎么会在你那里?”路清情不自禁地问。

“谁知道你当初抽什么疯,把剧本撕成这个样子,我在收拾客厅的时候看见的,就顺手收了起来。”

“为什么要做这些?”一瞬间,路清竟是有些迷茫了,忍不住抬起头,怔怔地望着眼前的人,那苍白如纸的面容,不带有一丝血色的薄唇,无一不在昭示着主人的病态,可偏偏他的眼角总是不经意地向上扬起,永远都带着几分轻浮,让人没来由地心生厌恶之感。

路清觉得,他实在看不懂这个人!

闻言,颜殊歌愣了下,“我看你那么重视这个角色,在上面做了很多笔记,怕你以后会用到。”说完,连他自己都觉得太过矫情,于是微微扬起下巴,扁着嘴斜眼看着头顶的水晶吊灯。

“你从医院跑回来,不会就是为了帮我找剧本吧?”想到颜殊歌一回来,便直接去找剧本,路清忽然意识到,颜殊歌当时也许并没有彻底昏迷,而是听到了自己的抱怨。

“你可别自作多情,我只是不喜欢医院的消毒水味,难闻死了!”颜殊歌抿了抿嘴唇,准备转身离开。

眼前忽然一黑,颜殊歌生出一种头重脚轻的感觉,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倒去。

一旁的路清只是愣了那么一瞬,下意识地伸出手,接住了他险些跌倒的身体。

“都这个样子了,还不知道爱惜自己,你是想把自己折腾死才能满意吗?”路清忍不住抱怨起来,搀扶着摇摇晃晃的颜殊歌,向着他的房间走去。

颜殊歌慢慢恢复了几分神智,仍旧忍不住与他顶嘴,声音却带着有气无力的感觉,“我倒是希望真的能把自己折腾死,这样就不用浪费粮食了!”

路清将他放到床上,替他扯过被子盖上,这才退了出去,顺手把房门关好。

他真是越来越看不透这个人了,明明让他讨厌得要死,明明让他恨得咬牙切齿,却总是做出一些出人意表的举动,颠覆自己的认知。

难道,这些都是他深厚的伪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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