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卫云杉这样说，陶知真想掰开卫云杉的脑袋看看到底是什么构造！人家想做明星没他这条件，他有这条件不知道珍惜，想想就气人。觉得两人无论如何暂时依然达不成共识，陶知恨恨问：“今天竟然主动给我打电话，缺钱了？”

卫云杉：“就是啊，求桃子Boss赏赐个赚钱的机会！”

陶知：“我就知道你只有这时候才想得你我！”

卫云杉大叫冤枉：“Boss你这么忙，奴才哪里敢打搅啊！”

陶知懒得和他多说：“暂时我这里只有演出任务，去不？”

卫云杉平时更喜欢在陶知这里编排舞蹈，编排舞蹈有创造性，编舞后有强烈的成就感，还赚得多。而去演出的话，他又不是明星，跳的好跳的一般都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白菜价。

奇怪，怎么想起了玉白菜？顺便又想到了李加慎？又饿了！

不过白菜价就白菜价吧，连续演出几天就比一个小白领赚的多了。

卫云杉说：“缺钱嘛，有什么办法！帮我连续安排一周吧！最近穷得很啊！”

陶知恨铁不成钢：“缺钱就和我一起干！”

卫云杉傲娇地说：“那不行，我宁愿穷死也不想被饿死困死！”

陶知郁闷赶人：“没事快滚，碍眼！”

卫云杉：“那不行，我还要借录音棚用下！”

陶知这才高兴了点，装作受不了的样子：“我欠你的，祖宗。我的新录音室啊！有条件的，合适的话卖给我！”

卫云杉：“嗯，录出来听听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水平，整个一个渣渣！”

陶知气：“过分了啊过分了啊，显摆什么呢，渣渣！”卫云杉这个渣渣！

05.酒吧表演1

写歌录歌只能算卫云杉的业余爱好，自己觉得差不多就可以了。陶知听了这首《告白失败》，觉得歌词曲调都有些凄惨，就问卫云杉：“这真的是你写的？”

卫云杉翻了个白眼：“现在的歌词歌曲海了去了，不是自己写的，有必要来你这里录歌？”

陶知：“我不是那个意思！这歌词里面的心情，没有经历过爱情的人怎么可能写得出来？你恋爱了？又告白失败了？”

卫云杉大方承认：“是啊，谁没失过几回恋？有什么好奇怪的！我现在心情挺好的，不说那些，录歌录歌！”

为了把歌唱好，一直沉浸在告白失败的沉郁心情里，卫云杉身心疲惫，说：“今天晚上不想去演出了，明天晚上开始吧！”

陶知本来想问最近他发生了什么，听他晚上不演出了，急忙说道：“今晚星愿酒吧，我都给你安排好了，怎么又不去了？”

卫云杉：“累了呗，不去星愿酒吧！后面几天能不能安排个稍微清静些的？”星愿酒吧股东好几个，陶知占了一小股，舞台上的事情基本上他安排，但他也帮其他酒吧做安排。因为是自己的酒吧，陶知会把最优质的资源配给星愿酒吧，所以星愿生意太好，每次去都是死的节奏。

陶知：“你一年多没去酒吧表演了，现在跳舞的也有提成了，赚得多赚得少看个人！总店，去吧去吧！赚翻！”

卫云杉想了想星愿总店，又想起最后一次去那里实在不愉快的回忆，摇了摇头：“我宁愿多跳几天！有没有清静点的？说实话，我现在都不愿意去星愿酒吧了！”

陶知说：“放心吧，现在的星愿酒吧保安系统早就升级了！你实在不愿意去总店的话，最近新开的那一家最大的店，什么都是最好的，人少，因为那边的商业才刚刚开发，不太成熟，生意一般，去不去？”

卫云杉最后同意去陶知说的那家新店，陶知自愿当司机送卫云杉。

新开的星愿酒吧装修处处豪华精致，包间卫云杉没看，舞池的舞台他看了一眼就喜欢上了。

陶知把卫云杉带到表演人员专用的休息室让卫云杉吃饭休息，他花了点时间安排晚上三个半小时的表演。卫云杉给陶知的团队排练过几首舞蹈，到时候把和卫云杉合作过的人员拉过来晚上的表演就足够了，毕竟酒吧还是歌手唱歌的时间更多。

