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客江湖 下——二逼癌细胞
二逼癌细胞  发于:2015年1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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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瑜臭着脸“哼”了一声,冷冷地扔下一句:“一间。”

掌柜的拨算盘的手一顿,抬头打量了二人几眼,见他们不像是住不起店的穷鬼,又见一个俊朗高大一个妖艳漂亮,二人神态皆有尴尬,可挡不住情意绵绵,掌柜的思忖片刻,七窍玲珑心便通了个彻彻底底,他呵呵一笑,带着二人上楼去了,退下时对着小二低声耳语两句,小二连连点头,不知准备什么东西去了。

屋子里挺安静,秦盛习惯性的开了窗户,坐在了窗边,闻瑜有些挂不住了,他看秦盛懒懒地倚着窗心里直痒痒,于是黏黏糊糊地又凑了上去。

“我们出去玩儿吧。”闻瑜挨挨蹭蹭地贴到秦盛身边,抱住他的腰,脸亲昵地埋在秦盛的脸边,“刚才我问了,这几天有花展呢。”

秦盛见闻瑜不闹脾气了,终于松了一口气,也拉住他的手,“好,等等在店里吃点儿东西就去。”

“出去吃,”闻瑜道,“都说花展旁多得是小吃。”

“都听你的。”秦盛宠溺地笑笑,扭过身稍一使力便把闻瑜拦腰抱起,手下还不干不净地摸了一把,“太瘦了,长长肉。”

“谁说的!我可是我玉花宫百年一见的根骨奇佳!”

“巧了,我也是。”秦盛把闻瑜放到床上,自己也躺了进去,俩人拱在一个被窝里,“估计每个师父都是这么和徒弟说的,可别当真啊。”

“谁说的!”闻瑜不服气,“我可是我们派里除了我爹之外唯一一个传派功第六层的,能和我在一块儿,你算是祖坟上冒青烟呢。”

“你看看,果然骗你的吧!”秦盛哈哈大笑,“还百年呢,你和你爹岁数差了百岁?”

闻瑜一巴掌盖在秦盛身上,“让你说!不过……唔,奇怪呢,我这几天都没有坠入幻境过。”

“你还盼着幻境?你就跟我说说,里头到底有什么。”

“不告诉你。”闻瑜翻身背对着秦盛,过了一会儿又翻回去抱着秦盛,“出去吧,现在就出去吧。”

他急需要数不清的美好来证明他抱着的人是真的,不是他那一天大梦春秋,进的哪个劳什子幻境。

“好好好,”秦盛把玩着闻瑜的头发,并不立即动身,而是痞笑着指指脸颊,“来,亲一下就听你的。”

闻瑜的脸顿时红了个通透,他顶着个大红苹果似的脸,看着娇羞得像个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动作却是连犹豫都不带地直接抱住,唇嘟着把秦盛的脸一顿洗,蹭到秦盛的唇便母鸡孵蛋似的不挪地方了,好一顿狠狠蹂(hexie)躏。

秦盛感觉到对方香香软软的磨开了他的齿关,他也就顺水推舟地缠上去,本想教教他什么叫缠绵悱恻,哪知闻瑜绝对不讲这些个技巧不技巧余韵不余韵的废话,拧住秦盛的舌头便不放了,恶狠狠地把那舌缠到自己的嘴里,舔舐,啃咬,手死死地按着秦盛的后脑勺不让他离开。

不够,哪里不够说不清,只是闻瑜心里有更见不得人的心思,那心思居心叵测地冒了个头,他鬼使神差,由着自己伸手去扒秦盛的衣服,当手触到温热的皮肤时,觉得自己过了电似的一阵痉挛。

秦盛已经在躲,他觉得铺天盖地都是堪称狠毒的亲吻,亲得他都疼了闻瑜还不松口,渐渐地视线都模糊了,一狠心使劲把闻瑜推开,刚扭过身子打算跑,闻瑜便又贴了上来,一把抱住了秦盛。

秦盛好不容易喘口气,浑身都虚得哆嗦,闻瑜一个毛头小子把久经沙场的浪荡子亲得喘不过气来,秦盛在倍受打击之余忍不住想跑,他还没做好准备和个男的这么亲密,可闻瑜已经抱了上来,他用阴狠的声音道:“你跑什么……再跑!”

