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水清欢(包子)上——凤无夕
凤无夕  发于:2015年11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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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澡确是人生一大乐事,除了……

旁边多出来的屏风,以及屏风后多出来的人。

某人跟着他回到客栈,听说他要泡澡,死乞白赖的要赖在他这里,更甚的要和他一起洗。

熬不过顾某人的死缠烂打,也看在他那身行头确实寒碜的份上,尤清洄勉强同意他和自己隔着屏风分洗两个浴桶,这已是尤清洄的底线。

尤清洄半敛着眼,长而翘的睫毛沾染着水珠,瓷样的肌肤染出一层淡淡的粉色,干净中更添几分妩媚……

“哐当——”一声响,屏风忽然毫无预兆的向一侧倒去,露出同样浸泡在浴桶中的顾松知。

四目相接,一个怒目而视,一个目光暗沉。

几缕汗湿的头发黏在脸侧,水汽将尤清洄的脸熏蒸的柔美异常,水滴顺着肌肤缓缓滑下……

将美景尽收眼底,顾松知眼神愈发幽暗,下腹一阵发紧。

尤清洄瞪着光明正大视女干他的某人,“你弄的?”努力装得凶狠的口气,却抵不住脸上渐深的红晕。

顾松知无辜,“它自己倒的。”

尤清洄继续瞪,“无缘无故它会自己倒么?”

顾松知道:“你就认定是我弄倒的是么?”

尤清洄默然。

顾松知抿唇。

“哗啦——”忽的一声巨大的水声,顾松知竟从浴桶里站了起来,并在尤清洄目瞪口呆的视线中湿漉漉的跨出浴桶向他走来。

尤清洄撇过头恼羞道:“你干什么?!”

顾松知两手伸开搭在尤清洄浴桶边缘,近乎将他困拢进怀的姿势,凑近道:“捡屏风。让清洄失望了。”若有似无的热气烫红了一小片肌肤。

尤清洄怒,“我有什么可失望的!”

顾松知勾唇,“清洄方才可是看得一眼都不眨,莫不是在期待什么?如何,尺寸可还叫你满意?”

尤清洄听得他说的下流,心里愤恨,面上却已恢复冷淡,“脏东西看多是会长针眼的。”

“……”顾松知暗自咬牙,内心将尤清洄摆成各种姿势,早晚得干得他哭泣求饶!

待到一切重归初始,尤清洄却是再没心情泡下去了。

披了件单衣半倚在窗前,淋湿的青丝披散在背脊,浸透了衣衫,勾勒出腰间优美的线条,窄翘的臀也若隐若现,暧昧勾魂。

放轻脚步从后面搂住人,顾松知贴着尤清洄精巧的耳轻声道:“头发还湿着别吹风,会着凉。”

尤清洄挣了挣没挣动,索性便顺了某人的意任他抱着。

感觉到尤清洄的放松,顾松知柔和了脸部线条,俊美的脸上荡着蛊惑人心的笑意,“帮你把头发烘干可好?”

尤清洄微微怔忡,确实被蛊惑,回过神时,已点了头。

顾松知凭着烘干头发的借口自是吃尽豆腐,这里摸摸那里碰碰,尽心的将这活儿做到万分精细。

怎奈武力高强,半湿的墨发很快全干,不由大为可惜。但很快又起了别的心思,手划过薄透的衣衫,顾松知暗哑了嗓子,“衣服也湿了呢。”

抓住顾松知欲有进一步行动的手,尤清洄不客气道:“澡也洗了,头发也烘干了,你可以走了么?”

顾松知勾了勾唇,将尤清洄圈进怀,“清洄可知有个词叫礼尚往来。”言罢,示意尤清洄看他还湿着的发。

尤清洄抓过顾松知湿哒哒的头发,真气运转,面上不愉,手掌相贴的力道却放得很柔。

顾松知认真注视着尤清洄,尤清洄也认真注视着顾松知,的头发。

顾松知忽然开了口:“你喜欢我么?”

尤清洄怔了怔,抬眸看了他一眼,见顾松知一脸柔情似水,表情变淡,“还行吧。”

顾松知不满道:“什么叫还行?”

