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情事让Su觉得只有自己一个人沉迷的性爱十分不愉快。Su一口咬上冀煦的锁骨,谁料这意外之举却引起冀煦的浑身一抖。
难以置信。
Su支起上身望着他:“冀哥原来不是性冷淡啊。”
那人依旧笑着,仿佛是诱惑的笑容一般。Su的手摸在他的大腿内侧,那里的皮肤雪白柔滑,这个男人根本不像三十四岁。
脱下冀煦的内裤,托着冀煦的臀部将人抱起来。
“冀哥是要我直接走正题?”
冀煦轻声一笑:“江山,你的本事不怎么样。”
“哦?”
Su正面抱着他,一边亲吻他的锁骨一面爱抚他,让这个冷静自若的男人逐渐变得滚烫起来。他的手更紧的抱着Su,手掌也握成拳状。
这个男人倔强的反抗面越来越明显,那强装的从容不迫被剥离下来,让Su看到他柔软的内在。
“冀哥,别忍了,忍不住的。你也知道我技术不好。”
Su含着笑在冀煦耳边轻轻的说。冀煦眯着眼睛盯着他,惹得Su畅笑起来。
这个男人对做Bottom无比紧张,他的经验估计只针对女人。
想到这一点Su突然有一点不爽。自己并不是第一个看到他脱下裤子模样的人。
牙齿摩挲着冀煦的锁骨,手上更是灵活的动作着。
“冀哥,我是你第一个男人吧?”
冀煦浑身一紧,男人一旦兴奋起来就很容易掌控。
推到冀煦,从锁骨往下一路亲吻,如同被打开开关一般,冀煦变得敏感起来。
当舌头触及到最脆的正中间,冀煦浑身一抖,低吼道:“江山!”
他知道现在在对他这样做的人是自己。Su的心里无比畅快。
一口含住,第一次给别人做这种事,Su还比较生疏。但对象是冀煦这个禁欲的男人,那一点生疏也就可以不计较了。
冀煦的手扭住床单,他浑身紧绷起来。
三十四岁的男人在床上却像是个雏,这让Su更加兴奋,卖力的动作。
当冀煦到达顶峰,Su危险的笑起来。
“冀哥,我可比你那些女人不差吧?”
冀煦抬眼,眼神的光比较微弱与往常十分不同。Su亲吻他的嘴角:“冀哥,如你所愿的要开始了。”
Su将他整个人翻过去,掰开双臀,看到那谁都不曾见过的地方。手指在外围打着转儿,轻微的戳刺。冀煦的眉头微微皱起,抓住Su的手,他转身过来,脸上酡红:“江山……”
“冀哥想反悔?”
冀煦闭上眼,咬住嘴唇。似乎想了许久,终于把手指一点一点的放开,全然赴死的状态。
Su心底一笑,脸上却严肃着趴在冀煦背上:“放松点,不然你疼,我也疼。冀哥,你可不能报复我把我夹断。”
冀煦握紧拳头,感到手指往自己身体里去。
他闷哼一声,Su接着说:“别这么紧。”
“江山。”
“我在。”
冀煦不再说话,紧紧闭上眼睛。Su笑了笑,压抑着自己把人就地正法的冲动,拍了一把冀煦的屁股坐直了身体,他哑着嗓子看着别的方向:“今天放过你,反正咱们有的是机会。”
冀煦一愣,扭头看着穿衣服的Su,一种被侮辱的感觉突然冒了出来。
他红着脸,紧紧的盯着戏弄自己的人。
Su转头看到这个眼神怔住了。
这是冀煦第一次这么深刻的表达自己的感情,可不是他想看到的。
Su心底慌起来,不知道是哪里做错了。刚想说话,却见着冀煦从床上爬起来,动作迅速的穿上衣服。
穿好最后的工作外套,冀煦犹豫了一会儿之后,又非常厌弃的脱下丢掉它。
摸了一把头发,从茶几上拿起烟点上。对于一直不说话只是吸烟的冀煦,Su渐渐的不安起来。
“冀哥……”
冀煦举起手阻止Su再说下去。
过了好一会儿,他开口:“江山,床也上了,你就闭紧你的嘴。要是我听到任何闲言碎语,”他摁灭香烟,站立起来,看了看床,然后扭开头自嘲似的笑:“你是第一个敢威胁我的人。”
威胁?Su听懵了,他什么时候威胁过他。
“冀哥,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冀煦斜了一眼,抬脚走到Su面前,一手按住Su的肩膀,满脸笑容:“不愧是老江家的,不赖啊。”
Su一把打开冀煦的手:“你他妈究竟说什么!?”
