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洛砂乖乖地伸出手来被铐在手铐中，想起几个月前被柳晨铐住时心里的甜蜜，现在却只有绝望。
秦洛砂经过柳叶扬的时候停了一下，轻叹道：“我和晨都把你当亲弟弟看的，你……好自为之。”
“秦哥放心，我好得很。”柳叶扬脸上还是挂着漫不经心的笑。秦洛砂被闻堕星粗暴地一拽，随他上了车。
闻堕星看着他脸上浮起冷酷的笑，“本来是打算一枪打死你的。”
秦洛砂叹气，“看来我果然可爱迷人。”
闻堕星手抓着他脖颈上的项圈冷笑道，“看来你很喜欢，我会慢慢，慢慢地杀你。”
“我只喜欢晨对我这么做。”秦洛砂故作惊慌地继续招惹他。
闻堕星把他扔进车里，又跨步进去，撕开他上身衣服露出里面的铃铛，冷哼一声道：“没想到害得影惨死，害的夜瘫痪在床的人竟然是这幅德行。”
“哎哎，不要用这种又爱又恨的眼神看着我。”秦洛砂无辜地眨着眼睛。
闻堕星手里的枪马上顶在了他额头，秦洛砂头上冒出冷汗，态度老实了很多，嘟哝道，“你只有这一招了吗。”
“你可以试试……”闻堕星抵在他额上的枪没有挪开，左手手指伸入他口中，秦洛砂不想含着却又没法吐出，被他抠挖了一会只是一阵干呕。
“怎么了？你含柳晨那根的时候不是喜欢的不得了吗？”
秦洛砂赌气地不说话，过了一会才漠然道，“你打死我吧。”
“我不打死你，我还要拿你去威胁柳晨。”闻堕星轻描淡写道，随手把枪放到另一边，把他的手铐打开铐在车顶把手上，秦洛砂现在就成了双手举过头顶的狼狈模样，恨恨地盯着他。
“这反应才乖嘛。”闻堕星满意了，手还逗弄了一下他胸前的铃铛，啧啧叹道，“柳晨还真会玩，每夜上你的时候还能听到小铃铛响，想想就刺激。”
秦洛砂瞪了他一会，突然泄气道：“影是我害的，闻夜也是因为我，晨本来没打算杀他的，你想怎样跟我算账好了，晨不是你的仇人。”
“你以为你逃得掉？”闻堕星欣赏着他狼狈的样子，突然笑意盈盈，“姓程的，姓柳的，我都不会放过。”
这么说着又轻轻碰了碰他的小铃铛，笑道：“现在是不是该给我娱乐一下？”
秦洛砂马上充满敌意地瞪着他，闻堕星无所谓地道：“我没关系啊，不过也许我心情一好，就不找你们麻烦了。”
秦洛砂竟然无法辩驳，闻堕星的手腕从这将近一个月他们已经看出来了，不管是望书还是柳晨都受到了他不小的打击，如今自己在他手里，柳晨的脾气必定是要找上门的。
“你想怎样？”
闻堕星从口袋中摸出一把小刀，划开了他的裤子，秦洛砂因为寒冷和对尖端的恐惧，忍不住战栗了一下，闻堕星看到了里面的景色，眼里闪过戏谑的光芒，“没想到啊，当年望书的小恶魔，现在连发泄的权力都被柳晨剥夺了。”
秦洛砂咬住嘴唇不说话了，闻堕星放肆地笑了一会，道：“本来还想让你也爽一下，不过现在……你就挺起来给我欣赏一下吧。”
秦洛砂咬牙，他现在不能泄出来，若是被他逗弄得起了反应反而痛苦万分，当时柳晨把他锁了将近十天他就已经哭着求饶了，如今再被逗弄……
秦洛砂挣扎了一下还是被闻堕星捏在了手里，耳边是他威胁声，“在乱动我不保证你的小东西不会被我捏碎。”
“你才小……啊！……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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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砂呢？”
傅久道：“老板，你流血了。”
“别人的血，洛砂呢？”柳晨再次问了一遍，语气中寒意更甚。
傅久道：“夫人去了医院看柳叶扬，暮雨陪着……”
柳晨现在身上都是寒气，饶章马上会意地去查。
没多久传来楚俏的电话，“老板，我和苏卿索在路口找到了暮雨，他失去意识了，看起来不太好……”
“洛砂呢？”
楚俏顿了一下，接着道：“夫人并不在，可能……”
“嘟嘟嘟……”
楚俏：“……”
苏卿索翘着脚看她，“早跟你说了说话要简洁，被嫌弃了吧？”
楚俏受打击地抬头看了看还在抢救的标志，叹气，“我只是想抛砖引玉，把重要的话题更适宜地引出来，提高对话的默契程度，加深彼此的牵绊和眷恋，没想到老板这么不配合。”
“哼，能好好听你说话的也只有我了。”苏卿索斜了她一眼。
