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晓天哪里管得了那么多，然后范启文就抬起一只手也捂住了他的嘴巴，犹豫了一下后吧唧一下亲在他脸上。
翟晓天愣了一下，然后笑意漫开“启文你等等，我去叫医生！”
怎么能高兴到忘记叫医生呢！我真是个傻叉！
“医生！”范启文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翟晓天就已经冲出去了。
范启文虽然知道翟晓天不会嫌弃自己，可是他还是觉得心里很乱，他试了试开口。
晓天……
“啊啊……”
医生……
“啊啊……”
好吧不想试了真的不会说话……
小吉走之前都跟自己说不会说话了，看来要重新学了，不过能发声就是好事，应该是神经出了点问题，范启文想，不过意识和记忆还在就很好了，这样的话就只是身体机能的问题了……
翟晓天带着一群医生冲了进来……
“……”
何必带一群……
“医生！快看看！启文醒了！”翟晓天很激动地揽住范启文说。
医生们看起来都很惊喜，一个医生走了过来，试探性地在他面前挥了挥手“范先生……”
范启文下意识地搂紧了翟晓天，头埋在他胸前。
“……”
医生们面面相觑，翟晓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启文，给医生看看是怎么回事好不好？”翟晓天抚摸着范启文的背，用哄小孩的语气问道，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像哄小孩一样，但是现在的启文让他感觉
——就像个小孩……
范启文心里一惊，为什么自己会像个小孩子一样！小吉你快回来！你出bug了！售后服务呢？
范启文抬了抬头，一脸委屈地看着他，真的，我没有想这样子的，我只是太久没见人了所以有点怯生生而已。
翟晓天发誓自己绝对没有被萌出一脸血。
不过范启文的健康比什么都重要，他不能因为自己觉得启文现在很萌就答应他不让他看医生，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玩亲……
不对，是看医生。
主治医生觉得自己进错了病房，这个病房是儿童病房吧？
翟晓天哄了又哄，意识还清醒的范启文觉得翟晓天肯定是哄上瘾了，不然他都已经在让医生检查了，他为什么还是要用跟小朋友说话的语调来跟自己说话？
范启文愤怒地伸手一巴掌拍了翟晓天的背。
不要把我当小孩！
他现在本来就没有力气，眉头因为愤怒而皱了起来，还嘟着嘴，这样的表情又轻飘飘地拍过来……
翟晓天愣住了……
怎么可以……
这么萌……
翟晓天愣了一下之后就清醒了“好好，我不吵我不吵”然后忍不住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乖……”
范启文炸毛。
乖你个头！
于是翟晓天就看到范启文委屈得快要哭出来的表情。
我要死了。
翟晓天觉得自己要死了，他觉得他快要被萌得吐血三斤身亡，他突然间觉得小孩子也不是那么可怕的存在。
也，也挺可爱的嘛……
主治医生很无语地看着两个人，他要帮范启文检查身体，可是某条忠犬打死都不肯离开他半步，即使范启文瞪着他他都不肯离开，就只好两个人一起带进来了。
然后就看着爸爸跟儿子……
不对！
是就看着情侣秀恩爱，单身狗主治医生觉得自己还是接受爸妈的安排去相亲吧……
“医生，怎么样？”翟晓天一脸警惕地看着主治医生在范启文的胸上腹部用听诊器按压，强压抑下他想把主治医生丢出去的冲动，搂紧了范启文。
范启文被他搂得有点痛，转头咬了他锁骨一口，
“嘶……”
“……”
主治医生很无语。
翟晓天讨好地摸了摸范启文的脸“我错了，我太紧张了力气大了一点，我小力一点……”
主治医生瞪大眼睛，这两个人到底是怎么交流的？
“呃，咳咳，范先生这样的情况，有点，特殊，脊椎受伤影响了他的神经，你刚刚也看到了，他现在并不能走路，不过并不是一辈子都不能走路，只不过是要重新学而已，智力嘛……”主治医生瞟了他们一眼“可能跟小朋友一样，声带没有问题，是可以发声的，不过说话可能要重新学。”
其实主治医生也觉得很古怪，身体明明很健康，可是却这个样子，真的是很奇怪。
“你的意思是只要重新学就可以变回以前那个样子吗？”翟晓天沉思了一下，问道。
