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皇后是个平胸——结巴子
结巴子  发于:2015年1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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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我们快到家了!”从小巷子里闯了出来驶到街道上后,侍从撩开帘子,对安从筠说道。

安从筠摇头表示自己没什么事,他只是隐隐觉得手腕有些疼,料想是刚才那一撑伤了筋。待会去让让顾小悠拿些药油给手腕抹些便好。

只不过,安从筠是侧着坐的,右手腕刚好在外侧,微肿的手腕便让侍从给瞧了个清楚。

“小姐,你的手!”侍从惊呼。

连着车夫都以为安从筠受了重伤,转过头来看。

安从筠这才看见手腕已经肿起来了,而且隐隐还透出青色来。但这个侍从这么大惊小怪倒让安从筠有些不好意思了,连忙说道:“这伤不怎么碍事,今晚擦些药油,明天就能好。”

那侍从也不过十八九岁的年纪,此时一脸最好如此的苦兮兮表情。他得到这差事的时候,心里自然是欢喜的。秦安一直待徒弟极好,他也尽力把这份差事给做好。只是,没想到如今在自己手里让安侍墨受了伤,他心里自然认为辜负了秦安对自己的期望。

正当三人放松警惕的时候,叮叮叮几下硬物触到铁板的声音从车顶传来!

“有刺客!”这话说完,侍从的脖子上就被扎了一枚暗器,细看之下竟然是尖头泛着蓝色的铁蒺藜。

“保护小姐……”侍从刚说完这话,就跌下了车,摔在了地上。

从两边跃出两个穿着短打紧身衣的蒙面人,蒙面人两剑下去,拉车的两匹马就被生生砍了头。

安从筠看的分明,刺杀他的是两拨人!

这还是平日里比较繁华的一条街道,但此时街道上的人看见有人拦路杀人,纷纷回到自己家,连窗户都紧紧的关上了。

车夫在马车倾到的前一刻,把安从筠从车厢里拉了出来。

不受控制的马车又向前跑了几步路,才最终翻到在地上。

两个刺客对视一眼,提着剑就向安从筠和车夫刺来。

安从筠纵然身负武学,但也不能空手接白刃,那车夫却是先一步制服一个,夺了对方的剑,扔给了安从筠。

安从筠得了剑,逐渐找回优势。他的剑法简单精妙,却剑剑都是杀招。自那刺客与自己交手以来,他就发现这人的剑法不怎么熟练,加之右手腕正疼的厉害,安从筠便下了狠招。

挨过那人拿剑当刀使的一个直劈,安从筠右手调转剑的方向,向后猛的一刺。那刺客当场被穿胸而过倒在地上。

车夫为了防止刺客自尽,便一个手刀打晕了刺客。

侍从跌下去的地方正好在前面不远的地方,安从筠便扔了手里的剑,往侍从躺的地方走去。

“小姐小心!”

忽听背后车夫一声惊呼,安从筠就觉后背一痛!

第 26 章

安从筠早就在身体里的毒被太医解了之后的第二天就醒了过来。

在宫里养了几日,便从床上起来了。

这日,安从筠正带着小悠在勤政殿里的后面的小花园里溜达。

肖潜这几日也不再围着安从筠转悠了,但是他心里是明白的。

中毒之后,他虽然自己醒不过来,头脑里却还有一丝意识。当时身边不断换人,最终一丝龙涎香的香味侵入鼻腔的时候,他便放心沉入了黑暗。但是他昏过去的时间也不长,因为在肖潜小心翼翼的解开自己衣服的时候,他又有了一丝意识。

那时候直觉想起身,可是自己想看看肖潜对自己究竟是怎么想的,所以尽管服了解药,神智恢复清明,却仍然装作昏迷的样子。

果然,在肖潜看到自己如男子一样平坦的胸部的时候,他能感到肖潜的手当时在不断颤抖,而后是下身……

最后,虽然他还是为自己处理好了伤口,但从那日起,他便没在见过肖潜。

这是嫌弃自己了么?