“虽然老板当面拒绝了我的告白，但我还是对他爱得深沉。”楚俏认真地说。
“你找死。”苏卿索瞪着她一字一句地说。
楚俏安静了。
柳晨默默地放下电话，一言不语，他的面孔还是刀刻般的冷峻，眸光有一瞬间的动摇，但又马上恢复了镇静。
“联系闻堕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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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呢？”夏桂离懒洋洋地问程溪舟，程溪舟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什么来。
夏桂离这才直觉得不太对，眼睛转了转又问道：“柳叶扬呢？”
程溪舟：“……我有事先去公司开会了。”
“滚回来。”夏桂离慢悠悠地盯了他一会突然道，“我哥出事了？”
“眉眉你别担心，我和柳晨会想办法的……”
夏桂离已经从他的语气中感觉到了秦洛砂现在确实很危险，气鼓鼓地把手里的游戏机砸向他，“你怎么不早说？！”
“说了有什么用，还让你担心……”
“闭嘴。”夏桂离轻巧地从他的窝里跳出来，嘱咐了一句，“我出趟门。”
“……眉眉，眉眉别乱跑啊……”
程溪舟追了出去，夏桂离已经消失不见了。
夏桂离烧了一根凤凰羽毛，灰烬还没落下，小凤凰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她还是小巧可爱的萝莉样子，完全没有匆忙赶来的狼狈。
“怎么了？暴露了？”
“帮我找个人。”
“……你现在惯出脾气来了。”
“惯你你也有脾气。”夏桂离催道，“快点，晚了会出事的。”
小凤凰幽幽叹气道，“主人早料到你会让我帮忙找人了，这个是他给你的。”
夏桂离顿了一下，隐约觉得不对，但还是接过了圆型罗盘，小凤凰解释，“罗盘会指示他的方向。”
“……这种寻宝游戏不好玩。”夏桂离默默吐槽。
“那个。”小凤凰担忧地劝道，“其实你只要演好夏桂离就够了，你的法力并不高……”
夏桂离道：“知道，可我会再生术。”
小凤凰又道：“他们得罪的人不好惹。”
夏桂离道：“我就救我哥，尽量不让他们发现。”
小凤凰对着他走远的背影喃喃道：“是眉眉的哥，又不是你哥。”
此时夏桂离的哥正被闻堕星粗暴地推到地上，这个房间布置简单，可以说只有一张病床，病床上的人被包得看不出容貌来，秦洛砂手还被束缚着，不甘地抬起头来瞪着闻堕星。
闻堕星一脚踹在他腰际，语气不容置疑，“忏悔吧。”
秦洛砂吃痛，但还是死死地瞪着他，闻堕星却失了之前还有的沉着，狠狠一脚将他踢翻在地，眼里全是杀意，“我哥和影马上就要结婚了，她肚子里还有个未成形的孩子，这么幸福的一家，全是因为你！”
“咳咳咳……”秦洛砂剧烈地咳嗽，那脚踹在他胸口，让他一下子岔了气。
闻堕星还在继续，“他本来会是我爸的接班人，受人瞩目，就因为他坚持正义，现在成了这个样，从头到尾都是你这个贱人设计的！”
秦洛砂本来就瘦弱，在他毫不留情的几下毒打下，渐渐地有些支撑不住，只能无力地护着胸口要害。
“你很害怕？”闻堕星突然抓起他的头发，抬起他的头来对他对视，秦洛砂捂住嘴咳了两声，挪开手掌竟然带了些血。
“你想怎样，我无话可说。”他头次这么勇敢。
“好，我给你个机会。”闻堕星依然揪着他的头发，冷声道，“我哥躺了三年，你给我好好道歉，如果他能睁开眼睛，我今天就饶了你。”
秦洛砂循着他的心意望向躺在床上的闻夜，声音有些发哑，“他……是闻夜？”
第三十七章：自食恶果
——柳晨：你们……先出去
“你以为呢？”闻堕星一阵火气上来，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秦洛砂脸一下子肿了起来，却默不作声，闻堕星又威胁道，“我的手可比柳晨狠多了，我会让你后悔被生出来。”
他语气中的狠意让秦洛砂不禁一哆嗦，眼睛还是朝着闻夜的方向，缓缓开口道：“在我很小的时候，就陷入一种恐惧中，一种会随时都会没命的恐惧。对于那两个人，他们是我的仇人，你本该是救我的英雄。可我为了让你恨他们恨到不死不休，我故意泄出了影的身份，让她惨死，对不起……”
