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扬迷恋地不停抚摸袁骁身上匀称的肌肉,品味征服的快感。
他叹谓一声,俯身从袁骁肩头一路吻下来,在褐色的皮肤上留下鲜红的性感印记。
袁骁清楚地感觉到战扬的意图,他猛地挣扎起来,战扬单手在他肩上一按,威胁道:“再动,这条胳膊就废了。”
“放屁!老子宁愿断胳膊!”袁骁扭腰翻身,转到一半,被战扬反剪着手臂按回去。
剧烈的疼痛让袁骁闷哼一声,到吸着冷气,“你他妈来真的!”
战扬跪在袁骁双腿间,拿捏着对方的弱点,从容有度地做好安全准备,没有任何扩张,猛力挺近!
袁骁身体瞬间紧绷,随着战扬的猛烈撞击,他喘息着微微扬起下巴,紧抿的唇瓣血色全无。
战扬瞬间升起施虐的快感,“快好了,很快……”
“干……”
袁骁双手死死地揪着床单,他和战扬都清楚,最初的疼痛过后,将会是灭顶的快感。
炽热的贯穿,是残酷的对待,也是极致的享受,反复的摩擦终于带来连绵不绝的快感。
“该死的,你,慢点儿!”袁骁缓过劲来,双手撑着床垫,强行翻身,仰面躺着。
战扬立刻抬起他的一条腿,将滑落的炙热重新埋进紧致的甬道。
全身的快感集中到两人相结合的地方,战扬的手指雪上加霜地挑逗着袁骁的欲望,两人皆沉浸在欢爱的海洋,什么也不想。
袁骁的身体不再僵硬,他一向比战扬放得开,到了这个时候,死撑着只能起到反效果。
他一面迎合战扬的动作,一面抗拒对方过于暴力的对待。
可就算这样,发起疯来没轻没重的战扬还是弄疼了原骁,他气急败坏吼道:“战扬,你他妈的要杀人?”
战扬转头又在另一条腿内侧狠狠咬了一口,墨黑的眼里隐隐有血光,“爱上魔鬼?袁骁,这句话你必须记一辈子!”
他脸上张狂的笑,眼神里可怕的占有欲,这些无不让袁骁心动,“被你搞死了!”他在心底默默记下这笔账,抬起上半身,勾住战扬的脖子,献身般将柔软的唇舌递到“魔鬼”嘴边。
两人再次疯狂地吻到一起,战扬恨不得重塑袁骁一般,双手用力地在他身上揉捏,留下一片片红色的印记。
激烈的吻伴随着没完没了的挺身,肌肤的摩擦夹着欢快和痛苦,快感一遍一遍冲刷着理智,战扬脑子里只剩下一句话,征服这个男人,身体,还有心!
他吮吸着袁骁的耳垂,“袁骁,跟我一起下地狱吧!”
“滚!”袁骁断断续续道,“我是……天使,怎么能、跟你……同流合污……啊!”
战扬一阵狠狠地冲刺,让自称天使的男人露出最性感的一面。
一切都平息之后,袁骁无力地趴在床上,声音嘶哑,“太暴力了,被你搞死了!”
战扬点燃烟递到他嘴边,“刚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想到某些尴尬的画面,袁骁抓起枕头朝战扬扔过去,“得了便宜卖乖,滚!”
枕头被轻松躲过,战扬自己也点了一支烟,闲适地靠在床头,“战魁很有生意天赋,我打算给他一个机会。”
“东城交给他?”
“不是,想知道?”战扬垂眼,看着袁骁,“你不干卧底我就告诉你。”
“做梦!”袁骁冷哼,爬起来往浴室走。走了一半,回头问战扬,“一起?”
“你爱好真特别。”虽然这么说着,战扬掐了烟,跟上。
在浴室这种地方,注定不会发生什么好事儿,袁骁再次用武力镇压战扬,两人一直闹到凌晨才筋疲力尽地睡了。
第五十七章: 杨露
这一觉袁骁睡得很沉,战扬什么时候离开的他都不知道。
“管家早啊。”袁骁打着哈欠从楼上下来,他擦干挤出来的眼泪,看见战魁气鼓鼓的脸,
“……没跟你爹出去?”
战魁的脸颊瞬间涨红,“谁、谁是战扬的儿子!”
“嗯嗯……”袁骁心不在焉地应付着,接过白粥,就着一碟腌黄瓜吃起来。
刚扒了几口,管家拿着他的电话找来,“袁先生,电话。”
袁骁以为是战扬,拿过电话一看,频幕上闪烁的名字让他很意外。
电话那边传来粗重的喘息,听起来好像在奔跑。
“阿德?”
“你有时间吗?”
袁骁立刻站起来,准备出门,“有什么事,你说。”
“杨露病了,但我有些不方便,能麻烦你送她去医院吗?”
阿德的声音隐含着巨大的痛苦,袁骁加快了脚步。
“你要去哪儿?”战魁将他堵在门口。
袁骁脸色一沉,“让开!”