狠就狠吧,偏偏声音里还有股媚态,秦盛听得半边身子都酥了,然而架不住屁股后边儿顶着的东西太有存在感,他一边喘一边不动声色地挪地方,谁知到闻瑜竟然动手在他几个穴位处猛灌内力。

雄厚的内力破开毫无防备的防线,秦盛顷刻间便觉身子软了下来,再是无力气躲开了。闻瑜按着他下(hexie)身开始蹭,幅度并不大,秦盛哪里想过自己还有这么一天,鸡皮疙瘩起了一身,“美人儿,美人儿你听我说,白日……不宜白日宣氵壬啊。”

“我就是亲亲你。”闻瑜怒了,“怎么就白日宣氵壬了?!”

秦盛想使劲把屁股往前躲,无奈身子不停使唤,于是只能好言好语地劝:“哎,我带你,带你去看花!”

54、第五十四把刀

闻瑜停下了动作。

“你是不是还生我气呢?”他突然问,“觉得和我抱在一起恶心么?”

“不是……”秦盛见事情的严重程度竟然已经上升到这个地步了,只能跟在后边儿解释,“我最喜欢你。”

闻瑜充耳不闻,他拉着秦盛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然后一路滑到下边儿,有点难过地说:“摸着了吧?我不是女人。”

这世上竟然还有男人恨不能生为女人——闻瑜耻笑自己。

秦盛摸着手下滚烫的一片,抽不回来的手被按着,闻瑜撇过脸去不看他,但秦盛听见他偷偷抽鼻子的声音。

他的心于是便揪了起来,径直挂到了喉咙口,折磨得他呼吸困难,几乎也跟着掉眼泪了。

那点儿假惺惺的羞耻不知为何烟消云散,一路上都说不出话的嘴巴却无师自通地开口:“我不要女人。”

闻瑜皱着眉头,好一会儿才松开手,秦盛暗地里已经把穴道冲得差不多,他转身抱住闻瑜,轻轻地拍他的后背,“不要女人。”

“就要我?”

“就要你。”秦盛亲亲他的额头,看着他的眉眼,几乎是不受控制地许下诺言,“就要你一个。”

他说完便惊愕地停住,似乎是没料到自己有这份觉悟,然而没有任何的后悔,反而有莫名的舒爽。他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一路上的欲言又止,不过是因为觉得自己的话太虚伪,不愿意折辱了闻瑜罢了。

原来他也可以说的出这么简单的情话。

闻瑜不说话,秦盛就一点点地沿着他的鼻梁往下吻,直到落在他微张的唇上。

秦盛的吻太温柔了,闻瑜觉得自己像是被他小心翼翼地捧在了手心里,周围的空气都成了桂花糕的味道,甜腻腻的,香喷喷的。

“我会对你好的。”秦盛一边吻一边说,“我对你好一辈子。”

他蓦地想起秦周带着笑摸着他的头,对他那些幼稚的问题仅以一言答之:“我秦家男儿,一辈子只对一个人好。”

他便几乎是顺理成章地说:“我秦家男儿,一辈子就对一个人好。”

这次没有丝毫的犹豫就说出来了。

秦盛在话音刚落时有种异样轻松感,仿佛终于找到了下半生的着落。他甚至喜不自禁地眯起了眼睛,甜甜的感觉从心脏蔓延到四肢百骸,所以由着自己的心,由着自己的嘴说话:“无论你以后成了什么样。”

——师父,我可能还是不懂你那傻子作风……可是也再也不会排斥像你一样了。

他用额头抵住闻瑜的,“无论怎么样,我都会喜欢你。”