尤清洄淡淡道:“还行的意思就是不太喜欢也算不上不喜欢。”

“……既然清洄喜欢的话,不如咱们做些能叫人更加喜欢的事?”

尤清洄瞥了眼理直气壮曲解他意思的顾某人,忽而妩媚一笑,双手勾住他脖子,“我以为你昨夜便会下手。”

顾松知配合的搂住尤清洄的腰,“原来清洄已是如此迫不及待了。不过清洄无须着急,昨夜条件那么简陋,我怎忍心让你受苦,我们的第一次当然要在舒适之地。清洄若是喜欢打野战这种刺激的,等到以后咱们慢慢尝试如何?”

“……”不愧为’君子在外,流氓其中‘之翘楚!

尤清洄一手勾着顾松知脖颈,一手滑至他脖前,挑了挑眼,“难道你不知道脖颈如此脆弱的地方,千万,不要,轻易露在别人面前么?”会让忍不住想掐死你的人更方便下手。

顾松知笑得邪肆,“你我不过尚未行夫妻之礼,夫人又怎可自称外人。”

尤清洄一手肘撞开顾松知,“滚蛋。”

顾松知笑了笑,顺势接招,错身虚晃,手暧昧的擦过尤清洄腰间。

尤清洄一掌横劈过去,顾松知忙闪过,身后的茶几裂了条缝。

眯起眼,顾松知凌波几步,轻佻的挠了挠尤清洄掌心,尤清洄一转手就拍了下去,顾松知一个虚招,人已像游鱼般滑至尤清洄身前,急点他几处穴。

顾松知施施然的将尤清洄伸出的手掰回身体两侧,扛起不能动的尤清洄,扔在床上,自己俯身压了上去,手撑至尤清洄头侧,眼中亮的危险,“正好,武力论输赢,省得你老是跳起来又抓又挠的,嗯?”

在尤清洄恼怒控诉的目光下,顾松知解了他哑穴。

尤清洄冷声,“解开。”

顾松知勾起坏笑,“夫人莫急,为夫这便替你解了衣裳。”

尤清洄怒道:“我说的是解开穴道。”

顾松知不紧不慢的捻起尤清洄一绺墨发卷在手指上,随意把玩,“夫人也没说清楚,自是以为夫理解的为准。”

“……”如果可以,尤清洄真想一巴掌扇过去,“解穴。”尤清洄冷声道。

“不,”顾松知不为所动,盯着尤清洄百看不厌的脸,一瞬间气势迫人,“今日不管如何我都要办了你。”一血昨夜今晨之耻。

“嗬,”尤清洄冷哼,“原来你喜欢霸王硬上弓,还喜欢上不能动的,你有女干尸癖么?”

顾松知:“……”

专注的凝视着尤清洄清冷漂亮的眸子,缓缓俯身伸出舌尖舔了舔他润泽的唇瓣,伸手替他解了穴,顺手将人抱了个满怀,在他沐浴后散发着清香的脖间蹭了蹭,满足的喟叹一声。

出乎意料的是,尤清洄竟没有反抗,反而温顺的窝在他怀里任他抱着,甚至伸手回抱住他。

两相对视,尤清洄眼神柔和,在顾松知掺杂着浓烈惊喜的滚烫目光下,脸上慢慢浮上薄薄的粉红,像是块上好的胭脂玉,纯净中涂抹上柔媚绮丽,该死的致命。

唇贴上瓷玉样的肌肤,像相吸的强力磁铁,再也无法分开。顾松知克制内心奔腾的激动,一寸寸描摹着触感极佳的肌肤,一只手缓缓探入薄薄的衣衫内……

尤清洄忽然勾魂一笑,引得顾松知眼中欲望愈发深沉,他白皙纤长的手指轻轻一勾,床幔落了下来,遮住一室春光……

那是不可能的。

尤清洄好整以暇的理了理衣服,对着床上不能动弹的顾松知抬了抬下巴,“既然顾兄执意留下,尤清洄这便顺了顾兄的意,穴道六个时辰后自会解开。顾兄好好享受,在下先行告辞。”走了几步又回头,“举手之劳,不足挂齿,顾兄不必言谢,也不必,目送。”

