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言(修真)——沧海一禾
沧海一禾  发于:2015年10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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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鸿只觉得自己的呼吸断掉了。他在同他说爱!

他没法克制自己的动作,只想着把这个人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吞进血肉中。不过一句话,抵得上千军万马,以摧城之姿,让他兵败如山。

从前不为人知的欢喜,不为人知的苦痛,都在这时化作醇香的酒,入口甘美,醉人心脾。

两人激烈地唇齿相抵,涎液交融,很快烈火燎原。身体的厮磨让两人都激动不已,言奕翻身压在柏鸿身上,去撕扯身下人的衣物。玄色外袍、白里罗衫,交缠着落下,展开的身体线条利落,急促起伏的胸膛染上情欲味道。

言奕贴着柏鸿的身体,双腿打开落在柏鸿胯旁,呼吸急促地摩擦着。

柏鸿眼圈发红,狠狠地勒着言奕的背,双手在他光滑的背上游走,用力揉捏肖想已久的身体,一寸一寸,都是他的。

言奕在他耳旁细细地抽气,身体的高温让人神志不清,无意识的呻吟从唇齿间漏出,无疑是火上浇油。

柏鸿伸出手,将两人的物件握住磨蹭,激得言奕浑身发颤,泪水猝不及防地落到柏鸿脸上。

或许是第一次,两人很快便发泄了出来。言奕软软躺在柏鸿身上,眯着眼睛享受余韵,平复着呼吸。

过了一会儿,他从枕头底下摸出一个暗红色的木盒,对着柏鸿笑了笑。

22、

柏鸿按住他的手:“你想在上面?”

言奕眨着眼睛道:“嗯?”

“罢了,你高兴就好。”无奈地抚上眼前之人的眉眼,柏鸿苦笑,心底却没有不甘。言奕这才反应过来他话中的意思,他抿了抿唇轻声道:“你想要我啊?”

柏鸿抚着他散落下来的头发,眼中是无限温情:“想,但是只要是你怎样都行。”

言奕凑上去细细厮磨柏鸿的唇,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身上,脸颊已是烧得起火,闭着眼睛含糊道:“你来。”

……呵呵……

柏鸿率先恢复过来,搂着言奕亲吻着他的眉眼,餮足地蹭着怀中人。

言奕抬眼看他,困意上涌,贴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言奕醒来时脑子里一片混沌,大亮的天光刺得他眼睛不适地眯了起来,他往被子里蹭了蹭,嘴唇被云被蹭到麻麻痒痒的,浑身酸软的感觉并不好受。

“哟,醒了?”戏谑的声音传来,言奕看向坐在桌子旁的桑倾,那人脸上笑得猥琐又不怀好意。

“感觉不错吧?”

言奕困顿地嗯了一声,桑倾又道:“啧啧,你看看,被滋润了就是不一样,眉眼里都是风情。好个小妖精。”最后一句话装了些流氓习气,怪腔怪调的,让言奕不禁发笑。

言奕突然想起自己同她有共生联系,脸色顿时不那么好看了:“你昨晚不会……”

“放心了,我对你们没兴趣。”桑倾摆摆手,脸上却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可是我不保证没别的人看到啊。”

“什么意思?”

桑倾指了指门窗:“昨晚你们没吹灯……而且你叫得还挺大声的吧……”

言奕顿时黑下了脸。

柏鸿走进庄景的房间,看到那人正坐在书桌前捧着一本书看的入神,连他来了都没发觉。

“庄景。”柏鸿唤了他一声,从他抬起来的脸上看到了青灰的眼圈,皱皱眉,“怎么?昨晚没睡好?”

“啊,嗯。”庄景瞟到柏鸿色泽红润的唇,愣愣地盯着瞧。

柏鸿笑了笑,心情极好地坐了下来:“怎么?不放心我这里?”

庄景回过神来,看着他摇摇头:“怎么会。只是在想些事情罢了。”

“什么事?”