——师父,我真高兴。

闻瑜瞪大了双眼。

他猛然看见那个幻境中的秦盛就站在床前,满目狰狞,神情痛苦,“秦盛”努力伸出手,“滋滋”的响声从他被光线照射到的皮肤上发出,渐渐成了焦黑一片,在金芒下不着痕迹地化为了青烟一缕,留下了一地惘然。

闻瑜看着那与秦盛如此相似的人就这么消失了,内心倏然空了一片,然而随即便是浪潮般的喜悦涌上心头,呛得他吐出一口黑血,耳间嗡鸣不止。丹田内的内力凝滞片刻,当即便喷薄而出,在他全身经脉中流窜不止,将秦盛整个弹开。

楼下的掌柜的听见楼上的恁大的动静,愣了片刻,无奈地摇摇头,几步上了楼去敲敲门,轻声道:“客官,光天白日的,还是请节制吧。”

只是许久都得不到回应,最后才传来一声似有若无的“嗯”,掌柜的也不好再多说,便又下楼去了,吩咐下人都别靠近那间屋子。

摔在门边的秦盛目瞪口呆地看着闻瑜,只见闻瑜整个人蜷缩在了一起,青筋暴起,长发无风自动,身上被红色的内力整个裹住,被摔蒙了的秦盛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早就觉得闻瑜美得太妖异,该不会真是哪路狐妖作祟吧?

“呃啊……!!”闻瑜痛苦地抠着自己的喉咙,狂暴的内力将他的经脉冲刷得刺痛起来,他不断地翻滚,扭曲,“好痛!”

“美人儿!”秦盛起了好几次才起来,他一瘸一拐地跑到闻瑜面前,伸手刚要碰到闻瑜,便感觉到一股强大得骇人的阻力抵挡着他,他急了,怒吼:“喂!闻瑜!”

“啊——!!”闻瑜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他的脖颈处已经被抠出了血,眼看就要抠进肉了,秦盛顾不得那阻力,直接伸手拽他,电光石火间,本是只在抵挡的内力转为了攻击的刃,秦盛刚搭上闻瑜的手,力气便被突然的疼痛给抽走了大半。

他“嘶”了一声,刀刃一般的内力将他的手刻出几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躯体有那么一瞬间是退缩了的,他却仍坚定地抓住了闻瑜的手,忍耐地低声说:“疼就抓我。”

闻瑜就仿佛终于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把抓住秦盛,指甲都深深地陷入了秦盛的肉中。

秦盛感觉自己的食指和中指的接连部分快被徒手撕开,他于是整个抱住闻瑜,用自己高大的身体把闻瑜整个包住,又说了一遍:“疼……就抓我。”

这是一场拉锯战,秦盛甚至都不知道对手是谁。

他抱着闻瑜,五脏六腑都承受着内力的冲击,闻瑜的双眼已成了赤红色,他扭动着,像是一条无助又狠毒的蛇,可秦盛抱着他,一直抱着他。

“疼啊……”闻瑜气若游丝地喃喃道,“好疼……好疼。”

“我……也好疼。”秦盛说,“我,我们一起疼。”

然后奇迹般的,闻瑜身上的内力居然开始渐渐收敛回了身体,丝丝缕缕地暗红色呈波浪状层层消失,逐渐浸入闻瑜的皮肤,为他的皮肤更添一份细腻,他满身大汗地躺在床上,动了动手指头,立马就感受到了有力的回握。

“还疼吗?”秦盛也是汗流浃背,他额头上的汗滴到了闻瑜的眼角边,闻瑜眨了眨眼睛,“不,不那么疼了。”

这诡异的疼痛来得快,去的也不慢。

秦盛终于松了一口气,他坐起身子,“唉,美人儿都是难养的,病痛多多。”

“病痛……?”闻瑜似懂非懂地歪了歪头,接着就感觉到自己似乎有无穷的力量源源不断地从丹田处透出,他皱起眉头,凝视着自己的右手食指,内力便顺从地丹田涌出,一路游走到了指尖,再轻飘飘地冒出,凝聚,成了锋利的刃。

“这是什么……”秦盛也注意到了,他抓住闻瑜的手,“内气外放凝刃……?!我记得你修的是主内的功法啊?”

