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判岛+番外——宴小刀
宴小刀  发于:2015年10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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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里面的细节是不是狗血的如同某些某言小说,也不管这个故事的真实性又多少,徐欣容的眼泪是不是瞪眼睛瞪出来的,但是却无疑让周绵绵感同身受。

促成女人之间友谊的方式有很多,比如相同的爱好,比如共同的敌人,又或者相似的经历……

徐欣容看到周绵绵脸上的神情,就知道自己已经成功了一半。

11、黄雀在后

周绵绵走开后,魏杰就收起了那副温柔儒雅的模样,一张俊秀的脸上读不出任何表情,而有心灵之窗美誉的眼睛也藏进了厚厚的镜片后面。

他是个律师,所以永远不能让对手知道自己的底牌是什么。

杨芸站到了魏杰的旁边,斜靠着岩壁,两臂交叉抱在胸前,笑道:“魏律师钓女孩子还真是一把好手。”

魏杰抬眼看了一下杨芸,并不答话。

“我这里有一条和赵一博有关的消息,不知道魏律师有没有兴趣?”杨芸似乎很了解魏杰的性格,对于对方的沉默一点都不在意。

果不其然,她这话刚出,魏杰就伸手扶了扶眼睛框。

“你想知道什么?”魏杰问道。

“自然是你从周绵绵那里听到的。”杨芸挑了挑眉,“依着魏律师的手段,不会什么都没有套到吧。”

魏杰站起身,“杨记者把我魏某当成什么人了,我不过是瞧着周小姐有些可怜,安慰一下她罢了。”

不知道这句托辞哪里戳到了杨芸的G点,女人整个人的气场都变了。

“切。”杨芸不屑的嗤笑了一声,“先不说在坐上这艘倒霉的船之前,我就听说黄老板的死对头重金聘了魏律师,就周绵绵那样可怜?当真是笑死我了。当年黄勇钊傍上他们家那尊病殃殃的娘娘的时候,听说还是周小姐的手笔,可惜娘娘病了七八年就是没死。有些女人,就喜欢自己虐自己,满足自己那点畸形的圣母心理。说什么躲在角落里独自哭个昏天黑地,结果还要拿镜子看看自己哭得漂不漂亮。谎话说多了,还真当自个是个受尽委屈,为什么真爱忍辱负重的白莲花。”

杨芸放下手臂,接着不屑道:“套用现在流行的一句话,贱人就是矫情。”

说罢杨芸连自己开始来做什么都忘了,抬腿就走。留下魏杰竟有些摸不着头脑。

杨芸走后没多久就有些后悔了,她原本是想从魏杰那里套出些黄勇钊的把柄,以后用于自保也好,用于上位也好,都是有利无害,结果却因为想到以前的事情失控了,真是太大意了。

杨芸叹了口气,看来这事还要从长计议。

杨芸揉了揉隐隐作痛的额头,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却意外发现海面上一个突出的岩石后面有一抹橘黄,仔细望去,竟然是他们消失不见的救生艇。

杨芸立刻高声将其他人叫了过来。封祈立刻跳进海里游了过去把被划破已经漏气的救生艇拖了回来。

救生艇的侧边不知道被什么利器划了好长一道裂口,已经完全不能用了。

人群又陷入了沉寂,每个人的眼中都带上了猜疑和防备。

无论这件事是谁做的,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们中有一个人,不希望他们离开这个岛屿。

那么,不让他们离开的原因,就格外的耐人寻味了。

“会不会是赵一博做的?”周绵绵不由躲到了魏杰的背后,颤巍巍的问道。

“他这样做有什么好处吗?他那样的人可没有舍身饲怪物的觉悟。”杨芸不客气的反驳。

“不过,那天晚上确实只有他醒了。”魏杰指出另外一个事实,“我们不是到现在都不明白为什么其他人都昏迷了,他却一点事都没有,说不定他知道些什么,所以被那个怪物杀了。”

杨芸听到后面,突然心中一紧,眼光不由自主的扫到了黄勇钊身上。

封祈沉思道:“不一定,毕竟我们不能确定是不是只有赵一博一个人醒过来。”

