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情敌攻略了(穿越)——东篱可采菊
东篱可采菊  发于:2015年11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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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殊歌刚好在这个时候醒了过来,带着些许朦胧的双目很快就恢复了平日里的清明。身上毫无意外地传来一阵阵酸楚的感觉,整个人都跟快散架的积木似的,看着赤裸着精壮的身体,坐在床上陷入思考状态的路清,颜殊歌恨恨地咬了咬自己干涩的嘴唇。

要不是身为被侵犯的对象,他此时此刻真的很想学着八卦杂志记者的姿态,兴冲冲地拿着麦克风采访路清一下,问问他几个月没吃肉了,竟然饥渴成那个样子?

有气无力地从床上爬起来,颜殊歌冲着路清无奈地瞪着眼,“路清,我警告你,这是最后一次,你以后要是再敢对着我发情,我可就不客气了!”

话一出口,颜殊歌不由得被自己吓了一跳,他是歌手出身,嗓音自然是无可挑剔,想不到才一个晚上的功夫,他的嗓子几乎快哑的发不出声了。

“万一我保证不了怎么办?”见颜殊歌用手捂着喉咙对着自己翻白眼,路清瞬间心情大好,忍不住欠扁地逗弄着对方。

“都是男人,你他妈不会自己撸啊!”颜殊歌强迫自己咽了一口吐沫,这才觉得嗓子的沙哑程度有了一丝缓解,想到一切的罪魁祸首正在自己面前继续刷新着臭不要脸的新境界,颜殊歌便懒得和他说出一句客气的话语。

路清微微低下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复又将头抬了起来,在颜殊歌脸上不住地审视着,一番对比之后,他还是觉得在颜殊歌身上解决问题比较让人身心愉悦。

“妈的,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颜殊歌跌跌撞撞地从床上爬起来,弯腰将属于自己的衣物捡到怀里,便看也不看路清一眼,径自离开了路清的房间。

路清茫然地看着那毫不犹豫决然而去的背影,双手不自觉地捏紧了盖在身上的被子,他不清楚自己昨夜为什么会想对颜殊歌做那种事,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将想法贯彻成了实际行动。美妙的回味一点一点退却,路清紧紧地抿着嘴唇,难道是他从前处男当的太久,如今开始变得饥不择食了?

只是他饥渴的对象是自己的仇人啊,这样的行为又算是什么?

有些失笑地摇摇头,路清自顾自地呢喃着:“就当是报复好了,把自己的仇人压在身下,羞辱,玩弄,应该也没有错吧?”

路清不想再继续思考这个暂时无解的问题,《特约来宾》的宣传暂时告一段落,《黑战》却已经进入了最为紧要的后期制作之中,还有一大堆的工作等着他完成,哪里有那么多时间去思考人生。

来到于浩特意为他准备好的录音室,路清驾轻就熟地带上麦克风,进行《黑战》插曲《黑暗之光》的录制。

歌词,曲子,一气呵成,仿佛深深地镌刻在了路清的脑海之中,一切都是那么的娴熟与自然,毫无杂糅可言。

路清觉得自己仿佛开了挂一样,一下子找到了自己从前录歌时的感觉,他浑然忘我地浅唱着那首他编写的曲子,一个个音符恣意洒脱地从他的口中绽放,演绎着华丽而又伤感的篇章。

前后不过录制了五遍,于浩便满意地冲着他频频点头,示意他这样就可以了。

工作如此顺利,替路清节省了不少的时间,他早早就回到了艺人公寓,翻看着张勋近期替他挑选的剧本。

晚上八点整,路清耐不住饥肠辘辘的感觉,替自己叫了一份外卖打发肚子里的馋虫。

颜殊歌依旧保持着晚归的优良传统,估摸着还在灯红酒绿的地方鬼混。

吃过味道一般只能充饥的外卖,路清忽然有些怀念颜殊歌的手艺,色香味俱全的家常菜可比外卖好吃多了。可惜,自从那次之后,颜殊歌似乎是打算将厨艺荒废掉的节奏,一味地潜心钻研泡面的技巧。

又看了一会儿剧本,路清瞥了一眼墙上的时间,已经快到十一点了,颜殊歌依旧没有回来。

路清搞不清楚为什么自己会关心那家伙什么时候回来,他现在的样子像极了等待妻子归家的丈夫,明明在看着剧本,心里想的却全是妻子会不会出轨!