“说什么?”冀煦脸上的笑容更厉害,一晃眼他一把抓住Su的衣领,一记铁拳打在Su的下巴上。“江山,你那浪荡公子的个性我清楚的很,喜欢我?喝,你问问你哥信不信你的话。你把我从单位绑出来不就是为了这档子事儿吗?知道了我的事儿却不说出来,拐弯抹角的说什么喜欢我不也就是威胁我跟你上床吗?现在床也上了,江山,你可别以为我会一辈子在意这种事受你威胁。”
“威胁威胁,你妈的威胁!是你让老子和你上床的!老子他妈看你那么紧张容易受伤,心疼你还有错了?冀煦,你他妈别给脸不要脸。”
Su算是听明白了,敢情自己说的话这家伙是一点儿没听进去,就以为他拿他中邪那事威胁他。
滚犊子,他江老三还不是那么下作的人。
Su气得不轻,叉着腰在房里踱步,想到刚刚自己还心疼弄痛他就觉得他妈的憋屈。早知道不如直接办事,两人就算掰了也得了甜头。
“操。冀煦,我学不来你们那些弯弯绕绕的,咱们挑明了说。我是中意你,想睡你,可我他妈犯不着用这种手段。”
冀煦走到床头抓起眼镜戴上:“那是我误会了?”他语气上扬,明显是不相信。
听到这语气,Su的火更是蹭蹭蹭的往上冒:“爷要怎样的男人女人没有,非得吊死在你这颗树上吗?”
冀煦挑高眉毛,笑道:“那正好。”
他想了想还是捡起地上的工作装外套,准备离开这间房。见人走到门口,Su立马冲上去压住他抓住门把的手:“你到底怎么回事?你还不明白吗?”
冀煦扭头:“我明白,可我没必要接受。”
Su压着冀煦的手不松开,他真不明白,为什么冀煦打了一个电话之后态度变化那么大。刚刚他的确是有意思要陪着自己休息几天的。
他在怪自己绑他出单位?
那地方还回去干什么!Su一想到那个不一样的冀煦就脚底发寒。张开手抱住冀煦,他不能让这个人离开,这一出去,可能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江山,适可而止。”
“冀哥,你不能回去。”
冀煦拽住Su的手,笑问:“我为什么不能回去?”
Su张了张,却说不出来。过了许久,知道不能再拖下去,Su就着搂住冀煦的姿势靠在他肩头上:“冀哥,我说出来,你可千万别以为我胡说。你自己也应该发觉自己有时候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突然就到了陌生的地方吧。就像那天在尘浮门,今天在我这儿。”
冀煦脸色微变:“所以呢?”
“你做这份工作不好,现在又开凛文帝的坟。我怕你……”
“怕我什么?”冀煦眼神微转,接着像是想到什么得笑出来:“怕我中邪?”
Su被这人带着笑容的眼睛一撞,变得心虚。他受科学教育长大现在却说着迷信的话,简直丢脸。可Su是真的相信有这回事的。
“我说真的!”Su紧紧抱住冀煦:“我小时候就见过一个白衣服的男人在你家里,要不我打破你家玻璃做什么。”
冀煦低声一笑:“江山,你这话要说给你爸听,一定要被狠狠挨一顿揍。”
Su嘟囔:“我被揍,你们不都听见了嘛。”
冀煦一愣,转移这个话题:“那和我中邪有什么关系?”
