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逝去得太快,我们明白得太迟 上——天涯
天涯  发于:2015年11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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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逸薪思索一下,“比方说,我喜欢男的,老孙你也喜欢男的,那我们就是同类了。”

孙建成夸张地浑身一哆嗦,肥肉一抖,“你恶心得我鸡皮疙瘩掉满地。孙大爷专注宠爱美女三十年,不偷男腥。我问正经的,不是说笑。”

“我当然是说正经的,我能靠对方的一个眼神就辨别出他和我是不是同类。”沈逸薪继续用着调侃的语调。

“啧,得了,不说了——”孙建成放弃追问,拿了一只扇贝,用勺边挖出贝肉,“小文童鞋咋这么慢,还没来?”

沈逸薪抬眼,“来了。”

孙建成刚塞了一口扇贝肉进口咀嚼,下一秒惊讶得张大嘴,口中食物都差点掉了——文子启端了一个平阔的碟子,上面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四盅硕大的清汤炖野生鲍鱼。

“小、小文童鞋,你是怎么抢到我最爱的野生鲍鱼?”孙建成好不容易咽下那口扇贝肉,“我记得鲍鱼刚一端上自助餐台就被汹涌澎湃的群众们抢光了。”

“我没有抢……”文子启莫名其妙,“我只是绕了一圈,没想到选什么菜,正好见到餐车出了厨房,上面有许多,我就取了四份……”

“原来是从源头开始堵截。”沈逸薪笑道。

孙建成嘴角抽搐,“这是光天化日逛大路也能捡到金元宝的节奏啊。”

文子启:“可现在是晚上唉……”

韩光夏淡定地接过文子启手中的鲍鱼盘子。

沈逸薪悠然自得地剥基围虾壳,脸上满满幸灾乐祸的笑,

肉饱饭足,四人坐计程车返回红树林度假酒店。

夜空晴朗无云,月光皎洁如霜。

刚下车,还没进酒店的门,孙建成吹了一声口哨,“哥们,时间还早,不如出去再来几打雪花纯生?”

记得在广州的时候,孙建成也在饭后这么建议过。文子启连连摇头。他不爱喝酒,啤酒虽然度数不高,但喝多了肚子胀气难受。

胖子不死心,“沈老大呢?”

沈逸薪摆了摆手,“饱了,撑不下了。”

韩光夏瞧一瞧手机,对其余人说:“你们先回房吧。外头信号好,我打个电话。”

“好吧,”孙建成的肥胖肘子搭着文子启,“走,回去洗澡咯。”

文子启的视线无意中扫过韩光夏的亮光的手机屏幕,未接电话一栏,捕捉到“冯浩”二字。

三人坐电梯上了楼,往各自房间走去。孙建成的人字拖塔塔作响,和文子启一起走在后面。

等到沈逸薪开门进了房间,胖子凑到工程师耳边悄悄说:“喂,小文童鞋,要不要私货?”

“什么私货?”文子启往衣袋里掏房卡。

胖子的神情活像天桥底兜售假冒伪劣充电器的无牌小贩,“就是那些啊。”

“……哪些?”见鬼,房卡去哪了。

“啧,所以说你呆……爱情动作片,懂了吗?”

当然懂,文子启终于找到房卡,一脸无奈看着孙建成。

孙建成被文子启看得浑身不自在,“小文童鞋,坦白来说,自从上次知道你还是个小雏花之后,孙哥哥我就萌发了揠苗助长的决心。你太胆小了,平时对着办公室里的女同事们都保持安全距离,这怎么能追得了妹子啊。现在这社会,可是男不坏女不爱,风风火火闯九州,先拉了小手再说的。”

“……所以?”文子启哭笑不得,什么时候成孙哥哥了?