“……”顾松知苦笑,一时为美色所诱松懈了,着了尤清洄的道。他还想呢,尤清洄怎会如此顺从,原来是美人计……

尤清洄在嘉州城内兜兜转转,尽享城中繁华与热闹。

回到客栈时,已是入了夜。

推开房门,竟见顾松知还直挺挺的躺在他床上,依旧是白日里他离开时的姿势,尤清洄难掩讶异,他只用了普通不过的点穴手法,以顾松知功力,应当过不久便能冲开,又怎会天都黑了还维持着原状。

“你怎么还在?”

顾松知无辜又可怜,“六个时辰还未到。”

以为顾松知又在耍什么小把戏,尤清洄瞪起眼,“你难道自己冲不开么?”

顾松知苦哈哈道:“清洄有所不知,练了’攻心换气‘法,三日内不可妄动内力,只能过过虚招。一旦动了真气,前功尽弃不说,更是极易走火入魔。”

若不是确有此事,想来也没人愿意硬邦邦的躺上一天,连根手指头都没法动。思及此,尤清洄不免内疚,“你,你怎么不早说?”

顾松知苦笑,“清洄也没给机会让我说。”

想到早上自己说了一大堆气死人的话后便拍拍屁股走人了,好像的确没给他什么机会,不禁又自责了几分。

替顾松知解了穴,尤清洄又自发的帮他按摩麻木了的肢体,一时让顾松知受宠若惊。

顾松知仰躺在床上,任由尤清洄伺候,舒服的眯着眼,时不时的哼哼几声,惹人浮想。

尤清洄瞧着他又露出了流氓本色,一巴掌拍到顾松知大腿上,“可以了。”

尤清洄言罢方想站起来,却叫一股大力一扯,猛的跌坐下来。顾松知不知何时已坐了起来,尤清洄这一跌,便直直落在了顾松知身上,被他牢牢的抱进怀里。

知道挣脱不开,尤清洄索性放任着将下颚搁在顾松知肩上,却听得顾松知道:“让为夫躺了一整天,夫人可有何补偿?”明明是惯常的逗趣之话,也不知怎地,尤清洄却蓦地有些感伤,“为何非要纠缠不休?”从见面第一刻便是这样,动不动就调戏逗弄耍流氓。

听出了尤清洄语气中的低落,顾松知也认真了几分,“我说我对你一见钟情你信不信?”

尤清洄眨眨眼,静了半晌,方道:“不是很相信。”

顾松知唇边带上一点笑意,“’不是很‘,说明还有回旋的余地。”

“哦,不好意思,说错语序了,是很不相信。”伤感来得快去得也快,尤清洄也很快的暴露了气死人的本性。

“……清洄有必要打击我顺便否认你自己的魅力么。”两人交错相拥,尤清洄自然看不见顾松知目中的柔光。这位笑意不减的兄台,明显甘之如饴。

尤清洄:“你又错了,这两条应当都用在你身上。”

顾松知:“……”

顾松知摩挲着尤清洄背脊,顺着脊柱渐渐下滑,在尤清洄发怒前及时收了手,贴着他的耳轻声道:“清洄,我想抱你。”

顾松知虽时常调戏,却从未这般直接表明,此话当真与“我想上你”无异,倒叫尤清洄怔住了。

顾松知见尤清洄没反应,手下便又不规矩了起来,掌心贴着他腰肢抚弄揉捏,一下子让尤清洄绵软了身子,不自禁轻吟出声。顾松知眼神一暗,手掌已是滑至尤清洄翘臀。

“可以么?”

