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煮酒+番外——败北少年
败北少年  发于:2015年11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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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杉腼腆地笑:“采姐变漂亮了。”

采采说:“你也长大了嘛,开朗了。”

又打量江杉,“越来越帅,我喜欢。”

他这话又让江杉不大好意思,他已经看到了坐在一边沙发上的宋致炆。

不看到也难,因为房里除了采采,就只有宋致炆了。

江杉知道宋先生的名字叫宋致炆,还是和宋致炆分手之后。

其实也不能叫分手,两人在一起一年多后,有一天,宋致炆的司机来学校找到他,叫他到小树林里,说,“宋先生说你以后不用去桐葭的房子了。这是他给你的,卡里有十万块钱,密码是六个六,你拿着吧。”

司机语气很温和,江杉愣了一下,笑着推了推司机的手,说:“这个钱不能要的,大哥,你拿回去给宋先生吧。”

两人的关系,江杉当然知道是包养,最开始也是这么说好的。

最初是采采找到他,他正愁父亲治病没钱,家里又让他无论如何要留在学校读书,他为自己的无能为力而痛苦,采采说有人想和他处处,每个月两万,问他愿不愿意。

江杉最初很迷茫,但马上他就抓住了这根救命稻草,还和采采讨价还价起来了,说可不可以预支,然后一年二十万。

采采大约都不记得这些事了,但江杉记得很清楚。

江杉不觉得自己和宋致炆在一起是忍辱负重的强迫,虽然他最初的确是战战兢兢地被带到了桐葭的房子里,以为自己会遇到变态,甚至恐惧地想到杀人抛尸,但他为了钱,他什么都在乎不了。

但很显然没有,他在那里遇到了宋致炆,一个斯文的风华正茂的男人,江杉几乎是感动地认为他是自己的救世主。

最初,他没有任何性经验,但他什么都愿意学,宋致炆要怎么样,他就做到怎么样。

几乎像古代服侍主子的丫鬟差不多。

但他不觉得屈辱,因为他自认为自己没有什么值得宋致炆要花二十万购买的,再说,那一年多,江杉记得宋致炆只找了他七八次,江杉觉得即使自己是个金屁股,也值不起二十万,更何况他只是个肉体凡胎。

也许这么想,有些自甘下贱,但江杉认为人不能忘恩负义,所以,他也不会矫情地认为宋致炆买自己是侮辱了自己。

而有爱情吗,最初他只想着钱,当然是没有的。

在熟悉了对方的身体后,在学校里图书馆上自习,突然抬起头来,看到窗外明媚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一片光斑,他也会想,宋先生到底什么时候会再找他呢。

想念是有的,但他那时候认为自己并不该想到爱情,因为父亲还在病床上受苦。

和宋致炆结束了关系,江爸爸的病情也得到了控制,江杉有一次在网上突然看到什么新闻,讲宋氏家族的财富,他原来以为是民国时候的宋氏家族,点进去才发现不是,然后他看到一个名字,叫“宋致炆”。

不知为何,他看到这个名字便一阵心紧,他去搜索了这个名字,在网上看到的宋先生的照片和他的真人有很大不同,真人要更英俊斯文很多,照片里人要严肃得多,严肃到甚至带着一点阴沉。

但是,这是同一个人,江杉看到照片就明白了。

此时再次看到大名鼎鼎的宋致炆,江杉觉得他距离自己太远,完全不是以前的那个宋先生。

但他很礼貌地打了招呼,“宋先生,您好。”

宋致炆在采采这里其实是很随意的,像采采这种娘得发指的浓妆艳抹GAY,宋致炆和他在一起,想严肃,也没法严肃,所以在他这里,总是特别放松。

宋致炆看到江杉,眼睛不由稍稍睁大了一点,心里也是一紧,因为他真的很像方可,特别是在他褪去了青涩,带上了成熟的色彩之后。

宋致炆拍了一下身边的沙发,“过来坐。”