庄景道:“柏鸿,凰锦他们的天劫快到了。”

柏鸿皱起眉头:“能算到什么时候么?”

“三个月后。”

三个月,就是人间千年之后,可这千年时间对他们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不过弹指一挥间便过去了。

柏鸿看向庄景,肃然道:“探查他们的消息就拜托你了。”

庄景点头:“好。”他能做的,不过也就这么多了。

“若是找到他们,你想怎么?”

柏鸿道:“自然是守着他们好好渡这一劫。首要便是要找着那户富贵人家,再不济以我这身力气还是能护得他们周全的。”

“你疯了?”庄景白着脸瞪他,“你可晓得他们是神族帝王,那天劫可不是玩闹!就算是你扛下来,也是要重伤的!”

柏鸿笑笑:“我不是说了这是最不济的情况么,我这个人向来惜命,自然是怎么安全怎么来的好。可是让我眼看着他们湮灭那也不可能。”他已打算好了,这次定要救下那两人,求得他们的谅解。

他这个人,一向贪心。想要言奕的全部,就要得到所有人的承认,要光明正大,让人不敢觊觎。

庄景凉凉地笑了:“你就这样在乎……我会帮你的,柏鸿,我会帮你。”他从前就知道柏鸿这个人死心眼,不是他喜欢的再好的都不要,喜欢一个人喜欢了这么些年,什么样的委屈也受得下来,哪怕是陪在身边的影子,也都要和那个人相像的。

谁叫他没有那么一张脸?谁叫他也是这样一个死心眼?所以只能吞下不甘,吞下所有的情绪,继续做一个朋友。

柏鸿看着他发白的脸色,担忧道:“你脸色越发不好,去休息吧。他们的事也急不得,倒是你好好将养着,有什么便同阿杞出月两人说,若是你有个万一我可是两头操心。”

柏鸿从庄景那里回卧房时碰到了鬼鬼祟祟的阿杞,叫住她道:“阿杞,做什么呢?”

阿杞低了头吭吭哧哧道:“没、没什么。”

柏鸿挑眉,阿杞看他半天没说话,抵不过常年来的积威,只得道:“我、我想去送药。”

“什么药?”

“给公子的药……”阿杞别扭地说,她还特意打算去调戏公子呢,运气不好却遇上了上神。

柏鸿眼中笑意深深,端了她手上的药碗:“我去就好。你们好生招待庄景上神便好。”

推开房门时桑倾正调戏言奕:“是不是痛得厉害啊?哎呀,男子之间都是这样的,多来几次便好了。”

柏鸿咳嗽一声,那桑倾极有眼色地道:“啊呀,我突然想起来有点事情,你们先聊着。”

言奕眯眼看着柏鸿端来一个热气腾腾的碗,坐到床沿问:“醒了?可有不舒服?”

言奕气哼哼道:“你让我来一次便知道舒不舒服了。”

柏鸿笑着俯下身咬他的耳朵:“那昨晚是谁舒服得哭了?我记得还出了不少……”

“你这人脸皮倒是厚的很啊。”言奕倒没什么不好意思,挑着眉望他。

柏鸿沉沉笑了一会儿,拍拍言奕:“来,给你上药。”

“这是什么?”言奕皱眉看着那碗里黑糊糊的膏状物。

柏鸿趁着言奕毫无力气时将人翻了过去,掀开被子露出两条修长的腿:“养护后面的药。”

“我不要!”言奕慌乱大叫,奈何浑身酸软得没有一丝力气,只是软软地踹了柏鸿几下。

“听话。”柏鸿心猿意马地看着言奕大腿根处青紫的牙印,安抚地在他臀上拍了拍,却打得自己燥热起来。言奕听到那巴掌声,脸霎时通红,骂道:“你这个老色狼!”