“你自己不觉得自己总在奇怪的地方?”Su说到这里突然停住。他突然想到,冀煦知道自己在哪里工作,而自己抓回来的那个人也在那里工作的很好。Su缓缓的松开手,往后退了一步。
冀煦笑着转身看他。
那一副吓白了的脸看上去挺有意思。心情变得好起来,冀煦伸手捏住Su的脸:“江山,你让我说你什么好?李轩这个心理医生就在你身边,你也能认为我是中邪了?”
第十四章
距离和冀煦上床已经过去三天,Su倒在他哥公寓的客房里对着天花板不停得想那天后来发生的事。他是真的被冀煦狠狠的嘲笑了一把,简直无地自容。后来抓着冀煦的胳膊把人压在墙上和人肉搏了一番才把这事情了了。
可是冀煦仍旧不答应陪他,无论Su说了多少个理由,那家伙总是叼着香烟一副与我无关的样子。最后或许是被Su缠得烦了才松口说:“我这项目一期快要结束了,最后的时间可不能放松。既然你说错过了和冀庭约定的时间,那过几天我带你去见他。”
Su苦着脸,“你带我去也改变不了我在冀总心里的坏印象,冀哥,我都是为了你,你怎么能不补偿?”
冀煦笑意深深,抓住Su伸过来的手:“我带你见他,就是最大的补偿。”他高深莫测的说:“你可要考虑清楚,无论你如何弥补你在他心里的形象,都比不上我带你去。”
那家伙说完这句话就开门走了,就留下Su在房间里思考他哪句话的意思。
对于冀煦的事情Su打过电话问李轩,可对方却口风甚紧,最后甚至顾左右而言他的问自己是不是要看他哥。
这不,Su就来了。把父母和李轩的惦念都带到之后,就在他哥的公寓住下。
江二工作忙,时常早出晚归。在国内当官能把自己累成他那副德行的估计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江二没空陪他,他就出去逛街拍照,路过书店的时候,Su朝着心理类的专区走过去。
买来的书堆在书桌上,Su抓了抓头。通过这些书,他算是大概知道冀煦的毛病了。一想到自己傻逼似的以为对方中邪,他就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
还好这事就他们两人知道,不然又得是各大聚会上的笑话。
可他虽然了解冀煦的毛病,却不知道对方是为什么会这样的。
一般情况不都是受到严重的打击才会分裂人格来保护自己吗?那冀煦呢?他的两个人格Su都接触过,两个人格根本都不需要另一方的保护。
“他到底是不是这个毛病?”
Su把书丢在书桌上,点了只烟。
听到房门被推开,他料想是江二回来了。Su赶紧掐灭香烟,问他哥今天怎么这么早。
江二的眼睛在房里转了一圈儿,最后落在Su在看的书上。Su愣了愣,把书合起来放在角落:“闲得无聊打发时间。哥,你这么忙我就不打扰了,明儿我就回去。你说我出来也一两个月了,爸妈怎么就一点儿不想我呢?打着我的电话催着我来看你好不好,我都要嫉妒死了。哥,今年过年你可得回去,不然我又得被爸妈念叨。”
江二走进屋里,坐在Su对面:“我今年一定回去。你明儿回去我派人开车送你到机场。”他的眼神又飘到Su看的书上:“三儿,发生什么事儿?”
“没事儿,能有什么事?哥,你就别瞎操心。您也甭派人送我了,明儿你还有个会议不是,你去开会。我也想坐坐火车走,这不离火车站不远嘛?”