一时间岛上的气氛压抑的让人窒息,一个在他们之中的敌人,远比那个谁也没见过的怪物更为可怕。

突然一阵狂风吹过,差点将封祈手中的救生艇刮飞,这时大家才注意到,原本晴朗的天空不知什么时候暗了下来,柔和的海风也变成了一头震怒的野兽。

“先回岩洞。”封祈看着波涛汹涌的海面,仿佛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正在逼近。

一行人顶着风快速的回到了洞里。外面的温度像是坐了电梯似的,瞬间降了下来。

沈月立刻把柴堆重新点燃,几人围着坐了下来。

只是还没等他们缓过来,一股奇怪的香味在洞里散了开来。

“我好像问道了烤肉的味道?”徐欣容不确定的吸了吸鼻子。

话音一落,除了封祈,所有人都忍不住做了个深呼吸。

“真的有,不过……”坐在周绵绵旁边的魏杰眼睛一瞥,立刻惊道:“周小姐!你头发烧了!”

周绵绵后知后觉的终于反应过来,尖叫着跳了起来。沈月见状拉着周绵绵就冲进海里。

虽然发现的及时,周绵绵并没有被烧伤,但是一头长发确是毁了。女人有些心疼的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还是咬咬牙用刀削成了短发。

这一惊一乍,下了水又吹了风,周绵绵似乎有些吃不消了,直嚷着头疼,徐欣容上去摸了摸,居然烧了起来。

在这种时候发烧,好不好还真是只能看个人的体质了,听天由命。

外面的风越来越大,天色越来越阴沉,看起来似乎要有一场暴雨。洞里的人都在想方设法准备存储即将来到的储雨水。

偏偏这个时候,徐欣容突然发现自己母亲的遗物丢了,就不管不顾的冲了出去。

“徐小姐还真是性情中人。”黄勇钊忍不住“呵呵”笑了两声,只是这话细细品起来却有点其他的味道。

然而十几分钟过去了,徐欣容却依然不见踪影,封祈敲了敲手中的树枝,还是站了起来。

“我出去找找。”

黄勇钊也起身道:“还是大家一起去比较快。”

只是说的时候,深深的看了一眼孙想,孙想也跟着向洞口走去。

魏杰见这样,也不好意思坐着,杨芸虽然一脸不情愿,也只能拍拍屁股跟随在后。

沈月正要追上封祈,裤脚却突然被周绵绵拽住,不由慢了一步。

少年有些不明白的看着周绵绵,周绵绵抿了抿嘴,小声道:“我们能换下衣服吗?”

沈月听了两遍才确定没有听错,不由疑惑“道”,为什么?

周绵绵羞涩的拢了拢衬衫,沈月才注意到女人穿的衬衫第二个扣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稍不注意就会春光外露。

其实洞里还剩下一些衣物,不过大多数短袖短裤,一般用来垫着睡觉,毕竟是夏天旅游,哪里那么多长袖可以穿。

周绵绵身型娇小,身高与沈月大差不差,沈月就点头同意了,将身上的T恤脱给了周绵绵,毕竟男生穿个少扣子的衬衫又没有什么影响。

周绵绵换好衣服后,又轻声道:“我有些渴,那个……”

沈月有些无语的看着女人,但是想到对方是个病人,就去放果实的地方帮女人拿了个果子,用刀打开,只是少年刚要起身的时候,突然觉得后脑一痛便失去了意识。

周绵绵拿着一根木头,紧张的直喘粗气。

她的时间不多了,万一孙想忍不住突然进来就坏事了。

孙想并没有走远,只是躲在离岩洞不远的岩石后。他还记得和黄勇钊的交易,他在等待,等待那个洞里只剩下周绵绵一个人。

不过,那个少年怎么还不出来?如果不是忌惮那个姓封的,他到时很想用男人开开荤。

毕竟从被通缉后,他已经很久没做过了。船票是从他女干杀的一个男医生钱包里找到的,原本想趁机混出国,却没想到碰到这么个见鬼的事情。

正当孙想快忍不住的时候,“沈月”终于从洞里走了出来。孙想怕拖久了会横生枝节,就立刻跑了进去,也没细看,就将躺在洞里似乎睡着的“周绵绵”扛了出去。

当然,为了今天的事,白天的时候孙想就提前找了一些合适的僻静的地方,并且方便他弃尸。最好那个怪物把尸体也吃了,这样就可以把罪名推给那个不知道是什么玩意的东西了。

孙想将人扛到附近的一个凹洞,放下来就准备提枪上阵,这时他才发现,这个穿着周绵绵的衣服,一头短发的人似乎不是周绵绵。

沈月是在孙想扛着他跑的时候被颠醒的,但是因为后脑被打,头脑一直晕乎乎,视线也模糊不清,所以迟钝的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