“你要去哪儿!我也要去!”战魁梗着脖子,就是不让路。
袁骁烦躁地一把将他推开,大步往外走。上了车,战魁拉开车门钻进来,固执地盯着他。
“……要去可以,别给我捣乱!”袁骁无奈。
“嗯!”战魁露出开心的笑。
十分钟后,袁骁在巷子口看到了满头大汗的阿德。
“麻烦你了。”阿德颤抖着手,将紧紧护在怀里的杨露交给袁骁。
袁骁接过孩子,发现她的衣服都被阿德的汗水打湿了。
“战魁!”袁骁扬声道。
早就好奇得不得了的战魁小跑着过来,袁骁无视他发问的欲望,将孩子递过去,“抱好,上车!”
看到递过来的是个小宝宝,战魁吓了一跳,接过来之后连路都不会走了。
袁骁将阿德架在肩上,将他一起送上车。
“怎么回事儿?”袁骁拧着眉问。
阿德脸色非常差,闻言顿了顿,道:“以前的伤,偶尔会疼。”
“那你可真够倒霉的,”听到不是有人上门找麻烦,袁骁有了开玩笑的心思,“奶爸也不好当吧!”
坐在后座的战魁忽然叫起来,“她放屁?!”
“你怎么知道?”袁骁问。
“崩到手了!”战魁一惊一诈。
“哈哈哈……”袁骁狂笑起来。
阿德也虚弱地笑了,“没事儿,她穿着纸尿裤。”
“哦……”战魁也许并不知道纸尿裤是什么东西,只是觉得一个婴儿不会给自己造成什么伤害。但是过了一小会儿,他又喊,“她又放屁,手臂热热的!”
袁骁没好气道:“她是拉屎!”
“什么!”战魁显然能明白袁骁的话,他僵硬地将杨露放在车座上,仔细将自己的手臂和衣服检查一遍,还闻了闻,发现没别的味道,不满地瞪着袁骁,“你骗我!”
“说了她穿着纸尿裤,你烦不烦?”
战魁这才认真去想“纸尿裤”是什么东西,“这个?”他戳了戳杨露腰上的松紧带,犹豫了一会儿,又将小宝宝抱在怀里。
开着车,他们很快到了医院。阿德的情况有所好转,强撑着与袁骁一起将杨露安置好。
“好了,让战魁看着她,我陪你去看看你的伤。”
阿德坐在小病床旁边的陪护椅子上,一脸担心地看着床上的杨露,闻言摇摇头,“不去了,老毛病,看不好的。”
袁骁也不强求,从旁边拖了个凳子过来坐在阿德身边,“从那里搬出来吧,你得为孩子想想。”
阿德沉默不语,袁骁拍拍他的肩,“他是什么样的人,你比我清楚,用不着过得这么辛苦。”
他正说着,电话响了,接起来,战扬张口就问:“你去医院干什么?”
袁骁已经很习惯对方知道他的行踪,看了一眼阿德,道:“阿德的女儿生病了,我来看看。”
“杨露?”战扬没想到他会跟阿德在一起,很意外,“情况怎么样?”
“没事儿,有点发烧。”
战扬又问:“战魁跟你在一起?”
袁骁看了看目不转睛盯着杨露的战魁,“他正在对着阿德的女儿流口水。”
战扬习惯了他的胡言乱语,淡定地说:“我过来看看。”
“你还是别来,”袁骁半真半假地笑道,“你再出现,阿德都不知道该藏哪儿了。”
阿德瞪了他一眼,迟疑片刻,示意他将电话给他。
“战哥,”阿德似乎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开口,想了想,“杨露很好,不用您亲自跑一趟了……”
阿德有心瞒着杨梦自己真实身份,这件事袁骁是知道的,看来,他想继续将真相瞒着他的女儿。
他不希望战扬出现,而战扬绝对不会强求,也不会试图干涉他们父女平静的生活——没由来的,袁骁这么坚信着。
阿德与战扬的通话持续了不到一分钟,袁骁不想去揣测他们谈了什么,从阿德的表情也看不出来特别的情绪。
三个大男人就这么沉默地盯着熟睡的婴儿,直到打完针。
“我们送他们回去吧!”战魁已经完全被可爱的杨露俘虏,眼巴巴地看着袁骁。
袁骁看向阿德。
“不用了,我打车回去。”
他拒绝得这么干脆,有些不近人情。但袁骁能理解他,并选择尊重他的意见。
“路上小心。”
在战魁依依不舍的目光中,阿德带着杨露上了出租车。
“我什么时候才可以见到她?”战魁不死心地问。
袁骁跟他开了个小玩笑:“等你能读懂《易经》。”
“这是什么?一本书?”战魁把他的话当真了,不停地问《易经》的相关信息。
袁骁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后悔不已,加快了车速,想快点摆脱聒噪的战魁。
两人吵吵闹闹地回到别墅,见战扬已经回来了。
战魁立刻像见了鲜花的蝴蝶,扑棱着翅膀飘过去,“战扬,今天我见到了一个中国的小宝宝!”