柏鸿给他轻轻按揉尾椎处,待他觉着酸痛缓解不少后,分开臀肉,露出那承受过欲望的密所。柏鸿用手指挖了些膏药送进红肿着的幽穴,热烫的膏药让言奕剧烈地收缩了一下,言奕嚎了声:“烫!”

“就是烫才有用。”柏鸿感受着谷道内壁的蠕动,好似在咂吮着手指一样,不由回忆起昨夜在言奕体内的舒适,这么想着身下的欲望立时挺立起来。他不由苦笑,这是在折磨谁呢。

放下碗,左手又挖了些膏药送进去,听着言奕细细的抽气声,柏鸿抬起言奕一只脚,放到自己腿间揉弄,言奕瑟缩一下又被拉回去。

言奕转过脸来,满面艳色,嘴里狠狠道:“呸!”

柏鸿无奈地笑笑,拉着他的腿继续安慰自己,这一场上药足足上了半个时辰才好。

上好药,言奕趴在床上喘气,真是要了命了。柏鸿捧着他的脸温柔细吻,满面春风,言奕嫌弃道:“走开走开。”

23、

就这么过了半个月,八荒后山里的树林茂茂地长成一片碧绿,言奕突然想起好久没到后山去看那两条锦鲤了,便说要去看看。

阿杞跟着他念念叨叨:“你说要不是有出月帮你养着,那两个小鲤鱼精能长到现在么?”

“好好好,那便让出月做他们的干爹好了。”言奕不甚在意地挥挥手。

到了后山,言奕看到湖中的身影愣了一下,庄景泡在水中望向这边:“言奕。”

言奕同阿杞对视了一下,咳了一声:“上神好。阿杞,你先回去吧。”毕竟这里的是男人,阿杞留下来到底不便。

“你这湖水很好,”庄景咳了两声,道,“我看着很喜欢,也没问你们就下来了,不打紧吧?”

言奕点点头:“不打紧。”他不知在这里洗过多少次,却只能到水浅处泡泡,或许是走兽习性使然,再深便会觉着滞闷了。

庄景道:“你也下来罢,你小时候我见过你,我们可以说说话。”

言奕犹豫几下,上神的邀请不能轻易拒绝,只能祈祷柏鸿前日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消了……

“怎么?不愿?”庄景笑笑。

“没有。”言奕背过身去脱下衣物,顺便看了看自己身上,很好,都淡了。

庄景眯着眼瞧他肩胛骨,几点淡去了的吻痕印在矫健的身躯上,刺目得眼睛发痛。年轻健康的身体就是好,光是看着就赏心悦目。不知道真正在床上会是个什么样子。

言奕下了水,沁凉的湖水包裹上来,激得他习惯性地抖了抖。庄景笑道:“怕水?”

“还行,毕竟是走兽,对水还是有些不习惯的。”

“柏鸿亦是怕水得很,以前他让我来看时我还在想照他那个性子怎么突然发疯在这里修了个湖,不过也是真漂亮,幸好没有让他填了。”

言奕讶道:“这个湖不是原来就有的么?”

庄景挑眉道:“嗯?哦,这湖修起来时你还没出生呢。说起来当初柏鸿修这湖还是为了你娘,可花了不少心血。本来想讨美人欢心的,偏完工那日去找你娘时撞见你爹,就打了一架,一脸狼狈地回来了。”说着叹息地笑笑,“怕是狠伤了情。”

“没想到现在你倒是替你娘来看了。”庄景轻笑,“也算全了他当年一片心。”

言奕扯了扯嘴角:“我是沾了我爹娘不少光,柏鸿也常说我就是靠着我爹娘的名头才闯祸到今天的。”

庄景摇着头道:“柏鸿就是这么个人,嘴上坏得很,心里却死心塌地对身边的人好的。”

“我都没觉着他好在哪里,总爱管着我,又爱唠唠叨叨,烦死人。”言奕半真半假地抱怨。

庄景微微笑着起了身,瘦削的身体白得病态,倒有些触目惊心。他低着头看言奕:“我比不上你们年轻人身子骨好,久泡不得,就先回去了。你别到水深处去了。”最后一句交代竟象对小孩说似的。

走前庄景似乎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忽然转过来道:“奕儿,你可想你爹娘?”

