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技不如人。“

莫向斌抓起沙发上的抱枕就往陈翊身上砸。陈翊抢过抱枕就抱住，还低头埋在抱枕里。看得莫向斌直骂艹艹艹。

李扬手脚很快，几个菜20分钟内搞定，还从冰箱里拿了一盒叉烧包放在锅里蒸，就把菜端到餐桌上。

莫向斌早就在餐桌就位了，陈翊摇摇头，走进厨房，洗了3个碗和3对筷子。拿过筷子莫向斌就夹了一筷子青椒炒肉，一边嚼一边对李扬竖大拇指，李扬看他的样子就想笑，专门给莫向斌盛了一大碗饭，看着那饭尖莫向斌感动得都快哭了。

陈翊吃得比莫向斌斯文多了，不过他也是饿了，而且李扬做的饭菜很可口，没少跟莫向斌抢菜，李扬看着两人乐得直笑，虽然他不是厨师，但是看到有人喜欢吃自己做的菜，心里总是很开心的，更何况两人还是他音乐上的知音。

李扬前一句没错，但是后面那句，估计他现在唱起来，陈翊和莫向斌会笑得吃不下。

等电饭锅里的饭见底了，李扬进了厨房把蒸好的一盘包子端出来，莫向斌感动得就想抱住李扬的大腿，这一顿饭没什么肉，虽然是吃了三碗饭，也就吃个6分饱，再来三碗也能撑下去。

看着莫向斌吹着包子接连吃了4个包子才没吃得那么急，李扬不禁感叹，“果然个子太高就是浪费资源。“

陈翊正在喝汤，听到这句话呛了一口，抽过纸巾捂着嘴就咳嗽。李扬忙说自己是开玩笑的。

“李扬，这你就不知道了。个子高有个子高的好处啊。“没等话说完，陈翊就踢了他一脚。

“有什么好处啊？“

莫向斌吃了这么一脚，话题一变，说：“抢篮板方便。“

“哦，我不喜欢打篮球，我喜欢踢足球。“

“这样啊。”莫向斌挑挑眉，问李扬喜欢哪只球队，要不要球星签名？

说到足球李扬明显就兴奋了，“巴塞。”

“好，给你弄个梅西的签名。”

“真的？”李扬双眼放光，眨着眼睛看着莫向斌。

“真的，有阿翊在，对吧？ ”莫向斌看了眼陈翊，意思是让他赶紧献殷勤。

“真的可以弄到吗？“李扬转头看着陈翊，那眼神能把陈翊心给看融了。被这么看着，李扬就是要天上的星星他都能给摘下来，陈翊点点头，“我让朋友给你寄过来。”

“谢谢你。“李扬像只摇着尾巴的哈巴狗，为了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还夹了个包子放到陈翊碗里。陈翊看着这包子，突然觉得自己估计还不上一个足球，气得有点想笑。

莫向斌憋着笑，肚子都快抽筋了。

李扬没注意到，想着梅西签名的足球，兴奋地不得了，吃完饭还给两人做了份水果沙拉。莫向斌吃着水果还在笑，陈翊忍着，等出了李扬家门在楼梯上就往莫向斌肚子上揍了一拳。

莫向斌揉着肚子，李扬不在他笑得更欢了，“阿翊，我帮你打电话给郝麟。他肯定自己带着球就飞来看你，顺便笑上你几天再走。“

“笑够了没有，我容易吗？”

陈翊回头看了眼李扬的房门，无奈地摇摇头。不过回了家就给在欧洲的朋友打了个电话。

“签名足球？你不是喜欢打篮球的吗？“郝麟从文件上抬起头，疑惑地问。

“送人的。”

“送谁啊？小情人？”

“管那么多。赶紧弄了给我寄过来。”

“咱们老朋友多年没见，我这是关心你。”

“你关心你老婆吧。”

“艹，我哪有老婆？”郝麟点了支烟，过一会又说，“是有个，不过不好搞。”