亭子里,安从筠手里抱着小悠准备的汤婆子。也不知道在外面站了多久,等安从筠回过神时,汤婆子已经变成了温热。

“公子,回屋子去吧。您身子还弱着,要是再这时候着了风寒,那小悠我可会心疼的。”顾小悠没有提起肖潜,安从筠也明白。

刚才已经变冷的心现下听了顾小悠的话有变的暖了起来。

是啊,就算没有肖潜,自己还有个小悠。

安从筠从亭子里的石凳上起身,小悠抚了抚风吹在安从筠大氅上的落雪。又紧了紧大氅的带子。

安从筠笑开,笑骂顾小悠是白做工,一会出了亭子,那雪还不是要落在身上?

顾小悠吐了吐舌头,再抬起头来时,却连眼睛都红了,“公子,就算没有皇上,我也会陪着你的。”

“小悠,谢谢你。”安从筠眨了眨眼:“呶,汤婆子凉了,帮你家主子拿着,下回记着选个轻省的!”说完,便出了亭子。

顾小悠气的鼻子都歪了,连亭子里的伞都忘了给他家主子撑,就追打他家挨千刀的公子了。

两个人打打闹闹的到了前院。

却见小水旁边站着个脸生的太监。

那太监见了安从筠,脸上的惊艳一闪而过,随后便低眉顺眼的道:“安侍墨,请随咱家走一趟吧。太后她老人家近来听说安侍墨受了伤,如今天寒,她老人家不便过来,所以只有请您跟我们过去一趟了。”

这话说的不阴不阳的,倒是像足了他这个太监的身份。

安从筠也不拿乔,恭恭敬敬的回了话,换了一身衣服就跟着去了。

寿康宫里的寿康殿是主殿,太后平日里也待在这里。那带着安从筠往寿康宫来的太监把人带到寿康殿门口,门口的侍女掀开了厚重的门帘,那太监才带着安从筠往里走。

没想到里面还有一层的门帘。

那太监倒是和善,说道:“太后身子弱,皇上便想了这个法子。”

安从筠点了点头表示明白。然后安静的垂首站在一旁,任一旁的侍女取下自己身上的大氅。

里面有太监唱了一声:宣安从筠觐见。

安从筠便进了里面的这道帘子。

寿康殿里面比暖阁里还要暖和几分。房间里虽然燃着炭火,但也只有一个炭火盆子在烧,想必是烧了地龙。

安从筠微垂着头,走到暖塌前,给正在倚靠在软榻上的太后请了安。

太后穿着领子带着貉毛的暗色云纹锦服,想必冬日里经常在热榻上躺着,头上也只有一根素钗,脸上略略擦着粉,倒也不显得苍老。此时见了安从筠,脸上的皱纹似乎被什么抹平了一半笑的一脸慈祥。太后伸出手,招呼安从筠过来:“从筠,赶紧过来!天怪冷的,想必来的路上受冻了吧。”

立马有侍女端了一个凳子放在软榻前,安从筠便坐了,伸出手让太后握着。

“瘦多了!以后多吃点,瞧这让人心疼的。”太后感叹。

“承蒙太后厚爱。”安从筠说道,他在宫里平日里都是女子的打扮,头上却只别了一个沉香木的钗子。

“怎么今日比两个月前见你的时候身上还要素?皇上也没赏你几件?”

这话说的就有挖苦的意味在里面了。

安从筠也不介意,随意说道:“皇上赏赐的朱钗都是给宫里的娘娘们,哪能轮得到小人,再说小人也是暂时在这里养几天的伤……”

“好一个只是养几天伤!”肖潜的声音突兀的出现。

太后抬头,就见自己的儿子掀开暖阁的帘子,快步走了进来。

来的倒快!太后心想。

她是千防百防,还是让安从筠这个狐媚子钻了空子。

后宫里添了十几位的新主子,他倒是一位都没去看过。每每自己差人过去催,不是借口国事繁忙,就是和大臣们有事相商。

手里一空,太后回过神,原来是安从筠俯身跪了下去。

“皇上万福金安!”

肖潜有些不满他的态度,躬身扶起他,“怎么在勤政殿的时候不见你这么守礼数?”

