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守护的男二你桑不起(穿越)上——炸裂的红石榴
炸裂的红石榴  发于:2015年11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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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玖的手微微有些颤抖,连带着接过来的照片也在轻微的颤抖着。

二十四年前,正是慕容玖父母结婚的时间,而从第二张照片慕容奕的外貌来看,估计照照片的时候他都已经出生了。

这意味着无论是婚前,还是婚后,他父亲慕容奕都背叛了他的母亲。

慕容玖闭上眼睛,艰涩的轻声问:“这个女人,和白小兮是什么关系?”

楚许对慕容玖的问题避而不答,他几乎是幸灾乐祸的说:“这个女人叫白嬛君,是你们四大家族白氏的私生女,年轻的时被称为交际花,和慕容先生关系匪浅,不过在十四,十五年前就销声匿迹了。”

“我问你,她和白小兮、是、什、么、关、系??”慕容玖猛地睁开眼,双目猩红的盯着楚许。

对方眼中的阴翳之色楚许有些心惊,不过他马上反应过来冷言讥讽一句:“看来慕容总裁的礼仪怕是学的不到家啊!”

“楚许!”邵启翰按住愤怒的慕容玖低喝一声,他冷冷的看着楚许说:“够了,有什么都给我适可而止!”

听到这话楚许的脸色变得又青又白,他抱着双臂阴冷的看着两人,从喉咙底下挤出如同蛇嘶一般冰凉渗人的话:“呵,你们两个的感情一如从前呢!慕容玖,你猜的没错,你口里的白小兮就是白嬛君的女儿!哈哈,想不到吧,你看上的女人居然是母亲情敌的女儿,你父亲的私生女,是你的亲妹妹!我再告诉你一句好了,当初就是白嬛君找上慕容奕大闹一场害的你母亲早死,你如果不信我说的话,就去问问你慕容家的老人吧,哈哈,我看到你现在这个鬼样子真是开心极了!”

第25章:事实讲叙者

“少爷,您叫我?”苍老而亲切的声音在书房外响起。

慕容玖正伸出手依次点过黑漆光亮的书架上摆着的老旧泛黄的书册,听到声音后他转过身,就看到穿着管家礼服的戴叔恭敬的站在书房门口。

慕容玖的嘴角弯了弯,露出一个勉强的微笑,他冲戴叔点点头,走到书桌旁拿起放在桌上的两张照片伸手递给戴叔。

“看看这两张照片,戴叔。”他疲惫的说。

戴叔有些不明所以的接过照片,疑惑的看了一眼慕容玖后才低下头看向手中的老照片。

慕容玖注视着戴叔的表情从疑惑变成不可置信,从不可置信变成扭曲憎恨,那双布满皱纹的干枯的手也抖得越来越厉害,他苦笑出声:“戴叔认得这个女人吧。”

“少爷!”戴叔抬起头,他刻意的压制着自己的情绪,却不知道自己的脸上交织着愤恨与不安的的神色,他沙哑的说:“少爷,这个女人……只是老爷以前的同学……”

慕容玖转身在书房里单人沙发上坐下,他用手掩住双眼,淡淡的问:“戴叔也是这么和我母亲说的?”

“少,少爷……”听到对方这么说,戴叔满脸慌张,说话也变得结巴起来。

“我都知道了。”慕容玖放下手,清俊的脸好似被冻成了冰块,他面无表情的说:“这个女人叫白嬛君是吧。”

戴叔沉默的低下头。

“把他们的事情说说吧,戴叔。”看着一把年纪的戴叔,慕容玖叹口气,表情也稍微缓了一些,他低声说:“这也不是您的错……”

戴叔一直沉默着,他驼着背,整个人都流露出抑郁沧桑的气息,半响他才开口道:“少爷说的没错,这个女人是叫白嬛君,是老爷的大学同学……老爷年轻的时候,被这个女人勾引,迷了神志——”

“行了!”慕容玖捏着鼻梁冷声打断戴叔的话,“别说这些,我就问戴叔你一件事——白嬛君是不是怀上了我父亲的孩子,然后因为母亲而流产了?……我母亲的死,和她有没有关系???”