闻堕星沉着脸没有说话，闻夜自然是不能开口，他已经被判为植物人了。
“你以为我会这么说吗？闻夜啊闻夜，你三年前就这么善良，这么好骗。”秦洛砂面无表情地爬起身缓步走向他，道，“你能听到吗？如果能听到，我就告诉你。为什么影会去查柳程两家，是我露出数据给警局的，为什么影会死？是因为我从一开始就打算好了，去对付柳程的人是你。影从一开始我就决定让她送命，真可怜，你们来来去去都在我的算计中。”
闻堕星闭上眼，生怕自己忍不住动手把他活活掐死。
秦洛砂已经站在闻夜面前，语气带着同情，“如今我好好的站在这里，你却不死不活的躺着，真是可怜，想报仇吗？想起来杀我吗？想见你最爱的影吗？可惜你见不到她了，你不知道她死的时候有多惨，可她那么坚强，一声不吭……”
“你闭嘴！”闻堕星一脚再次将他踹翻在地。
“咳咳咳……”秦洛砂咳得更厉害了，觉得整个肺都伤到了。
闻夜的眼睛在微微颤动，始终没有睁开眼，房间里没有开灯，接着射进的月光，闻堕星却看到他的眼角闪着水光。
“哥！”闻堕星来不及再打他，而是关切地拉着闻夜的手。
“咳咳……闻夜，我这样的人都活着，你却只能躺在那里流泪，咳咳咳……不想起来杀我吗……”
“我杀了你！”闻堕星随手掏出枪来用力地抵住他的额头，带着十足的狠意，再看眼睛，已经彻底变得血红。
秦洛砂还在捂着嘴猛咳，似乎要把内脏咳出来，手无力地抓着他拿枪的手，沾着咳出来血的手。
闻堕星这才冷静下来，听到了一声为不可闻的，不安静下来就听不到的……
“影……”
病床上的人不知何时张开了眼睛，却全是绝望。
“咳咳咳咳咳……闻夜，你要是能站起来，我由得你杀……”屋子里只能听到秦洛砂的咳嗽声。
闻夜别过了脸，似乎不愿再看他。
“哥，哥……”闻堕星脸上又恢复了温柔，像是哄慰小孩一声的声音，“只要你能站起来，我什么都答应你，不然我现在就杀了他？”
秦洛砂：“……”
闻夜看着自己弟弟，似乎很努力地在张嘴说话，眼里的神情是万分的痛苦，“……影……就能……回来了？”
秦洛砂：“……”明鉴啊。
“你，你还坚持你那……他们不可能被送进监狱的！”
“咳咳……我之前骗你的。”秦洛砂突然开口道，“影的确没死……只是……”
闻堕星咬牙切齿地狠狠又给了他一巴掌，“说。”
秦洛砂捂住嘴又是吐出一口血来，才说：“她也和你一样，只能躺着了。”
“我宰了你！”
“……你这句话今天说了三遍了。”
“你真以为我不敢？！”
“……没，我就是数数。”
打断他们的是闻夜的声音，“在……哪……”
秦洛砂在闻堕星再三的毒打下，咳得更猛了，“等你……咳咳咳咳，等你站起来，咳咳，我就告诉你……”
闻夜闭眼，声音还是微弱的，“我不……信……”
秦洛砂现在基本上已经没一句话让人敢相信了。
闻堕星又是狠狠地一巴掌，“我让你信口撒谎！”
怪我咯？秦洛砂闭口不言，低头摸着左手无名指的疤痕。
闻堕星越说越火大，一把捏起他脖子上的项圈，瞪着他的眼睛似乎要喷出火来，“我今天非让你生不如死。”
因为这顿毒打，秦洛砂的挣扎更微弱了，“你说了让夜睁眼就饶了我……”
闻堕星沉默了一下，粗暴地把他扔到地上，说话的语气令人发冷，“那么，你等着看明天，我怎么招待你。”
秦洛砂低头小声道：“你怎么知道我就是撒谎……”
“哼，你这种人的话，一个字都不能信。”闻堕星又转向他哥，柔声道，“哥，你好好休息，我请护士来给你按摩肌肉，你没多久就能站起来了。”
闻夜无力地闭眼，不想说话了，他宁可没有醒来，这个少年还是和三年前一样恶毒残酷。
秦洛砂还在低头摩挲自己的手指，闻堕星没再打他，他不动弹咳嗽就缓了些。感觉到一股带着杀意的视线，秦洛砂抬头无辜地和闻堕星对视，半响才道，“我大概是受了内伤……”
“我这就给你打成内伤！”
闻堕星恶狠狠地把他拎了起来，头一次有人能让他失控到这么生气，秦洛砂真有本事。
闻堕星这里没有刑房，只有审讯室，闻堕星把他扔到地上，动作一点也不轻柔，秦洛砂被这一撞受了刺激，缩成一软咳个不停。
“把他吊起来。”闻堕星冷声命令道。
秦洛砂被手下架了起来，知道自己没有挣扎的余地，也只能被铐在Y型刑架上，“咳咳咳你不能……这样……”
“我能。”闻堕星肯定地说，无意间瞥到他还未穿好的衣服，又吩咐手下给他找来新的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