“我也是，你赶紧把球给我弄过来，等着用来追人呢。“

“我就说吧。多久了？还没到手？“

“不到一个月吧。说出来都是泪，他就不是我们圈子里的。“

“我那个倒是，就是心里有人。难搞得很。不说他了，想到就烦。“

“难得看你吃瘪啊。“

“你不也一样。什么时候来欧洲玩玩呗。”

“哪有时间。”

“我爸也是叫我回去，等我把人追到再说。”

“追不到你还不回来了？“

“对，我就是把人强了也要追到他。”说完吃吃笑了两声，那笑声陈翊听着就直皱眉头。

“收收你那脾气。”

“行了。你那边很晚了吧。”

“嗯，11点了。”

“你早点休息，下回聊，我一会有个会。”

“行，记得了啊。“

“放心吧，我给你弄一飞机过去。Bye。”

“bye。”

17、办球赛

郝麟没给陈翊弄一飞机过来，一共12个，除了李扬想要的，教练守门员一支球队的都齐了，还有12套球衣。老大一个箱子送到陈翊公司，前台马航一听是从西班牙寄过来给陈总的，连忙打了个电话给秘书室。

“足球？”秘书室接到电话的小妹也有点蒙了，老板千里迢迢从国外弄回来一箱足球，是想在公司内部弄个足球比赛？可是这球到处有得买，还用去国外弄回来，果然是财大气粗。于是连忙转到陈翊办公室，陈翊听了没说什么，让人签收了放在前台就行了。

那个大个箱子放在前台，路过的人都会问两句，得知是足球都摸不着头脑，女的跟秘书室小妹想得差不多，反而是那些男的，开玩笑，球迷何其多，一听马航说一个个看得抓耳挠腮，恨不得把箱子拆了。

李扬当然也知道了，坐在位置上兴奋不已，想着陈翊真是厉害，不到一个星期就把签名足球给弄来了。

“皇马还是巴塞的？”

“我猜是马竞的。”

“陈总这是想干嘛？该不会想弄比赛吧。赢了有球拿。”

“那我第一个报名。”

办公室里讨论得热火朝天，一帮大爷们开始讨论起球赛来，闹了一个下午，韦杰出来训了几句，回到办公室又听到外面热闹起来，摇摇头让这帮人闹去，其实他自己也很想看一下那些球。

好不容易到了下班，李扬跟着同事在前台看了一下那箱子，陈翊说要送给他，可是这么大个箱子，家里哪里有地方放啊。他觉得自己心里就跟被爪子挠一样，搓着手就想去拆箱子。

陈翊跟着莫向斌也出来了，自然看到李扬这副看得到摸不着的馋样，走过去让马航把箱子拆了，从里面找到李扬想要的那个，还挑了套球衣，对马航说，“让人事部把东西收起来。过段时间公司办个球赛。”

“是陈总。”

陈翊转过身，对挤在公司门口一帮人说，“不知道我们公司能不能组出两支球队来。”

“陈总没问题。我们销售部就能组两支。”

“嘿，我们工程部有三支。”

“你们那就一班和尚，一个女的都没有。”

“你们那帮女的凶得跟河东狮一样，还好意思说。谁说我们没女的，李扬，亮出来给他们瞧瞧。”说完把李扬往前面一推，“看到没有，1个顶你们10个。”

“别闹。”李扬推开同事的手，摸摸鼻子看了眼陈翊，陈翊也笑着看他。

一伙人不管大老板就在这里，互不相让得就吵起来，陈翊只好开口说，“好了，明天我就让人事部拟个比赛章程出来。到时候你们加油吧。”

“是陈总，没问题。我那是从会走路就踢足球的，到时候赢了我能要你手上那个吗？”他可早就瞧见了，陈翊刚刚拿走的，有梅西的签名，那套球衣也是梅西的战袍，袋子上还写着个10呢。