晚上正式表演是九点，这之前卫云杉带着舞蹈人员跳了几首，合作不错，酒吧表演是足够了。

李加慎白天把卫云杉送回学校后回了市中心的科技公司，见了几个主要管理人，谈了下各自工作进度后，刷刷几笔签了几个字，这边工作就算完成。

他折腾的事情多，但是管理经营都是请人做，只挑自己感兴趣的部分做。

正要下班，霍起松打来电话：“加慎，星愿酒吧来不来？”

李加慎：“不去！”

霍起松：“新开的，装修好，堂子大，大包间小包间加起来四五十个，玩的也多。离你的临湖别墅特别近，来看看吧，以后聚会又多了个去处嘛！再说了，你还可以来看看这个商业中心，顺便开个玉白菜餐厅嘛！”

李加慎不为所动：“没兴趣！”临湖别墅家具都没买齐，他还没去住过，离得近又怎样？

霍起松：“生意不怎么好，捧个场嘛！我也在，骏子也来，一句话，来不来？”

李加慎：“……”都这么说了，他能不去么

李加慎挂了电话，叫来李胖：“晚上去星愿酒吧！新开的那家，知道么？”

李胖猥琐一笑：“知道！早就想去看了，小丁说装修挺漂亮，有电玩城，晚了的话楼上还有星级酒店哟~看，小丁那里拿的VIP黑卡！”大家还记得玉白菜的李小丁吗？

李加慎：“霍起松今晚在。”

李胖笑得更猥琐了：“Boss威武！”免单的节奏啊！

周二晚上，星愿酒吧新吧。比起其他星愿酒吧的火爆，新吧的确冷清，但客人也不少，虽然包间入座率不到三分之一，但有舞台的大厅陆陆续续坐了几十个客人。

九点，厅内灯光暗了暗，舞台灯光骤然亮起，劲爆的音乐淹没众人，几个年轻的帅哥美女登台，随着音乐的鼓点声跳着漂亮酷帅的舞蹈。

大厅众人目光齐聚舞台，看了会儿舞蹈后一些人换了座位，换到离舞台更近的地方。

领舞的帅哥戴着麦，大声喊：“还等什么？一起跳起来！”一时间酒吧氛围火热起来，一些会跳舞的年轻人跑到舞台边的舞池里跟着音乐扭动起身躯，但更多人只是坐在座位上跟着鼓点节奏点头！

领舞的帅哥又喊：“来吧，点头！点头！点头！来吧，挥手！挥手！挥手！来吧，扭腰！扭腰！扭腰！”

更多的人离开座位，到了舞池里。

一曲跳完，舞蹈人员离开舞台，酒吧继续放劲舞曲目，一直放了二十多分钟，才停歇。欢快跳舞的众人有些意犹未尽，但都出汗了，正好休息。

卫云杉下了舞台，和几个舞蹈伙伴一起找了个长沙发休息，坐下没一会儿，陆陆续续收了十多杯客人送的酒。

酒吧歌手上舞台唱了会儿歌，又轮到舞曲时间，卫云杉一行人又上舞台跳舞，和上一曲舞蹈风格相同。这一轮酒吧客人又多了些，火热的氛围更浓厚了。

休息时间，陶知找到在沙发上休息的卫云杉，问：“唱歌吗？”

卫云杉问：“可以啊！还能收花不是吗？”

陶知指着吧台一长卷发美女，说：“那个美女想点首歌，你可以唱《告白失败》。”

卫云杉远远地看着那美女醉醺醺的状态，说：“你不是说写得太凄惨了么？失恋的人听了不是更伤心？”

陶知猥琐一笑：“她不伤心，我哪里来的机会安慰她？”

卫云杉不赞同的看着陶知：“别乱来！”

陶知捧心，说：“我是真心的！我都答应了她让你上去唱歌给她听了，上去吧！”