还未等言奕回答便挥挥手走了。

言奕心情不好,靠在岸边眯上了眼,不一会儿便听到身边水声哗哗泛开。

言奕虚睁着眼看出浴美人:“哎哎,男女授受不亲啊。再说你一个灵体泡什么水,衣服沾得湿么?”

桑倾斜了他一眼:“我不就过个瘾么,你这么守身如玉?”

“还是原本打算守身如玉,可是听到方才那位说的话准备跟姐姐春风一度了?”

言奕撑撑眼皮:“我可没这么傻让你占我便宜。”

“呵。”桑倾哼道,“当我稀罕。就你这被压的命,也享不了福。不过那位,可怎么办?”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说罢,言奕皱着眉头提出自己的想法,“你说我是不是该把柏鸿那张招桃花的脸给弄弄?”

“唔,不好吧,那张脸看着也好下饭些。”

言奕点点头:“你说的也是。若是丑了我可担心自己抛弃他了,打又打不过他,跑又不知道跑哪去,着实麻烦些。”一番话逗得桑倾大笑。

桑倾笑罢又问:“你当真不在意柏鸿以前那些事?”

“都是过去的事了,他若没些过往,岂不白活这么多年?过去的年月没我在他身边,任他怎样荒唐都好,只是成了我的人,就把前缘断得一干二净。”

桑倾笑:“你倒是把人划归你的了,也要看人家愿不愿意啊。”

“他要是不愿就抢过来呗,睡了小爷不能不负责任啊。”

“是长大了,当初还同姐姐说不晓得自己怎么会喜欢柏鸿呢,怎么现在非他不要了?”

言奕毫不羞耻道:“以前不知人事啊。”

桑倾嫌恶地看他:“你的脸呢?”

“放在柏鸿那了。”

回了卧房,言奕蹑手蹑脚走到柏鸿身边,一把抽走他手里的文书:“有什么事这么忙呢?”

“只有你闲得慌。”柏鸿无奈地将文书从他手里抽回来,顺道揉了揉他的头发,“去后山了?”

“嗯。还碰上了庄景上神,听了不少趣事。”言奕道,“比如说那个湖的由来。”

“吃醋了?”

“没,”言奕耸耸肩,“就是觉着我的眼光比不上我娘。”

柏鸿抚上他的脸:“可惜现在后悔也晚了。”

言奕握住他的手:“我虽然眼光差了些,却不会后悔的。”谁叫喜欢个什么人他都能变成最独一无二的呢。

“柏鸿,你也不会后悔。”他笃定的语气好像一切理所当然。

柏鸿笑了:“是……”

话还未说完,庄景便冲了进来,他没看两人讶异的脸色,直直地盯着柏鸿:“柏鸿……找到了……”

一句不明不白的话却让柏鸿迅速反应过来:“在哪?!”

庄景望了眼尚在状况之外的言奕没有作声,言奕挑了挑眉有些留下的意思,却没想到柏鸿对他道:“奕儿,你先出去,我们有些事情要商量。”

言奕从善如流地退了出去,临了在门外忿忿地做了个咬人的样子。他可以确定了,他实在不喜欢这位上神!

经过的出月被他那样子吓了一跳:“公子,你、你怎么了?”

言奕跟着他一路沉默地磨牙,忽然大声宣布:“我要追人!”

柏鸿关上了门才端了杯茶递给庄景,低声问道:“在哪里?”

“在平国一座寺庙中,正是那户贵人。”庄景看了他一眼又道,“好像还同你有些关系。”

柏鸿挑眉:“嗯?”

“据说,你曾帮人家改了姻缘簿。”庄景喝了一口茶,“所以人家这世直接去当了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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