显然是像对待陪酒少爷。

江杉迟疑了一下,过去坐了。

采采已经见机行事出了包厢门。

第四章

宋致炆同江杉在一起的那一年多,除了上床,两人几乎没有任何别的交流,因为对宋致炆来说,不需要。

他忙,总有很多事等着他处理,他实在没有时间和心思花在一个床伴身上。

当然,不止江杉是这样,他的另外的床伴,大多如此。

别看他看起来很斯文,现在年近四十,因为多年劳心,在威严中,面相上带着阴沉的儒雅,但他其实是个精力旺盛的人。

在别的事上是怎么样,江杉不知道,但在床上,他是非常有精神的。

江杉不了解宋致炆,宋致炆看了半生的人,几乎没把人看走眼过,自认为自己是明白这个年轻人的。

但他没有心思和这个年轻人讨论人生。

也许是这时候比较放松,他左腿搭在右腿上,姿态慵懒地看着身边的江杉,问道:“怎么想到要还我钱,我不记得有借钱给你。”

这倒让江杉些许不好意思了。

当初说好的是二十万一年,钱货两讫,现在他还了钱,倒显得有些过于在意当初的关系,他知道有钱人都是希望别人不要忤逆他的好,只用感恩戴德接受就行。

他知道宋致炆肯定不在乎这点钱,江杉也是工作之后,因为工作原因进了一些不太一般的场所,才知道有钱人有时候的消费到底有多高。

所以还钱,只是为了他自己,不是为了宋致炆。

江杉被宋致炆幽深却好似明镜的眼睛看着,他不会撒谎,他说:“当初要宋先生您的钱,是因为我父亲得了癌症,家里非常缺钱,但我现在挣了一些钱,家里不再困难了,所以,就想把这个钱还给您。”

他很真诚地看着宋致炆,这种真诚让任何人都会被吸引,“我知道宋先生您肯定看不上这些钱,我还这个钱,宋先生您也不会当回事。就当是宋先生您大人大量,让我还了,我以后便可以更轻松地活了。”

宋致炆笑了一下,“以前和我在一起,让你觉得很不轻松?”

江杉知道他误会了,便赶紧解释:“不是的。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就是……哎……宋先生,就是我觉得,我们当初其实也算是平等相处,那是很平等浪漫的事情,要是我收您的钱,的确……就显得我像卖的。我心里的确因此有压力,还请您成全我。”

江杉长得好,声音也动听,态度谦逊又诚恳,实在让人生不了气。

宋致炆却说:“但我也没有白睡人的道理啊。你这是坏我的规矩。你知道,规矩往往是逼人大的。”

宋致炆这是故意刁难江杉了,江杉当然明白,并觉得宋致炆大约是想逗自己玩。

他于是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好腼腆地笑。

宋致炆突然伸过手来,一手抓住了他的胳膊,一手按住了他的肩膀,凑近了他的脸。

宋致炆的接近让江杉猝不及防,但他只僵了一秒钟,然后,他就放松了身体,头微微向后仰,略带疲惫但柔和的眼静静看着宋致炆。

宋致炆本来要亲他,此时却停了下来。他为何会和采采这般交好,他自己知道是因为采采这人随性,他可以按照他自己的心意随心所欲地展现自己。

而宋致炆他不能,相反,他时时刻刻在控制着自己去做很多事,连性向,也是他的秘密,他不是一个随性所欲的人,他真随心所欲起来,那恐怕也不是他了。

只有在和床伴在一起时,他不是宋氏集团的掌门人,他是他自己。

他盯了江杉一眼,“很想我亲你。”

江杉微微垂了眼,“我和你在一起,还没有发生过上床之外的事。”

宋致炆回想了一下,和江杉在一起上床,实在没什么可回忆的,他没有有的人的迫不及待,也没有有的人的抗拒,也不像有的人特别擅长床上技巧甚至还喜欢一些花俏的玩法,他就是个规规矩矩的人,还总在办事时一副察言观色的神情,似乎是想讨好他,但其实颇让人倒胃口。

宋致炆知道江杉是同类,抬手摸了摸他年轻细致的脸,“这两年没交男朋友吗?”