“全世界的婴儿还不都一样,中国的有什么稀奇的?”袁骁将车钥匙随便一扔,走过去坐在战扬身边,“在看什么?”
“战魁,你的入学申请通过审核了。”战扬将一封信递过去,“准备好,三天后送你出国。”
战魁一改先前傻不愣登的形象,神情肃穆地接过信封,郑重向战扬道了谢,心事重重地回房间去了。
袁骁觉得这小孩儿挺有意思,平时看着就是一神经错乱的人,正经起来眼神凶得很,气势不输于任何一个在刀口上讨生活的兄弟。
“战魁比你看到的强很多倍。”战扬的声音将袁骁追随战魁的视线拉回来。
“一大早干什么去了?”他问。
“徐虎背后的人查清楚了,就是顾德兵。”
“那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做?”
“按计划收购。”战扬不容置喙道。
战扬会这么说,早在袁骁意料之中,他弯了弯嘴角,“看来,表面的和平维持不下去了。”
“虽然是顾德兵的人,但酒店法人不是他。这个人在徐虎找上我之前就逃到X市,现在已经在我的控制下。”战扬顿了顿,别有深意地看着袁骁,“你要跟我一起去吗?”
第一次被征询意见,袁骁愣了一下,随即打趣道:“哟,战哥怎么这么客气啊,去不去还不是您一句话的事儿!”
“好,西城的事儿暂时交给翔子。”
战扬紧接着将接下来工作的变动吩咐下去,袁骁则在接了一个电话之后又出去了。
他的目的地是阿德的家,刚才电话里对方已经将情况大致说明:为了体弱多病的杨露,阿德决定搬家。
袁骁没问“为什么不找搬家公司”这样的蠢话,阿德请他帮忙,说明已经将他在医院说的话听进去了,希望用他做个缓冲,缓和与战扬的关系。
“嘿,乖宝宝!”袁骁用背带将杨露捆在胸前,趁阿德搬东西的时候,把从战扬屋里偷来的一枚玉佩挂在她脖子上,“我替你干爹给的,这是咱俩的秘密,别告诉你那个固执的老爸啊!”
还不到一岁的孩子根本听不懂他说什么,袁骁露齿一笑,在阿德出来之前将玉佩藏好,接着若无其事地把极少的行李搬上车。
忙着搬家的两人都没发现,在巷子口不远的地方,一辆车刻意放缓了速度,似乎确认了什么之后,飞速离开!
第五十八章: 赌约
接下来几天,所有人都在做着外出的准备。
将战魁送上去加拿大的航班,袁骁被直接送上了飞往X市的飞机。
“我以为你希望我跟陈司彦通通风。”袁骁对已经等在机舱里的战扬说。
“知道在警方内部安插眼线的,不只是我。”
袁骁失笑:“也只有你敢把卧底的上司说成是自己的眼线!”
战扬将红酒递过去,“有区别?”
“对你来说,确实没有。”袁骁调出X市酒店的名录,指着其中一家,“住这里怎么样?”
战扬看了一眼平板电脑上的图片,“恐怕要让你失望了,酒店已经订好了,很不巧不是这家。”
“是嘛!”袁骁做出夸张的失落表情,“听说这家晚餐很不错。”
“你向上级报备,住的是这家?”
“你任何时候都不忘记怀疑我是不是?”袁骁不爽地眯起眼睛。
战扬抿了一口红酒,转头看窗外的白云,又一次忽略袁骁的问题。
“别装傻!”袁骁伸手捏着他的下巴,强行将他的脸转回来,“我可不是林清那种小儿科,要玩儿,就玩儿大的!”
“比如?”
袁骁用手指捻着战扬的下巴,眯起眼睛,“可惜了荣里贵的生意,到我手里的时候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军火也是,被越彬坏了好事儿。”
战扬拍掉他的手,点头,“确实,不然就贩毒这一条,足够枪毙我十次!”他笑了笑,“所以你的目的是为了……玩儿死我?”
“唔……”袁骁没正经地笑,“确实是想’玩儿死’你!”
“哼!”战扬不屑冷哼,长腿随意交叠,睨着袁骁,“就你那技术?”
袁骁眉梢一挑,一语双关:“也对,从一开始我就被战哥压制着。”
战扬知道他说的不只是床上那点儿事,自信地笑道:“在我面前,你还想怎样?”
“看来,要再不拿出点儿本事,战哥要抛弃我了。”
“对手太弱,戏就不精彩。没有看点的戏,怎么留得住观众?”
袁骁笑,抓着战扬的后脑给他一个深吻,“我们可以演爱情片。”
“不可能,”战扬擦了擦嘴角,“最多能算恐怖片。”
没想到战扬能说出这种话,袁骁愣了一笑之后开心地笑起来。
他还想说点什么,但看见战扬捏了捏眉心,他拍拍自己的肩膀,“可以借你枕一下。”
战扬看也不看一眼地说:“留着你自己枕吧。”说着, 拿出毯子盖上,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