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之丧尸狂潮 下——顾翼人
顾翼人  发于:2015年11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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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说给你削根拐棍。”聂意站起来打开门,把若琳扶到一旁的凳子上坐下,又关上门防止冷风钻进来。

若琳呼呼喘气道:“我才不要,太丑了。”她拨了刘海,把亮着屏幕的平板电脑给聂意,“刚充满电,拿来给你解闷。”

那是原本在她背包里的,当时被聂意一块带了过来,聂意以为没电了。

“里面有相册哦。”若琳笑眯眯道。

聂意翻了翻,果然看到了一个存有上千张照片的电子相册,他头也不抬道:“你和苍生?”

“对,好几年的都在里面,所以当时背包丢了我好肉疼。”若琳趴在聂意肩上用手指戳着屏幕:“也有哥哥跟我这么大时候的照片。”

聂意顿时两眼发光:“真的?!”

“对,在后面,我给你找。”若琳使劲翻到最后几张,屏幕里出现一个黑发黑眸的少年,穿着深V领的白色薄线衫和修身版牛仔裤,骑在单车上正漠然的瞧着镜头。能看得出来正是十几岁的苍生,眼神和现在一模一样。

若琳解释道:“这张是他来接我放学回家的时候,那时他刚从哥伦比亚回来不久,我用手机拍的。”若琳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你知道他为什么骑单车吗?”

聂意茫然地摇摇头,若琳道:“因为他那时还未成年,没有本儿,车让交警一张罚单给扣了,所以第二天就骑单车来了,这件事我记得最清楚了。”

聂意噗地笑出来,边笑边翻着看:“他以前头发挺长的。”那时的苍生身量还有些单薄,皮肤白皙,头发微长能盖住后颈,英俊无敌,像个死气沉沉的平面男模。

相册里几乎记录了苍生和若琳的成长,若琳从一块嫩豆腐慢慢出落得亭亭玉立,苍生的变化倒不是很大,除了身高和更加成熟充满雄性魅力的长相,那死鱼眼和面瘫特质和现在基本没差别。

聂意翻了半天就没见过他出现什么值得注意的表情,他发呆的时候面无表情,吃惊的时候面无表情,高兴的时候面无表情,生气的时候面无表情……

“原来他的面瘫是天生的。”聂意说。

若琳摇摇头,声音下一子变得有些落寞,“哥哥以前不是这样的,我见过他笑过,我是说……很小很小的时候。”

聂意摸摸她的脑袋,知道她想到了某些阴暗的事,“我们继续看。”

两人闲聊着翻相册,随着时间的推移,照片里慢慢出现了一个黑发蓝眼的欧洲女人,而且出镜率还不低,聂意注意了一下时间,从两年前开始这女的几乎每次都和苍生一块回来。

“她谁啊?”照片背景是水天一线的海面和沙滩,一身泳装的性感女人揽着苍生的胳膊,冲镜头笑得灿烂,尽管苍生很煞风景地冷着脸,专注舔自己的手里的甜筒,但是似乎也没有抗拒对方这种亲热动作的意思。

“她叫十莎,哥伦比亚人,是哥哥兵团里的,也是个雇佣兵。”若琳说:“哥哥跟她关系还不错,经常合作的搭档,他们分在同一单任务里的话任务结束后的假期哥哥回国十莎也会跟哥哥一块回来。”

聂意抑扬顿挫地哦了一声,吃味道:“前女友?”

“才不是呢。不过我觉得十莎对哥哥有意思,但是哥哥就跟复活岛上的石像一样纹丝不动,”若琳窃笑道:“所以我很早以前就猜哥哥说不定是弯的,我果然猜对了。”

“少年你真聪明……”聂意呵呵呵。

“放心吧,虽然我很喜欢十莎姐,但是在我心里只有你是我大嫂!”若琳猛拍胸脯。

“谢谢你哦。”聂意一脸呆滞:“别拍了,本来就没多少……”

“比你多!”

“你跟我比?能要点脸吗?”