被自己穿越而来的想法吓了一跳,路清觉得自己今天一定是吃错药了,才会生出如此诡异的想法。

索性将手中的剧本放下,路清决定早点洗漱休息,免得自己待会儿又做出些什么不经大脑的事情。

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好几遍,路清一个人滚了几圈床单之后,悲催地发现,他竟然失眠了……

路清瞪大了眼睛,望着黑漆漆的屋子,思索着是起来看剧本还是躺着数绵羊,二选一,似乎每一个选择都不太美好。

屋外恰在此时传来了一声说重不重的关门声,路清忍不住竖起了耳朵,仔细倾听着外面的动静。

关门声,水声,关门声……

路清知道颜殊歌向来在自己身上比较喜欢糊弄,有时候洗澡就跟洗水果似的,在水里泡个三、五分钟就算是洗干净了,那家伙对自己一向比对什么人都随便。

奇怪,怎么又去想那个混蛋了,路清觉得自己的联想能力最近有些丰富得过了头,忙把跑到千里之外的思绪拉了回来。

侧身躺在床上,两米宽的双人床顿时显得空荡荡的,被窝里也多出了好多剩余的空间。路清忽然觉得心里异常压抑,总觉得身边缺少了点儿什么,他在床上玩着翻滚吧皮卡丘的游戏,直到将自己滚的头晕眼花,却仍旧没有半点睡意打算翻他的牌子。

不知道在床上进行了几个小时的垂死挣扎,路清总算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睡梦中,怀里抱着一个柔软的身体,软绵绵的,带着一种清爽宜人的感觉,恰到好处地填补着床上的空白,路清脸上隐隐浮现出一抹餍足的笑,试图将人搂得更紧,身体下意识地移动着,却猛然扑了个空,险些栽倒过去。

路清从梦中惊醒,望着自己身侧空牢牢的位置,心里忽然很不是滋味,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人硬生生从生命里剔除了。

黑夜里,他却觉得自己的视线异常的清楚,透过不见光亮的房间,他毫无困难地穿上拖鞋,拉开自己的房门。

印象中,颜殊歌回到房间之后,从来就没有锁门的习惯。对于他这个习惯,路清多少有些不敢恭维。

那家伙是真的对什么都无所谓,还是比较信任自己的人品?无论是哪一种可能性,路清都觉得他欠扁的厉害!

路清抹黑走到了颜殊歌的房间门口,很轻易地摸到了门把手的位置,他只是轻轻地拧了一下,房门应声而开!

果然没有锁门!

一缕皎洁的月光,透过客厅射了进来,路清借着这一缕偷来的光明,轻而易举地摸索到了正确的位置。

他轻轻掀开颜殊歌身上的被子,小心翼翼地钻了进去。

见颜殊歌没有被自己吵醒,路清心里竟是涌起一股窃喜的冲动,他试探性地伸出手,一点一点穿过颜殊歌的腰际,将人轻轻揽到自己的怀里。

又香又软,与记忆中的感觉一模一样,不过却比记忆要真实很多,路清餍足地闭上眼睛,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哈欠。

颜殊歌的唯物主义本来就不太坚定,他的睡眠算不得浅,但是腰上突然多了一只咸猪手,任谁都不会毫无知觉。

冷汗不自觉地从皮肤里渗出来,他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强压住呼吸,试探着摸了一下那只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腰上的爪子。

人类皮肤的触感,光滑细腻,最重要的一点,带着人类的体温,证明是个活物!

颜殊歌这才收起了几分惊恐,毫无征兆地从床上爬起来,摸索着打开了床头灯的开关。

屋内瞬间被鹅黄色的灯光照亮,路清迷迷糊糊地从睡梦中转醒,看着冲着自己瞪眼睛的颜殊歌,不知所措道:“大半夜的,不好好睡觉,你这是要做什么?”