“可以这么说。”
“好。”翟晓天神情复杂地看了范启文一眼。
范启文回瞪了他一眼，你别以为我看不到你眼里的那一点遗憾。
翟晓天觉得可以慢慢来，启文这样的小孩状态其实也挺好挺可爱的，只是做的时候可能会觉得好像……
“医生，等等……”
“嗯？”主治医生挑了挑眉。
“能做吗？”翟晓天严肃地问道。
主治医生愣了一下，就看到翟晓天咬住下唇，他的虎口被范启文咬住。
一定很疼……
主治医生觉得自己的虎口都在疼。
“咳，可以的，只要他不咬你……”主治医生尴尬地咳了一声，看了范启文一眼“其实他智力可能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不然一个五岁小孩听到‘能做吗’的时候应该是听不懂的。
翟晓天放心了，既然智力也没问题身体也没问题，那就不会好像猥亵幼童一样了。
有种诡异的萌感，好像在玩养成一样。
翟晓天暗爽了一下。
范启文气鼓鼓地看着翟晓天，用力地掐了一下他大腿。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啊！你这个人渣！
翟晓天只好讨好求饶。
变成植物人三年，范启文整个人轻了很多，翟晓天抱他起来的时候总觉得很心疼。
范启文任由翟晓天抱着，他抱着翟晓天的脖子，每当翟晓天露出这种心疼表情的时候他觉得自己更心疼了。
然后他就看出来翟晓天在想什么了。
“养胖一点手感会比较好……”
翟晓天一定是这么想的！看你一脸想歪歪的表情！你这个无赖！
于是走廊上回荡着翟晓天的惨叫。
翟晓天根据只会咿咿呀呀的范启文的吩咐，给他洗漱，然后就抱着某个“幼童”来了一场深吻。
范启文发现自己连接吻都不会了，只好跟着翟晓天的节奏，笨拙地回应着，他跨坐在翟晓天的身上，勾住他的脖子，脸泛着潮红，表情看起来就很天真，吧唧一口啃上了翟晓天的脸。
糊了他一脸口水。
然后自己咯咯地笑。
翟晓天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摸了摸范启文的头，突然有些明白为什么有些人那么喜欢小孩了。
被这种看起来就很单纯天真的生物喜欢而且亲近的感觉真的很好，就算是被糊了一脸的口水可是只要看到他的笑容就觉得整颗心都软了。
可惜翟晓天这种心都软了的感觉只限于面对范启文这样的“大小孩”。
其他的小孩对他来说都是熊孩子，根本不可能给他们糊他一脸口水的机会。
翟晓天笑着把脸上的口水蹭到范启文脖子上。
范启文咯咯笑着挣扎，虽然他不知道自己怎么那么白痴，好幼稚，笑起来也好喜感，可是他面对的是翟晓天。
于是他就觉得在他面前不管是什么状态好像都无所谓。
翟晓天情意深深地看着范启文，好像怎么样也看不够。
范启文被他看到有点不好意思，偷偷地稍稍转移了视线。
翟晓天吻住了他的脖子，种了个深深的草莓。
范启文一巴掌甩过去。
翟晓天只觉得这没力气的一巴掌就像挠痒痒一样，然后眼泪就掉下来了。
范启文愣住了，翟晓天把愣住的范启文放在床上，任由他帮自己抹掉眼泪，抬起头帮自己舔掉眼泪。
翟晓天亲了亲他的额头，搓了搓他细碎的短发。
“启文你知道吗？我想这一巴掌想了三年。”
然后范启文就哭了。
——我想这样舔掉你的眼泪也想了三年。
第68章：求婚
“启文，来跟我念”翟晓天坐在床上看着同样坐在床上的范启文“晓天……”
“呀呀……”范启文觉得很窘很丢脸，可是他还是乖乖地照做了。
“不是这样，是西衣袄晓，晓天知道吗？”翟晓天分解着念着自己的名字，范启文在旁边觉得他这样很好笑，捂住嘴巴咯咯地笑。
翟晓天拿开他的手啃了他的嘴巴一口，笑意满满“还笑，那换一个词啊，叫老公……”
然后翟晓天就被范启文拍了一下。
翟晓天笑了一下，觉得很奇怪，明明启文看起来就跟小孩子一样，动作也是，说话也是，可是却又听得懂他说的这些东西，还会打他，他都不知道这算是什么病。
不过既然不能治好只能慢慢学的话，那就慢慢学吧。
就当体验一下当爸爸的感觉了。
——虽然爸爸不会吻自己的儿子。
——也不会对自己的儿子有感觉。
教了一个星期，范启文连“晓天”两个字都念不出来，现在也只能扶着翟晓天慢慢走，一旦翟晓天放开了他就会摔倒。
翟晓天却没觉得什么，他喜欢启文依赖他，就像他那么依赖启文一样，他愿意把自己的所有耐心给这个人。