戴叔猛地抬起头,声音里有着深深的恨意:“没错,夫人就是因为这个狐狸精气的旧病复发,然后……”说道这,戴叔全身颤抖着,沙哑的声音里几乎带着哭腔,他痛苦的陷入回忆里,连称呼也不知不觉改成了旧称:“小姐是我看着长大的,她从小聪明善良,不仅性格又好,又多才多艺,对其他人也体贴大方,那时候没有一个下人不喜欢小姐的,那么好的小姐为什么就遇人不淑呢?”

慕容玖双手掩面,听着戴叔即痛苦又怀念的讲述以前的事。

事实果真同楚许口中的“坊间传言”差不多,慕容玖的母亲同慕容奕定下了婚约,两人的感情也是一日浓于一日,就在他母亲等着做全世界最幸福的的新娘的时候,她听到慕容奕脚踏两条船的流言,她质问慕容奕,对方却告诉她那是他的前女友而已,两人找就分手了,自己是青白的。他的母亲相信了慕容奕,但之后发生的种种事情却让她心中的怀疑越来越大,直到她亲自“捉女干在床”才真相大白,但白嬛君也不是省油的灯,两人争执不休,再加上慕容奕又在中间焦头烂额的分解,就在一片混乱中白嬛君倒在地上,然后流产了。之后慕容奕妥善的单排了白嬛君,对未婚妻表示自己会浪子回头,她相信了,两人结婚后过了一阵平静的日子,直到几年后白嬛君突然出现找到了慕容夫人拿出一份录音威胁她,慕容夫人给了她一大笔钱让她走了,然后慕容夫人就病了,再不久就去世了。

“那份录音是什么?”听到这里,一直都没有说话的慕容玖干涩的问。

戴叔咬着牙愤恨的说:“录了老爷的一些话,说什么要和夫人离婚然后娶那个白嬛君,还说要把他们的孩子接到慕容家,写进族谱。”说完他又骂了一句脏话,表情扭曲。

慕容玖垂下眼,苦涩的说:“白嬛君的女儿,和我没有血缘关系。”

听到这话,戴叔呆愣几秒后睁大了浑浊的双眼,颤抖着说:“那就是说……那个狐狸精的孩子……根本不是老爷的?哈哈……”他不能置信的干笑几声,干枯的脸被笼上一层死气。

“哈哈,小姐她就是被这样的女婊子害死的,小姐——”

“戴叔!戴叔?!”从沙发上窜起的慕容玖堪堪接住戴叔的身子,看着翻着白眼晕死过去的戴叔,慕容玖一边拿出手机焦急的拨打医院院长的电话,一边仍不死心的想要叫醒老人。

上一世风烛残年的戴叔也是这样突然昏厥过去,然后这位疼爱他视他如同亲孙的老人就再也没有醒来……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戴叔你醒醒,不要吓唬你的小少爷了好不好?

慕容玖紧紧的掐着自己的手心,下颚的肌肉不由自主的痉挛颤抖。

救护车怎么还不来?!这都过了多久了?万一真的有什么的话……不……不会的!戴叔吉人天相一定没有问题的,慕容玖你冷静一下,想想你以前了解的那些急救措施都是怎么做的?对,对,不要慌,马上就可以把戴叔送去治疗了……

有些时候,时间就是过得那样的漫长,从医护人员把戴叔搬上救护车,到慕容玖和容妈两人在手术室外焦急的等待,似乎已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主啊,我们今天来到你面前,以你儿女的身分向你屈膝,因为我们知道你是爱我们的父,在我们尚未张口向袮祈求之前,你已经应允我们了祈求,主啊,今天我们来到你面前为你忠诚的信徒,我的丈夫戴弟兄祷告。他的病情,唯有你最清楚。我们恳求你医治的大能临到他,求你……”