聂意一整天都在和若琳玩植物大战僵尸,直到把电脑玩没电了,充电还得偷偷摸摸,不然一个电力续不上就会造成宿舍楼断电,到时候封恬绝对叫霍克白把他们吊起来毒打一顿。

晚上聂意继续在警卫室拆枪,他已经闭着眼睛都能一分钟内把USP拆完重组,现在开始鼓捣苍生的MP7,冲锋枪的组装很繁琐,聂意只会拆不会装,他自己瞎折腾着,摊了满桌子的零件。

若琳饭后不久就觉得困了,回宿舍楼睡觉,苍生还没回来,晚上的气温低至零度冻得人手脚发麻,聂意趴在桌子上打瞌睡,手边点着一根蜡烛。

也不知道几点,苍生拎着半桶汽油回来,看到警卫室亮着微弱的光,走到窗口一看,聂意正趴在一堆零件上睡觉,正冷得无意识地抱紧了自己的胳膊。

苍生轻轻敲了敲玻璃,聂意困乏地睁开眼,看到窗外一抹熟悉的黑影,他出去打开门接过汽油放在一边,打着呵欠道:“你走了很远吗?”

苍生嗯了一声,牵过聂意的手,两人的手都很冷,他轻轻捏一捏,道:“别自己在这么远的地方,很危险。”

“什么危险?”聂意还不知道那些二次突变的丧尸。

苍生刻意换了话题道:“若琳睡了?”

“嗯,吃完饭她就睡了。”聂意把苍生拉到警卫室里,指着桌子道:“你的枪让我拆了,我装不回去了。”

苍生拿起枪机,几乎不用借着烛火,手指灵活摆弄着那些繁复的零件,很快复原了MP7。

夜里静悄悄的,两人小声说话牵着手会宿舍楼,苍生轻手轻脚推开若琳的房门往里看了一眼,若琳裹着被子睡得正熟。聂意小声说:“今天给她换药的时候看到伤口已经结痂了,再过几天应该就能走路了。”

苍生将聂意拉回隔壁房间,直接将他抵在门上,俯下。身,低声道:“你在等我?”

他就贴在聂意的耳边,气息温热,充斥着一些不明情绪的嗓音听起来像夜里沙沙的雨声。

聂意双手环过他的腰身,有点脸红道:“那么冷,你不给我暖床我怎么睡。”

“现在就给你暖。”尾音带着暧昧的语调,苍生握着聂意的手放进自己衣服里,聂意冰凉的右手直接触碰到苍生灼热的肌肤,他缩了一下,复又着迷般抚摸苍生腰际性感的肌肉线条。

苍生咬在聂意唇上,将他抵在墙壁和自己身体中间,用力又有着矛盾的温柔去舔吮聂意的唇舌。聂意堪堪喘息着,闭着眼睛努力去回应他。

苍生扯开聂意的外套,一边吻着他一边解开他全部的衣服,抚摸他细致的皮肤。聂意的胸膛袒露在冷空气中剧烈地起伏着,他既紧张又有点兴奋,呼吸直发抖。

但是苍生近乎狂野地吻了他一会后在情。欲涌上来前就松了手,剥去聂意外套,在他白皙的颈边吮出一个淡淡的吻痕,轻声道:“睡觉吧。”

聂意愣了愣,有点小失望,“我以为你、你要……”

“这里条件不好,你容易受伤。”苍生淡定自若,掀开被子把聂意推倒在床上,然后蹲下来解开他的鞋带,“以后再说。”

“那不然用手?”聂意缩成一团,小声问。

“不够爽,宁愿不做。”苍生两三下蹬掉鞋,脱了衣服躺在聂意身边,从背后抱着他:“睡觉。”

聂意失望地揉了揉小腹,呼出一口灼热的气流,原本又困又冷,现在身体倒是暖了,可睡意也全没了。

几天后聂意起了个大早,发现外面的水缸里结了一层薄薄的冰才知道早就入冬了。他连忙顺着梯子爬到围墙上,外面的丧尸已经完全冻僵了,动都不动,跟一具具雕像似的。聂意拿小木棍戳了戳,丧尸完全没反应,眼球也不动。

聂意跑到厨房,苍生正在准备几个人的早饭,他走到对面水槽里把昨晚几个人的饭盒洗了,边放水边说:“你出去看了吗?原来天气完全冷下来,丧尸真的不动了。”

“嗯,看了。”苍生道。

聂意说:“丧尸都不动了,你说国家会趁着冬天灭丧尸吗?”

