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公主难当(包子)上——海米冬瓜
海米冬瓜  发于:2015年11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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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成明说完不等知画接话,却又自己道:“今天发生的事太多了,不想了。我困了,想睡觉了。知画,咱们带来的人既然忙着,就叫些尚书府的下人守在门口。想必赵人渣回到府中,看到这么多自己人,也不敢不顾脸面的放肆。”

知画点点头。

李成明想了一番,又谨慎道:“晚上,你就睡在旁边的小塌上,以防万一!”

知画只能再次点点头。

李成明吩咐完这一切,觉得万无一失。才放了点儿心,草草洗漱一番,饭也没吃,就去睡了。

可能是真的累惨了,一会就进入了梦想。

第32章:晨起风波

翌日清晨。

“啾啾啾啾……”

窗外一群小鸟叽叽喳喳啼叫不停,知画倚在软榻上睡的正香,却被吵醒。

此时窗缝透进些刚亮的天光来,柔柔地照在知画脸上。

知画迷迷糊糊睁眼,蹙眉抬起头来。

奇怪,窗户怎么是开的?明明记得昨晚睡前关好了啊。

知画疑惑坐起身,想到自己正身在公主的婚房中。便下意识的抬起头往床上看去——入眼的却是长身侧卧,懒洋洋倚于床榻边,此刻听到动静回头朝她看来的一人!

正是驸马爷赵肃然!

知画惊得抽了一口气,差点就失声喊出声来。驸马怎么会在床上,他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进了房间,也没动静!

只见赵肃然一头长发未束,如瀑般散在床边,他一手支着头,挤在床沿侧躺着。旁边地上扔着那件大红色的喜袍外罩,赵肃然身上只穿着一袭儒衫,斜斜的拉过一只被角,盖在身上。

此刻他正回过头来,斜睨着知画。空着的那手竖起一指,挡在唇边,做了个“嘘”的动作,示意她不要声张。

知画看了看床铺里面的李成明,此刻还睡的正香,断然不知道自己身旁正卧着一头如虎猛兽。

赵肃然又扬起手摆了摆,示意知画出去。

知画无法只能躬身行礼,转身退下。

赵肃然转头饶有兴趣地望着熟睡中的李成明。

李成明双眼微闭,呼吸均匀绵长,睡得正熟。只见他如丝长发贴在脸侧,曲长卷巧的睫毛盈盈盖在眼前,挺直的鼻梁下红唇微启,嘴角边还挂着一条疑似口水干凝后的痕迹。

赵肃然努力忽略了李成明嘴角那道痕迹。细细打量着他的容颜。都说明昌公主,与生母淑贵妃长得十分神似。看来却也不假。

赵肃然伸手将李成明散乱的发丝,归在一旁。露出他光洁的额头,还有那对浓密的英眉。

赵肃然笑笑,眉毛倒是长得硬气,脾气不好!

李成明此刻却还在梦中。

他梦里正梦到自己在一片田野上赤足狂奔,后面紧跟一头气势汹汹似狮似虎的凶恶猛兽。

李成明在梦里被骇的心神俱散,可怎么跑也跑不快,眼看猛兽就要到跟前,李成明抓狂喊道:“你为什么追我?”

“因为我要爆你菊花!”

猛兽却突然口吐人言,说出来的话更是将李成明吓了个趔趄。李成明本就觉得双足似有千斤重,难以提起,此刻便一下子跌在地上,待他惊恐地回头去看那头猛兽。可是猛兽却不见了,反道是一个熟悉的身影欺身而上,紧紧将他禁锢在双臂之间。

李成明看到那对熟悉的薄唇勾起邪魅的弧度,笑着开口道:“公主莫急,为夫这就来了!”

李成明猛地惊醒,从床上直直坐起,也没反应过来身处现实还是梦境,直接高声大喝道:“赵肃然你个衣冠禽兽的死基佬!”

“公主连做梦都要梦到为夫,我可真是三生有幸!”