卫云杉说：“唱可以，非要唱《告白失败》？我现在挺开心挺放松的，可能唱不好。”

陶知说：“你的水平我知道，我这里是够用了。这首歌完了你就上。”

卫云杉正犹豫，抬眼不经意一看，竟然看到了熟悉的几个身影。陈情、卫云朵、卫云峰以及几个卫云峰的朋友，从他们来的通道看来，他们是从包间转到大厅来玩。卫云杉反应过来，今天不就是卫云峰19岁生日？还真是，看到他，卫云朵肯定又要说自己阴魂不散了吧！

深深地看了眼陈情轻松开心的表情，想起近来自己的状态，卫云杉五味杂陈的同时又特别不甘心。

看卫云杉不说话，陶知又说：“美美说，就让她最后放纵自己一首歌的时间，以后，是新生！”

卫云杉点点头，问：“有钢琴么？突然挺想弹钢琴。”

陶知：“有一架，不过不是很好。别的店都没有，独一份儿！”

卫云杉：“不用很好，一般就行。”他没弹过特别好的钢琴，特别好的钢琴拿给他弹也浪费。

舞台早已设计好的，这边歌手下台，灯光熄灭，那边卫云杉已经坐在钢琴后面，灯光打下来，众人目光重新汇聚。

卫云杉对着摆好的麦：“送给美美小姐，也送给我自己。”

吧台上的长发美女听了，看着钢琴后面卫云杉的侧面，对陶知说：“我买一百朵花送给他！他叫什么？”

陶知：“叫他杉树吧。不用送花了吧，你点歌他就有提成的。”

长发美女摇摇头，前奏已经响起，不再说话。

琴音过于悲伤，酒吧安静下来，卫云杉看了看和卫云峰嬉笑的陈情，伤情的嗓音吐出，手指在黑白键上轻舞，伤感在空中慢慢充斥，越来越浓。

陈情受到周围氛围的影响，讶异地看向舞台，嗓音很熟悉，还真的是卫云杉。

卫云朵嗤笑一声：“果然是跟屁虫，哪儿都能被他找到跟来！”

陈情觉得这是偶遇，但有些时候，他还真的就和卫云朵说的那样，认为卫云杉喜欢跟着他们几人，他们做什么，不愿意带上卫云杉，卫云杉总会以这样那样的方式跟来。

卫云峰说：“你们听他唱的什么歌，他失恋了？调子和歌词够悲惨的！”

卫云朵不以为然：“他惯会这些的，你还不知道他？写的什么，哦，为什么要关心我爱护我让我产生你很爱我的错觉？切，果然是他的风格！”

不怪卫云朵这样想，她比卫云峰和卫云杉大6岁，从小到大，家里的事情她看得最清楚。明明妈妈是拒绝的意思，卫云杉总体会不到，以为是关心他，一段时间后反应过来又一副我很受伤但我原谅你的表现，说有多讨厌就有多讨厌。

整首歌曲不快不慢，卫云杉吐字清晰，能听清歌词。陈情听着歌曲心情有些复杂，被朋友喜欢的成就感欣喜感和不想被朋友喜欢的烦躁感愧疚感说不清哪样多哪样少。

歌曲很快进入高朝，又进入尾声，卫云杉再不看陈情，闭着眼睛沉入歌曲中，不知不觉嗓音发颤，两滴眼泪悄然滑落。吧台上的美美放声大哭，哭了一会儿，灌了自己一大口酒，眼泪用手背用力一擦，不顾投在她身上的各种视线，走到舞台边靠近卫云杉的位置。

卫云杉唱完后，弹了几组旋律，就打算结束，睁开眼扫视一下全场，灵感上涌，从容转到另外一个旋律，低低说道：“可是你知道吗？现在这一切都结束了！没有你的我的世界，很轻松，我新生了，再见！”

又是几个旋律，轻松的，卫云杉唱道：“新生快乐！新生快乐！”旋律完后，又说道，“歌名，《告白失败》。”

06.酒吧表演2

美美站在台下，看着卫云杉，大声问道：“杉树，我漂亮吗？”