安从筠从站起来就有些傻眼,他有些弄不清楚肖潜的意图。

肖潜就随意的坐在刚才安从筠坐过的椅子上:“太后怎么也当起了恶婆婆?从筠还病着,您就舍得让他从冰天雪地里走一趟?”

恶婆婆?

太后心里有了计较,就听前几日叫那天给安从筠诊脉的太医说的话,安从筠受伤竟然是肖潜亲自给他处理的伤口!

“哦,我竟不知道后宫里什么时候又添了一位主子?”

肖潜笑的一脸无赖:“从筠他以后就是我的人,只不过,后宫不是他的位置!”这句话的意思是说,后宫里的那些女人怎么能和安从筠比。

太后神色一凛,“你果然打的这个主意!”

“是又怎么样?”肖潜毫不退让。

……

从寿康宫里出来,安从筠就有些撑不住了,这咋暖咋寒的,身上的冷气似乎连大氅都抵挡不住了。

当然,更多的是心里的冷。

他越来越看不透肖潜了。

寿康宫门前没有肖潜的暖轿,想必也是匆匆赶过来的。安从筠瞧着天上打起转来的太阳,最后的意识里,只记得身后的龙涎香突然浓烈起来……

第 27 章

自那天太后召见安从筠之后,他在寿康宫门口被皇帝亲自抱回勤政宫的消息不到半个时辰就传遍了整个后宫。只是各宫的娘娘们到底有什么反应,这些安从筠都是不知道的。

他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刚好听见五更的钟声响起。

睁开眼,视线所及都是黑幽幽的影子。身上捂着两层被子,安从筠热的难受,索性全掀了。又渴的厉害,只是小悠不在房里,地上又铺着厚厚的一层地毯,安从筠鞋子也不穿,下床就去拿起桌上昨夜的茶水喝。

还没喝进嘴里,就被人劈手夺了下来。

“你这样糟践自己的身子,是在怪朕?”肖潜把细瓷茶碗放到桌子上,又把身上的大氅解下来,给安从筠披上。

那大氅是用上等的雪狐皮毛做成的,还带着肖潜的体温。安从筠只觉的身体暖暖的,肖潜问了什么,她却没听清楚。

“从筠,从筠?”

安从筠有些呆愣的看着肖潜,抬手却抚上了肖潜的脸颊:“太子?你怎么突然长这么高了?”声音里还带着一丝宠溺的语气。

肖潜呼吸一窒,双手钳住安从筠细瘦的胳膊,厉声道:“你叫朕什么?”

“皇……皇上?”安从筠像是有些清醒过来,皱了皱眉,叫了声痛。

肖潜这才发现自己太过用力,两只手把安从筠的胳膊钳的紧了些,赶忙松开一些,却触到一丝不正常的温度。

伸手去探安从筠的额头,肖潜的眉头皱起来,“从筠,你在发烧!”

安从筠这会子却似傻了一般,只愣愣的看着肖潜。

触手的温度不太高,肖潜把人打横抱到床~上,亲自解了大氅,又把被子给安从筠盖好。

“热!”

安从筠坚持要把被子掀开,肖潜无奈只好开口唤顾小悠和秦安进来。

从昨天安从筠晕倒后,就一直只是昏睡。几个太医看过后,都说是安从筠身体里的余毒未清,又在雪地里待的时间长了些,有了寒症,只需安心休养便好。

现在人却发起烧来,肖潜都有砍了那几个太医的心思。

“把那几个废物给朕叫过来!”甩下这句话,肖潜就侧头去看安从筠了。

秦安答了声喏,便匆匆退下。他自然知晓皇帝说的那几个废物是谁,不过这回还得自己亲自去请一趟人,天冷路滑,要是让那些太医连心都冷了,手下没个轻重,那出了事只能阎王爷才能知道为什么了。