颜殊歌悲催地发现,他现在连发脾气的心情都没有了,某个恬不知耻的闯入者,此刻居然明目张胆地抢了原本该属于他的台词!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才对,你跑到我的房间做什么?”鸠占鹊巢已经是错误了,连点最起码的愧疚都没有就更不应该了,颜殊歌继续冲路清翻白眼,这家伙难不成睡糊涂爬错床了?

“睡觉。”路清心安理得地应道,大晚上的不睡觉,难道要头悬梁锥刺股挑灯夜读吗?

“要睡觉没人拦着你,回到你自己的床上睡去,别赖在我这里!”颜殊歌没好气地撇了撇嘴,毅然决然地下了逐客令。

“别闹!”路清索性也跟着爬了起来,伸手将刺眼的灯关上,顺势将颜殊歌抱在怀里,自动将他全部的挣扎无视掉,将人裹在被子里搂紧。

“王八蛋!”颜殊歌骂骂咧咧地咒骂了几句,见路清真的只是乖乖地躺在床上,除了一只手将他钳制住之外,倒也没有其他不安分的举动。

可能是真的太困了,颜殊歌也懒得继续和他纠结,于是任命地闭上眼睛去见了周公。

向恶势力低头,后果只有一种,就是换来对方变本加厉的欺凌。

路清不是恶势力,但是他变本加厉的本事,却丝毫没有比恶势力逊色多少。

接下来的两天,路清未经过主人的同意,直接采取了强击措施,将颜殊歌床上的空余位置给承包了。

颜殊歌暗暗在心里咒骂着恒天的高层领导,艺人公寓的床为什么要选双人的?

他发誓,今晚路清要是再敢臭不要脸地进他的房间,他绝对要将人赶出去。

路清哪里知道他的这些想法,轻车熟路地将自己的房间过滤掉,转而走进颜殊歌的房间。

“你就这么喜欢睡这里?”颜殊歌双手抱胸,似笑非笑地看着路清,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路清点了点头,这一点丝毫没有否认的必要,睡在这里的感觉确实比隔壁舒心惬意。

正当路清准备关门搂人睡觉的时候,颜殊歌忽然抓起了一个枕头,对着路清道:“既然你喜欢睡这里,那就让给你好了,我去睡客厅!”

第三十三章:人形抱枕

路清一下子怔住了,身体僵硬的程度与僵尸半斤八两,当了十几秒的木头人,他的身体机能才缓慢地恢复,看着抱着枕头准备将房间让给自己的颜殊歌,路清忙道:“其实,我不是想睡你的床……”

颜殊歌的脚步忽然顿住,身体下意识地转向路清,目光中带着些许好奇,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比起睡你的床,我更喜欢睡你的人!”路清据实以答,直到现在他也没有弄明白自己抽风的原因,不过心里隐隐有一根凌厉的刺,在时光的涤荡中一点一点变得柔软。

路清的解释纯粹发自肺腑,颜殊歌听了他的理由,二话不说,直接抱着枕头掉头就走。

“别走啊,两个人睡不好吗?”自从与颜殊歌共同住在一起之后,路清得到了很多锻炼反应能力的机会,因此他的身手不知道比从前敏捷了多少倍,见颜殊歌要走,忙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从后面环住颜殊歌的腰,将他牢牢地抱在怀里,声音中带了几分讨好的意味。

“我习惯一个人睡。”颜殊歌有气无力地解释道。他知道,无论他说出什么样的理由分辨,路清一定会找到更充足的理由来反驳自己,面对路清,他就好像变成了一个只能对着棉花练习格斗的拳击手,即使重拳在握,却依旧打不到对方的痛处。

“一个人睡容易做噩梦的,万一梦魇了都没有人叫醒你,那样醒过来的时候很容易头痛。况且现在是春天,寒气比较重,万一着凉了怎么办?有个人搂着你多好啊,人的体温是恒温的,两个人抱在一起更容易取暖。”

路清的手从颜殊歌的腰上松开,十分自然地走到他的面前,将他怀里的枕头抽出来,用力地向着身后甩去,枕头由于惯性的缘故,在空中打了个悬,便稳稳当当地躺在了床上。

颜殊歌微微侧过身子,明澈的眼眸中写满了迷茫,那略略皱起的眉梢,正毫无顾忌地昭示着主人此刻的纠结与无奈。

路清刚刚的话,明明是在强词夺理,而他竟悲哀的发现,他根本就无从反驳,甚至隐隐有些认同他的观点。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原本性格寡淡的冷漠少年,竟然变成了精于世故、巧舌如簧的娱乐圈新宠,明明依旧是那张冷毅而果敢的面容,颜殊歌却觉得有什么东西变得不一样了。