翟晓天眼珠子转了一下，然后高兴得有些诡异。
“启文，这样子啊，我说一个词你说一个词，如果你说出来了我就脱一件衣服，没说出来就你脱一件衣服好不好？”
“……”范启文气鼓鼓地，觉得翟晓天欺负他。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啊。”翟晓天没有理会范启文怨念的表情。
“第一个词啊，魑魅魍魉……”
范启文瞪大眼睛看翟晓天。
“好，说不出来就脱一件衣服啊，我帮你脱……”翟晓天一脸‘无奈’地把范启文的针织衫外套脱了。
“……”范启文在心里狂骂。
翟晓天搓了搓手，兴致勃勃，突然觉得挺好玩的“第二个词啊，来简单一点，达令，这个可以吧？别打我这个简单！”
范启文笑，然后严肃地说“哒鼎……”
“噗……”翟晓天笑了出来，范启文不高兴了，趴下埋在枕头里不说话。
到现在都还只会哒哒呀呀啊啊，就算是两岁多的孩子也比自己强吧，范启文在心里想着，怎么就不行呢，怎么就那么难呢？
翟晓天覆在范启文身上抱住他“我错了，我输了我脱一件好不好？”
翟晓天只穿了一件衬衣，也没等范启文回答就次啦一声把衬衣脱了，抱住范启文，柔声地说“再来一个词好不好？”
范启文看着他，心想我一定要说出来。
“最后一个词，愿意”
范启文愣了一下，有些不解，然后就听到翟晓天用他低沉的声音颤抖着说。
“你愿意跟我结婚吗？”
范启文怔住了。
“你愿意跟我结婚吗？”翟晓天看着范启文的眼睛，认真地重复了一遍，声音里有些颤抖。
范启文还是没有说话，他有点犹豫，如果他现在很好，很正常，他真的很愿意跟翟晓天结婚，可是他现在这个样子……
翟晓天打断了范启文的思路“启文，我很爱你，我不能没有你了，你愿意和我结婚吗？”翟晓天得不到范启文甚至一个音的回复，于是就更紧张了，他把头埋进范启文的脖子里蹭着，不断重复地说着“跟我结婚好不好？跟我结婚好不好？跟我结婚好不好？”
范启文努力地回想那两个字的发音，侧过头吻了吻翟晓天的头顶，抬手摸摸他的头发，有些紧张。
“于……”
“软……”
“愿……意……”
翟晓天愣了，激动地抱住范启文，抬头就看见他单纯带着紧张的眸子，径直吻向了他的唇。
“老……”一吻完毕，翟晓天笑嘻嘻地想叫范启文一声老婆，然后就看到他威胁的眼神，于是赶紧换词“公……”
范启文满意地笑了一下，抬起头亲了亲他的嘴角。
……
林安瑞知道凌杉是李学明的人之后觉得心情很复杂。
一方面觉得李学明找一个人这样呆在自己身边，三年来自己都不知道他是刻意接近自己的，觉得好憋屈，好像被耍了一样。
另一方面又觉得，李学明这三年也不是完全不在意自己的，放一个那么黏自己的小孩在身边，时时刻刻注意自己的安全和消息，林安瑞也觉得挺感动的。
算了……
林安瑞决定不去追究李学明隐瞒自己的错了……
凌杉把一年前的报纸翻出来给他看的时候他惊呆了，一年前报纸上就有了李学明帮会和“青云”双双解散的事情，还有帮会老大居然都在枪战中身亡了吗？
“他死了……”林安瑞瞪大眼睛，拿着报纸的手在颤抖。
“……”凌杉很无语“大嫂这是一年前的报纸！”
林安瑞愣了一下，然后愤怒地把报纸摔在地上“现在的报纸一点都不厚道！怎么能把人写死了呢！”
“……”凌杉哭笑不得“这是老大故意的啊，老大假死啊……”
林安瑞又愣了“为什么……”
“不假死不解散怎么能给你一个安全的一辈子。”李学明突然出现在林安瑞后面，猛地一下含住他的耳朵呢喃。
“啊！”林安瑞想要挣开捂住耳朵“你疯了！这里是办公室！”
“切，我们上次还在学校厕所做了呢。”李学明不以为然，难道学校会因为老师是同性恋就开除老师？
“啊啊啊，真的会被开除的！”林安瑞想要挣开他的怀抱，李学明牢牢抱住不让他挣开。
“开除就开除了，那你回去做压寨夫人好了。”
“压寨个头！你明明都解散了好吗！你还死了呢！”林安瑞心里觉得好笑，也没有用多大力气挣扎，然后嘴唇就被李学明含住。
“唔……放，放开……”林安瑞脸色潮红，呼吸急促。
凌杉悄悄退出去……
五分钟后。
林安瑞一只手勾住李学明的脖子，红着脸回吻他，一只手覆在李学明已经攀上他腰的手上“去，去你办公室……”
林安瑞只是个辅导员，办公室是公用的，里面有很多办公桌，而李学明是讲师，办公室是独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