江杉抿着嘴沉默了一阵,才说,“没。”

“不可能是因为还想着我吧。”

“不清楚。而且没遇到别人。”

为什么没交过男友,江杉自己的确是不清楚的,也曾去过两次GAY吧,但他有点被吓到了,便再没去过。

他性情好,恐怕不会有人会想他其实有身理和心理的洁癖。

宋致炆觉得江杉会还钱来,也许是因为他说的那个原因,也许是还想勾搭他。

他于是没再迟疑,手从他的脸上摸到他的颈子上,宋致炆感受到他的喉结因此滚动了一下,他在紧张。

但宋致炆没有停下来,他的手指开始解他的衬衫扣子。

江杉抬手像是要阻止他,但之后却只是搭在了宋致炆的腰上,宋致炆埋下头去亲在了他的颈子上,又一直往下亲,他说,“你洗过澡才来的吗?”

江杉身上带着沐浴后的清爽的肌肤气息,还有他用的柠檬香味的香皂的味道。

“嗯。”江杉的手也开始抚摸宋致炆的后腰,宋致炆被他摸得动了欲念,他将江杉的衬衫脱了下去,又捞起他里面的背心脱了下来,江杉保持着很好的身材,肌肉匀停,腰肢劲瘦,这让宋致炆更来了兴致,他一口吮咬在江杉左侧的乳头上。

有点疼,更多是酥麻,还有一种不明的情绪在升起。江杉低低哼了一声,手捞起宋致炆的衬衫开始抚摸他的背。

宋致炆吮咬他一边的乳头,又伸手抚摸另一边,然后抚摸而下,隔着裤子描摹他那已经稍稍起立的器官。

江杉太过洁身自好,除了和宋致炆发生过关系,还从没和别人在一起过,所以身体非常敏感,而且他绝少自慰,长时间的压抑让他在被宋致炆抚摸颈子时,他就起了欲望,或者是他被宋致炆的幽深的眼眸盯着时,他的身体就不自觉发热了。

宋致炆解开了他的皮带裤扣拉开拉链,隔着内裤搔弄他,江杉想将腿并上,但又把腿打开了。

他有些激动,心跳很快,抬起手想抱住宋致炆的脑袋,但又怕惹恼宋致炆,只得不上不下抱住他的肩膀。宋致炆咬得他的乳头红如樱桃,然后又抬起头来吻他的嘴唇,两张嘴黏在一起几乎就不能分开。

宋致炆半压在了江杉身上,这种压迫让江杉精神迷离,不断纠缠的唇舌带着一种相濡以沫般的亲密,黏腻的吮吸声在安静的房间里响起,其中还夹杂着江杉低低的闷哼,他已经把宋致炆的皮带也解开了,手探下去摸他的器官。

宋致炆那里也已经进入了状态,又热又粗,江杉微微让开了他的吻,然后沿着他的下巴舔吻上了他的颈子喉结,宋致炆发出了一声低笑声,手指不再套弄他的前端,反而沿着他的腰摸到了后面去,手指揉弄起他的臀瓣来。

江杉已经面色绯红,眼中水汽氤氲,他仰头看了宋致炆一眼,然后搂着他的腰背把他掀开反压在了沙发上,宋致炆还没来得及摆正自己的身体,江杉已经俯过身来,他捞起他的衬衫下摆,咬吮他的腹部,又拉开他的裤链,摸上了他的性器,随即,他贴上了自己的嘴唇,隔着那层内裤舔吻上了器官。

宋致炆这时候才坐稳了身体,低头看埋在自己两腿之间的脑袋,他摸上了江杉的头发和耳朵,江杉的头发很软,耳朵也软,也难怪他是个好脾气到没脾气的人。

江杉从内裤里拨出了那根柱体,含弄了一阵顶端,又不断含下去,宋致炆此时已经亢奋起来了,他按住了江杉的头,让他含深入一些。

江杉的口活实在算不得多好,但他肯卖力,宋致炆在他的嘴里达到了高朝,江杉避之不及,嘴唇和脸上都留了不少经验,他没在意,反而又凑上前去,揉弄吮吸着让他把最后的射完。

宋致炆在高朝后有些失神,江杉面色绯红,神情里带着情欲的迷离,但是又给人稚嫩而干净的感觉。

宋致炆伸手搂住了他,觉得他就像一枚青涩的梅子。

他为他擦了脸上和唇上的白浊,江杉此时倒像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欠身从沙发前不远的茶几上抽了纸巾,先把宋致炆的手指擦干净了,才再擦了自己的脸和手。