孙建成贼笑:“所以就要培养你的胆量啊。那些片你多看些,心里有数,临阵不慌,才能大胆地追。”

文子启:“老孙,可是我……”

孙建成:“甭可不可是的。孙哥哥我每回出差都会带个移动硬盘以备无聊的漫漫长夜,待会儿拿给你哈。”

文子启:“……”

韩光夏尚在酒店楼下打电话。

文子启独自一人在双人房里叠衣服的时候,孙建成送来了移动硬盘。

“欧美的最棒,金发小妞身材火辣。”胖子将宝贝硬塞进文子启手里,还不忘交代一句。

文子启一脸黑线,关了门,将移动硬盘放在桌上,刚把酒店提供的洁净纯棉浴袍拆开一次性包装袋,又听见敲门声。

“老孙我真不用……”他发现站在门口的是另一个身材高大健壮的男人,“……呃,光夏。”

韩光夏进屋,“刚才老孙来过?”

“嗯。送移动硬盘。”文子启重新关好门,隐约感到韩光夏双眉之间笼罩着乌云般的阴霾,“光夏,你心情不好?”

韩光夏顿一顿,“为什么这样问?”

“不知道……只是感觉而已。”问得很白痴,文子启心想,休假时期,冯总的未接电话,应该是业务上的急事。

韩光夏避开对方的目光,“没什么,只是忘了买烟而已。”

文子启明白他不愿说,没继续追问,低垂眼睫,侧过身默默折叠衣服。

韩光夏打破僵局,问:“移动硬盘里的是什么?”

文子启:“……爱情动作片。”

韩光夏:“……”

文子启:“他硬塞给我让我看的……”

韩光夏沉默一阵子,“一起看?”

“……不了。”文子启将浴袍挽在手中,“我先去洗澡。”

浴室中白雾缭绕。

工程师昂起颈脖,任由热水从花洒孔中纷纷扬扬落下,淋湿全身。

直觉告诉他,光夏曾经隐瞒了一些事,也正在隐瞒一些事。

——心口有一丝疼。

光夏,什么样事情,是我们两人不能共同承担的?

文子启洗完澡,浑身冒着热乎乎的白气,脸颊透出气血舒畅的红色。浴袍领口宽松,露出细瘦锁骨与一小方白净胸膛。

韩光夏已经打开笔电,接上移动硬盘。

文子启头顶毛巾,揉擦湿发,犹豫问:“……真要看?”

“才十点钟,睡不着的。”常年的熬夜赶计划,韩光夏习惯晚睡,小鼠标双击点开文件夹,“选哪个?”

“……老孙说欧美的好。”

韩光夏扫一眼文子启的浴袍领口,然后选择了欧美文件夹里的一个视频文件。

果然是个金发小妞,文子启心想。

奶油色的肌肤。金子般的卷发松散地披在肩上、背上。线条饱满的嘴唇涂抹了色泽滋润的口红,鲜亮泛光。她转过身,镜头从光滑细腻的背部换成了丰腴的胸脯。她的笑容挑逗而诱人,用一抹米白的纱巾遮住胸部,单薄得几乎透明,轮廓凹凸起伏之间,一点深色乳晕若隐若现。手指细长,指甲涂了和口红同一色的指甲油。

她的眼神湿润,诉说着欲求。

工程师的脑中不合时宜地冒出一个念头——如果此时身旁坐的是沈逸薪,他会有怎样的反应?比方,吹口哨?

也许会。

文子启回忆大学时候,同宿舍的人会在无聊的周末一起分享成人片。当时文子启对性向还没明确的自觉,随口对同学说,白皙,纤细,娇小玲珑,符合这些条件就成。

可惜后来全乱了,他心里叹道,我喜欢上一个小麦肤色,差不多一米九高的大男人。

“子启,你走神了。”

文子启抬眼,视线和韩光夏对个正着。

“……”文子启突然发觉,韩光夏极容易察觉到自己的走神,无论是在讨论投标书,还是在看色情片,“你究竟是在看片子还是看我……”

韩光夏思考了一小会儿,移动鼠标,点击暂停键。

“……怎么了?”文子启摘掉头顶毛巾,湿发大半干。

韩光夏直视文子启,“帮我做吧。”

……什么?