“我,我不知道。”闻瑜摇摇头,他把手抽回来,对着自己另一只手比划了一下,将将接触到另一只手指,皮肤便豁开了一条口子,可他却感受不到疼痛,而是忽然拽住秦盛的袖子,急急道:“我,我不骗你……我真不知道,我不知道,不知道。”

前两天的事儿实在是让他有了心理阴影,他拽住秦盛的袖子,生怕他拂袖而去,只知道念叨“不知道”,像个怕被娘亲骂的孩童。

秦盛哭笑不得地看着他这幅狼狈样,心里检讨:是不是对他太不好了?

于是拍拍他的头,“我说了,我会一辈子对你好。”

闻瑜摇摇头,还在鬼打墙里出不来:“我真的不知道,我不知道。”

“嗯,宝贝儿不知道,”秦盛把他整个抱到自己的腿上,“没关系。”

“你查我的丹田吧!”闻瑜却说,“你看看到底怎么了。”

丹田是习武之人多么重要的地方,可现在为了取得信任,别说丹田了,就是掏心掏肺,他也敢掏出来。

秦盛故作轻松地取笑他:“变厉害了不好吗?还要查吗?”

“不好……”闻瑜闷闷地说,“一点都不好。”

“好,我看一看。”秦盛顺着他,拧了拧他秀气的小鼻子,“不过不是为了防备你,我得看看,我的小美人儿到底怎么了。”

好好检查了一通,自然是什么也没检查出来。

秦盛乐呵呵地道:“我家美人儿越来越厉害。”

“嗯,”闻瑜也平静了一些,他恹恹地趴在秦盛的肩头,“不知道为什么。”

“管他呢。”秦盛说,“只要和你一块儿我就高兴。”

闻瑜又不说话了。

“我是不是让你没法儿安宁下来?”秦盛顿了顿又说,“我知道,前两天我表现很不好。”

他把闻瑜的脸掰到自己面前,用鼻子去顶他的鼻子,郑重地说,“我会对你好。”

他这一天都不知道说这句话多少次了,但闻瑜百听不厌。

二人黏糊了一会儿之后就上街去了。牡丹花城正举行花展,不是那种大簇大簇的花的展示,而是有个擂台,擂台上别的不比,就比花。

比花?花怎么比?

闻瑜听了不明白,秦盛也不多说,直接把他带到比赛处,拉着他的手,“你看了就知道。”

牡丹花城是一座很另类的城,这儿不事农耕,更遑论打渔捕捞,整座城的命脉都是花撑起来的。在这儿你能看见千奇百怪的花,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

秦盛而闻瑜并肩站在里三层外三层人的外边儿,擂台上正站上一个颤巍巍的老农,只见他手中捧着一个精美的青花陶罐,罐上盖着一层红布,他一揭开那层薄薄的布,淡淡地清香便从罐子中悄然冒出。

闻瑜左伸头,又伸头,怎么也看不分明,接着突然感觉脚下一空——原来是秦盛抱着他的腰将他整个举了起来,闻瑜脸上一红,“好,好多人。”

“让他们看去。”秦盛全然不顾这些,“你往我左肩膀处靠一点儿,我也要看。”

番外二

话说闻芷暇和秦周二人在误会解开之后终于冰释前嫌,甜甜蜜蜜地过起了夫夫生活,且看他们二人是怎样在摩擦与幸福中彼此相处的!

辰时。

闻芷暇睡意朦胧地睁开眼睛,打着呵欠迷迷糊糊伸手摸了摸旁边,嘟嘟囔囔道:“周周……还要。”

他本想再温存一番,昨夜翻云覆雨实在销魂,秦周年过四十仍有一副好身材,不算细腻的皮肤让他爱不释手——也许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了。

只可惜手下冰凉一片,他笨拙地想了片刻,脑子里钻过一个念头,“夫君不见了。”

“周周……”他勉强眨眨眼睛,“我的周周呢……?”

嗯?夫君不见了?去哪儿了……夫君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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