“沉默是最好的认可,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是同意了。”见颜殊歌没有反驳自己,路清心里的阳光瞬间灿烂起来,不容分说地拉着颜殊歌的手腕,将他拖回到床边。

颜殊歌这一次倒是没有反抗,很是自然地在床上坐下,随即抬起头来,抿唇看着路清,“我有些口渴,你替我倒杯水好吗?”

“好,你等着,我马上就回来。”路清不疑有他,仍旧沉浸在刚刚的胜利之中,心中攒动着雀跃的小火苗,期待着尽快品尝美妙的果实。

面对颜殊歌提出的要求,路清忙大步流星地向着门外走去,脸上还挂着餍足的笑,显得异常狗腿。

颜殊歌瞅准了机会,路清前脚刚离开他的房间,后脚便从床上坐起身来,小跑着来到门口,将门小心翼翼地反锁上。

住在这间屋子已经四年多了,这还是他第一次使用反锁这个功能,还好,锁头没有生锈。

路清轻车熟路地用玻璃杯接了一杯热水,还讨好似的在里面加了一勺蜂蜜。此时,他的心情很是不错,连走路都不忘骚包地吹着口哨。

经过客厅的时候,路清嘴角的笑容忽然间凝固了,整张脸的表情跟被冰冻了似的,保持着原本的样子一动不动,只是那上扬的眼角开始一点一点垂下,眸光中的暖意渐渐被寒意取代。

望着那扇不知何时紧紧合上的木门,路清的心一下子慌慌的,一种不祥的感觉瞬间将他笼罩。

手中的杯子透过厚厚的底,传来缕缕温热的触感,而路清的心,却从头到尾地像是淋了一场冰雨,彻底体验了一把透心凉的刺激。

他步调僵硬地走到颜殊歌房间的门口,右手仍旧兢兢业业地拿着水杯,左手机械地放在门把手上,轻轻扭了一下。

紧闭的房门纹丝不动,寂静的客厅内传来一声沉闷的转动声。

路清用力地咬着嘴唇,一双清冽的眼眸顿时将柔光褪去,被如刀锋般霸道的凌厉填满,他的左手忽然抬了起来,猛烈地拍击着门板。

“开门!”路清大声地喊着,尽管他极力地控制着心中的怒火,但略显咆哮的声音还是不厚道地出卖了主人此刻的心情。

房门依旧纹丝不动,房内甚至连一点声响都没有传出来,就好像里面根本就没有人一样。

“颜——殊——歌——”从牙缝中挤出这个让自己恨到极点却又无所适从的名字,路清觉得自己身上的力气仿佛被一下子抽空了,他愕然地望着挡在自己前面的门板,挡在自己面前的冰冷的墙壁,觉得它们简直碍眼到了极点。

他不管不管地走到厨房里,从里面抱出一叠许久未曾使用的碗碟,对着那扇阻碍他视线的门,阴测测地笑着。

“颜殊歌,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要是再不开门,我一定让你后悔!”

门内依旧一点动静都没有,颜殊歌似乎是铁了心想拉开与路清之间的距离。

路清的嘴角轻轻扯了扯,露出一个相当欠扁的笑容,他摆出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大摇大摆地坐在沙发上,然后开始了自己今晚的好戏。

砰……

砰砰……

砰砰砰……

噼里啪啦的撞击声从客厅里传来,瓷器破碎的声音比之噪音,竟是多了几分清脆,若是它们能够落地的更有节奏一些,说不定还真的能汇成一首美妙的乐章。

从始至终,颜殊歌都定定地站在门口,聆听着门外的动静,他的脊背更是绷得笔直,摆出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

听到物品破碎的声音,颜殊歌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双手不安地抓住睡衣上的衣料,用力地攥在掌心里。

路清砸光了碗碟,又将罪恶之手伸到了那套张勋送来装饰之用的茶具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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