“也许吧。”苍生的眼神黯了黯,这些普通的丧尸不动,不代表其他的也会冻成冰棍。上次他追进树林才杀掉的突变丧尸说明,气温这玩意对它们可一点影响都没有。

“我们马上走。”苍生忽然说。

早饭后苍生把桌子收拾干净,将地图摊在饭桌上,跟霍克白商量路线,这周围都被他们搜了个遍,汽油暂时足够,半路没油了再说。若琳的脚也好得差不多了,正坐在食堂大门口的阳光下,抱着脚抠脚踝上的血痂。

“别抠,越抠越那啥。”聂意给了她一根棒棒糖,前两天霍克白带回来的。

“太丑了。”若琳皱着鼻子说。

“算了,抠脚女汉,我给你收拾东西去。”聂意剥掉糖纸把棒棒糖塞她嘴里,站起来刚要走,迎面走来一个看似羸弱的女生。

“若琳,你们要走了?”女生说。

若琳点点头:“嗯,哥哥说这里不安全,现在僵尸们都不能动,你们也可以离开这里,防着点人就好了。”

“这个送你。”女生怀里是一只毛茸茸的灰色小野兔,“我前两天抓的。”

“送我?真的啊?”若琳惊喜地接过兔子,转头喊道:“哥哥,我可以养它吗?”

苍生一脚跨在椅子上,手里拿着把虎牙在地图上划来划去,抽空抬头看了一眼,漠然道:“可以。”

聂意怒道:“你这个偏心的混蛋!为什么我的兔子就得给你吃掉,若琳的兔子就能养!”

苍生头也不抬道:“太小了,不够吃。”

第63章

若琳趴在车前盖上写日记,鼻尖冻得通红,写一会时不时就要在原地蹦两下,往手上哈一口热气再继续写。

“等这兔子长大了,你可以抱着暖手。”聂意拖着一个武器箱过来,打开车尾门放进去,那只灰色的小野兔正窝在他胸前的口袋里瑟瑟发抖。

“别开玩笑了,它就是份储备粮,啥时候我们食物紧缺了,哥哥第一个宰了它。”若琳看得非常开。

兄妹俩对于食物这种东西非常坦然,聂意心道不愧是亲兄妹,生存模式都是一样一样的。

“哥哥,好了没有?我们什么时候可以走啊?我好冷。”若琳写完日记放进车里,抬头冲远处的苍生喊了喊。

苍生正在跟霍克白拆电池组,闻言丢下霍克白一个人劳作,往若琳的方向走去,“去车里待着,空调不是没坏么。”

“太浪费汽油,我们又不是很多。”若琳说,她往前迎两步抱住苍生,将冰冷的手放进苍生的衣服里贴着他温热的皮肤暖手。

“这也行?”聂意嚷着过去,从后面抱住苍生,也把冻得冰凉的手伸进苍生的衣服里。

若琳道:“你往上面点,腹肌这里是我的。”

“凭什么,他整个人都是我的!”聂意说。

四只冰凉的手在他身上摸来摸去,苍生面无表情地站着,冷风一股一股地往衣服里钻。

“你们在干嘛?”封恬收拾了跟霍克白的衣服,拎着过来,匪夷所思地看着眼前的画面。

“吃哥哥的豆腐,你也来吗?”若琳冲他招手。

“不了,我不想吃他的豆腐。”封恬无语了一会,继续收拾自己的东西。

聂意伏在苍生肩上,跟若琳偷偷道:“嗯,他喜欢欧洲进口的。”

“聂意!我听到了!”封恬喊道。

若琳缩了缩脖子,跟聂意说:“沙蒙哥哥说,讲别人坏话要小点声音……”