宋致炆要脱他裤子的时候,江杉微微躲了一下,“宋先生,这里没有套子,也不太宽。”

宋致炆伸手捏了一把他的前端,让江杉咬着唇皱了一下眉。

“你这样子能出门吗?”宋致炆的语气里带着调笑,调笑以外还有一点亲昵。刚刚满足了性欲的男人态度都会很好。

江杉有些尴尬,他又凑近了宋致炆,亲吻他的嘴唇,宋致炆没有拒绝。

第五章

毕竟是在酒吧里,宋致炆没有太过分。

江杉拉好自己的裤子,光着上身,跪坐在宋致炆面前,为他把裤子拉好,又把衬衫拂整齐。宋致炆看他白皙的皮肤在房间暧昧的光线里好若白玉,他则是一尊温润没有浊气的玉雕。

江杉才刚把他的衣服收拾好,宋致炆又把手摸向了他的屁股,江杉的身材是真好,而且的确长得漂亮,宋致炆想着,不然他也不敢来毛遂自荐吧。

江杉才刚压下了欲望,不敢再让宋致炆给摸起来,他往后退了退避开他的手,“宋先生,我穿衣服了。”

宋致炆没有强迫他,任由他站到一边去穿上衣,看他一颗颗扣上衬衫扣子,纤细劲瘦的腰身也被遮掩在了衣摆下,这种遮遮掩掩的感觉,倒是更能撩人心痒。

江杉穿好后,对着宋致炆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这时候眼睛明亮,有点羞涩的样子,“那宋先生,我走了。”

宋致炆靠在了沙发背上,“就这么走了?”

“还有什么事吗?”江杉问得诚恳,都让人不好再找他调情。

“走吧。”宋致炆只好这么说。

“那我走了。”他又回头看了看宋致炆,走到门边拉开了门。

采采在大厅吧台边没骨头一般地靠着打望客人里有没有帅哥,这里不是专门的GAY吧,但因为老板是个gay,所以这里也有不少gay光临。

采采打量了好一阵,但是颇为失望,今天至今还没有他喜欢的类型出现,大约受宋致炆影响,他喜欢斯文俊秀的精英男,而他又是火眼精金,谁是真精英男,谁是装的,谁是直的,谁是弯的,他都是几眼就能看出。

一个小弟跑来和他说小可出来了,要走。

“哦。”采采这声音里带着兴味,说起来,小可正是他喜欢的类型,今天正是有小可的陪衬,其他的人才都入不了他眼。

他扭着腰往后面去了,江杉站在过道边,白衬衫黑西裤,身材纤细修长,但是却不羸弱,气质文雅又不做作,他脸上是温和的笑,让看到的人如沐春风,“采姐,我要走了,谢谢你啦。”

江杉其实变了不少,不仅是长大了更帅了,他更加温和沉稳,而且他的温和沉稳来自于他的自信,他不是当年那个愁苦的少年人了。

“就要走了啊。宋老板呢?”采采盯着他的脸问,想从他脸上看出什么来,江杉和宋致炆在屋里待得不短,想来不是在畅谈人生。

“他还在屋里。”江杉回答得很坦然。

采采送了江杉出去,江杉沿着灯火明亮的道路走了一段才打到车,回到家后,他就又进了浴室。

内裤已经被弄脏了,他要换内裤时,下面的器官本来就没有完全软,此时被他一碰就完全立了起来,江杉脑子里全是宋致炆,他因为宋致炆满身发热,脑子里全是氵壬秽思想,甚至能够将三四年前和宋致炆在一起的情景完全在脑子里重现。

他和宋致炆在一起的时间,都是在桐葭的房子里,那里是一栋小别墅,每次宋致炆要让他陪床时,司机便会去把他接到那里去,有两次也是让他自己打车过去。

宋致炆并不需要什么特别的花样,大多是让他去好好洗一洗,然后就办事。

江杉一向很爱干净,在和宋致炆上床这件事上,他更是力求做到最好,几乎每次洗澡都得半小时以上,把里里外外都洗干净,而且怕宋致炆不耐烦做润滑扩张,他还经常在浴室里自己润滑扩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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