顾小悠昨天晚上也没敢睡,安从筠一直昏迷着。皇帝昨夜四更才回的寝宫,今早五更的时候又过来,竟是连早朝也给推了。

早有宫女送进来了热水,顾小悠拧了帕子,给安从筠擦脸。

顾小悠从来没见过这样没有生气的安从筠,整日整日都是浑浑噩噩的躺在暖阁的榻上,一连三天也没清醒的时候。

太医们早就得了秦安的好处,敛了敷衍的心思,也不说那些虚头巴脑的话,开的药也是清热解表,化毒驱邪的好药。

只是这寒症难去,安从筠现下又这么虚弱的身体,太医们只好拿顶好的药仔细的调养着。

这日,安从筠从榻上醒来,细纱的床帐是放下的,屋子里有两个陌生的女声在说话。只是听声音都不怎么熟悉,料想是勤政宫里的宫女。

一个声音有些尖细的女声说道:“这安侍墨倒也是个美人,可美人都终究薄命的。我看,她这回是好不了了,你没见太医把那么多金贵的药材拿去熬药,最后才熬了几口的药汁。可这安侍墨的身体还是没什么起色,哎,平白的浪费了那么多银子。”

另一个吃吃的笑起来,“你这个钻进钱眼里的小妮子!这安侍墨可得宠着呢,现在就是她向皇上要座金山,我估计皇上眉头也不会皱一下。”

哈哈哈……又是一阵放肆的笑声传来。安从筠躺在榻上一动不动,只是眼睛无意识的瞧着床帐,心想,原来这些人竟然是这样看自己的。

“我还听太后身边的小桃说,这安侍墨的生~母也是个美人,但生下他就殒命了……唔……”

听上去像是被另一个宫女捂了嘴,安从筠本无意听这些,奈何身子发软,使了半天的劲也没坐起来,反而累出一身的汗。

那两个宫女似乎也没察觉到床帐后面的动静,被捂了嘴的宫女听起来还有些不明所以:“这些都是宫里的人都知道的事,我怎么不能说了。”

“你也不看看咱们在哪里当差,这里要是说错一句话,到时候秦公公可不会帮你的。”

似乎提到秦公公,两人便再没了言语。

安从筠一直等到顾小悠拿了热水回来,才重新睁开了眼。

床帐被掀开,顾小悠惊呼:“小姐,你醒了!”她心里又惊又喜,简直恨不得抱起他家小姐在地上转两圈。

“水……”因为长时间没有说话,安从筠的声音有些嘶哑。

那两个宫女忙不迭的端茶倒水,两人心里都有鬼,其中一个还在喂水的时候,把安从筠给呛着了。

顾小悠看不过去,遣退了她们两个,自己服侍起安从筠来。

安从筠这回醒来,整个人都似乎清醒了一般,竟是连肖潜提都不提了。只是眼里藏着悲戚,顾小悠看的分明,她家小姐对皇帝什么心思,并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但是她自认为人微言轻,帮不上什么忙。

安从筠醒来的时候,肖潜正在隔壁的屋子里批阅奏折。只是平日里都是在勤政殿的正殿里批阅的,这些天为了安从筠,肖潜让秦安把折子都送到了安从筠的这个小院子。

听说他醒了,肖潜心里一喜,便扔下了手里的奏折,开了门就要往安从筠的屋子里冲。

秦安拿了大氅追在后面,院子里早就没了肖潜的人影。

这个样子倒像是个平常百姓家的毛头小伙子了,秦安站在厢房外面想到。

肖潜进门前,脸上经过了好一阵变化,最终换上一副淡然的表情,才推开门跨过门槛。

绕过屏风,屋子里还萦绕着丝丝的药香。

安从筠也不说话,只是瞧着肖潜一步步的走过来。

一旁的顾小悠见此情景,料想这两人有话要说,便出去了。

其实安从筠昏迷的那几天也不尽是没有意识的。

顾小悠细细的啜泣声,和肖潜身上龙涎香的味道,一直萦绕在他的身边。他听得见,闻得见,却身体似被魇住了一般,怎么也醒不过来。

心绪清明的时候,他还会想,要是自己就这么走了,该多好。但随即又想到肖潜,他看不透肖潜,但不代表他不知道肖潜的心意。

有时候,他都觉得自己的魂魄飘到了半空中,只是瞧着一整个房间里忙忙碌碌惨白着脸的众人,顾小悠哭着在床头一遍一遍的唤自己,心下便又不忍了。那时候肖潜的脸色黑的如同锅底一般,好像要是安从筠有什么闪失,就能让房间里的人都去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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