李成明听到声音愕然回头,却看到梦中的猛虎之辈正睡在身侧斜斜看着他,眼中还带着盈盈笑意,与梦中如出一辙。

这一吓可不得了!李成明骇得“啊”了一声,猛地蹬腿往后退。接着就是“嗵”地一声,脑袋重重砸在墙上。

李成明刚才那一蹬在情急之下用了狠劲,带着反作用力这么一撞,李成明只觉地天地晃动,眼冒金星。下意识地捂着后脑勺,滑倒在床上,痛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赵肃然也没料到李成明看到自己会吓成这般,见他撞了脑袋。差一点儿就笑了出来。可是又看到李成明歪在床上,捂紧脑袋,蜷着身子,显是痛极了。

当下只能憋着笑,撑起身去看他。

“怎么了?让为夫替公主看看。”

“……”李成明还是捂着后脑勺,不出声。

赵肃然心下一沉,料想是碰得狠了。当下面容也是微急,柔声道:“别捂着了,先让我看看,是不是撞得狠了?”

赵肃然手下使了点劲,将李成明的双手挪开,查探了一番。李成明后脑勺已经明显地肿了起来!

“公主?可是疼得厉害?”

李成明还是没有说话。

赵肃然察觉不对,连忙扳着李成明肩膀,将他扶了起来。

李成明还是低着头,睡觉时散开的头发,蓬做一头,有些发丝还乱糟糟的盖在脸上,叫人看不清李成明的模样。

赵肃然伸手扶开李成明脸上发丝,又一手擎着他的下巴,李成明的脸这才露了出来。

“……”赵肃然。

只见李成明五官都纠结在了一起,牙齿咬得紧紧的,表情扭曲,似在强烈地忍耐什么。根本无暇顾及身边的赵肃然。

赵肃然简直哭笑不得,只能先起身大声朝外面喊道:“来人!”

李成明感到赵肃然离了床,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看他背对着自己,迅速的抬手抹了下自己眼角,一脸痛不欲生的表情。

尼玛痛到死啊!老子的脑袋差点被自己开瓢!眼泪都要疼出来了x!

外面听见声音,仍是知画打先推门进来了,后面还跟着两个丫鬟。

“驸马有何吩咐?”知画说着看了眼李成明,公主怎么这般表情?

“让人打些井水进来!再拿个锦帕,侵湿了替公主冷敷后脑,公主刚碰着头了,快去。”赵肃然吩咐道。

“是!”知画一惊,也顾不得说什么,赶忙领命下去了。

赵肃然这才转过身看向李成明。

李成明已经勉强恢复了表情。此刻正装作一脸淡定的坐在床上,刚才那么惨烈的一幕像是并没有发生在他身上。

赵肃然看到李成明通红的眼角,在心中摇摇头,也不揭穿他,只说:“转过头来,我再看看。”

李成明梗着脖子不动。

赵肃然无法,只能自己上前,轻拂开李成明后脑头发,看了一眼。

李成明疼地“咝”地一声。

比刚才还肿了些。只是看着虽重,并没有什么大碍。

赵肃然看着李成明开口道:“一会儿先用井水与你冰敷下,缓上几个时辰,我再给你针灸一番。或者还是请老师亲自过来替你看看,虽没什么大碍,但老师看过还是放心些。以后可不能这般不小心了!”

赵肃然一句话就把李成明点的瞬间炸毛了,看着赵肃然怒不可止地大喊:“还不都是因为你……!”

“咝!”李成明一怒之下大喊大叫牵动后脑勺,疼的直抽气,后半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赵肃然无奈的叹气笑道:“你自己撞了后脑勺,怎么反道怪起我来了?”

“不是因为你,我能撞到脑袋吗?要不是你神出鬼没地突然出现在我的床上,吓了我一跳,我能撞到墙上吗?”李成明急声控诉。

“公主,这、也是为夫的床,为夫出现在这里应是合情合理。”赵肃然淡然回答。

“你!”李成明气的头皮一阵炸疼,指着赵肃然说不出来话。

赵肃然看他气成这样,知道发怒之下血液冲头,对症状更不好。也不敢再气他,只好先妥协,陪笑道:“是是是!都是为夫的错,以后出现一定先向公主请示,再不敢神出鬼没了!”