容妈紧紧地闭着眼睛,双手合放在胸前,恭恭敬敬的坐在白色走廊里的椅子上,不断的低声祷告着。

慕容玖将纤长苍白的手指插入凌乱的头发,弓着身坐在容妈旁边,除了微微在头皮上按压挪动的手指之外,他的全身上下再没有一点儿动作,只是僵坐着,犹如石化的雕像。

“……愿全能的父神保佑我们的孩子慕容玖,除去他所受的惊吓,平复他惶恐的内心,求你大能的手抚平他不安的心神,奉我主耶稣基督之名,阿门。”

慕容玖突然站起来,他不安的在走廊里来回踱步,时不时看一眼不远处灰色大门紧闭的手术室于大门上方刺眼的“手术中”三个大字。

“少爷,您不用担心……”结束祷告的容妈放下手,脸上带着忧虑之色安慰道:“主垂听祷告……而且老头子一贯身子健康……”

“容妈,对不起。”慕容玖停下踱步站到容妈面前,弯腰深深的鞠了个躬,他满口苦涩的说:“我太冲动了,就不应该跟戴叔说这些事。”

见慕容玖这么郑重的道歉,容妈慌忙站起来摆着手说:“哎呀,这怎么是少爷的错,少爷您用不着这样,要说不是的话也是——”

就在两人来回道歉间,手术室的门被打开,一位穿着白大褂带着蓝色口罩的医生走出来,他一边脱下胶质手套一边看向两人,问:“哪一位是病人家属?”

“我们都是!”慕容玖快走几步在他身边站定,急促的询问:“戴叔怎么样了?”

“手术很成功,病人的病情还算稳定,”医生的眼睛稍微眯了眯,似乎在口罩下露出了一个短暂的微笑,他拿出腋下的文件夹递给慕容玖说:“这是手术报告,你们签个字吧。”

谢天谢地!

听到医生的话,慕容玖不安焦虑的神色终于慢慢舒缓起来,他甚至有些激动的握住一旁容妈的手,声线颤抖的说:“容妈,戴叔没事了!戴叔没事了!!”

“没事了就好,没事了就好啊……感谢全能父神……”

容妈不住的喃喃低语,她回握着慕容玖的手,喜极而泣。

第26章:风声鹤唳

“总裁好。”

“总裁晚上好。”

邵启翰冷着脸从一众恭敬的属下的视线里里穿过,在他们或钦佩或讨好的问候声里走出旋转大门,面无表情的站在大门口右前方。

此时已经接近下班时间了,陆陆续续有职员离开公司,他们或三三两两,或独自一人,无不例外的在见到犹如门神一般的邵启翰后收敛起脸上轻松愉快的表情心中嘀咕着自家总裁不同寻常的行为飞快的从另一边离开。

邵启翰没有去车库开车回家,反而像个傻子一样站在这里,自然是在等人。

这个世界上,如果还有谁能让邵启翰屈尊在大庭广众之下等候的,细数起来不会超过五人,而他的亲哥哥邵启翟当然在可以在这五个人中拥有一个席位。

邵启翰这些日子心情一直都不怎么好,有一部分原因和自己的好友有关,那天他,慕容玖,楚许三人不欢而散,不,何止是不欢而散,简直是含恨而归,当然这指的是慕容玖和楚许两人。

邵启翰对这两人之间的关系心知肚明,他到现在还记得当初高中的时候楚许是怎么不断撩拨招惹慕容玖的,慕容玖又是怎么样忍受不了断然回击的,他还记得那时候的自己还曾经破天荒的在中间相劝调解过,但没有谁理会他,可见当时这两人的矛盾有多深。

他本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以前的事情都能慢慢淡了,就算心里还惦记着,那好歹也能平静的坐在一块儿说几句吧,结果两人几句话没说就开始要打起来了。

不过虽然是慕容玖先动手的,邵启翰还是站在自己的好友这边——他的心本来就长歪了,更何况这事是楚许先磨嘴皮子的。

邵启翰猜想好友心情不会好到哪里去,所以他的心情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不过这其中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和他名义上的亲哥哥,实际上的陌生人——邵启翟有关。