卫云杉心绪不平，不知道美美要做什么，本能回答：“就像你的名字一样！”

美美问：“你这么帅，我这么美，我们在一起，怎么样？”

卫云杉噎了一下，不知道怎么回答。

人群一阵起哄，还有几个人大喊：“在一起！在一起！”

卫云杉看了眼陈情，陈情正好看着卫云杉，又一起转开视线。卫云杉又看向陶知，陶知对他咬牙切齿。

不知道怎么回答，干脆不回答。卫云杉离开舞台，又有其他歌手上场。美美拉住卫云杉，要一个答案。

卫云杉抱歉地说：“你不爱我，不要冲动了！”

美美说：“我就想冲动一回！”

卫云杉愿意唱歌，但和美美素不相识，更不想和她牵扯不清，就对她说：“我和你一样，喜欢男人。”

美美惊讶地瞪着他，又觉得这只是卫云杉拒绝她的借口，但不管怎样，她竟然为卫云杉的拒绝松了口气。

卫云杉不再管她，陶知赶忙上去和美美套近乎。

回到休息的沙发，酒吧服务员抱来许多塑料花给卫云杉，全是客人送的。又有客人请卫云杉去喝酒，卫云杉一一拒绝。

“小杉！”卫云峰过来喊道。

卫云杉笑了笑，说：“云峰，生日快乐！之前在网上给你买了个小东西，收到了吗？”

卫云杉是第一个送生日礼物的，他当时说不过生日了，今天却碰到他和一群朋友出来玩，卫云峰有些尴尬，说：“谢谢！”

事实上就算卫云峰过生日要请客，卫云杉也不喜欢去，现在卫云朵和陈情都在，他更不愿意上去凑合，就说：“你们玩吧，我等下还有表演任务呢！”

卫云峰心里松了口气，说：“那行，工作重要！那我不打扰你了……先走了。”

卫云杉摆摆手，看着卫云峰一身轻松地走进人群，心想天才又怎样呢？不学武术学了舞蹈又怎样呢？开心就好！

坐在沙发上不断有客人来搭话，卫云杉干脆去了休息间，只等最后一场舞蹈完了离开。他和卫云朵和卫云峰就是那么别扭，一年见一次别扭，天天见也别扭，而且这种别扭劲儿还持久绵长。以后还是换个城市呆吧！卫云杉又一想，说不定卫云朵和卫云峰也是这样想的呢？

正在这时，手机收了条短信，李加慎的：“一起吃宵夜？”

卫云杉看了短信，有些说不上来的意兴阑珊的心情似乎一去无踪，马上回道：“我让你不要忘了，也没让你着急啊！今晚可能不行，我的Boss包宵夜。”

这边坐在大厅绝佳隐蔽位置的李加慎挑了挑眉，问霍起松：“桃子今晚要请歌手、舞蹈演员吃饭？”

霍起松：“他能那么大方？不过杉树来了，我记得每次这个杉树来表演，他都车接车送还请客！”

李加慎：“以前怎么没听你们说起过？”

霍起松大笑：“你没听过的海了去了！怎么，有兴趣？”认识这么多年，霍起松当然知道好朋友是那个圈子中少见的纯1。

李加慎：“他经常来表演？”

霍起松一副八卦脸：“不经常来，我和他不熟，你知道这些都归桃子管。我猜他每次缺钱了就来表演一段时间，可能又缺钱了吧！”挤眉弄眼是干嘛？

李加慎不管他，想着刚才在舞台上跳舞的卫云杉、唱歌流泪的卫云杉、可能缺钱的卫云杉，给卫云杉发短信道：“你家Boss请客让带家属不”

卫云杉发了个坏笑的脸：“冒充家属蹭饭？要不试试？”

李加慎回复：“乐意之至！”

卫云杉：“我现在在酒吧表演，马上轮到我上台了，再半个小时才可以走，等得及不？”

李加慎：“期待你的表演！”

卫云杉看了短信大吃一惊：“你在星愿酒吧？我没看到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