陈翊看着手上的袋子，轻飘飘眼神扫过李扬，摇了摇头。

那人没说话了，他哪里敢要大老板想要的东西啊。

“都下班吧，早点回去休息。”

“再见陈总。“

“陈总再见。“

陈翊朝他们点点头，李扬也小声说了句陈总再见，跟着同事先溜了。要是陈翊一会当着这些人的面把东西给他，他还不得被同事挖个坑给埋了。

人差不多走光了，陈翊和莫向斌才去搭电梯一起到停车场，到了一楼，其他人出去了，莫向斌也被陈翊推出去了。

“我要去送东西。你就别跟着了。“

电梯里还有人，莫向斌只好咬着牙说了句祝你顺利，等电梯门关了骂了一句见色忘友就出了大厦自己搭计程车了，他的车送去保养，刚好没车开。

刚好是下班高峰期，陈翊开车还没李扬骑单车快，等到了李扬家楼下，李扬早就买了菜在做饭了。陈翊拿着东西敲了敲李扬的家门，李扬来开了门，见是陈翊就直盯着他手里的东西，陈翊都快被气死了，也只能忍着，把东西递给李扬。

李扬接过东西，觉得自己有点失态，就让开身子，让陈翊进屋，非常狗腿地给陈翊倒水洗水果，陈翊知道他想看东西，就让他别忙了坐下来吧。

李扬笑嘻嘻地坐下来，把足球的盒子给拆了，捧着足球连亲了几口。

“就那么喜欢？”

李扬点点头，拿出球衣又亲了几口，身上还穿着衬衣呢就把球衣往身上套。还连摆了几个踢球的姿势，问陈翊自己帅不帅。陈翊肯定说帅，李扬开心得找不着北，要进厨房继续炒菜才把求医脱下来叠好放在袋子里，说身上脏，一会得把球衣弄脏了。说完还看着陈翊，“这个我得把钱还给你。这套球衣就很贵了，更别说这颗球，有签名的卖好几万都有人要。”

“不用，这是送你的礼物。”

“太贵了。“李扬捏着袋子，虽然说挺肉痛的，但是这么贵的东西，也不能平白无故就收了人家的。

“没事，你在做饭？要不你请我吃顿饭？“

李扬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他自己做顿饭，就是做满一桌子也就几百块，跟他手上的可没法比啊。

“我朋友就在欧洲，这些东西要多少他都能弄到，真没什么，好歹是朋友，这点东西都要跟我算钱，太不给我面子了。”

李扬听了也只好点点头，让陈翊先坐，他去炒菜。本来李扬就只给自己炒了个青菜，天气还很热他没什么胃口，但是为了这个足球，冰箱里的鸡鸭鱼肉全被李扬搬出来了。

等李扬终于从厨房出来，陈翊都看完李扬一本漫画书了。走到餐桌一看，除了一盘青菜全是肉，红烧鸡翅，水煮鱼，糖醋排骨，还有个紫菜蛋花汤。

“那么多？”

“够你吃吗？”自从上次见识过陈翊和莫向斌的食量，他刚刚还想再弄多一个。

“够了。你别忙了，先坐下来，我去拿碗。”

“你要喝酒吗？我去给你买。”

“不用，喝汤就好了。”

“那喝可乐吧。”说完跑去冰箱拿了两罐可乐，给陈翊开了，又开了自己的，灌了一大口，脸上美滋滋的。

“别喝那么多凉的。一会胃痛。”

“没事。”说完又灌了一口。

陈翊怕说多了李扬不开心，就搬出孟晴，“你不在乎，可是别人会担心啊。跟晴晴打电话，她老跟我抱怨你胃不好又不爱惜身体。“

听到孟晴女王，李扬就搓了，总算把可乐放下开始吃饭。他没什么胃口，吃了一碗饭一个鸡翅还有几条青菜就停筷了。

“吃那么少？”

“没胃口。”