文子启呆住,一时间还以为自己听错。

但距离这么近,应该不会听错。

于是文子启又怀疑是自己误会了对方的那句话,“光夏,你是想我帮你……做什么?”

这一回,韩光夏说得更直白,“光看视频,我硬不了。”

金发白肤的妞儿不够火辣?工程师建议:“……那么,我们换个片子?”

韩光夏站起身,凭仗着自己比文子启身量更高的优势,俯视对方。

“子启,我有个好提议。”

文子启觉得韩光夏的眼中闪着锐利的光,像极了狼紧盯羔羊时流露出的眼光——真的是“好”提议么?

十七

宽敞的豪华双人房里,零零碎碎地散落着急促的喘息声。

“光夏,慢些……”

“光夏……嗯……你……慢些……”

文子启和韩光夏两两相对坐在床上,互相捋动着对方的阳物。

这究竟算是哪门子的好提议……

文子启狠狠腹诽。

同样是人,同样是男人,怎么差别那么大?——自己已经被对方撩拨得欲情涌动难以自抑,而对方依旧气定神闲。

洗完澡后刚刚新换上的内裤被脱下,抛弃在床旁,纯棉浴袍敞开,裸露出肌肤白净的胸膛,文子启抬起眼帘望向韩光夏。

韩光夏挑衅般扬起那一双浓黑剑眉。他的长裤和内裤已搁在座椅背上,上半身的衬衣未脱,隐约带着男人汗味和淡淡烟草味。

归根到底是自己技术太差,文子启心想,小小的纠结,大大的负气,低头,加快手中的捋动。

韩光夏的嘴角牵起笑意。

他不喜欢磨磨蹭蹭拖拖拉拉。文子启的努力正迎合他的期待,双腿间的快意在加速积累,让他感到口干舌燥。

不过,面对眼前的工程师,韩光夏舔舔嘴唇,心里燃起了一种邪恶的想法——与站在食物链顶端的猎食兽类相似的,喜爱先将捕获到手的猎物玩弄一番,观赏它们微弱而徒劳的挣扎,直至猎物精疲力竭,然后才缓慢享用品味。

他的手掌宽阔,可以全然包裹住对方的阳物茎身,摩擦的速度时快时慢,力度时轻时重,还随意地用粗糙的指腹粗鲁揉按后方两个肉囊,或是挤压一下阳物的鼓胀前端,又或用指尖柔力捏挤顶端的小孔。

他发现自己每回做这些动作时,对方的身躯都会陡然颤抖,伴随着一阵从喉咙深处溢出的急促喘呻,表明这些动作对对方带来的刺激异常强烈。

韩光夏很满意对方这样的身体反应——可以轻而易举地掌控对方的情欲,任意摆布。

“子启,”韩光夏在对方的又一次急喘后,凑到他的耳边,恶趣地说道,“你的身体太敏感了。”

湿热的吐息携带着熟悉的烟草味拂过耳边,文子启咬着唇,没回应。

他不服输,可是他从未经历过男女或者男男性事,在孤单的夜晚自渎的时候,也缺乏这般挑逗技巧,身体确实异常敏感,下半身的弱点已经完全被对方摸索清晰并掌握,情欲由不得自己控制半分。

欲望从被触摸的地方一波一波扩散,大腿的肌肉逐渐紧绷。阳物内部的海绵体充血,硬硬地全根昂挺,顶端小孔开始泌出透明的前液。

韩光夏伸长另一手臂环抱住文子启的背部,将对方揽近。

“光夏……你……你想做什么……”文子启喘着气,面容通红发烫,另一只空闲的手抵在对方的宽厚胸膛上,微弱无力地抗拒着。

韩光夏贴近文子启,脸颊与脸颊轻轻触碰,宛如雌雄动物交酉已时的耳鬓厮磨。

工程师登时绯红泛至耳根,赧然将脸别开。

韩光夏用鼻尖蹭着他的透红耳廓,蓦然间,在耳廓边缘处轻轻咬了一小口。

“啊……”文子启感到疼痛,“你又咬我……”

韩光夏侧过头,低声问:“又?”