尤清洄睁着眼,不知该如何作答。他心里清楚,若是没有情,又怎会这般犹豫不决。

得不到回应,权当尤清洄已默认,搂着他一个翻转,尤清洄已被顾松知压在身下。

目视着尤清洄染红的脸,顾松知倾身在他额际印上轻柔一吻,见尤清洄合上眼只余颤颤的长睫,知他已是许可,心下一喜,绵柔的吻又相继落在尤清洄眉骨、鼻翼、脸颊、下颚,后重回他红唇,细细密密缠吻上来。

吸吮了尤清洄唇瓣许久,舌尖又舔了一圈他贝齿,顾松知这才缓缓探入,扫舐着口腔中的每一寸土地,没放过分毫,又缠上尤清洄红舌,来了个缠绵的湿吻。

啧啧水声回荡在房中,尤清洄被吻得酥软,鼻间不时溢出几声低吟,更添春色。

……

是夜。月朗星疏,微风徐动。

屋内,床板响了大半夜才渐渐平息……

第十章:戏如人生

尤清洄随着顾松知一起来到一处院落。举目望去,风轻云淡,出落的异常精致。

水石假山与茂木竹花,凉亭配小池,楼廊延回,精雕细琢,足见主人的用心。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当属绕庭院矗立的白玉杆子,及上方镶嵌的滚圆光泽的珠子,质地色泽一流,一看就名贵非常,应当是用来照明的夜明珠。

如此多的夜明珠先不论价格,单就其发光程度,足以将黑夜照成白昼。

炫富不要紧,关键是给这么一照,夜间该如何入眠?

似是看出尤清洄疑虑,顾松知道:“这些都是由玉石打磨而成,装饰用的。”言下之意,便是不会发光。

饶是如此,价格定也不菲,不能改变顾某人富二代的事实。

尤清洄很给面子的赞叹了一句,“足以以假乱真了。”

事情还要从那日说起,那夜由于他们太激烈,也由于客栈的隔音效果着实太差,第二天便遭到了尤清洄隔壁两位住户的投诉,客栈老板以扰民为由将尤清洄’请‘出了客栈。

顾松知借机再次邀尤清洄住到他家,并且坦诚自己的身份,验证了尤清洄的猜测,顾松知是顾锦年的儿子,云山山庄少庄主。

犹记得那日尤清洄斜了他一眼,“我怕你没忍住,露了破绽。”

一眼,风情万种。顾松知给勾得立马化身为狼,来了个饿虎扑食,再战三百回合。

这一次,他们是真的被扫地出门了。

尤清洄思考再三,还是决定住进顾松知在城西空置的庄园。

毕竟让他和顾松知分明有什么还要装作没什么的生活在顾老爹的眼皮子底下,他还是宁愿……小妾便小妾吧。

如此,才有了现下这一幕。

尤清洄接受住这庄子还有一个重要原因,据顾松知说,后院里头有一处活水温泉,四季都能泡。

尤清洄喜欢泡温泉,本有些跃跃欲试,想去窥探一二。

思及旁边之人,还是决定等这位衣冠禽兽走了再说。

尤清洄跟着顾松知进了他的住处,精简清雅,卓尔不凡,尤清洄很满意。

整个房间最华丽的,莫属那张雕木沉香的大床,绫罗床幔,暗香浮动,引人遐想。

对于顾松知的小心思,尤清洄大肚的不做追究。

“这庄子可有名字?”

顾松知正对着那张大床想入非非,闻言道:“没有,不如清洄给取一个?”

尤清洄摇头,“不了。我肚子里就那么点笔墨,取来也叫人笑话。”

顾松知莞尔,“清洄何须谦虚,看气质便知你定当内外兼修。不过取个名而已,何不是信手拈来之事。”

尤清洄睨了眼含笑的某人,“我看顾兄更是气度不凡,取个名也当更是手到擒来。”

顾松知笑了笑,“既如此,我也不再推辞,就叫松清园,如何?”

“……”这么富有女干情意味的名字是闹哪样啊!

“若是清洄没意见的话,我叫人做了牌匾便挂上。”

“……”不要自说自话啊喂!

……

自打尤清洄入住松清园,顾松知更是三天两头往那儿跑。

做的最多的当然就是情爱之事,二人可谓尽享鱼水之欢。

这日,顾松知换了衣装正要往那儿赶,刚踏出门,就见门外站着一银袍男子,背对着门负手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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