孙想在看清自己抓来的人是谁的时候,也是一愣。不过也只是一瞬间,亡命之徒的思维让孙想瞬间决定继续之前的计划。

如果放了沈月,他还是得罪了封祈,并且极有可能暴露身份,但是继续按照计划进行,不仅能解了自己的瘾头,而且并不一定会暴露。

念此,孙想立刻一只手捂住了沈月的嘴,另一只则不安分的撕扯着少年的衣服。

沈月终于意识到自己正在面对什么,立刻拼命挣扎起来。孙想的力气很大,但是沈月到底是个男生,不像女人那般容易制服。少年在胡乱踹打时,无意中一脚踹到孙想的要害后,沈月挣脱了男人的束缚,爬起身就跑。

自己的身后是大海,少年只能不管不顾的一头冲进了树林里,期望着密林能绊住孙想的脚步。

但是孙想似乎对这一片特别熟悉,很快就追上了少年。

“啊——!”

沈月不会说话,只能用尽力气叫出声,希望其他人能够注意到。

可是,他们离海岸还是太近,狂风卷着巨浪拍打在岩石上,掩盖住了少年的喊叫。

“奇怪。”封祈突然停下脚步,向海岸的方向看去,他似乎听到了沈月的声音?

沈月刚跑出去没几步,就又被孙想抓住了,怒急攻心的男人一巴掌扇了过去。

沈月后脑的伤还没有缓过来,这一巴掌让少年直接昏厥了过去。孙想吐了口带血的唾沫,一双手伸向了少年。

12、死里逃生

白居易在《五弦》曾这样写过“又如鹊报喜,转作猿啼苦”,又或是杜甫的“风急天高猿啸哀,渚清沙白鸟飞回”。

在古人的诗词中,猿的叫声似乎总是带着悲苦,总和哀伤惆怅分不开。

封祈不是第一次听到猿猴的啸声,却是第一次觉得原来猿猴的啸声可以如此凄厉。

声音传来的地方让他瞬间联想到了刚才似乎听到了沈月声音的事情。

封祈立刻回身向声音的来源处狂奔,脑海中闪现的是赵一博惨死的尸体。

一定,一定要赶上!

为了抄近路,男人直接从四米多高的断崖滑了下去。

落地后封祈就看到肩部受伤的孙想被近两米高的黑色猿猴一掌抽得撞到了树干上,猿猴也将目标转移到了躺在地上似乎昏厥的沈月身上。

封祈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身体如同猎豹一般冲了出去,一只手臂捞起躺在地上的沈月,然后借着奔跑的冲力用另一只手臂当作支撑,作了个后侧翻,避开了猿猴挥下来的爪子。

猿猴看到自己的猎物不见了,似乎格外愤怒,长啸了一声,又向封祈攻了过去。

饶是封祈爆发力惊人,带着沈月躲过了三次攻击后,也有些吃不消了。

面对这样一个庞然大物,自己手里没有武器,还要照顾一个昏厥的少年,封祈清楚自己毫无胜算,就连逃跑都不一定能成功。

但是,封祈抱着沈月的手臂紧了紧,至少得让这个孩子活下去。

他该怎么办?