文子启意识到自己说漏嘴,死死咬着唇,不答话。

韩光夏笑一笑,伸出舌尖温柔去舔着文子启耳廓被咬红的部位。

灼热的吐气萦绕脸侧,温热的舌在耳轮处来回舔舐,仿佛一只分泌着催情液体的蛇,氵壬荡而隐晦地蠕动。

文子启的呼吸轻浅急促,阳物又热又涨,从尿孔淌出的前液沿着茎身缓缓滑下。

“光夏……我快不行了……”胯间深处有一股热流即将喷流而出。

韩光夏依然舔舐着文子启的耳朵,同时用食指的指腹按住对方的尿孔。

“你……”文子启一下子惊慌起来。

“我还没到呢。”韩光夏低低地笑。

“……”被牵制的人不安地挣扎,扭动身躯。

在更强壮的男人面前,一切挣扎仅仅是徒劳。文子启只得勉力压抑即将喷发的欲望,继续手上动作。

韩光夏藏着一抹恶意的笑容,温热的舌头从对方的耳轮舔至耳垂,原本环搂着对方背部的手逐渐下移到了腰部,开始在对方的腰侧不安分地掐捏。

文子启再次扭动身体,试图往后退避,躲开来自腰间的触摸,但自己的下身被韩光夏握在手中,根本挪不开半分。

浑身热得犹如体内燃起一只小火炉,热烘烘地炙烤,汗珠滑过脸庞,凝聚在下巴尖儿,摇摇欲坠,

文子启如今切实体会到,自身要害在别人手中的滋味是这么不好受。

阳物越胀越厉害,尿管里的粘稠液体积累得越来越多,充盈得饱胀欲裂。

“光夏……我……真的忍不住了……”文子启的嗓音发颤,“让我去吧……”

“再忍一忍?”韩光夏的声音中夹着戏谑的上扬调。食指指腹依然堵住对方钝物的顶端小孔,其余四指加疾摩擦抚摸茎身。拇指的指甲修剪得圆润平滑,时不时轻轻搔刮过鼓胀前端的环带。

环带是文子启最敏感的地方。触感在情欲高涨的时刻被无限放大,每一次再轻微的触碰,都让他本来便颤抖不已的身躯一阵剧颤。急于喷射而出的液体冲击着尿道口,被别人狠心阻碍,不得外泄,愈发多量积聚在尿道中。

快感沉坠坠地积压在两腿之间。

“光夏……我快不行了……”文子启带着哭腔哀求,视线被泪水模糊,手下颤抖无力,再也没法子再为韩光夏捋动和抚慰阳物,“让我出来……光夏……啊……求你让我出来……”

韩光夏舔一舔对方的耳朵,侧头看一看手中那根属于对方的鼓胀红肿的阳物,又看一看对方充满水雾的眼眸。

于是,松开指腹。

“啊——”文子启的脊背陡然绷直,身子瞬间激烈抽搐,阳物的顶端小孔随之射出一股乳白的粘液,溅在了对面人的衬衫上。

快感积压得太久,太多,骤然的释放仿佛凶猛的洪水决堤,冲垮了他的此时此刻的思维。紧绷的身躯渐渐瘫软,他失神地半睁着一双没对焦的眼眸,神情恍惚,如弱小动物一般蜷缩起身躯入韩光夏的弯臂,在绵长的余韵中喘息和颤抖。

韩光夏把文子启搂紧,让他的额头靠在自己的肩窝,伸长手臂温柔抚摸着他的背脊,帮他平顺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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