苍生终于不耐烦了,挣开两个人,推着他们道:“行了,都去车里待着,冷就开空调,汽油问题不用你们担心。”说完走远继续忙碌,要趁着天黑前收拾完。

苍生一走,若琳立刻转移了阵地,趁着聂意不注意猛扑过去,把手伸进了他的衣服里。

“啊!”聂意被刺激地大叫一声。

若琳哈哈大笑。

几个人收拾了很久,东西不算多,但六个人就一辆车还得计算着空间。工厂里有别的车,但空间都没有这辆路虎大,开两辆车又浪费汽油,苍生跟霍克白忙了一下午,总算把所有必要的东西都塞了进去。

他们要在工厂过一夜,翌日早上就要离开。

“你猜唐岩还在那里吗?”晚上聂意躺在苍生身下无聊地问道。

他们刚亲吻过,唇上都是一层湿润的殷红,苍生俯下。身,轻吻着聂意的唇角,淡然道:“又不是去找他,你好奇这个干什么。”

“有个熟人不好吗?唐岩还帮过我们很大的忙。”聂意说。

“谁跟他是熟人。”苍生对此非常不屑,唐岩对他来说就是个路人甲乙丙。他解开聂意身上毛衣领口的扣子,亲吻他精致的锁骨,抚摸他的身体。

“嗯……”聂意下意识地呻。吟一声,半推半就道:“你又不做老解别人衣服干什么。”

苍生抬起头,漆黑的眼睛蕴着一丝烫人的红光,“你很希望我做点什么?”

聂意脸上腾地一红,“少侠你想多了好吗!睡觉睡觉!”

他毛躁地翻过身,把苍生挤到一边。苍生顺势揽着聂意的腰侧躺下,似乎情不自禁轻笑了一声,聂意一怔,忙不迭转过身惊奇道:“你刚才是不是笑了?”

“没有。”苍生面无表情。

“我听到了,你一定是笑了!”聂意说。

苍生道:“你想多了。”

聂意:“……”

翌日清早聂意表情呆滞地看着镜子,用手揉着脸颊附近的红痕,昨晚衣服被苍生揉得乱七八糟,领子都在脸上压出痕迹了。

他慢腾腾地穿好衣服,打着呵欠走出去,冬日清晨纤薄的阳光铺过来,犹如撒了一地金灿灿的牛奶。聂意手脚白皙,在一片微弱的光晕里站着,眼角眉梢的些许慵懒困意更显得他像只迷途的小兽,茫然又无辜。

路虎旁若琳在跟工厂里的人道别,然后抱着小兔子钻进车里,跟封恬还有小玉一块玩三人斗地主。

军用路虎空间宽敞,聂意上车后就窝在后面打盹,脸上有点潮红,看起来很没精神。

“哥你一块来玩吗?”若琳盘腿在座位上,手里捏着一把牌冲聂意喊道。

“不了。”聂意恹恹地窝在座位里,缩成一团。

苍生恰好拎着一捆绳子过来,扔到后面,习惯性地看了聂意一眼,他上了副驾驶,伸手过来摸了摸聂意的额头,皱眉道:“你是不是感冒了?”

“应该没有吧,嗓子有点不太舒服而已。”聂意说着清了清嗓子,嗓音的确有点沙哑,他倒是不觉得有多难受,就是困得慌。

“这么冷的天感冒不是闹着玩的。”封恬放下手里的牌,把脑袋探出窗外喊道:“小白!医药箱你放哪了?”

“啊……不……”聂意想说他其实只是困得慌,完全不是感冒,但是苍生已经下车翻出了医药箱,捏着两片白色的感冒药递到他唇边,又拧开一瓶水,几乎是强制性地给他灌了下去。

聂意皱着一张脸嘴里嘎嘣嘎嘣嚼着药片,若琳倒吸了一口气道:“哥你不要这么淡定啊,你吃的是药不是mm豆好么。”

“我现在嘴里什么味道都没有。”聂意道:“谢谢你改口了。”

霍克白一头灿烂的金发在冷风中飞扬,他拎着AK一路小跑过来,“若琳的收纳箱下边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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