如果沈月是清醒就好了,自己放手一搏拖个逃跑的时间还是没有问题的。

狂风将封祈的衣服吹得咧咧作响,然而男人的额头,掌心全是密密的汗珠。

这时,怀里的少年似乎动了一下,封祈心中一喜,目光不由转移到了沈月的身上,便忽略了猿猴的动作。

待他察觉时,猿猴的利爪已经近在咫尺。封祈身体本能的将沈月护在了身下,把自己的背部完全暴露给了危险。

预料中的疼痛久久没有出现,封祈眼角的余光看到那只巨大的猿猴收起了攻击的姿态,静静的站在那里似乎在观察什么。

然后猿猴仿佛受惊似的长啸一声就往高处跑去,四米多好的断崖那只大猿猴两步就窜了上去。虽然猿猴的身影消失在森林中,但是因为它的身躯巨大,攀爬过的树枝摇晃的厉害,封祈倒是可以依稀判断它离开的方向。

死里逃生的封祈并没敢松气,刚才巨猿的行为明显是在逃生,但是,封祈抱着沈月,看向阴沉的大海,有些疑惑,巨猿在怕什么?

蓦地,封祈突然想到了岩石上面干枯的海藻,还有岩洞积水里的两尾海鱼,脑中灵光一闪。

“涨潮!”

封祈正要开口提醒孙想,却发现孙想已经不在原地。

沈月还在昏迷中,封祈换了个顺手姿势,将少年扛在肩上,就向高处跑去。

逃跑的时候,封祈意外的最先碰到了穿着沈月衣服的周绵绵,只是当时情况危急,封祈并没有多想,只是喊了句“涨潮!往高处跑!”就继续一边跑一边看看有没有其他人在。

海水在狂风中前赴后继的涌了上来,封祈扛着沈月根本没有时间去找其他人。

也许有人觉得不过是涨潮而已,有什么可怕的,然而每年钱X江观潮,总有一些离得近的游客被海浪卷走而丧生,永远不要小看大自然的力量,否则人类将为自己的无知付出代价。

海水一直淹了小岛近四分之一势头才缓下来。

封祈累得直接瘫在了地上,怀里是少年温暖的身躯,微微一笑,自言自语道:“看着瘦瘦小小的,却挺重的。”

歇了一会,封祈又站起来,背上沈月,他们需要一个避风的地方。

幸而封祈这次运气不错,很快就找到了一处洞窟。

当然和之前的那个岩洞相比,这里只能说是个凹陷的不规则缝隙,四五步就能走到头,不过用来避风雨和野兽,两个人倒是够用了。

汗水和狂风带起的海水差不多让两人的衣服都湿透了,封祈燃起火堆,用树枝做了个支架,把衣服脱了放到架子上烤干。

沈月靠着岩壁依然没有醒过来,封祈这才反应过来似乎有些不对。

当时情况太过危急,封祈只当是沈月被巨猿吓晕了,便没有在意,直到这时,封祈才看到少年的左侧脸颊肿了起来,上面的掌印清晰可见。

封祈的目光移到了沈月凌乱的衣服上,衬衫的扣子被扯的只剩下一个,皮肤上是道道的青紫。

封祈深深吸了一口气,颤抖着手脱下了少年的衬衫,沈月的后背全是斑斑点点的擦伤,血丝和衣服都黏在了一块。

其实,不过是蹭破皮,面积大了些,虽然看起来可怕,却不是什么严重的伤,但是,封祈的手却怎么都镇静不下来。

想到当时跑掉的孙想,封祈立刻就猜到发生了什么,他不敢想象如果当时不是巨猿出现,如果自己迟一步赶到,是不是就再也看不到沈月了。

一想到这种可能,封祈就有一种后怕的感觉。

他居然,也会害怕么?

“看来,是栽了呵。”封祈无奈的笑了笑。

封祈知道,如果换一个时间,换一个地点,他也许只会觉得这个孩子有些可爱,有些好感罢了。

可是他们偏偏相遇在那艘奇怪的船上,偏偏相处在这里这危机四伏的岛上,偏偏他是一个需要被需要的人,又偏偏这一群人中,他只中意这个少年。

莫名想到临行前,那张船票附带的留言,竟然有种一语成谶的命运感。

封祈将少年的伤口清理了一下,取下烤干的外套穿上,然后把少年搂在怀里,用外套包起来,闭上了眼睛。

沈月是半夜醒过来的,皮肤相贴的触感让他的第一反应是惊慌失措的挣扎,封祈的警觉性让他马上就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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