“……”

我x!李成明怒火难平,正要再骂,知画却和两个丫鬟端着端着盆子进来了。

现打的井水冰凉彻骨。

待知画侵了井水的湿帕敷在李成明伤处,他这才觉得火烧火燎痛的要炸开的后脑勺好了些。

赵肃然取了件外衫罩在身上,端坐一旁。只看着李成明,并不说话。

李成明身上也草草披着一件大袍,怒着一张脸,只由着知画替他敷后脑勺,也不言语。

知画吩咐另外两个丫鬟,找个人去宫里通报,请王御医过来。再替两位主子准备梳洗用具还有早饭,丫头们领命下去了。

知画余光描着一旁的驸马爷,心中思绪万千。手头动作却不停,一块敷上再换另一块。

知画弄不明白,自己只出去了片刻,怎么公主就撞到墙上了。

还撞得这般狠?难道是驸马要用强?公主誓死顽抗?

只是观两人的情景似乎也不像是想的那般,到底怎么回事。

李成明此刻却终于忍不住了,闷闷开口道:“你一大早不去上早朝,干什么坐在这里惹人烦?”

话却是对着赵肃然说的。

赵肃然却没有理会他话中针锋相对的意思,只笑了笑开口:“昨日我们大婚,皇上特许微臣今日不用早朝,公主不必替为夫担心!”

谁替你担心,李成明在心里暗骂,又想起一事。遂冷笑道:“此时也无外人,驸马还是早早将罪行自己罗列出来,到时候我也好在皇兄面前替你求情。”

“公主所言何意?”赵肃然挑眉。

李成明哼了一声,接着道:“驸马昨日中了那般奇药,不管不顾地跑了出去,也不知道神志不清中欺辱了多少良家妇女。如今还是早早先去投案自首,免得被人告上了朝廷,颜面尽失,可就不好了。”

赵肃然冷眼看着李成明,却突然一笑,道:“公主怎么糊涂了,昨日乃是你我大婚,为夫要‘欺辱’,也只能‘欺辱’公主,与其他百姓女子又有什么干系?”

“你!”李成明气的怒火攻心。

知画也被赵肃然话中意思核得愣了愣。

“公主昨日送为夫如此大礼,为夫谨记在心断不敢忘,公主,咱们、来日方长。”赵肃然语气微冷,笑着说完却站起身:“荣亲王下落想必已经有了着落,微臣还需去看一看。”

说毕也不管李成明是何表情,直接甩袖走了。

第33章:大事不妙

李成明看着赵肃然迈开长腿直接离去的身影,气得脸红脖子粗,话都说不出来。

知画也只能叹口气,道:“公主,昨日下药本就是我们不对,占了下风。驸马今天既然没说,公主又何必又提起这事来,去捋他虎须?”

李成明不服气喝道:“他这般恼羞成怒,转身就走,一定是心中有愧。他昨日定然没做什么好事!”

不等知画接话,李成明又道:“不行,赵肃然既然出去了,我们一会儿收拾收拾也出府去。他赵肃然官大权大,人又这般阴险狡诈。说不定多少受辱的少男少女正求救无门,刚好本宫出面,去解救他们于水深火热中!”

知画叹了口气,觉得自家公主简直异想天开,开口劝道:“公主你今日身体抱恙,又兼是大婚第二天,怎么能随意出府。还是在府中好好休息,别操心那些了。”

“你懂什么?抓女干要赶早,擒贼要拿脏。我们不能失了先机!况且若真能逮到他的错处,我就可以向皇兄提出离婚,这对我是多大的好处?若是一直在他身边待下去,他那般精明,迟早会发现的,岂不是更糟。好了,你不用多说了,就这么决定吧!”