“那么多菜我哪里吃得完？“

“吃不完我留着明天吃。带去公司也可以。“

“别吃剩菜，多吃点。“陈翊夹了一个鸡翅到他碗里，李扬只好夹起来慢慢啃。陈翊看他啃完鸡翅，就假装跟他聊天，又夹了一块排骨给他，一顿饭吃下来，好歹让人多吃了点菜。

饭后陈翊按下要收拾碗筷的李扬，“我来洗。“

“不好吧，你是客人。”虽然可以不洗碗他还是挺开心的。

“我就只是客人？“陈翊收着盘子的手停下来，盯着李扬。

“就是妞妞来吃饭，也是我洗碗的啊。”

“她不懂事。也就你由着她。”

“嘿嘿。“李扬傻笑，陈翊敲了下他的头。

李扬喝着剩下的可乐站在厨房门口看陈翊洗碗，本来还担心陈翊对打破碗呢，没想到陈翊倒是洗得得心应手。

陈翊看李扬的表情就知道这人在想什么，“以前刚去美国读书，我去华人餐馆给人洗过盘子。”

“啊？”李扬很意外，“你家不是很有钱的吗？难道你也跟晴晴一样，你爸妈不给你钱啊？”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姨父是生晴晴的气，我爸是把我丢国外磨练去的。第一年给我学费，生活费让我自己看着办，第二年开始学费也要我自己去挣了。其实你大学时候摆摊什么的，我也是干过的。“

李扬一听就双眼放光，没想到大老板也干过这种事情，“你也去卖娃娃卖衣服？“

“那倒没有，一开始我去餐馆刷了两个月盘子，把钱省下来，然后跟向斌两人凑了点钱买了台咖啡机，还去建筑工地捡了材料，自己做了一辆小推车，到华尔街街头卖咖啡。一开始咖啡卖不出去，我就让向斌拉小提琴，买一杯咖啡拉一小段。”

李扬觉得新奇，孟晴，陈翊，莫向斌，这些富二代都跟他想象中的不一样，“他爸妈也是不给他钱？”

“这倒不是，他是家里老幺，他爸妈最疼的就是他了，他知道我的情况，闹着让他爸妈不要给他钱，非要跟着我出来街头卖艺。”

“你们有没有被城管抓过？”

“没有。后来咖啡卖得还不错，我们就开始卖点子。”

“点子？ ”真的不是点心？

“来买咖啡的人我都会跟他们聊，我们看准人就开始推销自己，给他的公司提各种建议，还有股票的趋势什么的。通常我们吊着他们胃口，如果还要听，就要多付钱。“

“可是你们那时候那么小。有人相信你们吗？“

“装X啊，我们还给自己印了名片。我小学就跟着我爸看股票了，初中开始一到暑假总免不了有一个月要跟着他在公司里，在家还要听他的生意经，其实就是那一套。老外做生意，跟中国人也差不了多少的。“

“那后来呢。“

“后来有家公司的老板，就请了我们两个人当顾问，我们在那家公司做了两个月？“

“被发现了，被炒了？“

陈翊作势要打李扬的头，“不是，那时候假期快完了，而且那家公司内部情况不怎么样，我们能做的也只是能让情况好一点。后来我们回去上课，继续干自己的老本行。大概是那个老板跟人说起过我们吧，就陆续有人找上门来了。那时候我跟向斌两个人简直要忙疯了，上课，跑公司，后来两个人手里有了钱，就开了家顾问公司，又开始炒股。那几年市场不好，炒个股票跟做过山车一样，除了上课做事就是盯着盘，就怕亏了。“

“那后来呢？“

“后来大学四年结束，公司开得挺好，钱也赚得不少，被我爸叫进公司了。向斌就来做了我助理。“

李扬听完了连连拍手，“果然富二代就是不一样，赚钱的方式差远了，我还在坑着小弟弟小妹妹的钱，你已经去赚外国人的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