自那日慕容玖到邵家用餐时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邵启翟突然出现在邵氏大宅后,邵启翰即吃惊又嫌弃的发现这位和自己关系可以称得上是冷淡的大哥对自己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不仅主动搬回邵氏大宅同他住在一个屋檐底下,还时不时喜欢“关心”一下自己,无论是在在公司经营上还是个人情感上,都显得非常感兴趣,甚至还蠢蠢欲动的想要对他指手画脚,美名其曰传授经验。

也不知道邵启翟是抽哪门子的筋,为了拉近兄弟之间的亲情?嗤,他宁愿相信对方是想进一步掌控自己,进而更好的掌控邵氏。

退一步讲,就算是邵启翟突发奇想想要亲近弟弟,不过既然他们两人现在这么疏远,那当然不是一日两日造成的,那么如今想要打破隔阂,也不是一日两日能成功的,更何况邵启翰对此事没有一点儿兴趣。

邵启翰野生野性惯了,突然有一天被关进由亲情为名义编织的牢笼里,自然不爽。而这个牢笼不仅仅想要关着他,还弄出许多办法想要驯服他。

今天又是这样,邵启翟用了一个理由再一次把邵启翰栓到裤腰带上,这个理由又恰恰是邵启翰不能反驳的,于是邵启翰只能臭着一张俊脸在自家公司门口充当恐吓小鬼的门神大放冷气。

不过好在最近邵启翟变得多事婆妈了,却没有改变他一贯的准时准点的良好习惯,当邵启翰右手手腕上的石英表表盘上的分针指向最高点的数字的时候,一辆黑色宾利开进辅道后停靠在路边,后车窗缓缓落下露出邵启翟棱角分明的侧脸。

邵启翟转头看向邵启翰,又示意司机按了下喇叭示意。

邵启翰皱着眉大步绕过宾利打开另一侧后车门,待他同邵启翟并排在后车座做好后司机将车缓缓的发动起来。

哥哥专注沉默注视着眼前的座椅,弟弟面无表情的闭目养神,车中的气氛真是尴尬极了,不过妙就妙在这兄弟两人可以说都是那种似外界无一物的人,所以在他们自己看来,这根本算不上是尴尬。

说到底,二十多年下来都是这种相处模式,又何谈尴尬?最近邵启翟“亲近弟弟”的举动才是真正的令人尴尬。

不过很快怀着心事的邵启翟就不得不主动开口:“今晚是你第一次露面。”

“嗯。”邵启翰双手抱臂闭着眼睛从鼻子里哼出一声。

“这很重要。”

“嗯。”

邵启翟闭上嘴,再不说话了,他心中甚至是松了一口气,就好像是完成了什么必须做的工作一样。

对于邵家大少来说,他对小了自己十多岁的弟弟抱着极为复杂的情感。

邵启翰出生的时候,他正在读中学,才思敏捷品学兼优,在学校收到老师同学的交口称赞,在家中又受到父亲培养母亲呵护,说是天之骄子也不为过,就在他顺分顺水意气风发的时候,母亲怀孕了。

母亲怀孕了邵启翟当然很开心,作为一个独生子,他其实很羡慕那些有兄弟姐妹的同学朋友的,他非常期待一个弟弟或者妹妹的降临,甚至全程参与了父母对婴儿房建设的大业。

但好事不成双,弟弟有了,母亲却没了。

这件事对邵家父子的打击极大,即使现在邵启翟回想起来都难以接受,所以那时候的他会刻意回避即是母亲生命的剥夺者又是母亲生命的延续者的邵启翰也是正常的反应了,更何况邵启翟的父亲也做出了相同的反应——从这点上看,他们确实是相似的一对父子了。

弟弟的不断成长被躲在远处的邵启翟看在眼里,直到有一天邵启翟惊觉弟弟再也没有叫自己“哥哥”“哥”,反而开始直呼名字后,邵启翟才发现弟弟已经不再需要自己了,有另外一个人站到了“邵启翰的兄弟”这个位置,当然,那时候邵启翟不是没做过努力,但统统失败了,在各种谈判博弈中未尝一败的邵启翟终于败在了步入暴躁青春期的弟弟面前,邵启翟失望又尴尬,再也不管邵启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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