江二也没坚持,拍着Su的背叫他出去吃饭,两兄弟一道下楼,进了车里系上安全带江二才又说:“你大了也该懂事,有些事玩玩闹闹我都当不知道,可你千万得分辨清楚什么事儿该做,什么事儿不该做。三儿,要真有事就和我说,哥什么都见过,心里有准备,千万别把爸妈吓坏了。”
Su心里一跳,好像有点儿明白他哥说什么。抿着嘴不说话,靠在椅背上望着窗外一溜溜的风景。
坐火车回京城的结果就是Su累的腰都要断了。对于乘坐绿皮车硬座的自作死,他称为体验生活。背着摄影器材回到家,毫不停歇的挑选照片。
当看到两张冀煦的照片的时候Su停了手。
他将照片打印出来,一手拿着一张,来回不停得看着。
两个不同的冀煦。
一张是尘浮门下流泪的他,一张是山上被火光照亮的他。
不是同一个人,却又是同一个人。
Su想着那个被自己暴力对待的时候表现的惶恐害怕的冀煦,看着照片上在城门下流泪的雕塑,外表明明尖刺一样不近人情可实际却是容易惊慌失措的。
那另一个呢?从出现就在挑战自己,总是保持有礼的笑容,注重身份和仪表却有着意外的适应力,似乎无论面对怎样的意外情况都能镇定自若。
Su的目光落在那张晚上拍摄的不是很好的照片,浅浅一笑。
他从抽屉里找出相框把这张不成功的作品放进相框里,摆在书桌上。
“冀哥,你可别想逃了。”
他点了点相框里的男人,继续工作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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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Su卖力工作的时候冀煦也乘飞机回到京城。
和Su一样,他也是马不停蹄的回到研究院开始文物的整理研究工作。
一期的挖掘结束,接下来的工作都是研究分析。虽然帝王的地宫还没能打开,但通过前期的努力他们已经开启了陪陵,那让人惊艳的壁画和陵寝里留下的珍贵文物让史学界疯狂。
“老师累了那么久就先回去休息吧,这里交给我就好了。”
冀煦想了想,也同意下来。
下楼开车,想把资料拿到家里细细研究,可还没发动汽车,却感到自己的手剧烈的颤抖起来。
他闭上眼,紧紧的握住方向盘,像是对自己说也像是对其他人说:“再等一会儿,我不需要多少时间,请你再等一会儿。”
手臂的颤抖转换成全身的颤抖,冀煦抱着双臂坐在驾驶座里。停车场的雷克萨斯稳稳的停着,里面的人如何发抖痛苦,车外却一点儿也感受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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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不知疲倦的叫嚷着,Su披着浴巾从浴室里蹦跶出来,腹诽着究竟是谁这时间打电话。他身上的水还没擦干,落在地板上留下一地水渍。
手机上显示的是一串陌生的号码,Su不耐烦的接听起来。
“哪位?”
听到那边传来一声低笑,Su的心突地一抖,“冀哥?您找我有事?”Su压根没给对方说话的机会:“这是准备请我吃饭还是想请我看电影啊?”
听筒那边是汽车停下的声响,然后是关上车门,按门铃的声音。Su听到一个年纪不大的女声说了句什么,心情突然有点低落。
“冀哥,您找我到底是做什么?您现在是回家了?”
“刚到家,明天到我家来接我,我带你去见冀庭。”
Su不可置信:“到你家?冀哥,你可是引狼入室。”
“在我的地盘上你你还能对我做什么?别忘了明天早点来,把资料都准备齐全了。”
“得了,我就算生意谈不成也绝不给你丢人。”
笑着挂了电话,Su的心情简直可以称得上雀跃。
他擦干自己的身体,拿起桌上的相框,用力的在照片上亲了一口。脑子里不停的回想起那天在酒店冀煦多年禁欲后释放的表情,Su的身体都热了起来。
他立马从脱掉的裤兜里掏出香囊,放在鼻子边猛地一吸,那属于冀煦的香气飘进鼻子里,再一看照片上的男人,Su立马兴奋。
“我简直跟没见过世面的小子一样,冀哥,你可得负责了。”
这一晚上Su都兴奋着,并没有因为旅途劳累和一天的工作睡死,到了第二天他还醒了个大早,在衣柜里挑选合适的衣服,梳理好头发,打上发蜡,又骚包的给自己的耳朵根和手腕上抹上香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