知画简直哭笑不得,也不知道公主为何这般能折腾!可是想想也对,公主实为男儿身,现嫁与同为男子的赵驸马,驸马爷又如此强势。真好比心中悬着一把剑,时时刻刻都要提心吊胆。

可知画却隐隐觉得,驸马爷定不会干出什么伤风败德的事。他既然这般厉害,定有其他发法,纾解了药效。只是公主脾气倔强,想阻止他看来是不成了,只能由的他去了。

当即也无话,知画换了几次井水,给李成明敷了一会后脑伤势。李成明也觉得后脑没有当初那般火烧火燎,便停了。

之后又服侍李成明梳洗穿衣,他后脑肿胀,头发没办法盘起来,便只将额前发丝汇于头顶,用玉簪挽了个垂髻。李成明一袭长发自头顶如瀑垂下,倒有些清新脱俗。

“知画!昨天我那凤辇的珍珠数的怎么样了,到底有多少颗,是不是多的都数不多来了?哈哈哈哈。”李成明两眼放光,一脸财迷的样子,瞬间毁了自己在知画眼中的形象。

知画叹了口气,早就说过不能看他开口说话的样子,平白辱没了这张和淑贵妃像极了的脸。

两人正说着话,王御医却已经到了。知画只能先去将他请进来。

王御医一进来,李成明的心脏就悬到了嗓子眼。看见王御医和善的笑脸也只觉得笑里藏刀。

“拜见公主!”

“免礼吧。”

“谢公主。”

王御医行完礼,看了看四周,问道:“怎么才成亲第二日,就不见了驸马?”

知画回道:“驸马去追查荣亲王的下落,匆匆出去了。”

王御医点点头,此事确实紧急,便也不再多说。先替李成明诊治脑袋。

王御医看了看李成明后脑伤势,又问了几句话,最后请了脉。便坐在一旁斟酌了一番,取出纸笔,写了个方子。

王御医将写好的方子递给知画,这才开口道:“回禀公主,这伤不妨事,如今只是创伤处淤血凝集,才肿了起来。等过几日淤血下去了,便无大碍了。只要每天两次,按时服用这贴活血药方,下官再施展银针之术,双管齐下,便好的能快些。”

李成明一听赶忙摆手道:“不不不!光吃药就行了,不敢劳烦王御医,每天针灸什么的就不用了。”

“内外兼治,才能痊愈的快些!”王御医却不赞同的摇摇头。

“不用、不用,慢点也好,我不着急。”李成明再次拒绝。

王御医叹口气,开口道:“也罢,公主即不爱针刺,下官也就不勉强了。只是回复的慢些,公主还需多担待。”

“担待担待,只要不刺针,什么都能担待!”李成明一听夙愿达成,马上心也不堵了,头都不怎么痛了。

王御医又沉吟着开口,道:“只是下官还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李成明听到不用针灸,心情大悦,笑着开口道:“讲讲讲!随便讲!”

“公主与驸马都是年轻人,体力旺盛!昨日大婚,情难自禁,实属正常。可是下官还是想劝上一句,公主应以凤体为重,可再不能如此不管不顾,疯狂到撞了脑袋。”

“……”李成明一时之间,倒没有听懂。

只是旁边站着几个小丫头,听懂了意思,脸面红了起来。

知画也有些尴尬,不知该说什么。

李成明猛地反应过来,瞬间炸毛!我让你随便讲,你也不能这么随便吧!

可李成明憋红了脖子,也没蹦出个话来。

知画无法,先示意房里其他几个服侍的人先出去。

等丫鬟们都出去了,关好了门。知画这才开口道:“王御医又何苦取笑公主,再没有比您更知道公主底细的了。”

李成明反应过来,对啊!这老家伙知道我是带把的,怎么还这么说?李成明愤怒的看着王御医,原来是故意戏弄我的!

王御医“哈哈”一笑,脸上露出得逞的神色。

李成明愤怒的看着王御医,尼玛有被人戏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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